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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暴君的情妇-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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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念? 
  是的,他如此为她牵挂啊! 
  她只是一名情妇,怎能受到君王如此独一无二,情有独钟的在乎? 
  不!夜萼只是情妇,他视之如敞屣的女人!邪剎又推翻了先前的想法,他要证明他是对的!他霍地扯住她的秀发,粗暴地逼她仰起头;他低下头,疯狂地攫住她的双唇。 
  他决定要残暴地待她。 
  不过,他又错了! 
  因为,这个吻,是如此地充满了心疼、怜惜,以及温柔:他的动作是这么深情、专注,而又痴心。 
  “不……”她想抗拒他,她在他怀中喘息道:“别这样……我还在感冒,病毒…… 
  会传染给你……” 
  “这样才好。”他的舌头肆虐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汁。“把病毒传染给我,我不怕,我只要——你赶快好起来!赶快好起来……”他“命令”道。 
  但,日复一日,夜萼的状况,一天比一天严重。 
  她常常呕吐,尤其是清晨,然后是三餐后,她会把所有的食物都吐出来,吐得一干二净。 
  邪剎忧心忡忡。他不再顽强、霸道;面对病魔缠身的夜萼—— 
  他只要她赶快好起来! 
  他抱住她,以面颊摩蹭着她的玉颈。“你究竟怎么了?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健健康康的?”他用他的土著语重复说着夜萼曾经相当熟悉的话。 
  当然,夜萼一直不懂那句话的含意。 
  邪剎不断地说着:我不能失去你。 
  “我……没事。”她吸吮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帝王气息,锁住他蓝眼重重的阴霾,夜萼已神魂俱裂了。她心灰意冷、孱弱地道:“这只是短暂的生理现象,很正常的……我会很好的,放心吧!别忘了!我是医生啊!” 
  “正常的生理现象?”邪剎还是不懂,他一脸疑惑道:“如果这是正常的,那要多久?” 
  “多久?”她并没有回答,她疲倦地打了个呵欠,闭上双眼,竟打起盹来。 
  “嗜睡也是正常的吗?”邪剎追问,他担忧地端详着她似乎越来越丰腴的身体。 
  “是的。”夜萼努力睁开眼。“对不起!我不应该睡觉……这是对你大不敬……” 
  “没关系。”他已经毫不在意。“想睡就睡吧!我不吵你——”他体谅道。他轻轻把她放在大床上,甚至“亲自”为她盖上被单。他在她的小鼻尖上亲吻,柔情地下令。 
  “答应我,当你醒过来时,病魔就远离你,好吗?” 
  可惜,夜萼并没有回答他,她只是呼吸平稳地沉沉睡去。 
  邪剎无奈地盯着她,许久,才不得不关门离开。 
  幽暗的皇寝内,只剩夜萼一人…… 
  谁说她睡得着? 
  在这么紧要关头的一刻,夜萼只是心痛如绞。 
  为什么? 
  为什么? 
  她用力按住自己的腹部。 
  为什么,她洗不掉邪剎在她身上的“烙印”? 
  为什么,受苦的永远是女人?受罪的也是女人? 
  她不要有邪剎的孩子,她不要……她——不——要。 
  泪水自她的面颊滑落,再多的恨,再多的苦,也挽回不了既成的事实——邪剎将”味道”深植入她的体内…… 
  她,有了邪剎的孩子!邪剎的“誓言”成真了! 
  虽然,现在才两个星期,但是,凭着女性的直觉及医生的敏感度,她知道,邪剎的小孩正在她腹中成长着。 
  拿掉孩子吧!她双拳紧握道。 
  因为,她不要黑家的悲剧发生在下一代,她自己承受着许多报应:爱上邪剎,做”暴君”的情妇,换来的结果,终是不得善终。 
  她不要“诅咒”发生在她的孩子身上,她不要她的孩子早夭。光“爱”是不够的,她无法用“爱”不要她的孩子早死?她又痛哭流涕。如今的路是如此矛盾,堕胎——难道不也是亲手扼杀她的孩子? 
