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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节

红男绿女-第4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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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我根本没有期望从你或者你的基金会里得到些什么。原本我们就形同陌路,本不必要做这个解释,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你的时候,老觉得我有一种愧疚地感觉,也许潜意识里我把你等同于我的战友了,不过,我很迷茫,实在找不出什么我什么地方让你蒙羞了!?
  我当过黑保安,这不假,生活所迫的时候,小偷小摸敲诈勒索这些事我没少干,但我自认为没有达到黑社会地水平,伤天害理地事,我没干过;我和我的兄弟们就是一群混混而已,我被部队、被社会所不容,只有他们不嫌弃我,那么,我也没有理由嫌弃他们,即使我们有什么过火地方,曾经都是为了赢得在那所城市里地生存权力而做的事,我们做过地,我们敢担当……至于逼良为娼、放高利贷、设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那是诬蔑,这个笑贫不笑娼地年代,当娼还用逼吗?……诬蔑的人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这个更不必要再解释了……
  我知道你自视很高。我们在送弃儿地时候,咱们有过一番谈话,我听得出你的心理境界很高,不是我能比得上的……但我觉得,这一次你们兄妹俩个,办得事实在让我有点寒心,我以诚待你。何故你们俩都厚此薄彼,难道仅仅因为我是一个无名小卒,我的尊严就可以随意践踏……那个诬蔑我的人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尚且不清楚,可我找到了一些证据,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你和你哥,愿意赔着钱这么着急地要和我撇清关系,要抽出资金,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觉得欠你们兄妹俩老大个人情。现在,可能你会觉得与我们这样的人为伍是一种耻辱,对吗?这个我不介意,因为现在,我和你的感觉,是一样地。
  我这个人说实话,不怎么样,派出所、看守所、劳改所都进过,不过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丢脸的,我已经没有任何身份了。不需要在乎这身外的虚名……我记得我们曾经谈起过雪原上长眠的战友,我曾经也像他们一样,我的名字就叫“为国”。我为我的理想流过血负过伤。我不后悔;但我更喜欢现在的名字,杨伟。伟大之伟,为自己而伟。而且我觉得,即使仅仅是为自己。也没有什么可耻的!在人性上,我们也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高贵和卑微,
  东西,在三河手里,他会交给你地,我不知道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会大义灭亲,还是一个像我一样龌龊的人大义保亲,不管你想怎么做,时间都还来得及……
  短短的信看得林涵静疑窦丛生,满是讥讽的语气,匆匆看完,林涵静瞪着秦三河:“东西呢?”
  “信还给我!我哥说你看完必须还给我。”秦三河伸着手。
  “这不是给我的信吗?”林涵静好气地说了句。
  “是啊,但我哥说,自己的后背只能交给朋友,你不算。”秦三河说道。这亲笔写的东西,杨伟交待秦三河务必要把原件拿回来。
  林涵静被刺激得不轻,赌气似地把信纸扔给秦三河。秦三河却不恼不急。把信撕成了一块一块的小碎片直到无法再撕,慢腾腾地把纸屑装起来。又从怀里摸索出了一个封闭得很好的小盒子递给林涵静,然后是扬长而去……
  林涵静有点疑惑地看着秦三河地动作,机械地接过了盒子,上面有快递标签,包装得很严实,林涵静狐疑地拆开胶条,匆匆扫了一眼,吓得心跳骤然加速,差点把东西掉了地上,细细一辨认,这才急了,一急之下快步向前追着追上了秦三河,焦急地问道:“那个什么,你你……你……杨伟呢,他人呢?”
  秦三河摇摇头,脚步不停地,嘴里说道:“不知道!”
  “给他打电话,我要和他通话。”林涵静焦急地道。
  “联系不上。”秦三河冷冷地说。
  “他给这东西,没说什么吗?”林涵静焦急地问,刚刚一眼看过的东西,实在过于雷人。
  “他说:天下人,什么高尚不高尚,都一个样。”秦三河猛地爆了句粗口,转述杨伟的粗口。
  林涵静有点气结,脸有点发青,追问着:“那,你们有什么条件?”
