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解剖学 by 撒旦的小柠檬 (男男生子)-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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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的角落时，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这样湿润。
躺在床上，脑海中满是过去三天发生的事。几十亿年来的记忆都没有这麽真切。幸福总是短暂的麽？可是……也好。
他就这样想了整个晚上。
他想十四亿五千万年的生命已经够久了。
“够久了麽？”
“你什麽时候……”加百列发现自己抓著迷迦勒的手。
“刚刚进来。”
“讨厌，你吵醒我了。”加百列轻声说。
“抱歉。”
“嘻嘻……”加百列抱住他的脖子，“我开玩笑的，你怎麽总是这麽正经八百的。”
“我真的很抱歉，我什麽都做不到，”摸他的脸颊，“我没办法保护我们的孩子，只能任由他们消失，我知道你很痛苦却无法减轻你的痛苦……”
“别，”加百列用一只手指压住迷迦勒的嘴唇，“没关系的，迷迦勒……也许他们从来都不存在，记忆、现在、我们……一切都是被更改的。即使放弃天堂，你我仍然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为他们背叛父神麽？”
“我想是的……迷迦勒，不要怪我。”
“我怎麽会怪你。为人父母啊……我也一样的。”
“啊……”
“你很吃惊吗？”
“你对父神那麽忠诚。”
“我不知道，可能我的心早已背离了他……我爱他，因为我爱你，我是因为爱你而爱这个世界和爱所有人……而不是因为他。”
“你为我而犯罪？”
“不是你的错。”
“是的，”加百列支起身体，“听著，迷迦勒──哥哥，如果这是一种错误，就是我们两个人的错！你要自己一个人去承受，我不允许！”
“……”迷迦勒很吃惊，一向温柔的加百列居然变得这麽激动──甚至可说是愤怒。
“你为我著想就应该明白──，如果我们的孩子注定要消失，如果你也被父神惩罚──，我孤独的一个人留在天界那又有什麽意思呢？你真的认为那样对我比较好吗？”
迷迦勒沈默了半晌，“不。”他承认了。
“你知道我的痛苦吗？十几亿年来看著别人死去的永恒的生命，不会改变的毫无表情的美丽的脸，说著好听的言词做尽残忍的事，不能爱、不能恨、也不能哭，茫然的看著斗转星移、大地变迁……你应该非常清楚这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求求你，不要再说你强暴了我。让我跟你一起去受处罚，让我跟你一起去死……因为这是──我得到幸福的唯一的途径！”
“唯一的麽？”
“是的！”晶莹的液体在眼里打转，“答应我吧，迷迦勒，答应我吧！”
低头，“我答应你……与你一起沈睡、消弭、永远的死亡。”
“哥哥……”加百列紧紧抱住他，吻著他的额头、眼睛、鼻翼，直到嘴唇，品尝著甘美的泪水，一时间他也再难以忍受了。
头滑下加百列的胸口，隔著衬衫贪婪的呼吸那躯体散发出的清香，薄薄的、脆弱的胸口起伏变得剧烈起来，听见他变得急促的喘息声。
手悄悄从背後进入他柔软的衣服，他不安的动著，发丝凌乱的散落在枕边……
不行！
“怎麽了？”加百列摸摸自己满是汗水的额头。
“已经把你弄成这样了……今天不能再……”
“你不舍得了？”
“是啊，你这个雪娃娃。”怜爱的摸他的脸。
“嘻嘻……”加百列嘴角出现的一抹坏笑令迷迦勒有些奇怪，“其实我还有很多力气，可是既然你心痛我，那麽……”
还没弄清楚是怎麽回事，迷迦勒已翻身被压在下面。
“哥哥……你更爱我是麽？如果是这样，也不介意麽？”
“什麽样？”
“你装糊涂一点不好看。”纤长的手指在迷迦勒下巴上绕著圈圈。
“加百列，你要抱我吗？”迷迦勒抓住他的腰，声音还是那麽的镇静。
“嗯，”点头，“可以麽？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我当然不会……拒绝。”
10、
