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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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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瑞玉沉醉花天酒地的生活,忽然感到一阵难言的悲苦。他双手抱住了头。
    “先大帅遇难以后,我本应出任三省总司令,可是,我毕竟是老了。”张作相悲恸地拭去昏浊的老泪,忽然站起来,
来到他和张作霖等在一起的大幅照片下面,对低头不语的张学良郑重说道:“我想东北军理当后继有人。如果在先大帅
作古的时候,有个年轻人来继承他未竞的事业,才是我们这些跟随他半辈子的东北军老将们该做的事情。正为不负先帅
的一片情谊,我们才一致公推你张汉卿出来主持东北军政。因为这才是我们老一辈最大的心愿啊!可是,我万没有想到,
扶你上台后不久,你就作出了让我们大为失望的事情。”
    张学良沉默不语。他想说什么却又顿住了。
    “我们希望你能继承先大帅生前创下的基业,没想到他死后你竟会沉溺在酒色之中。如此一来,先大帅的文治武功,
岂不要毁在你的手里吗?”张作相声泪俱下地挥动手臂,激动地指着他说:“有人说,你现在每天躲进经三路公馆,还
学会了跳舞、打麻将、听戏和看电影,就是不肯到大青楼去办公。杨宇霆多次对我说:”现在想找张汉卿商议军机大事,
已经不可能了。‘汉卿,你听听,连杨总参议这样的老臣都对你怨声载道。如此下去,你还怎能支撑东北的半壁江山呢?

    “老叔,总司令一职,还是快些易人吧!”张学良忽然对气咻咻的张作相真诚请求说:“我张汉卿又为何不想振作
精神,大干一番事业,不负各位先辈对我的一片至诚?但是,自汉卿主持东三省军政以来,有人明里冷嘲热讽,暗里却
落井下石,百般拆台,拉拢一些心怀不轨的野心家,企图对汉卿取而代之。”
    盛怒中的张作相闻言一怔,他回转身来,望着神情沉痛的张学良,心中忽有所动地走上前来,说:“真有此事?是
什么人敢置众人公推的东三省总司令不顾,在暗中另搞一套?”
    张学良郑重地说:“他们就是老叔您说的杨宇霆和常荫槐!他们两人的眼睛里,哪还有我这个总司令?他们处处以
父执和老臣自居,随便拿来一个任命就逼着我签字,长此以往,又如何得了呢?现在,我虽然得到了以老叔为首的正直
前辈的支持,可是,杨宇霆等人对我的排挤也是难以容忍的。现在我真有大权旁落之感,老叔,我张汉卿实在不胜任此
职啊!……”
    张作相站在灯下沉吟良久,忽然,他因激愤而涨红了脸膛,吼道:“胡说,谁敢说你张汉卿不胜任东三省总司令?
你的才学,你的品行,你的操守,你的军事指挥才能,都不无可非议的。汉卿,依我说,现在你身边有几个以老臣自居
的小人并不可怕。杨宇霆和常荫槐也不可怕,可怕的倒是你身边那个美女蛇啊!”
    “美女蛇?”张学良一惊。
    “汉卿,恕老叔直言,现在对你威胁最大的,决不是一两个政敌的进攻,而且女色的温柔诱惑啊!”张作相面对人
生十字路口上的张学良,他决意赤诚坦露,义正词严地相告说:“你可知道古人有句话,叫作:”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吗?依老朽观之,你身为东三省统帅,怕的不是杨宇霆和常荫槐这些人如何奸险相逼,而是你不知警惕地沉溺在酒色
之中。安乐和温柔会软化你整治东北的意志,而政敌的暗中下刀,往往会让你在执政中惊警!“
    张学良闻言一震。他忽然感到眼前的团团迷雾终于被廓清了,多日来积郁在心头的茫然困惑,都随着张作相的一席
话变得耳清目明了。
    张作相紧紧抓住了张学良的手,声泪俱下地说道:“汉卿,请你听听信老叔的一句话吧:如你再不能从醉生梦死的
