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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6节

070.大汉帝国风云录-第1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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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李玮就象一头无坚不摧的狂暴猛虎,他非常激进,无畏无惧,和当年的王莽有得一拼,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敢干的。成功了,李玮就是英雄,青史扬名,但失败了,失去的不是他一条性命,而是整个社稷。
“大哥……”长公主握住了李弘的手,“你在想什么?”
“很多事暂时不能处理,等到南阳大战结束之后再说。”李弘轻轻说了一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长公主一笑置之。
排箫、茄、鼓、铙等乐器齐奏,鼓吹轰然而起,激烈而豪放。
歌声悲壮,响彻殿宇。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李弘心神震颤,紧紧握住了长公主的手。长公主樱唇抖动,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李弘,低声吟唱,泪水悄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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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计字数。
我个人对《大汉》道儒相融的一点看法:门阀制度的灭亡,我个人认为得益于三个方面。
战乱导致人口减少,地多人少,因此到了北魏,实施均田制,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门阀的实力。而南朝诸国则是推行土断之策。
二是选拔制度的修改。十六国时期,比如后赵石勒、石虎,前秦的苻坚都曾在选拔制度上做出修改。这主要是民族融合的需要。到了北魏,这种修改更加明显。
三是南朝自东晋灭亡,以低等士族出身的刘裕建宋之后,门阀政治便逐渐让位于低等士族所谓的寒士一族。历经宋齐梁陈后,加上土断等政策的推行,门阀政治已经大为削弱。至北周灭北齐,隋代北周灭南陈,继而统一天下,周武帝宇文邕所极力提倡的儒学发挥了基础性作用。
所以,我个人认为,新兴的具有生命力的儒学,合理的田制(均田制),分科考试的选拔制度(试经),然后在以武人集团主政的基础上实现寒士一族的崛起并就此压制和削弱门阀世族,应该可以抑止门阀政治的兴起,继而确保大汉的稳定和繁荣。
当然,历史有它的必然性,伟大如曹操这样的人物因为需要在废墟上重建社稷,他需要团结所有的力量,所以最后也无法对抗颖汝士人集团和关洛士人集团,妥协了。虽然他也抗争过,比如利用各种借口诛杀孔融、杨修、崔琰、伏完等人。
曹操所杀的这些士人,正是河北和青兖徐一带的士人。他把根基之地迁到冀州邺城后,很大程度上要倚仗河北和青兖士人集团。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测,曹操利用自己沛谯士人和武人集团的力量,唯才是举,大力提拔寒士一族,同时又利用关洛和颖汝士人集团对抗河北和青兖士人集团。曹操成功击败了河北和青兖对手,但因为自身力量的不足,还是让关洛士人和颖汝士人把持了朝政。
司马家族发动“高平陵兵变”,夺取了曹魏权柄后,曹魏势力开始反扑,比如王凌、诸葛诞、毋丘俭、夏侯玄等一次次地攻击,他们都失败了,被冠以叛乱的罪名,而嵇康等名士更是因此死了一批又一批。
司马家族在屠杀的时候,并没有夺取曹魏的国祚,还是挂着魏的牌子,所以上述这些人在历史上就被大大地标上了“叛乱”的罪名。很多人习惯上认为这些人是“坏人”,其实,从曹魏角度来说,他们不是坏人,只不过历史是司马家族写的而已。
曹操最终还是败在门阀之手,杀了崔琰也挡不住清河崔家成为历史上第一门阀的脚步,他的失败令人深思。
我们做个设想。曹操挟天子号令诸侯是迫于无奈之下的政治赌博,他的实力在当时太弱了。当时能重振汉室的就是河北袁绍,假如袁绍忠诚于汉,假如袁绍能向门阀妥协(比如田丰、沮授、许攸,袁绍不听这些人的未必是性格原因,还有可能是权势之争,因为当时沮授的河北力量非常强大),假如袁绍官渡打赢了,会不会还有大汉?
