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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暴君的情妇-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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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远方传来万马奔腾的声音,阿布烈倏地变脸,是邪剎?他来了? 
  阿布烈想部署军力也来不及了,邪剎傲视群伦地出现在阿布烈的前方,他下令军队包围撒塔,现在,换成邪剎按兵不动。 
  阿布烈心知肚明,自己的军队与‘乌托邦’的势力相比,无非是以卵击石;所以,眼前架在木桩上的夜萼,就是阿布烈最好的“武器”。 
  阿布烈大喊。“邪剎,你可来了,太好了——”他像一个刽子手般道:“我请你看一出“好戏”——” 
  注视着夜萼饱受折磨与煎熬的脸——邪剎的心像被焚烧,他的蓝眼写满心碎。 
  阿布烈哈哈大笑。“久仰你邪剎君王所立的‘乌托邦’十大酷刑,现在,我也仿效你,让你最心爱的女人尝尝这酷刑——”阿布烈竟从笼子中取出一条张牙舞爪的大鳄鱼,让它盘绕在木桩之下,鳄鱼闻到夜萼腹下流窜的血腥味,就像熊掌抓住蜂窝巢,拚命往上爬,眼看,就要吞下夜萼的脚掌了。这种折磨还不够,阿布烈性喜看人哀求的神情。他大嚷:“求我!你这婊子,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就不会让你这么快死于鳄鱼的利牙之下——” 
  夜萼是不会开口求人的,到死都不会。邪剎明白这是夜萼的傲性,但是,这也是她的致命伤。突然,阿布烈取出一条长长的鞭子,往夜萼的肚子挥下去,“住手——”邪剎大吼。“不准动她一丝一毫,否则,否则——”他已经浑身颤抖了。 
  “否则怎样?”阿布烈狰狞地狂笑。“你在意她的,是不是?”他的眼睛充满血丝。“我就说嘛!你怎会忍心看她死于十字架上?或是,看她失血过多致死?或是,看着你的孩子,血淋淋地从她的腹中掉出来——” 
  “够了,够了——”邪剎终于低声下气。“阿布烈,你要我如何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她——”他双拳紧握。 
  “不要伤害她?”阿布烈目光闪烁。“可悲!又是一个“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例子——”他嗤笑。“好!撤除所有兵力,我要你单独一人走过来……不!不能用走,要用爬的,像狗一样的爬过来,然后,亲吻我的脚——” 
  不!不要!夜萼心中大喊:邪剎!不要!不要这么做,不要……她闭起双眸,不敢想象。 
  “我要你屈服于我。在你所有的军人士兵面前,我要堂堂‘乌托邦’的君王没有尊严、没有傲气,你只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会任人嘲笑、轻视!” 
  为了夜萼——邪剎会做任何事。就算是受尽屈辱,让‘乌托邦’君王的尊严被踩在大魔王阿布烈的脚下,又如何?彷佛有着永不悔的决心,邪剎下了马背,“咚”一声跪在沙地上。 
  在众目睽睽下,一代君王下跪了。他缓慢地爬向阿布烈,亲吻阿布烈的脚趾。阿布烈神采飞扬,彷佛得到全世界般的狂傲。 
  邪剎卑微地说:“求你,放了Hell吧!” 
  夜萼间言,崩然地流下泪水。邪剎——邪剎——他竟为了救她,可以拋下他王者的尊严?邪剎……夜萼再也无法遏止地尖叫。“不要管我,邪剎——” 
  阿布烈哄堂大笑。“‘乌托邦’的君王也不过如此嘛!你邪剎是一条狗,是我阿布烈的狗——” 
  夜萼与邪剎的目光相接——夜萼一脸无法置信,邪剎的蓝眼竟绽放着爱意?他是为了爱? 
  阿布烈端详他俩,他们可怜兮兮的模样更是触及阿布烈的暴烈本性,他又有新的”整人”法子,他假装仁慈道:“好吧!看在邪剎这条可怜狗的分上,我姑且放了这婊子,但是,你这只狗必须代替她,绑在本桩上——” 
  语毕,阿布烈命人把夜萼放下来,然后又把邪剎架在十字架上。接着,对邪剎施以毒打。 
  为了夜萼,邪剎任阿布烈“处置”—— 
  叶未达队长指示士兵们只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面对他们最敬爱的君王被绑在木架刑台上,但又莫可奈何;而且阿布烈更以挟持“人质”为由,要所有‘乌托邦’的士兵拋下武器,此时此刻,他们是毫无用武之地啊! 
