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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暴君的情妇-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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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是我的母亲——”邪剎辩解。 
  下一秒,一个狠狠的耳光甩向他。这是父亲第一打他,邪剎无法遏止地流下了泪水。 
  邪斯言语中充满无限的恨意道:“我告诉你,你的母亲是个淫荡、不尽职的母亲,你以为你的梦境是虚假的吗?那些全都是事实——。”邪斯不顾邪剎脆弱的心,一五一十地无情诉说,邪剎的脸益发苍白了。 
  “她要带着你一起死呢!天底下没有一个好女人……你要恨你的母亲,你要恨天下所有的女人……”邪斯把照片放在油灯上点燃,海伦美丽的容貌,一下子便化成了灰烬“妈妈……”邪剎的心顿时碎成片片。倏地,他无邪的大眼,燃烧起熊熊的仇恨,邪斯邪恶得意地看着这一切。 
  “你母亲这么坏,你一定要恨她——”邪斯毫不留情地把孱弱的邪剎推下床。“滚!我不要再见到你,”“父亲——”邪剎拉住父亲的脚,哭嚷着。“别赶我走,今后我绝对会讨厌女人,恨女人,恨我母亲………” 
  “太迟了。”邪斯的眼睛如魑魅。“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你不知珍惜,就怪不得我!来人啊,叫冠德把他带走——”他要邪剎“水远”对女人死心。 
  邪剎的泪水汩汩流下。“不要,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邪冠德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景象,他低下身子,和蔼可亲地对邪剎说:“王子!回房了,别惹你父王不悦,今夜,我陪你睡觉——” 
  “不!不要!”邪剎对邪冠德拳打脚踢。“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要把照片给我……现在,爸爸因为照片而不爱我了……”他叫嚷。“我恨女人,我恨死女人了……” 
  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邪冠德大惊失色,他抬头一瞧,邪斯的嘴角竟泛着沾沾自喜的笑容。 
  邪冠德气急败坏地指责道:“哥哥,你不是人——” 
  邪斯却一脸无辜。“我只不过是“以身作则”罢了,身教重于言教,不是吗?海伦是婊子,本来就死有余辜,我只是很怕我的儿子再被坏女人害,再重蹈覆辙,我只是想让他明白,女人都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哥,你——””邪冠德终于领悟到海伦的死,是‘乌托邦’厄运的开端邪斯送走了邪剎。 
  历代‘乌托邦’的继承人都必须留学法国,邪剎也不例外。不过,邪剎才十岁,邪斯竟还是狠心地把他送走。 
  邪斯的理由是:邪剎言行不一致,必须要尝一点苦难。他要让这孩子独自一人在异乡成长! 
  那一夜过后,邪剎完全变了。在他稚气的脸上,竟有着大人的成熟与一股可怕的怨怼之气,离别的这一刻,他安静、沈着有如一只攻击前的豹。他嘲弄地说:“现在,我绝对恨女人入骨,不过,我再也不会费心取悦你,因为你不值得我爱!” 
  邪斯目瞪口呆,邪冠德则无法置信,邪剎身上所散发出的憎恨与深沉—— 
  邪斯痛不欲生——“或许,他自己才是最大的输家!” 
