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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冷酷太子-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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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岚到底在不在东京啊?”这一旁问话的声音是……学姐曼曼!
  “那家伙有很多房子,就碰碰运气好了。”帅姐夫这么说。
  可淳心底有个很糟的感觉!她该怎么办?假装屋里没人,还是接待他们?
  正当她踌躇,又听见曼曼学姐在唠叨:“都是你,度蜜月却把饭店的日期订错了,若是五十岚不在,我们就要霹宿街头了,人家快冻僵了啦!”
  “宝贝,稍安勿躁啊!”帅姐夫温柔地说,又按了一次电铃。
  可淳毫不迟疑地说:“快请进来。”她按了镂花大门的开关,也清楚地看见帅姐夫听到她的声音时惊讶的表情。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向门口开门,开灯。当曼曼学姐一见到是她,立刻把行李全塞给帅姐夫,很快朝她奔来,大感意外地拉住她的手问:“可淳,怎么会是你?你也是饭店订错日期,流落街头吗?还是怎地?”
  帅姐夫一个人拖着两个行李箱,快步走来,相同的疑问也浮现在他脸上。
  “我跟酷野同居。”可淳说出此话时脑子是空洞的,并没有预期的紧张和羞涩,倒是曼曼大惊失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酷野人呢?”帅姐夫掩饰得很好,淡然地问。
  但这却考倒了可淳。“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已经离开一个月了。”
  “什么?那你们就是分居了?”曼曼惊诧地问。
  可淳摇摇头,耸耸肩,不知该从何说起。她请他们入内,关上门。
  “就坐下来,我把一切告诉你们。”世上有许多事不好对父母说的,只能对朋友说,可淳不介意让最好的朋友知道自己的状况。她沏了两杯茶,装好点心盘,娓娓道来。
  “太可恶了,他这么扔下你不管,究竟跑哪儿去了引”听完可淳的话,曼曼气得发飙,搂住可淳给她精神安慰。
  “所谓狡免有三窟,酷野那家伙此刻不是在伊豆就是在北海道,我帮你查查他的地址和电话。”帅姐夫刻不容缓地取出随身的日志翻找,找到后抄下来给可淳。
  可淳把电话和地址攒在手上,心在颤抖,看到这地址,仿佛是看到酷野一样的激动。“谢……谢,快上楼休息,三楼有客房,我带你们上楼去。”可淳感激地说。
  一行人上了三楼,可淳走后,曼曼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你这样她会更难过的。”帅傲军搂住心爱的老婆安抚。
  “我就是忍不住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那个五十岚应该对她负责任,可淳看来是爱惨了他,她很乖的,我最了解她了,呜——那五十岚既然是你同学,那你也该负点责任!”曼曼泪流不止,还把责任推到老公头上。
  “不如我来打个电话探探那家伙的口风,看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帅傲军说。
  “不,不成,那会让他更自以为是的;我倒有个点子,不过你得帮忙。”曼曼正气凛然地说。
  “什么?”帅傲军俊脸微微抽搐地问,不知老婆大人有何诡计。
  曼曼把小嘴靠向帅傲军的耳朵,叽叽喳喳地说了她的秘密计划;只见帅傲军表情有点古怪,但老婆大人都献计了,好老公哪有不照办的道理。
  另一头,可淳进了房,坐在电话旁看着那纸上的地址和电话,神思却远飘了;她该打这电话吗?或者直接去找他?