历史的必然告诉我们,不可能再有大汉,因为士人已经集体背叛了大汉,大汉因为自己落后的经文学造成制度上的落后,继而出现了外戚和宦官干政,党锢之祸连发,士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他们试图重建一个新社稷,这是造成洛阳兵变联合讨董失败的根本原因。
二次中兴大汉只是一个梦而已。
儒学不能重生,大汉就不可能复兴,但儒学重生,需要各种各样的条件,而历史并没有赐予这些条件,结果引发了三百多年的大分裂。
三百多年后,儒学从儒道佛之争中脱颖而出,历史终于在三百多年的挣扎后,用累累白骨创造了儒学新生的条件。
历史条件具备了,儒学新生了,制度走上了正轨,统一的路也就很近了。虽然历史上的前秦苻坚距离这一步也很近,但他却不可思议地失败了……
或许,用大汉族主义观点看,汉人丢失的江山,还是要汉人来收复。
大汉永远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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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吹乐:短箫铙歌是一种以笳、排箫、鼓、铙等乐器在马上演奏的军乐。这种军乐使用了旋律乐器,比先秦时代军乐只用钟、铎、铙等击乐器前进了一大步。后来在发展中又有了一定变化,不单是作为军乐之用了。今天犹存汉代铙歌18篇,有《上邪》、《有所思》、《战城南》等优秀之作。以《上邪》为例,其词为: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一个女子的誓言,情感真挚深切。
巴渝舞和灵星舞是雅乐舞蹈。
“长袖舞”或“长袖折腰舞”,还有“盘鼓舞”是汉代舞蹈中最常见,最具代表性的舞蹈,其柔美轻捷,刚健雄壮,开朗明丽的舞蹈形象代表了大汉的兴盛发达、欣欣向上。长袖舞在秦代以前已经存在,曾是战国楚国宫廷的风尚,汉人继承楚人艺术,长袖舞更为盛行。
“盘鼓舞”是将盘、鼓置于地上作为舞具,舞人在盘、鼓之上或者围绕盘、鼓进行表演的舞蹈。这种舞蹈以使用七盘为多,所以又称七盘舞。盘、鼓的数量,陈放的位置无统一的格式,可以根据舞蹈动作的要求灵活掌握,要求舞人必须且歌且舞,并且用足蹈击鼓面。盘鼓舞既富于轻柔之美,又有着惊险性和力度感,有柔有刚,刚柔相济。盘鼓舞是汉族舞蹈与外来民族舞蹈融合后产生的一种崭新舞蹈,深受汉人喜爱,风靡数百年不衰。
汉代相和歌涌现出大量优秀作品,如《江南》、《妇病行》,相和大曲有《东门行》、《白头吟》、《陌上桑》,但曲有《广陵散》等。
相和歌在发展过程中逐步与舞蹈相结合,成为一种有器乐、歌唱与舞蹈相配合的大型演出形式,被称为大曲或称相和大曲,它最能反映当时艺术的水平。
《广陵散》又名《广陵止息》,从曲名上看,最早可能是广陵地区(今江苏扬州一带)的一首民间乐曲。汉末诗人应璩有“马融谭思于《止息》”的诗句。此曲至晚在马融活动的年代即东汉中期(公元85…150年)已经出现。大约在汉末三国之际(公元196…226年),它已是一首有“曲”有“乱”的大型乐曲,同时也是琴的独奏曲和用笙、笛、琴、琵琶(阮)、筝、瑟等乐曲合奏的“但曲”。
但曲“广陵散”在唐代教坊里仍是经常演出的节目,南宋以后失传,只有琴曲《广陵散》一直保存至今,载于明朱权编印的《神奇秘谱》中而流传下来。现存琴曲《广陵散》虽屡经后人加工,与汉代原曲已有一定距离,但可以发现它还保存着汉代《广陵散》的某些特点,如有序——正声——乱声三大部分,使用汉代相和歌常用的“叠句”形式,带有民歌的色彩。总之,《广陵散》的结构布局,主题发展手段,调性调式的安排以及反映生活的能力,都已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这首乐曲与其他汉代艺术一样,气魄深沉雄大,给人以粗犷、质朴之感,是一首结构庞大,有丰富社会历史内涵的优秀作品。
相合“大曲”或“但曲”是相和歌的高级形式,其结构比较复杂,典型的曲式结构是由“艳——曲——乱或趋”三部分组成。
“艳”是序曲或引子,在曲前,多为器乐演奏,有的也可歌唱,音乐可能是委婉而抒情的,故称为“艳”。
“乱”或“趋”是乐曲的结尾部分,“乱”是形容演奏未章时众音鸣奏的音响,是歌舞曲的高潮部分。“趋”可能是形容迅急奔放的舞步的。“曲”是整个乐曲的主体,一般由多个唱段联缀而成。在歌唱的段与段之间名为“解”,“解”在《相和大曲》中是歌唱段落之间的舞蹈乐曲的过门,通常一个唱段称为一解,大曲至少有二解,最多可有七解或八解。歌的节奏一般以婉转抒情舒缓为特点,而后附的“解”一般是奔放、热烈、速度较快的,是歌唱中间以舞蹈来穿插变化的部分,二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第二卷 乱世豪雄篇 第十二章 旌旗未卷 第二十二节