  邪冠德似乎看到‘乌托邦’的未来—— 
  一片腥风血雨。 
  海伦的“誓言”将会成真…… 
 

第一章
    
  岁月匆匆,二十年后的‘乌托邦’—— 
  ‘乌托邦’这个名词,在西方世界中意喻“美丽新世界”,彷若中国人所谓的“世外桃源”。 
  ‘乌托邦’在现实的世界中,其实是一个国家的名字。它位于西非,是相当进步的一个国家。 
  ‘乌托邦’总面积超过一百万平方公尺,但是国土有三分之二是沙漠地带,绿地只有南部塞内加尔河流域而已,其它大部分为岩地,只有少许的绿洲点缀其间。 
  这里的居民几乎都是非洲土著,有布什族上尚加索族等等。当然,在漫长的岁月中,不同的人种必会相互通婚;而唯一不变的,是‘乌托邦’不容置疑的部族观念、传统的生活习惯、共通的语言、同一部族超强的凝聚力,以及—— 
  部族对君王独一无二的效忠力。 
  两代‘乌托邦’的君主,全是皇室之人,而他们的先民都是希拉伯人的混血,而产生了古埃及人。而后古埃及人和阿拉伯人混血,才形成了现代埃及人,所以,‘乌托邦’的君主,全是埃及人的后裔。 
  因为是埃反人,是皇室贵族,所以‘乌托邦’的君王,一点也不像非洲土著。 
  他们有着西方人的俊俏,颤骨高,鹰勾鼻,深邃有神的大眼,薄而抿紧的双唇,以及宽涧的肩膀、肚硕的身材。他们也有东方人的特质:漆黑的头发,古铜色的肌肤,神秘而耐人寻味。 
  这一代的‘乌托邦’的君主,除了与先王相似的长相之外l还多了一双湛蓝的眼眸。 
  他的眼珠子比海洋还蓝,还深。 
  他除了多一双蓝眼以外,他还多了历代先王所没有的智能。 
  从他登基以来,他便不断地开发‘乌托邦’,他兴建水塔,挖掘‘乌托邦’丰富的矿产,以及沙漠之下的黄金——石油。也因为如此,‘乌托邦’在所有的非洲国家中,已颇具现代化的风貌。 
  ‘乌托邦’的君王,看似英俊,挺拔,有远见,知识渊博,深受英、法文明教育洗礼。他不断致力改革‘乌托邦’的经济,将‘乌托邦’带向全面的现代化。他创造了一个“帝国王朝”,但是—— 
  在他“勤政爱民”的外表下,他其实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暴君。 
  如同他的名字,邪剎。 
  暴虐、残酷、无情。尤其是对于女人。 
  邪剎更遗传了列祖列宗的特性——威严,嚣张过人的气焰。 
  在刑场上,面对两部落族长的争执,邪剎必须作出一个最公正的裁夺。这刑场是圆形地,依传统,囚犯必须站在中间,任土著人民围殴。不过,这次出乎意料的,犯罪者竟是一位女人。 
  邪剎的判决是:“把她吊死,。”邪剎的面容黑暗阴翳。“这是她淫乱的行为所要受的责罚。” 
  吊死?邪冠德惊嚷。“这太残酷了!邪剎,她只不过和两个不同的男人睡觉,你有必要使用‘乌托邦’的酷刑吗?” 
  邪斯君王去世,邪剎继位,邪冠德辅佐邪剎,两人叔侄的关系密不可分。他现在是‘乌托邦’的大臣。 
  邪冠德生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白发苍苍,蓄着白胡子,个儿颇小,但睿智的双眼,让人不敢轻忽。 
  “她是不守妇道。”邪剎双眸鄙视地说。“淫妇都该死。我并没有动用另外的酷刑,把她绑在十字架上,让太阳烤死她,让秃鹰吃光她的尸体|”邪剎面无表情地道。 
  “我这算是厚待她了呢!” 
  “你——”邪冠德咬住下唇。“你没有同情心吗?” 
  “对女人有恻隐之心?”邪剎不屑地大笑。“她跟丈夫以外的男人睡觉,犯了奸淫罪,也该怜悯?” 
  “你!”邪冠德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女人被拖了出去。 
  这就是人人爱戴的伟大君王? 
  不!他是惨无人道的暴君。 
  邪剎下令:“为了让女人保持童贞,‘乌托邦’三岁以下的女婴,都必须接受“割礼”,如不遵循,家人一律以斩首论处!” 
  邪剎在屠杀女人,他在做罪大恶极的事,邪冠德心慌意乱地自忖。 
  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独自一人出现在浩瀚的无尽沙漠中。 
  她骑着骆驼,放眼望去,只有沙土和干枯的野草,偶尔有游牧民族赶着骆驼及羊群,到处寻找野草。夜间,则会看到许多的帐篷。 
  她穿著白袍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她低首注意怀中的指南针,向着北方行进—— 
  在烈日的肆虐下,她已有些虚脱。 
  前方有几个帐篷,一男一女跑了出来,对这位女子不知说些什么。这位年轻的女子自在地与他们交谈,然后,她的脸色渐渐发白。 
  她火速跳下骆驼,与那一男一女冲进帐篷。 
  她看见帐篷内一名三岁的女婴,下体不断地流出鲜血,女婴哭闹不休,发烧且全身痉挛。 
  “你们做父母的,怎么如此狠心让自已的女儿忍受‘割礼’的痛苦?。”她因不忍而痛斥。 
  割礼——在非洲,一直是一项野蛮的传统。 
  在埃及,每天都有一、两名女幼童死于割礼。 
  割礼就是切掉女性的全部阴核或是整个外阴部,缝合时只留下一个小洞,直到新婚之夜才能将线拆除,发生性关系。 
  可怕的是,割礼因麻醉关系可能引发失血,感染并发症,而导致生命危险,往后更会有生育及性行为的困扰。 
  在非洲,女婴三岁就要忍受痛苦的割礼手术,有时还须冒着生命危险,让没有受过医学训练的助产士或乡村理发师操刀…… 
  “Hell!”这位黑人父亲说话了。“童卡拉从昨天接受‘割礼’的手术后,就开始发烧,下体一直冒出鲜血……:你是这沙漠中,唯一受过正统教育的医生,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Hell——意为“大地之女”。 
  黑夜萼,一直是这荒野人民心目中的“大地之女”。 
  她行医多年,救人无数,是‘乌托邦’内有名的女医师。她的医术精明,这里的居民,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几岁。 
  他们只知道,“Hell”会解救他们的生命。 
  黑夜萼的心止不住地抽搐,她旋身取出手术包,坐在女婴的身旁。 
  “昨天是谁为童卡拉行‘割礼’?”黑夜萼询问。 
  “是……,……当地的巫师。”女婴的母亲道。 
  “巫师——”夜萼错愕。“他的“巫术”会置你女儿于死地!” 