安乐中振作起来,先父大帅留下来的东三省半壁江山,就会毁灭在你的手上啊!” “啊——?!”张学良闻听此言,
仿佛当头响起一声霹雳!顿时将他从酒醉中震醒了,他惊愕睁大了眼睛,只见张作相兀立在张作霖的遗像前,忽然大声
地哭嚎了起来。张学良再也忍不住感情激流的冲击,大步地冲出门去,面对着漆黑的夜空大声地吼叫了起来……
    “我不认为张汉卿会真正改革东北军政,更不相信他能成其大业。他虽然青年得志,但他不可能像他死去了的父亲
那样,成为东北军真正的灵魂。我为什么这样说,就因为我看透了张汉卿,只要他身边有那个唱戏的女人,我就断定他
必败无疑。”说这番话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穿黑色西装的汉子,他就是现任东北交通委员会委员长的常荫槐。此人乃是
吉林省梨树县刘家馆子人,早年在奉天政法学堂二期毕业,历任黑龙江省军法处长、吉江两省剿匪总司令部参谋长、京
奉铁路局长和东北交通委员会委员长等要职。现在,常荫槐出现在沈阳小河沿的杨宇霆公馆客厅里。
    “汉湘,你是说张学良将来要败在谷瑞玉手里?”总参议杨宇霆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子上,正闭着一双眼睛吱吱
的抽水烟。当年他作为张作霖身旁最得志的重要僚臣,问鼎东北军的军政大事。那时的杨宇霆在东北军的地位仅逊于一
言九鼎的张作霖。晚清年间曾去日本士官学校镀金,归国后在长春第23镇中任过哨官的杨宇霆,从来都不将张学良放在
眼里。可是,现在张学良毕竟已任了东三省的最高长官,他心里对此难以接受。现在他望着小河沿公馆外那被秋风吹落
的满园树叶,心头升起一股失意的凄凉。
    “对,女色古来就是刮骨的钢刀嘛!”常荫槐对张学良年轻得志,特别对他在张作霖殁后的崛起充满了深深的妒忌。
现在他正在为自己将来在东北政坛上的地位日夜苦想的时候,忽听杨宇霆谈论起张学良执政后的东北政局,急忙说出他
对张学良前景的估计。常说:“张汉卿身边本来已有个于凤至了,可他却另寻个年轻的戏子谷瑞玉。邻葛兄,一个沉醉
在女人温柔乡里的将军,难道还有心思去治理东三省的军政大业吗?”
    杨宇霆闭目抽烟,他对常荫槐的话心领神会,甚至从内心感到默契,但是他是个城府甚深的政客,即便在常荫槐这
样的密友面前,也从来不肯过于直露。他故作失望地叹息说:“可是,人家张汉卿现在的地位是众所周知的,谁能把一
个三省总司令推下台去呢?”
    “当然,现在不可能跳出几个人来,出面将张学良推下台去。那样会招来许多人的非议,有人会说推翻张学良的人
是阴谋家和野心家。”常荫槐嘿嘿冷笑起来:“但是,我认为没有人跳出来推翻他,并不等于张学良能持久地坐在那里
执政。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自己毁灭自己了,就因为他过于沉溺酒色。”
    “有理!”杨宇霆抽足了烟,随手将水烟枪搁在桌子上,对振振有词的常荫槐说:“色是刮骨的刀,酒是软化英雄
志气的毒药。而自认为聪明的张学良,现在偏偏染上酒色二字,看他还能热闹多久?” “他如果不能戒掉酒色,失败
当然是迟早的事情。”常荫槐见杨宇霆明确赞许了他的观点,又是嘿嘿一阵冷笑:“但是,也决不是说,我们坐在这里
静观风云就能够看到张学良下台的,墙倒总要有人推才行啊!”
    老谋深算的杨宇霆虽然早已窥探了对方的心,却不想说得过于直露,他眯眼望着跃跃欲试的常荫槐说:“此话怎么
讲?”
    常荫槐说:“我是说,最好我们能利用那条美女蛇。如果能让那条美女蛇也为我们服务的话,那么他张学良倒台的
时间就会缩短了许多。可是,谷瑞玉是个女流,我们如何可以利用她呢?因为这女人是张学良身边的尤物,一般泛泛人
物,连接近她都办不到,又怎能谈到利用她呢?”
