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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心理控制术-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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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可以使这种观点进一步具体化。比如,你参加的高尔夫球赛,你的推销生涯、公众演讲、减肥、人际关系等等。对自我意象的支配是无条件的、带普遍性的。“反弹”效应无处不在。

 

 

自我意象是一个前提、基石或基础,你的全部性格特征、行为举止,甚至所处的环境,都以它为基础建立。结果呢,我们的经历似乎总是证明并加深我们的自我意象,从而形成一个循环。至于这个循环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那要视具体情况而定。

 

 

比如说,一个自视为“F”型学生的孩子,或者认为自己“对数学一窍不通”的学生,总是发现成绩单上真的每次都是“F”。于是他便有了“证据”。同样,专业销售人士或企业家也会发现自己的亲身经历总是“证明”自身的自我意象是正确的。无论什么事让你觉得困难,无论你在生活中遇到什么挫折,这些困难和挫折似乎都在“证明”并强化某种像唱片上的凹槽一样深植于你自我意象中的东西。

 

 

由于这种客观“证据”的存在,我们很少想起自己的症结在于自我意象或者我们的自我评价。如果告诉某个数学不好的学生,说“根本学不好代数”这句话不过是他的“想象”而已,那他可能会怀疑你是否神志清醒。他努力地学啊学,但成绩仍然不尽如人意。如果告诉某个销售代理商,说“挣钱无法超过某一金额”不过是她的一个想法,那么,她会拿出她的订货簿来证明你的说法不对。只有她最清楚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又经历了多少次失败。然而,正如我们将看到的那样,一旦说服他们努力改变自我意象,无论是学生的学习成绩还是推销员的挣钱能力,都会发生几乎令人不可思议的变化。

 

 

很显然,光说“一切存在于你的头脑,你认为自己行,就一定能行”是不够的。实际上,这简直是对他人的伤害。这样解释也许更有效果:“成绩或挣钱能力”建立在某种根深蒂固、甚至可能难以觉察的思想模式之上,这种思想模式一旦改变,你就能从中解放出来,从而更有效地开发自身潜力,并得到与此前具有天壤之别的结果。这便让我懂得了一条与自我意象有关的最重要的真理:自我意象可以改变。

 

 

无数事例证实,改变自我意象并不在于时间早晚、年龄大小。你任何时候都能开始一种全新的、不同的生活。

 

如图,假设我们生活在两个盒子里。最靠外的一条实线代表实际界限,或叫现实界限。左图(代表受到严格束缚的“自我”)中的点线或虚线表示给自己强加的界限。实线与虚线之间的区域指你潜力尚未得到开发的区域或范围。当你认识到强化并解释自我意象的含义时,就会将虚线向外移动,使其越来越靠近实线,从而使你能更充分地运用自身潜力。

 

 

成功是由内而外,而不是由外向内的

 

我们知道,一个人要想改变习惯、性格或某种生活方式似乎特别困难,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几乎一切图变的尝试可以说都始终指向自我的周边界限,而不是指向自我的中心。

 

 

许多病人都对我说过这样一些话:“如果你现在说的是‘积极思考’,我以前曾经尝试过,但那对我一点不管用。”然而,这样说的时候总有一个小问题:这些人在运用或尝试运用“积极思考”方法时,要么用于考虑特定的外部环境,要么用于考虑某些具体习惯或性格缺陷,如“我会得到那份工作”、“今后我要更坦然、更放松”、“这次商业投机肯定会使我撞上好运”。如此等等。但是,他们从来不琢磨如何改变对“自我”的看法,而自我意象才是实现这些目标的关键。

 

 

耶稣曾告诫我们不要做把新布料补到旧衣服上或者用旧瓶装新酒的荒唐事。如果用“积极思考”作为补丁,补到同样一件旧的“自我意象”衣服上,是不会收到好效果的。实际上,对自己的看法始终很消极,却又想对某一具体情况进行积极思考,这几乎是不可能真正完成的任务。无数试验证明,对自我的看法一旦改变,与新的“自我看法”相符的其他事便能很容易、不费力地办到。

 

 

自我意象是个体思想体系的核心

 

