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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节

重生之衙内-第2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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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老师忙即与孙有道热情握手。
  孙有道听说是我们班级的辅导老师,又是老乡,知道这人我用得上,更是落力巴结,为我撑面子,握住人家的手好一阵摇晃。什么年轻有为,前程无量的奉承话,说了一箩筐,弄得邱老师很是不好意思,逊谢不已。
  “邱老师,来来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一起去吃个便饭……”也不问人家乐不乐意,拉着邱老师的手就让车上钻。
  邱老师本就是和我一起去吃饭的,又见孙有道如此热情,自然也不推辞,高高兴兴上了车。
  “俊……小俊,南方市你比我熟悉,你说去哪里吃饭?”孙有道一开口就要叫“俊少”总算尚有急智,话到嘴边改了口。
  我笑道:“我也才来几天,哪里谈得上熟悉,邱老师在南方市呆的时间长,你来定好了。”邱老师摆摆手,说道:“我一般都在学校,外边出去得也少……”“那,就由我来作主好了,南天大酒店如何?”孙有道也不客气。
  我一听“南天大酒店”的名字,便即心中不喜,淡淡说道:“换一个。”孙有道一怔,也不问为什么,马上改口道:“那就八珍大酒楼。”这个八珍大酒楼,也是南方市有名的酒店之一,孙有道还说对南方市不熟,一开口点的都是顶级场所。
  我点点头。
  邱老师是做客的,自然更无异议。只不过他见孙有道堂堂政府官员,对我这个大一新生言听计从,心下略略有些奇怪。
  在我的入学登记表上,我可没写老爸的职务,只填了“宝州市政府工作”几个字。
  一行三人来到八珍大酒楼,孙有道要给我撑面子,紧着人家的招牌菜上了一桌子,摆上了茅台酒。这是我们的老规矩了,老朋友碰面,必定喝茅台。惹得邱老师连连说酒菜太多了,吃不完会浪费。
  席间孙有道与邱老师推杯换盏,喝得好不豪爽。眼见邱老师酒量不济,抵敌不住孙主任这位“酒精考验”的“油袖干部”我这个做学生的,自然要出面为老师排忧解难,捋着袖子上前助阵。一席酒喝得尽欢而散。
  宴后,孙有道抢着去付账。
  避开邱老师,我悄悄问道:“孙哥,你现在挺阔气的嘛?”孙有道嘿嘿一笑:“招商引资嘛,招待费总是免不了的。放心,没事!”
  第258章 孙有道出了问题
  国庆节放假三天,菲菲老早打了电话,“命令”我必须回家。说是一个月见一次的诺言该当兑现。这个很有道理,无可辩驳。而我自己,也很想要回去一趟了。虽然隔一天就要和老爸通个电话,聊聊宝州的情况,毕竟隔得远了,有隔靴搔痒之感。要知道我以前几乎是完全置身于宝州官场的,因了上大学,忽然之间就淡了出来,心里头很不习惯。
  地改市成功,眼见得十一月份要举行宝州市第一届党代会和人代会,尽管省里头九成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干部,然而官场上的事情,错综复杂,谁也说不准。就怕万一有人出幺蛾子,搞出点什么动静来,动不了位置,给你添个堵,闹闹恶心总可以吧?
  凡事讲究个吉利,新宝州市落成,严玉成出任首任市长,老爸出任常务副市长,虽说实际职务没变,口彩上似乎要好听许多。自然不想出什么状况了。
  飞机从南方市起飞,只能到大宁市。这也很好,恰巧能与严菲三姐在大宁市会齐,一道回家去。苏建中留在南方市,不曾与我同行。不过车子的事情不必操心,通达物流公司如今车子多了去了,给大刚一个电话,他就亲自驾车赶到大宁机场来接我。
  早在黑子和小青姐赶赴江口市搞酒店和写字楼,通达物流公司交给大刚负责,他如今正经是总经理了。但是法人代表的名字却换了梁巧。整个产业也挂在梁巧名下。
  当然,该给黑子几个人的股份,那是一分都不曾少的。
  黑子和胖大海本来坚持不受,说道是已经不在其位了,而且在秋水酒店也有股份,这个物流公司的股份就该让出来。
  这两位明进退,本衙内自也要识大体,怎能做这种过河拆桥的破事?只不过将大刚在物流公司占的股份比例改了一下罢了。
  三姐和严菲早早约好了,两人在三姐的宿舍楼下东张西望的,一台桑塔纳就开到了面前。本衙内下得车来,严菲欢呼雀跃,不由分说,上前就搂住我的脖子亲了一口。
  三姐吃吃窃笑,大刚扭过头,当作没看见。
  本衙内好不尴尬。
  这丫头,怎的还是这么没心没肺啊。所幸校园里的学生基本上跑精光了,老师更是不见踪影,不然麻烦大了。唯有宿管大妈,在门后目光烁烁直视着我,估计在心里将本衙内记下了,这小子下次再来,求爷爷告奶奶也不能让他进这个门半步!