大腿下面迷迦勒温热的小腹一起一伏，加百列轻轻啃噬著形状完好的锁骨。小巧的指尖在结实的身躯上略带矜持的游弋，身体的动作不时会停下来，思考下一步该做什麽。他不想弄痛哥哥，可又完全没有经验……红著脸，他感到自己那麽笨拙。
“不要紧的，你快乐就好。”好像体验到他的顾虑，温暖的手指插进加百列银色的发丝中，轻轻摩擦。
“你呢？”
“你快乐我就高兴，加布。”
“可是我也想给迷迦勒幸福啊。”
“了解。”迷迦勒咧开嘴一笑，将加百列的手拉到唇边，舔他精致的尖尖的手指，它们又柔又滑。
“呼……哥哥……”这种引诱的行为让加百列身体迅速起了变化，他趴到迷迦勒的胸膛上，有力的小腿稍显粗暴的分开了後者的双腿。
“喜欢麽？”迷迦勒侧过头去，浓密的睫毛遮住半睁的眼睛。作为一个战士，他强壮、有力，浑身散发著男人的味道，但他同时也是妖豔而具有诱惑力的──虽然这种性感隐藏在他严肃的外表下，很少被人发觉。
加百列吻过他之後，身体迅速向下滑去，“迷迦勒，你的腿好漂亮。”
“是吗……”这种语言让燥热感传上头顶。
“嗯！”加百列脸上带著淡淡的笑容，将湿漉漉的手指放在迷迦勒膝盖的腿弯处，并慢慢向下移去。他的思维被兴奋所扰乱，刚刚因为担忧而产生的紧张荡然无存。
“加……布……”牙齿间挤出难耐的声音，随著加百列手指按压自己隐秘的部位，迷迦勒的心跳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对不起……会痛麽？”
“继续，继续下去。”
“这样做对吗？”加百列十分仔细又温柔的安抚著他。
“不要管了，我想可以了。”
“可以麽？”将炽热接近他，很想马上贯穿这具躯体，可是……
“我没问题，过来加布……”出乎预料的，迷迦勒揽住他的腰向自己拉去──
“哥哥！”
他们一瞬间结合在一起，加百列感觉到那紧热的内部由於异物进入而产生著不安的排斥感。
“……我弄痛你了，是不是？”他伏在迷迦勒胸口上，十分抱歉的说。
“我喜欢……这样。”迷迦勒的手掌温和的抚摸著他光滑细嫩的背部，将此刻驾驭著自己全部的瘦小身躯揽在怀中。
加百列柔软的轻轻舌舔著那沾满汗水的颈部和下颏。伸出双臂环抱住迷迦勒，这样的姿势未免有些奇怪。迷迦勒比他几乎高出一头，体格相对也强健得多。
可是他们现在……却以这种方式纠缠著。
迷迦勒没有说谎，他确实喜欢这样，虽然那冲撞和摩擦会带来疼痛……不过这种痛，最终也被幸福感取代了。
高潮的瞬间，加百列热呼呼的小嘴唇再一次吻上他，那可爱的舌头滑入他口中……天使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这确实比在天堂上好得多了……
“你还好吗？”之後加百列窝在他怀中，轻声问。
没有做答，而是将手插进那松软得发丝间，低下头，看著他轻轻一笑。
“现在撤平了……我们是一起犯罪了。”
“别说这个了，好麽？”
“可是……”加百列半阖著眼。
“我已经答应你──一起跟父神父神请罪。既然孩子不存在了，我们恢复了中央界和天界也算完成了任务，没必要……”
“没必要再活著。”加百列甜甜的笑著。
“没必要说著虚伪的话隐瞒著真相活著。就如你所说，那也是我……获得幸福的唯一途径啊。”
“啊啊啊──爹地被妈咪欺负了！”
清晨，二人被尖锐的叫声惊醒。两个小宝贝正拉著被子，圆睁眼睛看著他们。
“迷迦勒……我们又忘记插门了是麽？”
“真是的……这样的家庭环境怎麽能保证儿童健康成长呢。”
“没有，妈咪是在向爹地表示友好，并没有欺侮他啊。”加百列带著令人汗颜的慈母加居家主妇的微笑，坐起来抱住孩子。
“嗯……是啊。”迷迦勒捂住脸，叹息。
“你们饿了吗？今天想吃什麽呢？”
“加布，我来做吧。”
“不行……”
“为什麽？”
“因为我昨晚刚刚欺负过你──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加布……”迷迦勒看看两个孩子偷笑的脸，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下。
“今天有点古怪……天使长怎麽了？”起居室里，拉菲尔受拿著报纸，注视著满脸黑线走过的迷迦勒。
“真可怜……不会是被欺负了？”身後的茵蔯食指交叉，大眼睛眨啊眨。
“不是会不会，肯定是的。”躺在沙发上的路西法阴险的笑道。