  她思索着,无助的泪滴了下来,落在那张小纸片上,模糊了字迹,她赶紧用衣袖擦拭,捧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前。
  其实她知道自己是没有立场去找他的,如果他正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那她就更不能去打扰他了。
  他有他的世界,而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只要知道他在何处,她就该心满意足了。
  她抹抹泪,躺到床上,把他的地址电话放在他的枕头上,仿佛他就在身边似的,希望这一夜能幸运地梦到他。
  早晨的餐桌终于不再是可淳一个人,有学姐和帅姐夫在,她的心情开朗了许多。
  “你有没有打他的电话?”曼曼喝着牛奶,试探地问。
  “没。”可淳摇头,其实她把酷野的地址和电话随身带着,如此一来就算是如影随形了,也小小的满足了她空虚的心灵;虽然这样有点傻、有点悲哀,但她只想这么做,而鼓不起勇气做出任何“行动”。
  曼曼和老公交换了眼色,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可淳没发现他们的“计划”,难得心情愉快地拿了一块五谷杂粮面包吃,还一时兴起地问帅傲军:“帅姐夫,你和酷野是老同学,一定对他很了解,可以告诉我酷野以前的事吗?”她犹记得酷野到她家去看她小时候的照片,她却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这并不公平,如今可逮到机会了。
  “这你就问对人了,我对他最了解不过,但你听了可别吓坏。”帅傲军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思索着该不该说得太清楚。
  “老公,你就说啊!别在那里故作神秘,我也想知道呢;那个五十岚,脸总是绷得很紧,看起来很,这一定跟他的过去有关。”曼曼又耍宝,学五十岚冷酷的表情,逗笑了可淳,而她老公则是早就习惯了这么会“制造乐趣”的老婆。
  只见帅傲军清了清嗓门,嗓音低沉地说起好友。“这要从酷野八岁那年说起了,那年他担任油轮船长的亲生父亲,因为发生船难而去世,一时间全家人生活无依无靠;当时他父亲的朋友山川郡出现了,欺骗了他母亲的感情,说要照顾他们母子三人,于是酷野就和年仅三岁的妹妹恭子,一起随改嫁的母亲住进了山川家。山川郡和前妻也有两个小孩,老大叫山川裕,妹妹叫山川兰,据我所知,酷野恨死他们两人。
  “而山川家是世代经营兰花买卖的,自家就有植栽园,请了不少工人,但继父山川郡却常编派酷野和他妹妹到兰花园中当童工,将他们当成免费的雇工。
  “那个继父确实照顾了他母亲三年,往后的七年却常在外和女人胡搞,直到他母亲忧愤而终。最令人愤怒的是继父的大儿子,简直是猪狗不如,竟趁有一天酷野不在家时诱骗他妹妹上床,不负责任地始乱终弃;他的妹妹竟也傻得为山川裕而自尽。
  “如果我没记错,那年酷野十八岁,立誓永远脱离山川家,只要他有成功的一天,他要毁了山川家的一切。”帅傲军的描述让两个女人听得愁容满面,泪如雨下。
  可淳当场失控地痛哭,她从来不知道酷野冷峻的外表下,藏有这么多凄凉的往事!
  失去所有家人的他其实是孤独的……她的心紧缩成一团,痛楚难当。
  无论他是否爱她,她都愿意付出自己的爱……可是他也许不接受吧!
  可淳这么想着,觉得更痛苦了!
  曼曼瞧可淳哭得这么凄惨,走过去抱着她,给她最大的精神支持;帅傲军见两个女人哭成一团,真后悔自己实话实说,而待会儿他还得撒一个天大的谎了,但愿天上的神原谅他啊!
  餐后,日语家教来了,可淳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曼曼和帅傲军,并祝福他们蜜月旅行快乐,一直见他们的车开远了,她才进屋里上课。
  曼曼和帅傲军离开后,立刻在车上打了两通电话,第一通拨去伊豆,无人接听,第二通打去北海道,电话响了三声后有了回应,而且是酷野本人接听。
  “听着,你这小子,我到日本来度蜜月,找不到你却意外的发现可淳在你屋里!她病了,有生命危险,如果你还有点人性,就不该放她一个人在东京……”
  帅傲军说得十分愤慨,逼真得不得了,曼曼在一旁拍手叫好;而电话那头的酷野听了神情大震,心痛如绞,暗哑地说:“我……这就回去。”
  帅傲军立即收了线,和曼曼击掌。
  “老公你做得真好,我实在太爱你了!”
  “现在可以放心地去度蜜月了吧?”帅傲军问。
  曼曼用力地点头,幸好五十岚要回来看可淳了,她也算帮了心爱的学妹一个忙,她诚心地希望他们会有好结果。
  第七章
  屋里,可淳没办法认真地上课。她头疼,喉咙也有点疼,加上鼻塞,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脑子里一直想着刚才帅姐夫所说的关于酷野的事。
  “你是不是人不舒服?”严格的女教师察觉了她的不对劲,竟“很有人性”地关怀她。
  “我还好,请继续上课。”她可以忍受身体上的小病痛,却克制不了不去想酷野。
  女教师虽然怀疑,但在可淳的坚持下,只好把课上完。
  中午,女教师离去,厨娘小林嫂就过来请她去吃饭了。“小姐,饭做好了……
  可淳收起书本,点了头。
  小林嫂立在她身旁,显得有些唯唯诺诺的,像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可淳善解人意地问。
  “是这样的,小姐,我舅公的女儿的小孩今天结婚,我下午想请假去参加喜宴。”小林嫂说。
  “好啊厂可淳立刻应允。
  “谢谢小姐,我会把晚餐先做好,请你自己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好吗?”
