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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节

宋时明月-第5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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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种师中外,其余三路经略使一起躬身:“谨遵太尉令谕。”
  这话说完,那三人却不走,他们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赵兴,种师中替他们说话:“太尉,说几句吧,来的都是各地骨干官员,给他们说几句,让他们知道为何而战。”
  赵兴犹豫片刻,他一翻身,跳上马车车顶,对着校场数千名官兵深深吸了口气,而后大声宣布:“千年以来,我华夏屡屡受夷狄所苦,自三国末期,夷狄屡入中原,视我华夏庶民如猪狗,他们甚至把我们当作食物,称之为‘两腿羊’。
  盛唐终结了数百年夷狄祸乱,重立我华夏正统,然而,盛唐不过百年,夷狄又重新祸乱我中原,使我华夏再受两百年的苦难。皇宋建立后,我华夏之民得以昂头做人,不再是夷狄的食物。今日之战,我们就是要告诉夷狄,我们是人,我们有怒火,我们不是他们的钱堆,缺钱了就来我们这里抢;我们不是它地粮仓,饿了就来我们这里取食物。
  皇宋之美,我这里就不细说了,我们每个都是宋人,我们能感受到皇宋的美好:文章传千古,诗文留后世,创造无穷尽,福祇世人羡。然而,我们西有西夏,东有契丹,南有吐蕃,四境强敌四伏,稍有不慎,我华夏亡矣。
  身为宋人,我们有责任告诉世人,我们配得起这个皇朝赐给我们地一切,身为华夏之民,我们有能力扫清四境窥视的夷狄。诸军,拜托你们了,请把你们地力量交给我,我需要你们的全部力量,我许诺,将还给你们一个清平世界。
  回想起来,晋有芜湖乱伐,唐有诸夷入境,然而先辈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反抗,他们的大名被我们一一记述了,享受我炎黄之祭,而诸夷狄何在,他们祭祀毁绝,而我华夏绵延流传,是因为我们的文字在,我们的诗文在,我们的祭祀不绝。
  所以,不要怕牺牲,你们的大名将永远被后世颂扬,我许诺,将在战后树立一座丰碑,丰碑上刻录每一个参加灭夏之战的勇士名姓,让你们得享后世千古香火,诸军,把你们的性命交给我,拜托了。“
  校场上,一片红色的海洋向着马车俯下了身子,众军声嘶力竭的呐喊:“当为太尉效死!”
  刘仲武踏前一步,慷慨激昂的向赵兴拱手:“我秦风路路途最远,我先走了,太尉,杀场上见。”
  赵兴笑着纠正:“应该说兴庆府下见!”
  刘仲武马上改口:“兴庆府下见。”
  另两位经略使马上回答:“三月三,兴庆府下见。”
  那三位经略使眼眶中泪花闪动,他们竭力做出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姿态,头也不回的领着侍从队奔出了校场,赵兴目送着他们离开,反身与种师中交谈:“我的龙骑兵将在五日后抵达,青龙白虎两军将在十日后抵达,三月初一我开始登船,预计三月初五越过(辽国)宁边军,这一段路途大约需要十一日,你们要做好连续攻击二十天的打算。”
  种师中躬身回答:“太尉,我等将连续攻击三十日。”
  殿帅折可适立刻插言:“边境攻击由我发起,三月三我将攻击嘉宁军司,太尉,如果没有什么交代,我先走了。”
  第四部 逆天的疯狂
  第4395章 朝堂战
  赵兴想了片刻,叮咛:“攻击要猛烈,但此战不求胜,要求稳,要稳步推进,即使西夏人大举撤退,也不可轻易追击——不管夏人如何动作,我们只管按部就班执行既定作战计划。”
  战争的机器立刻开动起来,陕西全境总动员,愕然的京兆尹、永兴军路转运使、秦风军路转运使发觉事态超出了他们的控制,便紧急向朝廷汇报,而朝廷方面,经过枢密使刘逵的有意拖延后,也发出了斥责奏章,三月初一,皇宫里派出了十几名太监奔赴陕西,刘逵在宣德楼上目送着使者远去,头也不回的自语:“马都管,我已经遵守了承诺,拖延够了十五天,剩下的事,我需照章办理了。”
  他身后,马梦的笑着答话:“侯提举(侯蒙)、赵太师都万分感谢。使相,在下回头会亲自府上拜访。”