  “Hell……”女婴的父母沈默了。 
  黑夜萼专心安静地为女婴童卡拉诊断——她为女婴注射抗生素,为女婴止血、消毒……许久许久,她心力交瘁道:“童卡拉受细菌的侵袭,并发脑膜炎,你们迟延就诊,恐怕……凶多吉少l”“Hel……”对这对黑人夫妇而言,这真是恶耗! 
  黑夜萼心如刀割。“老天!她才三岁!凭什么因‘割礼’而丧失宝贵的生命?你们是在杀害自己的女儿啊!” 
  “Hell!我们找不到合格的医生啊!因为你笃定地拒绝我们,不肯为女孩行割礼手术——”这位父亲哭着喊道。 
  “因为——割礼是不人道的,是错误的——”黑夜萼狂啸,她起身背对窗口,痛苦地将脸埋进手掌中。 
  “难道‘乌托邦’的女人永无平等之日吗?” 
  天啊!她是医师啊,要以慈悲为怀,济世救人为宗旨啊!可是,她却无法改变在这沙漠世界中,女人悲哀的宿命? 
  “Hell,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女婴的父母继续哀求。 
  夜萼心碎地点头。“我是医生,我一定会尽全力,陪伴病人到最后一秒钟!” 
  于是,她不眠不休地照顾了童卡拉三天三夜。 
  第三天清晨,死神带走了她。夜萼在她小小的身子变得冰冷时,还紧紧地抱住童卡拉。 
  非洲土著的葬礼很简单,他们将童卡拉的尸体丢到一望无际的沙漠中,让大鹰啃食她的尸体,这就是当地的习俗。 
  野蛮,落后,毫无人性。 
  黑夜萼自责不已,她无法拯救每个人。爵德爸爸的话,言犹在耳:“夜萼,我死后,希望你能代替我拯救所有的非洲人!” 
  可惜,我一直无法做到啊! 
  爸爸! 
  夜萼仰望天空中的阴霾,心中只有无助与孤独。 
  当夜萼离开时,居民热烈地向她告别。在游牧民族的心目中,夜萼是他们的神—— 
  会治病救人,而且,一律免费行医,她一直默默地牺牲奉献。 
  走向金黄的沙漠中,夜萼还是念念不忘—— 
  女人的劫数:割礼。 
  邪冠德小心翼翼地建议邪剎。“邪剎,你必须停止这项不合理的法律,‘割礼’对非洲女人极端残忍且毫无人性——”他说道。“你留学海外近二十年,应该明白人权,为什么,你还——”他止住不敢说了。 
  “还如此野蛮?残酷?”邪剎君王自顾接下去,惹得邪冠德一脸无所适从,邪剎无情地嘲弄道:“别忘了,我的母亲也是外国人啊!但是,她的本性又如何?”他缓缓地一字一字道:“女人都是贱货。” 
  “邪剎,你——”邪冠德面对邪剎君王仇恨的眼,整个人感到冰冻起来。 
  非洲的大神啊!难道,这是‘乌托邦’的厄运吗? 
  ‘乌托邦’连续发生女婴因‘割礼’而致死的事件,连续一个月,夜萼处在情绪紧绷及悲愤之中,因为她不知目睹了多少尸体。 
  夜萼彻底崩溃,陷入绝望的尽头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狠心让你们的女儿接受‘割礼’?”她啐嚷。 
  “这是非洲的传统啊,”黑人妇女说道。“Hell,我们坚信只有‘割礼’才可以保有女人的童贞,未行‘割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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