  “好,你就安心的去吧!”可淳挤出一丝微笑,收好书本。
  小林嫂连迭地鞠躬,心满意足地下楼去。
  可淳立起身,伸了伸懒腰,觉得很疲累,整个人昏沉沉的;她抚抚自己的额头,温度似乎有些高,心想可能是她的手心太冰凉了,所以额温才会觉得有些烫,反正小小的感冒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手撑着下巴,望向窗外灰冷的天空,心紧紧地惦记着酷野,此刻他在做什么?
  她想得出神了,直到楼下传来小林嫂的叫唤声:“小姐,我晚餐做好了,就放在冰箱,午餐你可要下来吃唷!”
  “喔。”可淳应了一声。随后她听见小林嫂离开关上大门的声音,屋里一片寂静,连自己浓重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忽然感到昏昏欲睡,但她努力地不让自己睡着,起身下楼去,把午餐端到电视前面吃。
  愈益严重的鼻塞使她食不知味,吃了、两口饭,就再也吃不下;而且电视节目好枯燥,也许是心闷,看什么都不对。
  她关上电视,把未吃完的餐点收到冰箱,想自己做点姜茶来喝,但冰箱里并没有姜,只好作罢;心想泡澡可能会舒缓些感冒症状,于是拾级而上,回到房里的浴室去梳洗,泡热水。
  泡完热水澡,果然精神恢复了许多,她换上睡衣,准备在午睡前看点书,这才发现书放在小客厅。走出房外去拿,蜇回来时她却没有进房,脚步不由自主地将她带进了酷野的书房。
  “你进这里来做什么?”她问着自己。
  没什么……她只是想跟他更接近!这里有他的气息,她轻轻抚触他曾坐过的椅子、使用过的桌子,心情无限感慨和激动。
  她放下书,坐到他的椅子上,不经意中看见压在桌垫下的一张旧照片;俯案一看,照片中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和一个好可爱的小女孩,两人和父母手牵手合照,背景竟是在台湾的阳明山公园。
  照片中的人一定就是酷野小时候和妹妹、父母的合照了,没想到他也去过阳明山,她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曾和爸妈在阳明山公园照过像。
  但跟她不同的是,酷野人生的路走得比她辛苦且孤独,不像她那么幸福,爸妈给她的爱从不虞匮乏。
  她鼻头一酸,泪落了下来,抚着他的照片,泣不成声;失控的情绪如山洪爆发,她哭了好久,哭得眼皮沉重如铅,想睁也睁不开。好累,身体好热,脑子愈渐迷糊……
  “你到底去了哪里?”她喃喃念着,神智迷蒙,有股力量将她拉往黑暗。
  深夜,酷野赶回东京自宅时,发现一室的漆里,没看见帅傲军和他爱妻的影子,就连可淳也不在。
  他心急如焚,抛下行李后就奔上楼去,发现房里也空无一人!
  一个最坏的想法自他心底升起——难道他们都去了医院吗?
  他跨大步走向书房,急欲拨帅傲军的行动电话问个清楚,没想到灯一开,他殷切想见到的人儿就在里头!
  他朝她奔去,俯身凝视她异常晕红的小脸,发现她脸上竟挂满泪痕,他心绞疼了,触探她的额温,烫得吓人。
  “可可……”他唤她,她却没有回应。
  他深切的自责,伸出臂膀将她柔弱的身子横抱起来,而她惊人的温度立刻烫进他心里,他满心不舍又自责,此刻,一直被他所压抑的真情和关怀,再也无法隐藏!
  “可可醒来……”他紧抱着她,颊贴着她的,深怕失去她!他后悔自己选择了逃避,放任她一个人留在东京,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淳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睫,她好像看见了酷野,不!她闭上了眼……这一定是在做梦,上天垂怜她的思念之情,才让她做了这个好梦。“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她咕哝地问自己,却听见一声低沉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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