  她挣扎不已,她不愿做杀孩子的刽子手,因为她是如此深爱她的孩子。 
  但是,她不要孩子面临这样的命运:成为人人嘲笑讥讽的私生子,没有父亲,没有温暖,得不到爱…… 
  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能感受到一个生命正在诞生:孩子在她的腹中乱动、乱踢;孩子会有心跳,她的决b子会渐渐大起来;她与孩子有着合而为一的感觉,他们母子连心…… 
  不行——她不能向命运屈服。夜萼心底升起钢铁般的决心,一切都为了她与她肚子里的小孩。 
  她的眼瞳浮起爵德父亲的面容,她想起爵德父亲常说:做医生的人,就是要改变病人的命运,要能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她要坚强!她一定要坚强!她要改变自已的命运。 
  无论如何,她要她的孩子!但她的孩子不能是私生子,而是明正言顺、有名有姓的孩子! 
  对,只要和孩子的父亲结婚,这个孩子就有完整的家庭,那她,也不是情妇了!或许,她也能脱离黑家骇人的“诅咒”了。 
  但,她又暗自神伤地自忖:邪剎又不爱她!怎肯与她结婚?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两天后的黄昏。 
  夜萼已决定置生死于度外,一切只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借故要到医院看病,邪剎欣然应允,还命令大匹人马陪伴她。夜萼看病时,从外国医生手中拿了一张英文证书,回宫途中,她又偷偷至黑市买了一把手枪。 
  当一切计画成形后,她便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第七章
    
  夜萼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把手枪悄悄藏在枕头下,邪剎曾命令她,躺在他的大床上,必须要全身裸裎。但此时此刻,她穿著包得密不透风的长袍,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她的双眸充满警戒,右手塞进枕头中,左手则伸进白袍里,紧握着那张英文结婚证书。 
  紧张、窒人的气息,令她呼吸更加急促,她的心脏几乎快跳出来了。 
  邪剎君王由门外进房,她感到全身动弹不得。 
  夜萼汗如雨下,她根本无法遏止自己不要颤抖。 
  邪剎迈开步伐,器宇轩昂地走向她。他坐在床沿,背对着她。以往,夜萼是必须”服侍”他的;也就是说,她必须从床上起身,为他卸下长袍,脱去衣服……其实,在以前,她甚至必须跪在他的面前,为这位君王宽衣,以表示尊敬。但从她一直重病不起后,邪剎竟也懂得“体贴”她,要她“坐”在床上就好。 
  不过,也因为如此,如今她才有机会偷袭他。 
  一把手枪,毫不留情地抵住他的太阳穴。 
  “别动!”夜萼低嚷着。“别逼我杀你,子弹是不长眼睛的,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你脑袋开花——” 
  邪剎两眼直视,全身挺直,他显得相当僵硬,不过,他不愧是一国之君,仍是镇定地缓缓道:“为什么?。” 
  她的心已淌着血,她的喉咙像梗了一块大石头;她唯诺地吐出两个字。“孩子。” 
  孩子? 
  邪剎呆愣。背对着他的夜萼,没有见到他那张夹杂了深刻的狂喜以及痛心的复杂神情。 
  “我知道你不会娶我的,因为你不在乎任何女人!你只当我是生下你孩子的“工具“……”夜萼心碎地说道:“我可以没有你,但是我不能没有孩子。这是我的孩子—— 
  “不知不觉,豆大的泪水自她面颊汩汩滑下。“我要保护我的孩子,我不容许我的孩子是私生子,“父不详”会害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她心痛如绞地续道:“我这辈子所受的耻辱已经够多了,我背负着我母亲的罪,我母亲是个荡妇,而我只能不断替她赎罪,我期望“诅咒”不要发生在我身上……” 
  诅咒?邪剎不懂。,她眼眶噙满泪水。“我不放荡,我更不是淫妇,但为何我的下场依然与我母亲相同?我竟也做了别人的情妇?但我的孩子绝不能与我一样——孩子是无辜的。” 
  邪剎仍是不发一语。 
  “我无法改变你,我深深后悔做了你的情妇。”夜萼扯谎,咬牙续道:“但是,我不要我的孩子恨我,孩子必须要有一个合法的父亲。一切的错都在我,是我太傻,太天真。竟然答应做你的情妇,以为能够改变你的凶残,以为你会爱上我……”夜萼悲恸莫名地道:“这是唯一能保护我的孩子的方法,我只要你给我的小孩你的姓——”她取出怀中的英文结婚证书道:“签下你的名字——”夜萼命令:“快点!” 