  阿布烈眼看邪剎毫无反抗的能力,他肆无忌惮地露出“本性”。“邪剎!你真是傻,你怎么会以为你能代替你的女人?我的个性是——杀一个不过瘾,杀两个也不够!” 
  他的手指着邪剎。“大家都说你是暴君,残虐无道,光凭这一点,你实在就该受报应了。”阿布烈露出无辜的笑容。“我要让你永远记得,当她要临盆时,不仅要接受‘割礼’之苦,还要受十大酷刑之一——绑在马背上,任马儿载她去无边无际的沙漠……嘻!” 
  他浏览夜萼的身材。“你的女人真美,我要在你面前,好好凌辱你的女人,让Hell属于我——”阿布烈回首对邪剎嘻皮笑脸。“好好瞧——看我怎样占有你即将分娩的女人,看我怎样……” 
  夜萼被扛到马背上,被阿布烈用绳索捆绑得动弹不得。然后,阿布烈执起一把大刀“贱婊子,我会比邪剎更能令你满足——”阿布烈明白这女人的烈性情。“我手上有刀,如果你真的“视死如归”,我也会答应你——”说着,他的刀架上夜萼的脖子,夜萼还是拚命地挣扎,她的脖子已渗出血迹,阿布烈狂妄地大笑。他脱掉裤子,掰开夜萼的大腿…… 
  “不——”这是人间炼狱吗?眼见夜萼被凌虐,邪剎终于领悟到;己从前是何其残暴,何其罪孽深重? 
  非洲的大神啊! 
  求你赦免我所有的罪。让我忏悔—— 
  给我忏悔的机会——邪剎哀嚎。 
  别让夜萼背负我的罪,请你惩罚我吧!夜萼是无辜的。求求你—— 
  夜萼的下体因快分娩而流出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袍,邪剎的四肢用力地拉扯木桩,可惜,他只是个受困之兽,任何蛮力也无法让他扯开绳索。 
  眼看阿布烈用刀割开夜萼的白袍,他就要得逞了——邪剎发疯地大叫。“大神,求求你,给我力量——” 
  夜萼闭上双眼,她无力再做任何搏斗。她如果真的要死,也不会怨任何人,她愿意替邪剎承担他所犯的错,以及罪。她的脸孔像天使般的安详。 
  突然,一声崩裂声。 
  木桩竟断裂了,邪剎使尽力气扯断了与他的手臂一样长的木头;而这一小截木头就绑在邪剎的手臂上——木桩的头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刀。 
  邪剎不会饶过阿布烈的。 
  邪剎从木桩上跳了下来,他右手臂的尖木桩,毫不留情地刺向阿布烈的背脊,厚实的木头,就这样穿过阿布烈的胸腔,阿布烈发出哀嚎,他手上的刀应声掉落在沙地上。 
  “你……” 
  夜萼饱受无比惊吓——她竟能死里逃生?是邪剎救了她? 
  邪剎注视着阿布烈死前憎恨不平的脸孔,蓝眼充满平静,他一字一字地道:“你是杀人魔王,也是要受惩罚,我杀了你,就是你的报应——” 
  “报应?”阿布烈哼笑,用仅剩的一口气道:“如果,我真要有报应,那你也要受报应……这才是天理,才公平……哼!我一定要毁了暴君的女人,让你受苦,悔恨……” 
  临死前的最后一刻,阿布烈突然执起掉在地上的刀,猛地往马儿的腿上挥过去——这只马的脚被刮伤,受到惊吓,开始嘶叫不断,立即像旋风一样的冲了出去——夜萼的苦难还没结束。 
  它带走了绑在马背上的夜萼……也带走了邪剎的灵魂。 
  阿布烈一死,他的余党发出阵阵尖叫,顿时群龙无首,有的哀嚎,有的愤怒,执起手上的刀,往邪剎冲过去。“替首领报仇,替首领报仇——”群众大嚷。 
  千钧一发之际—— 
  阵阵枪声响起。“住手——”远方有人威严地命令。“放下刀枪,投降——” 
  天!是邪冠德。面对‘乌托邦’强大的军力,阿布烈的余党不得不弃械投降。大臣邪冠德成功地一举歼灭了阿布烈的军团,拯救了邪剎君王。 
  邪冠德策马奔向邪剎,满脸忧伤。“邪剎,你……”他关心地看着邪剎满是血痕的双手,堂堂一代君王,被阿布烈折磨得不成人样。邪冠德跃下马背,跪在地上,为邪剎 
  扯去绑在手上的绳索。“邪剎……你的手——” 
  邪剎却置若罔闻,陷入歇斯底里的情绪中。“快!夜萼被马带走,她要生产了…… 
  “邪剎炫然欲泣。“快去救她……” 
  邪冠德知道事态严重。“是。我立刻下令——”士兵立刻策马飞驰。 
  邪剎跃上马背,注视了阿布烈的尸首最后一眼。“我会让你知道何谓真正的暴君。 
  “他下令。“把阿布烈抓去喂鳄鱼——” 
  “是。”冠德回首命令士兵把阿布烈的尸体丢入笼子中,所有的鳄鱼立即张开血盆大口…… 
  邪剎骑马往前疾奔,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 
  夜萼—— 
  我爱你。 
  这匹负伤的马儿,究竟要将夜萼带往何处? 
