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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重生之衙内-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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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要看图书。”我斜眼瞥一眼老爸,试探着说道。
  所谓图书就是连环画,有的地方也叫小人书。一段时期内是小孩子最主要的课外读物。但是在一九七六年,这个要求无疑有点过分。当时出版物也是少得可怜,大部头的是《选集》小本子乃是《语录》(俗称红宝书)其他的,包括马克思的《资本论》和鲁迅先生的著作都不是经常能看到。
  老爸全然未料到我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愣了一下。
  我不容他思考,马上接着说:“听说周先生家里有图书,我要看!”老爸笑了,温和地说:“周先生家里是有书,但是不是图书,你看不懂的。”其实我也一点都没指望在周先生那里找到我喜欢看的书,这不过是个借口,好让老爸登门去拜访一下这位眼看就要时来运转的周癫子。
  “不嘛,我就是要看图书,我要去看嘛……”不得已,我开始使用七岁小屁孩的特权——撒娇!只不过是一边撒娇一边浑身暴起鸡皮疙瘩。为免错失良机,说不得,只好肉麻一回了。
  为了增加撒娇的力度,我甚至拉住老爸的手,左右摇晃。
  汗!
  看来我还真有演戏的天赋!
  老爸没奈何,只得投降:“好好好,去看去看……”因为决定要去看周先生,老爸还破费一块多钱,叫小舅去合作社买了两包糖——四个桔饼和一斤饼干。又请外婆拿出压箱底的存货——腌制的米粉肉,也包了一包,另加一斤面,算是四色进门礼。
  这在当时的农村,已经是非常贵重的礼品了。惹得二姐直冲我翻白眼。要知道这些好东西,便是我们自己也难得吃上几回,为了我莫名其妙的一句“看图书”就全要变成人家的东西了。
  好在老爸是出了名的孝子,对外公外婆可孝敬了。外公倒是很支持。
  “周先生是有大学问的人,晋才也是读书人,该去走动走动。”晋才是老爸的名字。老爸读到中师毕业,在那时也绝对算得上知识分子。外公没读过多少书,但是对读书人很看重。
  因为要去看电影,外婆破例提前做了晚饭。吃过饭,老爸带着小舅和我们姐弟三个,施施然向麻塘湾而去。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听不懂电影里的普通话,却不愿凑这个热闹。
  麻塘湾离柳家山不过几里地,一家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农村放露天电影,通常是在大队小学的操场或者是大一点的晒谷坪。这时候天色还早,太阳尚未下山,老爸吩咐小舅去找大队支书派人挂银幕支场子。一个大队轮到放场电影不容易,支书和大队长都是毫不保留地予以支持,让派什么人便派什么人。小舅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小后生,得了这么个显摆的机会,自然极是乐意。
  他才不愿意去见周癫子呢。
  二姐三姐也不愿意去见周先生,跟着小舅去支书家了。
  严格说起来,周先生是个外来户。解放前,他母亲带着他逃荒来到麻塘湾,嫁给当地一位周姓农民,他也就改姓为周,在麻塘湾落户扎根。他打小聪明勤奋,酷爱读书,五十年代初考上人民大学,成功脱出农门,成为城里人。听老辈人说,那会子的周先生是极为风光的。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没料到大革命让周先生一下子打回原形。
  当时农村几乎没一栋像样点的房子。周先生家尤其破败,三间土砖屋,到处漏雨透风。周先生在省城分配工作后,将寡母接到城里定居,也就没修葺老家的旧房子。
  “周先生在家么?”尽管周家的木板门只是虚掩着,老爸还是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哪个?”屋子里传来一个疲惫的女声,想必是周先生的妻子。
  “我是柳家山的柳晋才,来拜访周先生。”老爸说话很是客气,甚至用到了“拜访”这个词。那会子农村人讲话很少这么文绉绉的。不过既然来拜访大知识分子,也不能显得自家太没有水平了。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妇女满脸堆欢出现在门内。
  “原来是柳老师,真是稀客,快请进……”老爸不觉略略有点得意。老爸一辈子最好的就是个面子。周先生虽然现在失了势,周夫人追随丈夫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个态度让老爸很是受用。
  “快请坐……哎呀……柳老师你太客气了,乡里乡亲的,串个门还带什么东西?老倌,老倌,快出来,柳老师来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随着这个沉闷的声音,周先生自里间慢条斯理走出来,带着个黑框眼镜,头发花白,胡子拉碴的,却是满脸傲色。当然,不是狂傲,而是那种读书人的孤傲。
  “周先生……”老爸赶忙起身,很恭敬地问候。
  从骨子里说,老爸也有读书人的傲气,但对比自己有学问的人,却十分尊敬。
  “是晋才啊,请坐吧。”周先生依旧不冷不热,不过看得出来,他也并不讨厌咱们爷俩这不速之客。他还是个没摘帽子的反动学术权威,平日里能有什么人来串门?
