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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后"悔 作者:锐舞(晋江2012.8.16完结)-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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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及但笑不语地回视着他盈盈期盼的眸光,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所以选择了沉默。
  这时有个武将打扮的汉子上前来劝说时辰不早了,再不赶路怕是天黑前到不了镇子投宿,托托才恋恋不舍地在众人簇拥下准备跨马起程。拔转马头的一瞬,托托回身大喊,“我将在蕃时的府砥留给你,随时恭候……”说完伴着团团飞扬的沙粒,奔向了那一片暗色中。
  许久,尘埃落定,那一大群人像是模糊在了天边一样,杨及才一掸袍角的浮土,转回了自己的队伍。吩咐着众人去三十里外的小镇上投宿,只留下一驾车一匹马,和一个他使唤不动的人……
  看着都快融化进沙海中的她,杨及有说不出的挫败,叹着气走过去。脚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软得吃不住力气,就像他在她面前总是说出不训斥或是拒绝的话一样。
  听到动静,初音侧头,见是他,问道:“走了?”
  “走了……”无言的站立了一会,杨及突然呵呵地笑了,迎着她不解的眼光,说道:“他到最后都不知道他千恩万谢的人竟是在眼前……”
  初音也灿然莞尔,托托是块帝王的料子,不过还缺少些淬炼,让他看起来略显稚嫩,若假以时日,怕是成就一番霸业,也不是什么难的事。
  从言众带回来的种种传闻,初音就笃定了这个托托不会只是一个闲散的皇子,就算没料到他会登基为王,也知道他不会是一个甘于平庸无为之人,至少也会是个辅国大臣。
  至于让托托感恩戴德的“救”……初音只能用意外收获来形容了。
  说实话,当时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是存了想抓住他的错处,好硬将人留在东兆的想法,可是没想到,托托竟自己送上了门:行走间冲撞了林皇后……
  至使皇后受伤,定南王大怒,下了一道问罪的旨意发往西康,这对还处在战败与进献众多银钱珍宝而原气大伤的西康来说,是个不小的威慑,西康王庭立时将请罪书和一车车的奇珍异宝,星夜兼程送到了东兆,还扬言皇子托托任凭处置……
  于是身处异国,又因失礼而误伤了最尊贵的皇后娘娘,这让托托在京城的日子坚难得几乎动弹不得,驿馆里的兵丁冷言冷语,服伺的下人们也是没个好脸色,最可怕的是与他同行的西康臣子都明里暗里地怪他坏了好事,一时间,意气风发的西康王子,尝尽了人性的寒凉。
  偶然得知了托托的境遇,初音一方面同承泰讲了情,不再追究他的过错,虽然最后承泰还是出于政治目的将人给扣留下了,不过托托的待遇倒是好了很多。另一方面,杨及也有了用武之地,在托托最郁抑最低落的时候,杨及的关怀就成了打破国与国之间隔阂的关键,两个人慢慢地成就了一段好似友谊的情感。
  而就在这其间,西康王身染重疾,为争王位,那十几个成年的王子们开始了血腥而又凶狠的夺嫡大战,将近五年的时间,不光血漫了西康大地,还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被气极的西康王,一怒之下废了监国不利的太子,罢黜了三个到处经营谋权的封王,贬了两个煽风点火的闲散王子,弄到最后才发现,除了还在怀里抱着没成气候的孩子,就只剩下了两个在那场争斗中伤及体肤而再无法问鼎大位的儿子,和远在东兆被人拿捏到错处的托托。
  这下生育儿女近四十人的西康王惶恐了,急急地恳求东兆,将托托送还。承泰几经考量,在以几个州郡为代价的情况下,这答应了放托托还朝。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荒无人烟的广漠的暮色,低沉得让人发毛,再加上死一样的寂静,更加重了窒息感,杨及狠狠地吐了口气,盯上她沐在昏暗中的脸,“还是不肯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送行的队伍中吗?”
  要怎么说?说承泰为了怕她做什么,而增加了宣安殿的守卫,并更换了殿中除了樱桃碧桃外的所有宫人,将她的动向时时掌握在手中吗?说她为了报复私自离宫,只是为了那仅存的一点叛逆?还是让她承认,她曾经信赖培养的人,如今已经有能力将她围困得动弹不得?