子时将临,筵席接近尾声,很多人无心品尝鲜果,纷纷涌出殿堂,和家眷、孩子们一起向火堆中投掷青竹。青竹爆响,声震夜空,晋阳城沐浴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中。
李弘、长公主、小雨和风雪站在人群中,和周围的人互道祝福,喜笑颜开。李秀和李雯合力把一捆青竹丢进了火堆,然后捂着耳朵,一路尖叫着冲向李弘躲到他身后。青竹被熊熊大火烤炙瞬间爆裂,密集而猛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四射的火星灿烂夺目。
钟鸣,悠扬的钟声响彻了天宇,新年到了,欢呼声顿时如雷鸣一般轰然响起。
一股股烈焰腾空而起,晋阳城的夜空霎时被点燃了,惊天动地的爆竹声几乎掀翻了整座城池。
殿堂内,乐舞也进入高潮,孝武皇帝的传世名作《瓠子之歌》正在金石之声中奏响,气势宏伟。
“瓠子决兮将奈何?浩浩洋洋,虑殚为河。殚为河兮地不得宁,功无巳时兮吾山平。吾山平兮钜野溢,鱼弗郁兮柏冬日。正道絁兮离常流,蛟龙骋兮放远游。归旧川兮神哉沛,不封禅兮安知外。皇谓河公兮何不仁,泛滥不止兮愁吾人。啮桑浮兮淮泗满,久不反兮水维缓。”
大汉元平五年(公元207年),正月。
正月初一,夜漏未尽七刻,钟鸣。朝会大典开始。
长公主代替天子,接受朝中大臣和匈奴、鲜卑、羌、扶余、高句骊等外族的祝贺和朝贡,赐百官宴飨。
上午,君臣共贺新岁,于晋阳宫欣赏乐舞百戏。
正月初三,长公主率大臣们登龙山,拜祭忠烈台。
献祭等礼仪完毕后,战鼓声声,号角连绵,鼓吹奏响了《战城南》雄浑豪迈的篇章,祭奠大汉英魂。
吕布举手向天,纵声悲歌:“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燕无畏酒洒坟冢,嘶哑而苍凉的声音如泣如诉:“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卫峻从乐工处拿来一面大鼓,以拳为槌,擂鼓狂吼:“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张燕、李玮和一帮风云将校,老拐和龙山大营的数千老兵同声唱合,其声壮怀激烈,震撼天地。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悲壮的歌声回荡在群山之巅,猛烈撞击着李弘的心灵。
这一刻,他想到了远在南阳战场上的小天子和十几万将士,想到了戍守在西北两疆的戍卒,想到了死去的兄弟和二十多年来倒在战场上的无数生命。李弘抬头望向碧蓝的天空,仿佛看到了田重、里宋、郑信、姬明……看到了麴义、鲜于辅、田静、拳头、伍召……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悄然涌出。
很长时间以来,自己一直以为泪水已经干涸,不会再流泪了,但每每看到手足兄弟血染疆场,还是忍不住悲痛欲绝,每每想到他们的音容笑貌,还是黯然魂伤。天下就要平定了,我们当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但你们何曾想到,当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们一往无前无畏无惧,但当我们距离梦想近在咫尺的时候,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这种感觉你们体会不到,这种恐惧让我夜不能寐,我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我害怕我们的鲜血白流了,我害怕我们的梦想破灭。
小雨轻轻抱住李弘,似乎想把自己单薄的身躯融进他的身体,给他力量和自信。
风雪轻轻擦去李弘脸上的泪珠,望着他悲痛而无助的眼神,风雪的心突然碎了……漫长的戎马岁月无情地摧残了李弘的生命,她再也无法从李弘的身上看到当年白痴大哥的影子,他不再是一头血腥而勇猛的豹子,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倍受战争折磨和蹂躏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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