已故的普雷斯科特·莱基最早做过一个与此相关的、最令人信服的实验。他是研究自我意象心理学的先驱之一。莱基把人的性格看成一个“思想体系”,其中任何一种思想都要与体系中所有其他思想一致。与体系不相容的思想会被体系排斥、视为“不可信”,从而不具备指导行动的效力。看似与整个体系相符的思想才会被接受。这个思想体系的核心(或者说是建立所有其他思想的基石或基础)便是个体自我意象,或者说是个体对自己的看法。

 

 

由于莱基是一位教师,所以有机会通过成千上万名学生来验证他的理论。他提出,如果学生学习某一学科有困难,那可能是因为他自认为不适合学习该学科。然而莱基相信,如果能说服该学生去改变对自己的自我界定,其学习能力应该也能随之改变。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有一名学生拼100个单词会拼错55个,而且多门功课不及格,甚至整整一年连学分都没有,但在第二年总评却达到91分,还成为所在学校拼读最好的学生之一。另一位由于学习成绩差被勒令退学的女大学生,却在退学后考入哥伦比亚大学就读,还令人信服地得到了“A”。有个测试机构告诉一位男孩,说他根本没有学好英语的天赋,但这个孩子在第二年却获得了文学比赛的优秀奖。

 

 

这些学生的问题并不在于太笨或缺乏基本素质,而在于有一种不恰当的自我意象(“我不是学数学的料”,“我天生就缺乏拼写能力”)。他们“认同”自己的错误和失败。他们不说“我那次考试失败了”(以事实为依据的描述性语言),却得出“我是失败者”的结论;不说“我那门功课不及格”,而是说“我是个由于不及格而退学的学生”。有兴趣进一步了解莱基作品的人,不妨找一本他编著的《自我一致:关于性格的一种理论》读读。

 

 

莱基还运用同样方法纠正学生咬手指以及口吃之类的坏习惯。

 

我自己保存的资料中就有一些同样服人的卷宗:一位特别害怕和陌生人交往甚至于几乎不敢出门的女士,如今却成为演讲家,并以此作为谋生的职业;另一位由于“对销售毫无兴趣”而拟好辞呈的推销员,销售成绩却在6个月之后排名居百佳推销员之首;一位由于“紧张”和不堪承受每周准备一篇发言的压力而被认为应该退休的部长,如今却平均每周进行三次“本份外演讲”,此外还要完成每周法定的发言,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并不认为自己还会紧张。

 

 

循着莱基博士对该课题进行的突破性思考(这些思考均源于对现实的观察)以及我在本书前几版中按时间编入的观测报告和思想,又有许多人做了更为复杂的大量科学研究。这些研究中发现的诸多证据,已经促使大多数理论心理学团体接受了“自我意象可控”的观点。

 

 

一位整形医生为何对自我意象心理学产生了兴趣

 

乍一看,医学外科和心理学之间似乎无甚关联甚至毫无关联。然而,正是得益于整形外科医生的工作,才最早发现了自我意象存在的蛛丝马迹,并引出某些导致重大心理学知识问世的问题。

 

 

多年前我第一次从事整形医生工作时,病人在性格和个性方面出现的突然变化让我非常吃惊。令人费解的是,这些变化通常是某种面部缺陷得到矫正后导致的结果。在许多例子中,改变外部形象似乎能创造“一个全新的人”。许多事例证明,我手中握的手术刀变成了一根魔棒,它不仅能改变病人的外表,而且能改变病人的整个人生。生性害羞、不善交际的人变得大胆而无畏;一位“笨”男孩变成机灵聪慧的少年,后来还成为某知名公司的管理人员;工作表现下滑、信心不足的推销员成了自信的典范。也许最让人吃惊的,要数那位向来怀有“铁石心肠”的罪犯,他几乎在一夜间从无可救药的家伙(从未展示任何求变的渴望)变成“囚犯标兵”,还以出色的表现赢得假释机会,并于出狱后在社会上承担了负责任的角色。

 

 