  刘逵轻轻点头,仿佛马梦的不存在一样,举步迈下了宣德楼。马梦得身边,他儿子马曦哼了一声,不满的说:“二月朝廷科举大典,诸事繁忙,这公事拖上十五天,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事后轻轻松松的得到南洋衙门与北洋衙门的感激,刘逵还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令人作呕。”
  马梦的一挥衣袖,看了看左右的士兵,宣德楼上维持秩序的是鬼军,他们面朝宫墙外,也仿佛马梦的不存在。马梦的发现没人注意,他轻声提醒:“此事如此干系重大,也正因为拖延十五日轻而易举,刘逵才能顺利答应,不过,他却不知,这十五日的耽搁,一个国家没有了……立即通知京城密碟,就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稍停,马梦的望着儿子,慈祥的笑着:“为父待在京城二十年,就为了这一天,这件事办妥之后,为父该回家安享晚年了,今后,这世界就是你们的世界,京城里的事务,你明日全盘接手……”
  三月一日,赵兴在延水镇登舟,与此同时,鄜延路向朝廷派出使者,通报陕西四路根据朝廷往年指示,于三月一日抢先发动对西夏的反击战——但实际上,四路约定的攻击时间是三月三。
  朝廷使者采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赶往鄜延路延水镇,他们赶到的时候,整个延水镇已经人去楼空,四路如期向西夏发动强烈的攻势,鄜延路殿帅折可适出龙州,自陆路攻击嘉宁军司的乌延城,种师中则利用赵兴的剩余船只沿无定河北上,从水路攻击祥佑军司的颍州。
  此刻,赵兴穿过绥德,到了辽国与宋国边境的宁边州,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闾丘观迎上了赵兴,低低地汇报:“太尉,宁边军的没罗哥獐已经跟我约定,明天会把士卒约束在营中一整天,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通过宁边军所属江面。”
  赵兴摇了摇头:“恐怕一天时间不够,我们有近四千战船,至少需要两天时间。”
  闾丘观咧嘴笑了:“太尉,没罗哥獐收了钱,隐瞒一天与两天有什么区别,大不了事后再给他加一点钱,请太尉放心,只等明天太阳升起,太尉进发船只,剩下的事我跟他交涉。”
  源业平站在赵兴身边,问:“你花了多少钱?”
  闾丘观竖起四根手指:“四十万贯!”
  源业平竖起大拇指赞赏:“值,四十万贯买一个国家,太值了。”
  黎明时分,赵兴地船队鱼贯上路,整个江边静悄悄的,连人影都没有,赵兴地坐舟穿过宁边军,踏上了辽国的土地,在他身后,整个江面上千舟进发,点点帆影布满了江面,惊起江边芦苇丛中无数的白鸭。
  一片鸭声中,鞑靼姑娘朝露钻出舱内来到甲板上,她走到赵兴身边,跪坐在赵兴脚边,脸枕上赵兴的膝盖,指点着江面说:“过了宁边军,一切都好了。东胜州有三支军队,宁边军卡在黄河河口,金肃军、河清军则在西夏边境。而黄河深入东胜州陆地,金肃军、河清军虽在黄河之南,却要越过一片沙海才能抵达黄河江边,故此金肃军、河清军背后就是大片的空白地段。
  昔日,我的族人被西夏人追的上天无路,就是偷偷越过东胜州边境,盘旋在这片地区,我知道好几个藏身地点,可以隐藏大队人马……“
  赵兴微笑着点头,他不知道,他从延水镇一路南下,穿过了麟州、府州、绥德军、保德军、火山军。这几支军队都没有预先接到通报,他们对这支莫名其妙的军队摸不着头脑,因为这支军队是从下游而来,他们急忙发文询问下游的绥德军,此时,绥德军重要军官已经走空,军营里唯独剩下朝廷派来地几名太监。
  朝廷派来的太监们正不知所措,接到沿线各路府报告的消息,大惊失色,赶紧头也不回的向京师狂奔,三月十日,太监们赶回京城,朝廷大臣们接到消息,也震惊的无以复加。
  黄庭坚泰山奔于前而不改色,他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谏议大夫张来仰脸向天,兀自把肥硕的大肚腩锤的山响,刘逵焦灼的翻动着地图,张商英已经傻了,他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的嘟囔:“不会错的,这一定是赵离人地军队,他穿过保德军,火山军,这是要去哪里?”
  “辽国!宁边军!”刘逵翻了半天地图,难以置信的吐出这几个词:“这条大河唯一通向的目的地就是宁边军,按行程计算,他现在已经穿过了宁边军,诸位,祸事了,辽国方面该怎么应付?”