  “没条件!”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
  “……好好,我跟你回沁山,我要见他。”林涵静碰到这个浑人,无计可施了。
  “他不在沁山,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就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秦三河说道,也许是了解了事情原委,对林涵静并没有什么好气。
  “咂……你稍等俩天怎么样?我给你安排住处。”林涵静退而求其次了。
  “不行。因为你我已经耽搁了好几天了,我要回去喂狗。”秦三河不容分说。
  秦三河说地是实话,心里牵挂地东西只有两样,一样是大哥,一样是狼狗,如果不是杨伟半路联系又安排了这事,现在早回沁山。实话是实话,不过在林涵静的耳朵里就像骂人了。
  林涵静傻愣地当地。秦三河走了几步,又回头了,林涵静马上迎了上来,还以为对方回心转意了,却不料这人嗡嗡地说道:“以后不要去看卜弃了,我们自己想办法……我哥说,你帮过卜弃。但这事他替你包着,你领不领情,这人情都已经还你了……而且,他让我转告你,如你所愿,以后谁也不认识谁。照片上地人,烂事不止这么一点,让他悠着点,别出了事再哭就晚了……”。
  秦三河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林涵静兀自发怔……
  西北,某镇。
  八月的天气里干燥异常,经常是风卷黄沙土往人身上吹,昼夜温差之大让一般地北方人都有点受不了,白天单衣有点热、晚上裹着棉衣却还有点冷,孤零零的一个小镇子看得像黄土砌成地一样,周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植被已经破坏了不少,处处都露着黄土黄沙地……草场上。孤零零地走来了两匹马两个人……
  杨伟,是杨伟,没错。就是杨伟……
  不过。一点都没傻笑,这地儿的风沙大。张嘴笑就是一嘴沙。后面跟着人穿着蒙古袍子地小子,不是伍利民是谁。俩人从摩托车换了汽车、从汽车换了拖拉机、又从拖拉机换成了马匹,十天一路狂奔了几千里。只在村里借宿而从不住店,一路走得无惊无险……
  杨伟胡茬已经一脸了,风吹的头发乱糟糟的,刚刚这信号实在不好,打电话查了几天发出的EMS,今天才到省城,查到已经妥投,这才给精神病专科医院打电话,那俩活宝居然还在!编了套瞎话,让医院给那个毒品举报电话打电话要住院费……有快递有电话,警察再笨也应该能想到晋聚财在精神病院了。这个大的人物失踪十几天,车如果已经被查到的话,怕是早立案了,现在这医生没医德的太多,拖久了杨伟还真怕这俩货在精神病医院里出其他的事。
  打了电话,照样是手机卡一拆一扔,狠狠地跺了两脚。旁边的伍利民牵着两匹马,笑着说道:“哥,你这太浪费了啊,轻易不打电话,一打就扔一张卡。”
  “傻小子,这东西可不能留,警察地脑袋不灵光,追信号可是一绝,我前些年在部队,那时候的信号追踪就能追到模拟信号了,现在还没准发达到什么程度了……你一消失,我再消失上两三个月,这事天王老子也说不清了……”杨伟道。整整衣服,不过不用整也是这个小镇上穿着最好的。两人都穿刚刚买的蒙古袍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说这警察也真是的,这都十几天了吧,居然没发现老晋在精神病医院……哈……这俩货我估计医生把他们整得不轻……”伍利民看样精神恢复了些,也奇怪了啊,越到要命的时候,这人的潜力越来越大,这小子撑到这里,连杨伟也觉得不简单。
  “这就是逆向思维的好处了……”杨伟笑着说道:“他们一定以为,咱们抓了人,把他绑了、关着、敲诈勒索或者干脆杀人了,可我偏偏不这么干,我毫发无伤地把他们送医院,就将来真犯事了,谁也不能拿着怎么着?哈……我告诉你小伍,这知识的力量是无穷的,亏得这两年好好学习了,牧场里我可学了不少东西。我现在发现,我为人处事都比原来高了一个层次。”
  杨伟吹牛逼没谱地表情逗得小伍直笑。不过伍利民心下还真是佩服得不行。现在逃到了这儿,一路无惊无险,还给伍元通过一次电话,最后一次,确认已经被通缉,这才晓得大哥的先见之明,万幸不已。
  不过高兴也霎那的功夫,抬头看看一望无垠地草地,小伍犯愁了,讪讪问了句:“哥,再往北走,越来越荒凉,可没人烟了啊!”