  那里是一个遥无止境的死亡深渊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对,对夜萼而言—— 
  都不再重要了,因为,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她会被带到哪儿,但是,有人会发现她吗? 
  马儿的体力到了极限,伸腿咆哮,绳索松绑,夜萼随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倒在沙地上。夜萼感到眼前的世界逐渐黑暗,不过,腹部如刀割一样的疼痛,肆虐她的全身,她发现她的大腿间,正流出泅泅的鲜血…… 
  她想挣扎起身,无奈动弹不得。她感到好冷,逐渐失去知觉。 
  她知道自己奄奄一息,命在旦夕。 
  她的意识,此时完全化成—— 
  邪剎,救我!邪剎!救我…… 
  夜萼逃不过她的“命运”吗? 
  她的脑海中,掠过许多画面,与邪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彷佛遥不可及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 
  邪剎为她跪在阿布烈脚前,刻骨铭心的慑人神情。 
  她读到了他的神情,他在乎她,而且——他的蓝眼泛着爱啊! 
  我知道你杀了阿布烈,你平安无亭,我心满意足了……邪剎!你早已是我世界的全部啊! 
  邪剎—— 
  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而她,永远也来不及告诉他了。她现在正承受着黑家的“诅咒”——她会死于横祸,死于这片沙土之中。 
  邪剎,我爱你! 
  邪剎!邪剎!邪剎…… 
  我——爱——你…… 
  狂风飕飕,在她的耳际吹个不停,沙土逐渐掩盖她。她孱弱的娇胴,在寒风中备受凌虐。 
  她的呼喊真的传入了邪剎的耳中吗? 
  夜萼无法置信,因为,迷迷糊糊间,她真的听到邪剎霸悍的吼叫声。“夜萼!夜萼!你在哪里?夜萼——快回答我!快点出来!不然,等我找到你,我不会饶你的——” 
  他总是这样!夜萼暗笑。这一刻,好奇怪,她竟很喜欢他这种无可救药的跋扈和嚣张呢! 
  邪剎!本是我不响应你,而是我已躺在死亡的温床上,邪剎!原谅我!原谅我…… 
  而她也坚信!邪剎的声音只是幻觉而已。因为她太想他,她太爱他,才会让自己陷入幻想中…… 
  她要一直呼唤他的名字,直到,死神来迎接她…… 
  他们真是心心相印。 
  邪剎策马狂奔,在一望无际的沙漠,漫天飞舞的黄沙中,他——真的看见她了。 
  不过,恐惧像一个坚硬的拳头击中他的胃。 
  “夜萼,夜萼——” 
  邪剎疾奔向她,跳下马背,跪在她身旁,全身颠抖地抱住她。“夜萼!夜萼!”他低唤。 
  他发现她已呈昏迷的状态,而且,呼吸很微弱,她的脉搏更是极度不规则。 
  而她的口中,仍是喃喃自语地喊着。“邪剎,邪剎……” 
  邪剎无法遏止自己——痛哭失声。 
 

第九章
    
  他用力地摇晃她。“夜萼!醒一醒!我是邪剎!我来了!我在你的身边——”他紧紧揽住她。“夜萼!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和我们的小孩!”他悸动不已地说:“停止虐待我吧!请你停止虐待我啊!清醒一下!”他望着她苍白死灰的脸,陷入绝望之中,他失神哀嚎,泪水滴在她的面颊上。“看看我!看看我!” 
  夜萼心田抽挡,这是谁的泪水?又是谁不断地在她耳际低语?是谁? 
  她不相信是邪剎,因为他怎么可能找得到她? 
  他更不可能用乞求的口吻,他一向是耀武扬威的‘暴君’啊!虽然,他说,他是邪剎…… 
  睁开眼睛看一下!她对自己说:如果真是邪剎,那她铁定会飞上云霄,能死在他的怀中,真的是此生无悔。 
  他拚命喊她。“夜萼!醒过来!夜萼!醒过来……求求你!醒过来——” 
  彷佛他的呼唤奏效,她眨了一下眼,沉重地撑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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