  张商英严厉地瞪了黄庭坚一眼,黄庭坚耸了耸肩膀,无辜的说:“我不知情!我真不知情!”
  张来一拍肚子,笑眯眯地说:“何须惊慌,辽国方面要交涉,也就在这几日了,等——但我料赵离人既然敢逆河直上,没准他另有安排。”
  王钦若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嚷嚷:“严惩,如此大的事情,怎么不预先说一声?”
  张商英在黄庭坚那里没有寻找到答案,他又严厉的望向陕西四路派往京城的使节,鄜延路使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在张商英的逼视下轻松的回答:“自延水镇发船,行不二十里,黄河开始分流,往西行驶是无定河,往东行驶则是黄河主干,昔日我鄜延路曾打算沿无定河侧击祥佑军司,这份方案也是枢密院批准地,我猜测,也许太师看错了地图,误入黄河主干道。”
  张商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大呼:“他会看错地图?赵离人会看错地图,当初他下南洋的时候怎么不看错地图,当初他去倭国的时候怎么不看错地图?今日竟在一条河沟里看错了地图,你你你,你走出宣德楼外,到大街上随便揪一个人问问,看一看京城里有没有人相信赵离人会看错地图?”
  鄜延路使者嬉皮笑脸:“刚才张相公说渠沟里,张相,不是有一句话吗—阴沟里翻船,也许太师这次真的阴沟里翻了船。”
  其余三路的使者没有说话,但他们满脸是憋不住的笑容,张商英还要发怒,监国燕王匆匆赶入殿中,他劈头就问:“我刚才听说,赵太师带领着船队已经穿过了绥德军与火山军,真的假的?”
  满殿的人都不敢回答,翰林周邦彦轻轻的说:“恐怕是真的。”
  燕王满头汗珠滚滚:“刚才枢密院接到连番报告,说是南洋衙门所属四兽军加龙骑兵全部赶到了延水镇,那么,赵离人这次是带齐了南洋衙门的所有军队。”
  刘逵轻轻摇头:“也不算所有军队,鬼军现在宫中守卫皇宫,平妖军在大理,南洋所属七只舰队有五只已经开往阿拉伯,听说那里打的很苦,赵离人已经把除魔、灭妖两支军队派去增援。”
  燕王吸了口气:“也就是说,南洋衙门水军力量都下了南洋,而陆军大部分赶往了延水镇,现在国内只有两支军队,此事辽人知道吗?”
  张商英神经质地叫喊了一声:“不能让他们知道……快调北洋衙门的军队入京拱卫。”
  张来拍了拍肚皮,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他轻声说了一句:“赵离人过去曾经说过,辽人已经腐化得厉害。”
  黄庭坚目光一亮,张商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忙问:“什么意思?”
  张来竖起肥胖的指头,憨憨的笑着:“军报上说赵离人三月一日动身,推测行程,他应该在三月五日之前越过宁边军,火山军最后的报告是三月六日,这只船队行进得很快,沿途军队报告说这批军队外面都披着黑色的大氅,头上戴的不是范阳帽,却有点类似南洋衙门的钢盔。
  我们现在可以肯定,这支军队十有八九是南洋衙门辖下的四兽军,还有铁骑军余部,火山军最后报告,说江面上已经见不到船,这支军队不知所踪,也就是说,他们顺利的通过了宁边军,而辽国方面至今没有反应。“
  张来说完,扫了刘逵一眼,刘逵点头赞同:“今天是三月十日,真定府、河东路边境各州县如果有消息,早该送到急报了。但现在奇怪的是,辽国方面似乎毫无反应,这支军队消失了,他们蹊跷的出现在黄河江面,又蹊跷的无影无踪。”
  张来一拍肚皮,笑嘻嘻的强调:“所以我们也不能说!”
  张商英赶紧附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辽国人不提出交涉,我们绝不可说。”
  黄庭坚此时已经理清了思路,他慢慢的扫了一眼陕西四路的使者,补充:“现在可以确定,陕西四路与赵离人早有勾结,甚至可以说他们知道赵离人去了哪里,只是不愿说而已——实际上,赵离人既然到了河上,难道他会打辽国吗?”
  张商英定了定神,轻轻摇头,燕王性子急,脱口而出:“赵离人虽然跋扈,但我却知道,私开边衅地事情,恐怕他还做不出来。”
  刘逵也想清楚了赵兴的布楚,他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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