  “周先生,这是我的小孩,来,叫周伯伯。”我落落大方,脆生生叫了声“周伯伯”还鞠了个躬。
  “哎哎,这孩子可真乖,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周先生尚未开腔,周伯母倒是一迭声夸奖起来。
  不知什么原因,周先生两口子一直没有孩子。周伯母对小孩子特别喜爱。
  我又鞠了个躬,规规矩矩答道:“伯母,我叫柳俊,今年七岁了。”这一来,不但老爸笑得合不拢嘴,周伯母大是惊讶,连周先生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哦,柳俊。好好,来,告诉伯伯,你上学了吗?”“上了。在柳家山小学上一年级。”“哦,上一年级了。认得几个字啦?会算数吗?”我微微一笑,沉稳地回答说:“学了生字,也学了算术。”“哦,那伯伯考考你好不好啊?”晕!
  怎么那会子的读书人,都这个德性?想想二十一世纪,朋友的小孩初次上门,那还不得赶紧给红包?哪有周先生这样的,没有糖果也没有红包,光会考试?郁闷!
  “一加三等于几啊?”我靠!晕死啊,真是拿村官不当干部,拿豆包不当干粮啊。就算是考一年级小学生,拜托也不要把我当成那种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我尽管在肚子里腹诽不已,脸上却丝毫不失恭敬之色,老老实实回答:“等于四。”接下来周先生又出了几道题,我自然是对答如流。
  倒是老爸有些不满意了,微笑着提醒说:“周先生,小俊会算一万以内的整数加减法。还会背唐诗呢。”“哦?”周先生益发来了兴趣,笑着问:“小俊啊,你会背什么唐诗?背一首给伯伯听听。”这都怎么整的。我的本意是要老爸和周先生多亲近亲近,谁知道周先生一上来就揪住我问个没完没了。看来他也是那种不善于和人交往的书呆子。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差点就要将王勃的《滕王阁序》背给他们听。想一想还是忍住了。要这么显摆的话,那就不是神童而是怪物了。得提防给人抓到研究院去开膛破肚!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周先生倒还罢了,老爸却是震惊无比:“小俊,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这首诗的?”嘿嘿,我早料到会有此一问,当下不慌不忙答道:“爸爸,你教的啊。你以前背过这首诗给我听。”“我背过吗……我背一遍你就记得了?”老爸脸色惊疑不定。
  我笑道:“你背了好几遍呢。这又不难记。”“呵呵,过目不忘,晋才,令郎真是奇才啊!”周先生赞叹不已。
  老爸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毕竟他不会因为一首唐诗想到“穿越”再说他老人家也不知道“穿越”为何物啊。
  “不瞒周先生说,今天是小俊想要到你这里来看图书……”晕死!
  老爸,你还真是老实人啊,哪有这么开门见山的?哦,因为儿子要看图书,所以登门拜访。假设儿子不要看图书,自然也就不用理会你周癫子了。这不故意找难受吗?