“我也很想知道……”默菲斯托菲里斯。
“如果是那样，真的好可怕。”茵蔯继续呈祈祷状。
“嗯……不会是说……他被压了？”拉菲尔支吾。
“我好像正是这个意思。”茵蔯捂住脸。
厨房中。
“你……还好麽？迷迦勒。”加百列有点担心的望著身边人。
“很好。”
“其实……那个……嗯……”
“我说过我很好。”迷迦勒。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用帮我做饭的，我自己能应付了。真的。”
“我知道。”低头注视著那双蓝眼睛，“可是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做事……加百列，只剩下二十七天了……”
“嗯……是的，”低下头，加百列又笑了，“但我不感到遗憾。”
“我也是，好好珍惜最後的时间吧。”
“嗯！”
二十七天……
11、
痛苦的日子遥遥无期，而幸福却都如此短暂。
二十七天……加百列已经不清楚自己和其他人都在做些什麽，工作、眷恋、交谈、缠绵，都一样显得模糊。唯一清晰的，是迷迦勒偶尔抬起头看著自己的双眼……它们那样的清亮、执著、坚定，包含著只有相互之间才能理解的言语。
“时间到了。”直到那双略带迟疑的沈重的手压在肩头，他才恍然醒悟。
时间到了……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将通过中央界的大门──之後天界会变回往日的天界，魔界也会恢复从前的魔界。而他们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这并不难，进入中央界是如此的简单。只要回到他们的卧室──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便可以了。
迷迦勒握住他的手，“我们来做最後的事。”
“如果你不快一点七界都会消失的！”默菲斯托菲里斯催促道。
“知道了！”他大喊，之後出乎意料的推开所有人，冲进孩子的房间。
这个世界要消失，没什麽。父神和天界要消失，也只是悲剧而已……他们的死亡──对於活了这麽久的天使死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他的孩子就不同了。
他的宝贝们……
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熟睡著的嫩乎乎、热热的小脸蛋……他的宝贝──生命对他们来说，才刚刚开始……
“妈咪……”女孩子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妈咪哭了……有人欺负妈咪吗？”
“没有。”
“哦……真的吗？我可以为妈咪报仇的。”
“真的，我只是……来道晚安的。”
“晚安。”
“晚安宝贝，快睡吧，做个好梦……”加百列俯身吻了她。
转身，又看见那一双金色的眸子……迷迦勒只是那麽静静的注视他，沈默著。
慢慢的站起来，走过去，轻轻带上门，任孩子们在眼前消失……
“走吧。”他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握著。
漆黑的小屋中，金色的漩涡逐渐增大，待到中央界的通路足够大时，他们纷纷跳如其中。流光和不正常的力在四处流串，一个月之前也是如此的……加百列眯著双眼注视前面翡翠色的六翼，自己的翅膀也重新张开了。
因为有魔王本人的配合，将这些力恢复平衡没用太长的时间。
路西菲尔哥哥……他美丽的温柔的眼睛看上去仍旧那麽冷漠无情。他根本就没想过别人吧？
天界和魔界的入口重新被打开，很快的，他们被一股气流弹出去。
“这里是……”
“我们回来了，加百列，天界至高界。”迷迦勒拉起他。
“嗯，是啊。”淡淡一笑。
“呼，终於回来了麽？”拉菲尔跳起来，拍了拍翅膀，“乌列？”
“迷迦勒天使长，”从来没有过笑容的天使乌列阴沈沈出现在面前，“欢迎回来。父神要您立即去向他解释在人间发生的事情。”
拉菲尔眉头一簇，迅速扫了一眼迷迦勒，“人间发生的事情麽……其实并没有什麽事发生啊。”
“好了拉菲尔，”迷迦勒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