  邪剎盯着放在他大腿上的结婚证书,他半玻鹧劬ξ剩骸澳阌谜庵址绞叫财任遥磕阋晕芄黄桨参奘碌乩肟穑俊薄
  夜萼倔强地抬起下巴。“我把一切都计划得非常周详,我只不过要这张结婚证书,然后,我会离开!你不用担心!你是‘乌托邦’的帝王,绝对可以轻易地废除这桩婚约——”她更加用力把枪杆抵住邪剎。“签字,快点!”她恐吓道:“别逼我开枪——” 
  她心底认为邪剎不会这么容易屈服,万万想不到他竟低下头,拿起笔签下他的名字,这是他们两人结婚的“证据”。他是她的丈夫了,夜萼的心脏竟抽搐不停。 
  夜萼把结婚证书收到白袍底下,然后威胁恐吓道:“现在,站起来,快——” 
  邪剎听从地起身,夜萼拿枪改抵住他的后腰。“走!往前走!” 
  他们一起走向皇寝外,当他们步向长廊时,所有的士兵都惊慌失措,目瞪口呆。” 
  君王——”他们几乎要一拥而上。 
  “别轻举妄动。”邪剎大声下令上这一刻,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道:“你们没看到,我的命控制在我的情妇手上吗?” 
  情妇?这一刻,他仍然当她是情妇?夜萼心如刀割。 
  邪冠德张口结舌地注视着夜萼竟把邪剎当“俘虏”。“不得胡来,Hell医生,把君王当“人质”是罪大恶极的事!”他冲向前。“把枪给我——” 
  夜萼神色一凛。“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别过来,别逼我开枪——”她卯足了劲扯谎道:“我会杀了你们的君王,如果你们不按我的指示行动的话!” 
  “是的。”邪剎开口道:“完全听从她,她要求什么,就给她什么,不得抗令!” 
  他突然回首,双眼充满戏谵地对着夜萼道:“‘暴君的情妇’,这样可以了吗?” 
  夜萼抬头挺胸道:“当然可以。”她要求:“我要一辆吉普车,放在神殿大门口,车子要加满油,快点——不得超过十分钟!” 
  “准备给她!”邪剎下令。“十分钟以后,大伙大门口见——” 
  夜萼与邪冠德对峙,她脸上却写着“对不起”。 
  茅利塔大神殿门口,有一辆最进步、最新的四轮传动吉普车。夜萼这一刻,总算是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她还是枪瞄准邪剎。“走!继续往前走!”邪剎与她一起走向吉普车,被迫坐上驾驶座的右侧;夜萼跳上驾驶座,发动引擎,猛地一睬油门,吉普车立即咆哮着飞奔离去,大伙只能望尘兴叹。 
  夜萼仍然是机警、敏锐。在确定自已已平安,完全脱离“险境”后,她才对邪剎无情地道:“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我对你开枪,第二:就是跳下车。”她狂野地道:“现在时速才二、三十公里,你跳车也会毫发无伤的。” 
  “是吗?”邪剎竟哑然失笑。“我没想到,情妇还真有良心呢!”他眼眸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令夜萼全身毛骨悚然。“你要带我的孩子去哪儿?” 
  “你管不着!”夜萼表现出她的坚强与韧性。“我没有丈夫,孩子也没有爸爸。你什么都不是。”她气焰凌人地喊。“跳车!现在!”她故意按下了枪膛。 
  邪剎嘴角牵动,王者之风如此慑住夜萼的心,他尊贵而慢条斯理地道:“你说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但是我告诉你,就是因为孩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邪剎说完后,纵身往车外一跳,只拋下一句话。“再见!” 
  夜萼的余光注视到他跌在滚滚黄沙中,倏地,尘土飞扬,风沙袭向她……夜萼感到她的心彷佛被掏空了。 
  别了!我的暴君! 
  她加速踩油门,往北方的国境奔去…… 
  一切都按照夜萼的“计划”进行。 
  穿越‘乌托邦’的国境,她顺利地到达了‘乌托邦’临境的国家甘比亚,这是一个相当小的国家,人口只有约七十万。她奔向首都班朱的机场,当务之急就是先搭上飞机离开非洲,她必须赶到西方国家。 
  她寻找着航空公司及目的地,结果却令她沮丧不已,因为班朱一周只有两班飞机,都飞向英国伦敦,其余皆是国内航线或是非洲航线。而今天,根本只有一班飞往狮子山国。她只想离‘乌托邦’越远越好,在甘比亚根本不安全;飞往狮子山的首都自由城,将是她唯一的选择。 
  当飞机飞上天空的剎那,她的眼瞳中,彷佛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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