60多年前,我在《新面孔——新未来》一书中描写过许多类似案例,本书描写得更多的是我的同伴而非社会大众。图书上市后,一些知名杂志刊登了类似文章。此后,刑事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和精神病专家的问题便像炮弹一样向我袭来。他们提的许多问题我根本无法作答,但的确促使我展开了一项调查。让人奇怪的是,我从失败中学到的东西一点不比从成功中学到的少,也许不能说更多罢。

 

 

其实,这些成功很好解释。那个耳朵过大的男孩曾经听别人说他的外表就像一辆两侧车门敞开的出租车,一辈子受人奚落和嘲弄——这种嘲弄往往是那样残酷无情。与别人交往意味着蒙羞和痛苦。他怎能不尽量避免接触社会?他怎能不害怕与人打交道、将自己封闭起来?他在各方面都害怕自我表现,从而成了有名的“笨蛋”。如果你了解了这些表现,他在耳朵矫正后、困窘和蒙羞的根源得以消除从而肯定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事实上他确实正常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再想想那个由于车祸惨遭毁容的推销员。每天早晨修面时,他都能看到下颌那道丑陋的伤疤,以及那张扭曲得奇形怪状的嘴。他平生第一次痛苦地觉得难为情。他自惭形秽,觉得自己的相貌肯定让人唯恐避之不及。那道伤疤成为他挥之不去的梦魇,他和所有其他人是那样“不同”。他开始琢磨别人对他怎么看、怎么想。没过多久,他的自我意象伤得比脸孔还要严重。他开始失去自信,变得刻薄而敌视。很快,他的所有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保护自尊心、避免任何可能使他羞辱和难堪的场面,成了他生活的首要目标。在这种情况下,面部损伤的矫正和“正常”脸庞的恢复在一夜之间便改变此人的整个人生观,改变了他的自我感觉,并使他在工作中取得更大成功,也就不难理解。

 

 

一个谜团始终让我不解:如果手术刀有魔力,那么为什么有些人脸部焕然一新却始终死性不改呢?

 

既然如此,那些心灵并未发生变化的例外情况又该如何解释?为什么那个由于鼻子长了肉瘤而一辈子特别害羞和难为情的贵妇人,尽管通过外科手术后鼻子恢复正常、脸庞也堪称美丽,却仍然一如既往地扮演丑小鸭的角色,仍然充当那个让人讨厌的姐姐角色,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果手术刀本身有魔力,那么这种魔力为什么不能施加给这个贵妇人呢?

 

 

还有,那些脸孔重新焕发青春却仍然死性不改的人究竟为何?有些病人固执地认为,外科手术根本没有使他们的脸庞发生任何变化,这些人的反应作何解释?每位整形医生都有过类似经历,甚至可能像我一样,被这种病人的固执搞得不知所措。有些病人无论外表发生多大变化,总会固执地认为“我看上去和以前一模一样——你什么也没做”。朋友几乎认不出他们,甚至连家人也难以辨认,而且为他们新焕发的“美”而欢欣鼓舞,但这些病人自己却坚持认为只能看到一点点变化,或者看不到丝毫变化,甚至否认曾经有某种变化发生。对比术前与术后的照片并不能带来美好的感觉,甚至会唤起敌意。似乎有某种奇怪的精神魔力使然,这些病人会这样自圆其说:“当然,我看到那个肉瘤的确不再长在鼻子上——但我的鼻子看上去仍然没什么两样。”或者说:“那个疤也许看不见了,但它仍然还在那里。”

 

 

带来自豪而非羞愧的伤疤

 

还存在一种现象,我们从中能找到让人捉摸不透的自我意象的蛛丝马迹:并非所有伤疤和容貌缺陷都必然带来羞愧和耻辱。年轻时我在德国学医,看到许多学生骄傲地袒露着“刀疤”招摇过市,像美国人佩戴荣誉勋章那样自豪。造成刀疤的“角斗士”大都是大学校园的“精英”,其脸上的疤痕就是证明身份和地位的“功章”。对这些男学生来说,面颊上“得到”一个骇人的伤疤所获得的心理影响,就像从我的推销员病人脸上除掉伤疤引起的心理反应一样。于是我开始懂得:刀本身并没有魔力,它既可以在一个人的身上留下伤疤,也可以为另一个人除掉伤疤,其心理效果一样。

 

 

搞不懂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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