    “这你不必管,我自有办法让她为我们效力。”杨宇霆显然已经暗自思考了许久,现在见常荫槐和他不谋而合,心
中暗暗窃喜,他向常荫槐眨眨眼睛,那神态已经在向这位委员长作出了明确的暗示。
    “邻葛兄,如若够把那个谷瑞玉也抓在我们的手上,就可以加速张学良下台的步伐了!”常荫槐见他和杨宇霆的谈
话已到彼此心领神会的程度,情知继续多说无益,于是就起身告辞了。
    常荫槐离开以后,杨宇霆向后宅一拍手,片刻,内室的门帘一挑,走出一位仪态丰腴,风情万种的标致女人来。她
就是杨宇霆最宠爱的三姨太。此人虽是一介女流,可是在杨宇霆多年的从政生涯中,三姨太始终都是杨宇霆身边最得力
的内助。由于此人善于交际和应酬,所以在东三省的官场之上,可以称得上是位了不起的女中豪杰。当年张作霖在世时,
也对杨宇霆的三姨太礼让三分。所以,现在当杨宇霆在仕途上遇到了棘手难题时,他不得不搬出三姨太这个救兵上阵。
    “又在为张汉卿白费脑筋吗?”三姨太识文断字,且又生得秀美绝伦,因此深得杨宇霆的喜爱,她进门后就把杨宇
霆想说的话说出来,从她口气中不难看出,三姨太早就为杨宇霆伤脑筋的事情出过种种心力了。
    “怎么是白费脑筋?夫人,现在快到了有我没他,有他无我的境地了。”杨宇霆请他的三姨太坐定,然后吐出了心
里的苦衷:“你当然知道,我杨邻葛多年来在张雨亭的鞍前马后闯荡,可是到头来不但没有得到什么重要的任命,反而
成了张学良手下的一个僚臣了。这又让我如何在东三省生存呢?”
    三姨太沉吟说:“张学良骑在我们头上,确实太不成话。论资历他有什么资格当总司令?论才学他就更不是你的对
手。至于论他在东北三省的威望,他与你又怎么敢相比呢?可是,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是张作霖的儿子呢?”
    杨宇霆心里愤愤然,将桌子重重一拍:“是张作霖的儿子又怎么样?东三省的天下是东北军打下的,又不是他张家
的一统天下。既然是公众的天下,为什么还允许世袭的继承?如果张作相有一点公心,他就不该睁着个眼睛将张学良推
到前台去。我们这些早在民国初年就随张作霖打天下的老臣,为什么就得不到应有的地位呢?夫人,这就是我和常荫槐
不服的原因。”
    “我懂我懂。”三姨太对杨宇霆的心思虽然理解,可她毕竟无法改变东北政坛的既定局势,叹息说:“邻葛,张汉
卿虽然年轻,可他终究是张作霖的儿子,在东北军里有盘根错结的基础,你又怎能动摇得了他呢?”
    杨宇霆却不以为然:“老三,你休要被他表面的威势吓倒。现在的张汉卿早就不是老帅在时的他了,他身边因有那
个姓谷的如夫人,如今在沈阳不问政事,到处花天酒地。我想他用不了太多时间,就得让位了。”三姨太听到这里,忽
有所悟地笑了:“邻葛,这不是天大的好机会吗?既然张学良沉迷酒色,身边的谷瑞玉又是个梨园界的人物,我们为什
么不可通过她来打破缺口呢?”
    “老三,你真是聪明过人,我找你来正为了这个。”杨宇霆见三姨太说到他的心坎上了,顿时高兴得眉飞色舞,附
在她耳边说:“你何不马上和她也拜个干姐妹?”
    “让我和谷瑞玉拜干姐妹?亏你说得出呀!”三姨太听了他的话,立刻大惑不解地撇了撇嘴说:“你开什么玩笑?
莫非你当真忘了,前些时于凤至老是托人上门想和我套近乎,和我拜什么干姐妹,不是你以辈分不对头给推掉了?既然
我和于凤至拜姐妹辈分不对,为什么和谷瑞玉就对上了辈分?” 杨宇霆嘿嘿冷笑了起来,他高深莫测地说:“老三,
我还真以为你是个有本事的女流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前些时于凤至为什么想攀你拜姐妹?还不是因为张学良多次受
我的冷落,于凤至才找你套近乎?你要知道于凤至是代表张学良来的,所以我坚决给她顶了回去。可是,现在谷瑞玉则
大大不同了,这个人你倒不妨和她把关系搞近些。”
    三姨太茫然:“我不明白你这小诸葛又在做什么戏,于凤至是张学良的夫人,那谷瑞玉难道就不是夫人吗?”
    “可她毕竟是如夫人呀!”杨宇霆显然对张学良和于凤至、谷瑞玉的关系了若指掌,他坐在椅上沉思了许久,忽然
说出了他思考许久的主意:“尽管她现在和张汉卿打得火热,可是谷瑞玉到底没有真正的名份。听说她为此事不断和张
汉卿产生磨擦,既然有磨擦就对我们有利,你不妨和谷瑞玉处得近些。拜干姐妹也不过是个手段,而利用这个人为我所
用,才是我们的目的。老三,现在你可听明白我的主意吗?”
    三姨太望着心怀叵测的杨宇霆,心里顾虑重重,半晌没有说话。她在想是否可以实现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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