  不管哪一方面,初音都说不出,所以只能缄默。
  一如既往的无言,让杨及止不住地叹息,“你身边只带了言诸,危险不说,让王爷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碧桃樱桃全留在宫里,言众我也没带,有他们的周旋,承泰知道我不在宫里的时候,我都已经出来五天了。承泰再忿怒,也不敢太过声张,我身边的人又不知道我去了哪,等承泰查出我的行踪,要人来迎,该有的规格不会少,车辇仪仗赶到的时候,刚好要一个月的时间,而我们也要返程了,所以……基本上该做的事都做了,什么都没耽误。”
  她眸中萦绕的狡黠,让杨及才兴起的问责之意,立时消散,可是还有话不得不问,“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儿吗?”什么杨及都可以不在乎,唯有在她的世界中有他碰触不到的密秘,这才是让他介怀的。
  他脸上一丝游离的幽怨,让初音淡淡一笑,然后远目到那最后的一缕红彤,“站在沙漠上,会不会发现所有执着的东西都是无足轻重的呢?连绵百里的沙丘,流淌生动的沙砾,明明在眼前这么真实这么迷人,只要有风拂过,就会面目全非……”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这盈盈浅语让杨及嗅到了一种看破红尘的感觉,于是忙乱了,急急地问。
  初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就那么地看着他,很认直地注视。直到他脸上的凌乱几近颠乱,才开了口,“辞官吧……”
  “可是,家仇……”
  “承泰会做……他现在只差一个行使君王权利的名分,皇上大行之后,那已经高悬的刀就会落下来了……”
  “那,你……”
  “广漠……绿洲,如果能在这一片苍茫中笑看平沙莽莽,感叹沙浪茫茫,也许是最美好的吧……”
  杨及抿着唇,“你前面要走的路,不需要……我了……”短短的几个字,就像从皮肉中抽出的利刃,刻骨且鲜血横流。
  现在初音才知道,荒凉的夜风中,连孕育泪的机会都没有,明明眼睛又涩又胀得揪心,却怎么都哭不出来,她颤抖着手,冰冷的指尖贴上他被岁月打磨的脸,酸楚在心湖中投下圈圈漪沦。
  “有朝一日,你可愿陪我再看这沙海残阳……”

  第65章

  通常情况下,人们都会为一时冲动而说的话后悔,初音也不例外。
  等她意识到自己承诺了什么,已经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能扔下了呆得如同泥塑的杨及,逃一样地钻进了马车,还连声催促言诸快走。
  飞驰中的车子,与内心的忐忑似是同处在一个颠簸区域,身体虽在不停地左摇右晃,心却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初音感觉很久,也可能只是片刻而已,她已从火烧火燎的难堪中脱离了出来,稳了稳心神,轻击门板,让言诸靠边停车。
  言诸呼喝着马儿渐渐慢了下来,停滞了须臾之后,门帘被人从外面掀起,一个头戴纱帽的人印入了初音的视线。
  言诸很体贴,怕自己一身青色劲装,在黑暗中吓到主子,特意燃起一盏纱灯放在了车板之上,让暖暖的光柔化棱角,缓和冷硬。
  初音盯着那方自帽沿流淌下来的薄纱,在冰凉如水的夜风中微微起伏,完全看不出它的后面,还藏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其实说言诸还活着,这本身就是没有说服力的,自从三哥惨死后,言诸就似是被抽走了思想,变成了一个只会听命的傀儡,再无生气。
  如果说在始闻噩耗时,一点都不恨他们护主不利,那肯定是骗人的。可是虽着岁月的沉淀,初音渐渐认识到了自己这恨毫无理由,尤其在看到言诸苦苦挣扎在生死边缘,有时初音都于心不忍,想给他个痛快了却残生。
  言诸所中之箭是淬了毒的,又因为要保护隐匿好三哥的尸首,而错失了最佳的疗伤时机,所以等他被言众带回来时,毒素早已深入骨髓,若不是有四哥的妙手回春,若不是有大内众多的解毒良药,怕是早已无力回天。
  就算是这样,言诸还是吃了许多常人想象不到的苦。从创处开始糜烂,蔓延至全身,初音都几乎认为,他的身子会在脓泡溃败中化为一摊污水,完全没有想到,他竟靠着惊人的毅力,生生地忍下了那些刮腐肉掀痂壳的痛楚,一点一点地好起来。虽然这个过程很漫长,用了近三年的时间……
  历经脱胎换骨后,言诸以一方纱绫将自己避出了视线之外,初音也曾经说过不必如此,可他只淡淡地回答:他本是已亡之人,怕给主子带来麻烦。