  年纪轻轻的,油头粉面,满脸贼腻兮兮,还开着车来,一望可知不是什么“好鸟”泡妞泡到宁清大学来了,还直截了当摘走了“校花”这般纨绔,自然要加意提防!
  “走吧。”上得车来,我就忙不迭往外掏礼物。
  送给三姐的是两个发夹,镶着碎钻,专程在大福珠宝店挑的,美仑美奂。三姐一贯是不在意打扮的,接过发夹,只浅浅一笑,嫡亲姐弟,却也无须道谢。
  送给严菲的,同样是一个镶碎钻的蝴蝶结。不过蝴蝶结远比发卡要大,上头镶的碎钻也便要多一些。倒不是本衙内“重色轻友”对女朋友比对亲姐姐还好。实在是送礼也讲究个“门当户对”三姐从小到大,留的齐耳短发,蝴蝶结无用武之地,两个发夹正好用得上。菲菲的头发还是高中那个造型,乌亮的长发在脑后扎起一束,其余的披散开来,这个蝴蝶结戴上去,清纯秀美之中平添些许“富贵”之气,璀璨夺目,说不出的好看。
  发卡和蝴蝶结上头镶嵌的碎钻,都是纯天然的,花了我数千大洋,这个却不必跟她俩提起。
  八六年的宁清大学,两个学生就戴起了纯天然的钻石首饰,传出去太骇物听。说不定要引得省里派调查组去宝州市彻查严市长和柳副市长的经济问题了。
  “菲菲,学校生活习惯不?”我和菲菲挤在后座,三姐关照我俩的心情,主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一般,每天都要画画,有点烦!”菲菲撅起小嘴,有点不大开心的样子。
  我骇然。
  这是怎么说的?画画不正是你的爱好么?叫你认真复习功课的时候,你就要学画画,千方百计与解英斗法。如今天天画画了,倒又嫌烦了。
  莫非“喜新厌旧”是女孩子的天性?
  自然这话是不能直截了当问出来的。没的惹得小姑奶奶不开心,一路上生气对我不理不睬,味道不大好。
  我虽然不说,脸上神色严菲也看了出来,小嘴一扁,说道:“画画要看心情的,心情不好的时候,画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自己看着都生气。”这话在理!
  我当即赞成,说道:“不想画就别画,去玩得了。”小菲菲立马转忧为喜,拉起我的手,笑道:“你要是我的老师就好了……”“不管他。你就是画得一团糟,好歹也能毕业。每天开开心心,比什么都强。”我摩挲着她柔滑的小手,真心诚意地道。
  菲菲就嘻嘻一笑,将脑袋靠到我肩膀上,很是开心的样子。
  这孩子,还是那么容易满足。
  中午两点钟左右,才回到家里。本衙内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原本要在路上用中餐,不料三姐说老妈已经做好饭菜在等,坚持要到家里吃饭,没奈何,只得依了,一路上忍饥挨饿,好不痛苦。
  进得家门,也不及与老妈寒暄,一屁股坐到餐桌前,端起碗来,运筷如飞,一口气吃了五大碗饭,这才饱足,惬意地拍拍肚子,很是不雅地伸了个懒腰,但觉天下至乐,无逾于此者。
  老妈在一旁看得笑眯眯的,不时提醒我慢点,不要噎着。
  我五大碗饭下了肚,三姐和严菲一碗饭都还不曾吃完,两人还在那里细嚼慢咽,吃得好不斯文。
  “我爸呢?”吃完饭,我才东张西望的问道。
  一提起这茬,老妈便气不打一处来,“哼哼”着说道:“去办公室了!”我愕然:“今天不是国庆节,放假么?”“本来是在家里休息,也不知是谁,一个电话打过来,你爸就急毛急火出去了。”我笑道:“什么人这么讨厌?好了,我先陪菲菲去看看严伯伯和解阿姨,等会再去我爸那里。”老妈便笑着点点头。
  回到家里,去看看“岳父岳母”原本该当。这个礼数若是缺了,严大市长脸上须不好看。这人逢节假日铁定休息的,只要没出塌天大事,这个习惯雷打不动。
  “阮阿姨,那我先回去了。”离家一月,菲菲也是归心似箭,匆匆扒完碗里的饭粒,拉着我的手,带着点蹦跳的意思出了门。
  初冬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我和严菲手拉着手走到严家别墅前,隔老远就看到严玉成坐在小院子里头看书,靠在躺椅里,旁边石桌上清茶一杯,香烟一盒,情状惬意以极。
  也就是宝州市,若是换了其他地市,书记市长焉得如此“悠闲”周培明阴冷,他不召唤,再是亲信心腹也不敢轻易登门去打扰他。严玉成大气,规矩立得严,下班时间,一般不在家里接待客人谈公事。这人深得龙铁军真传,若忤逆了他的规矩,将脸一板,不管你是张三还是李四,先就一顿呵斥,吓得你两股战栗,从此不敢登门。
  严家的铁门就这么敞开着,愣是无人敢于靠近!