  “哈……不但没有人烟,而且没有电、没有手机信号、没有城市也没有美女,只有放牧地牛羊和觑视牛羊的狼群,偶而见个娘们,腰腿比我还粗,打架一个顶仨……怎么样?害怕不害怕?”杨伟笑道,倒真像一位大哥哥在送兄弟了。
  “怕什么?不怕……这地方空气多好,埋在这里总比死在监狱里要痛快!”伍利民笑着说道,跟着杨伟没几天功夫,沾染上了几分豪气,从家财万贯到一无所有,光着屁股逃得一条命出来,仿佛人这精神头也见长了。人到这个时候,也许能做地只有一件事:认命了。
  “好,有骨气,你就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你干得这些事,也确实该死……人把自己置于死地的时候,才有机会后生,就你现在地身体,进了监狱我想也活不过几天,到这野蛮地方呆着吧,死了也能落个清静,要没死,活出来就是个爷们了,等你活出个人样来,我来接你……妈的,穿上蒙古袍子,你小子也像成吉思汗地私生子了……哈……上马…”杨伟喊着,小伍一跨跟着上了马。
  两匹马并排着,杨伟朝着伍利民骑着的大马狠狠地一鞭子,那马吃痛“唏律律……”一吼,吓得小伍着点跌下马来,紧紧地揽着马脖子就听杨伟喊道:“……腿夹紧,就像夹个了娘们……腰像弓,眼向前看,拉紧缰绳……好……呜……驾……别害怕,心里害怕时候,就扯开嗓了喊……天苍黄……喊……”
  杨伟一挥马鞭,两匹马放开四蹄狂奔……
  苍穹之下、草场、荒原、马在狂奔、人在狂喊,让人顿生豪气,苍茫的草场上,响起来了嘶吼一般的喊歌声……那首歌,饶是伍利民在娱乐行业混了几年都闻所未闻……
  天苍黄、地苍黄、十八离家好儿郎
  山高高、水长长、当兵十年人如枪
  雾茫茫、雨茫茫、转战千里斩豺狼
  日长长、月长长、旧伤未愈负新伤
  怜我辈、牺惶惶、马革裹尸葬他乡
  不跪天、不跪地、我代兄弟跪爹娘
  伍利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咆吼也似地唱歌,但的的确确是唱歌,很肃穆很热血的歌,就像要赴死一般的战歌。就像一帮杀红了眼的人咆吼着向前,而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唱歌的人,杀气腾腾,歌声,从铿锵到了悲伤、像草原上的长风怒啸、像荒原上的狼群嘶吼、天地间的悲呛一时间尽在耳边回荡……
  以前是无家可归、现在是有家难回,小伍听着,莫名地感到心里一阵凄凉,眼前顿时回忆起了若干年前杨伟流落在凤城街头,病倒在公园的长椅上打冷战,自已没有家的大炮把杨伟背到了虎子家,他和贼六、和王大炮一起去看他的时候,病怏怏的杨伟感激地接过一袋子吃的,眼泪悚悚而流,一袋子油摊饼换了个比亲哥还亲的大哥,换来了一世富贵后又变得一无所有,可大哥依旧是大哥,最终留在自己身边带着自己一路逃亡的还是那个大哥,可大哥心中的悲伤,自己却从来未曾知晓……
  歌声、马蹄声渐远……两匹马,两个人,消失在草原的深处……
  第七卷【恶之救赎】 第74章 … 磕磕绊绊难如愿
  黑幕,这是黑幕……
  饶是林涵静不懂也不愿意去懂和生意和官场有关的任何事,但依然对手里的东西下了定论,手里攒着那个装照片的小盒子,林涵静忍不住做贼似地又看了几次……
  一张是照片上,是二男三女,衣冠不整在围在茶几前就着酒精灯在吸食什么东西!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个半裸着的女人在爬在一个男人的背上,两个俱是眼光迷离,明显是磕药后的迷乱……其中的一个男人正是自己的亲哥哥林国庆!……虽然林涵静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私生活不检点,但也未曾想到过会到这个份上。如果这还不够震憾的话,剩下的东西就更有让林涵静心惊了,一张是扫描的单据,备注着某月某日,为煤管局某位购得一辆别克,价值价值多少钱,账号出资是天安投资公司;某月某日,为某位领导的女儿出国馈赠美元若干……粗粗估略了下,价值要上百万了,送礼的不外乎哥哥以私人或者公司身份……时间、地点、金额、发票号,每一个要素叙述得都很清楚,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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