  也许他是怕自己看到他的脸,会想起那个英年早逝的人吧……初音常常这么想。
  深埋在心底的内疚又开始隐隐作痛,可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要想放弃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唯有自己的心愿达到了,才能不辜负那么多人的牺牲。
  想到此,初音暗咬牙关,平稳气息,将身边的锦袋往前一递,“明天一早你不必随我回京,去查它们主人是出于何意才会去偷袭三哥的营帐,一定要弄清楚他们消息的来源。”
  早已知道了这两枚铁券是出自西康曾经势力最大的诺亲王,和已废的太子之手,可他们二人彼时羽翼丰满,朋党众多且深谙阴谋算计之道,远在中原的初音不敢保证一次就能得到想知道的东西,怕打草惊蛇之后会致使证据被毁,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现在诺亲王被夺了王爵闲散在家,太子被废勒令闭门思过,他们身边那些追随者也不敢再轻易出现,正是初音去弄清真象的大好时机,所以……她不惜冒着与承泰撕破脸的危险,跑到边境来,只是想让言倾借机潜入西康。
  “属下还是将您送回京城……”言诸的声线粗糙又暗哑,不知道是那场生死劫伤到了喉咙,还是长时间的不说话造成的,总之是要人强自忍耐,才能听下去的动静。
  入了夜,风没有了那种卷尘翻沙的凶猛,反而温柔了很多,沁凉灌进车箱,撩拨着小绶上的珠玉叮咚作响,初音用手止住了它们的欢歌,将浑圆饱满的珍珠捏在指尖,面上有种安于现状的满足,“你送我到镇子上就起程进西康……”
  说完靠向车箱,等着又一波的颠簸。
  半晌,也没感觉到动,初音睁开眼,见言诸还站在帘子边一动不动。
  知道他这是在不放心,遂又放松了身子闭合眼皮,红唇间吐出几个字,“王爷迎驾的人马这一两天就会到……”
  许久之后,应诺声才传来,“属下领命。”
  初音料得一点都没有错,乘着夜色又踏进昨天经过的小镇时,那个平日时宁静详和的边陲小镇,又出现了另一拔人马。
  初音才从马车上探出头,还没等她下车,就有人从店里冲了出来。
  “小姐……”碧桃眼泪汪汪地扶着主子的手,搀她下来。
  “他们为什么都堆在这儿?”
  “店小,住不下这么多人,周大人已经带着小队人去前面的府郡上安排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接您……”
  初音环视着挤满了小小店堂的禁军,和躲在角落里正又喜又忧的掌柜,心说这已花甲的老人怕是一辈子都没见过大内的禁军吧,而且眼看着大把的银子却挣不到,这种纠结,也不知道这老汉能不能平安渡过去。
  主仆二人相携着来到房内,碧桃关上门回身的一瞬,正瞧看主子相蹙的眉,“小姐……您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来?”初音严肃的脸孔在忽忽悠悠的烛火下,显得尤为凝重。
  “王爷……”碧桃喃喃地想着要如何回答,转想就明白了主子在担心什么,于是忙回道:“您放心,紫槿会誓死守着小公爷,而樱桃……已被奴婢安排去照顾保圣夫人,您……什么都不用挂心。”
  “可有受什么苦?”将她拉至身侧,感觉到碧桃身子微微僵了下,初音边问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
  碧桃淡笑着摇头,“您走后的当天奴婢就让樱桃避去了行宫,并让她给紫槿带去了口信,奴婢也让言众去告诉四爷您在闭门谢客,让他没事不要打扰,所有人都没事儿。”
  呼……初音长出了一口气,从她决定要私自离宫的那天起,就在担心会有人因为她而受到承泰的迁怒,直到这一刻听到碧桃说谁都没事,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言众呢?留在了宫里?”
  碧桃敛着眼睑,长长的黑睫遮掩了一双流转的眸子,僵硬且缓慢地双膝跪地,那动作有说不出的别扭,活像是皮影一样生涩。
  “皇上……已经很不好了,王爷又这般待您,所以奴婢擅自做主,让众言回江南请林王爷进京,请小姐降罪……”
  初音自嘲地叹息着,自己一时冲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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