  严市长的威风,是真的越来越显赫了。
  一二把手这般“德行”只苦了老爸这个闲不住的,一年四季不得清静。
  到得近前,我正要开声,菲菲忙冲我打眼色,我知道小姑娘要使坏,便即微微一笑,做了个鬼脸。严菲便蹑手蹑脚轻轻靠近,正准备伸出手去抢掉严玉成手头的《资治通鉴》不防严玉成一下子放下书,从躺椅上挺身坐起,吓得严菲惊叫出声,连连拍打胸口。
  严玉成便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揪揪严菲脑后的马尾巴,甚是得意。
  我笑着叫了声“严伯伯好”上前去拿起桌子上的大前门瞧了瞧,随手甩过一边。
  严玉成顿时瞪起眼睛:“小子,怎么说?”我嘿嘿笑着,从胳肢窝下取出两条烟来,一条中华一条小熊猫。
  “严市长,贿赂你的,请笑纳!”我来的时候,就这么大摇大摆夹在胳肢窝下头,也没拿报纸遮掩一下。
  严玉成板下脸,冷冷道:“你若是贿赂严市长,那就赶紧拿起东西滚蛋,省得我给你扔出去!”我将脑袋一扬,背起双手,也是淡淡地道:“您爱扔不扔,我上岳父老子家窜个门,带两条烟还错了不成?”严菲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连跺脚。
  “小俊,就知道胡说八道……”说着,就伸出纤纤玉手来掐我的腰。所幸这小妮子学绘画的,指甲修剪得倒整齐,不然本衙内的“熊腰”怕是要淤青一大块。
  严玉成哈哈一笑:“小子,上了一个月大学,别的没学到,脸皮倒厚实了啊……”解英闻言出门,自是喜出望外,将严菲搂在怀里,好一阵疼爱。
  如今女儿成了大姑娘,如愿以偿考上了大学,她便再没有丝毫“严母”形象,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爱了。
  严菲掉下眼泪来,也不知受了什么委屈。
  解英顿时慌了手脚,连声动问。
  “妈,学校里没……没熟人……饭菜又难吃死了……我……我好想你……”原来是这样。
  解英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连连拍打着女儿的手,笑着叹息道:“我家菲菲真是受苦了,这几天妈妈好好给你补一补……”严玉成与我对视一眼,都是笑着摇头。
  小女儿情状,大男人如何懂得?
  “小俊也来了?快进屋坐吧……”好不容易哄住了严菲的眼泪,解英又笑着招呼我。
  “不了,阿姨,我看现在太阳很好,就在院子里陪伯伯聊个天,挺舒适的。”我笑着答道。
  都说“冬阳猛于虎”那是后世工业化进程大大加快,臭氧层被大量破坏,抵挡不住紫外线直射才有的现象,冬天人在户外活动,晒太阳对身体很是有害。八六年该当还好。
  严玉成笑道:“这还差不多,你小子身上倒多了几根雅骨。”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在夸奖我来着?
  “那也由得你们。”女儿回家,解英高兴得什么似的,走进屋里去给我们倒茶水。
  “伯伯,一铸管厂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在石凳上落座,撕开一条中华,掏出一支给严玉成点上。
  这个该拍的马屁还是要拍的。
  严玉成很是惬意地吸了一口,微笑道:“还不错,目前已经能做到收支平衡了。”这个结果,原本在我意料之中。只要理顺了生产,产品质量过了关,销售有腾飞公司“承包”这个区区的铸管厂,它就没有理由不扭亏为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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