  谁知周先生也是一个活宝,居然毫不以为忤,笑着说:“这样啊,那恐怕要令小俊失望了。我这里,可没有连环画。”我抢着说道:“没有连环画,别的书也行。”这倒是真心话。要我今后数年时间都对着“生字本子”当真难捱难熬。还不如在周先生这里找些书看。
  周先生奇怪地望我一眼,站起身来。
  “那好,小俊,你随我来吧。”
  第6章 拜师
  走进周家那间昏暗的书屋,眼睛逐渐适应环境之后,我着实吃了一惊。
  我的乖乖,那可是名符其实的书屋。尽管没有像样的书架,柜子上,板凳上到处都堆满了书,而且码得整整齐齐。
  看来这位周先生,不是一般的书痴啊。
  自家身上拾掇得一塌糊涂,如同叫花子相似。对这些宝贝书本子,可是一点不含糊。
  我不禁肃然起敬。
  且不论周先生东山再起后能不能给我什么好处,冲着人家对书籍的喜爱,就值得尊重。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想崛起,最终还是要依靠知识。
  “小俊,告诉伯伯,你想看什么书?”周先生语气中明显透出一种亲切。固守清贫,甘受寂寞虽然是我国知识分子的传统美德,周先生还是很高兴我们来访。何况还是爱书的人,正正搔到周先生的痒处。
  “伯伯,你的书真多啊……我自己慢慢找吧。”我也自动滤去了前面那个“周”字,直接称他伯伯。
  周先生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会,点点头。
  “那好,你自己慢慢找,我去和你爸爸说话。”“嗯,好的,谢谢伯伯。”前生我是个高度近视眼,因为贪看小人书和武侠小说,十几岁就戴上了两个厚厚的瓶子底。如今才七岁,眼神自然好得不得了。尽管周先生书房里十分昏暗,倒也难不住我。亏了周先生,偌大年纪,又是近视眼,这么昏暗的环境下,怎么找书?堂堂一位教授,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发配到麻塘湾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穷得点个煤油灯也要掐着指头算煤油钱,当真造孽。
  周先生的书分门别类码放,党史哲学归为一类,数量最多,大都是建国之后发行的版本,《选集》四卷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也有少数外文原版。我的英文水准太次,辨认不出。但我估计其中一本乃是尼采的名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紧挨党史哲学的是历史书籍,二十四史大都齐备,其中甚至还有线装本。第三类是文学书籍。看得出来周先生涉猎甚广,既有大部头的中国古典四大名著和托尔斯泰、伏尔泰以及莎士比亚的著作,也不乏徐志摩等新文化运动时期旗手的代表作,比如《志摩的诗》、《落叶》之类,鲁迅先生的著作也是必不可少的。让我意外的是,居然在里面找到了《聊斋志异》和《搜神记》这类不被正经学问家接受的“异端邪说”由此可见周先生内心其实一点不古板,思维模式也不至于十分僵化。
  便是在前生,我也从未见过私人有如此丰富的藏书。真不知道周先生在炼狱般的政治运动中是如何将这些书保存下来的。大约要搭帮他发配回原籍吧。麻塘湾大队的干部,识字的不多,对书本不重视。要是留在省城,估计这些珍贵之极的书籍怕是在劫难逃。对于周先生这般爱书成痴的人来说,毁了他的书可能真比杀掉他还难受。这就是所谓的“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了。
  我满怀欢喜在书堆里细细搜寻,心中对周先生的敬重又增加了几分。
  前生虽然只读了个破烂大专,对读书却是情有独钟,到了周先生的书库(书房不足以形容其规模)真有乍入宝山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小俊,小俊……”是老爸的声音。
  “小俊,都选了些什么书啊?”周先生笑呵呵地问,看来他们两个知识分子聊得挺愉快的。
  我抱着一大摞书,费力地跨过门槛(那时农村的屋子,每间房之间都有一道高高的青石门槛,不知是何种风俗)“哦,选的书还不少嘛,来,伯伯看看。”周先生笑着拿过一本书,当时就愣住了。
  “孙子兵法?”不是白话版本,而是文言文版本。
  “小俊,你知道这是什么书吗?”“知道。伯伯刚才已经讲了,孙子兵法。”老爸也惊讶起来,接过我手头的书一本一本看。
  “聊斋志异……三国演义……中国通史……诗经……”老爸几乎是惊呼出声了。
  “这……这还有一本外国书……”周先生接过一看,说道:“是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小俊,都是你自己挑的?你看得懂吗?”老爸望着我,神色惊疑不定。
  周先生也目光烁烁地盯着我,神情古怪。
  我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回答:“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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