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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

宋时明月-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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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当然,他也图灭了好几个部落,才收集到足够地种子。
  密州的大雪断断续续下到了三月份,由此看来,邓御夫这个农学专家地预测果然不错。三月份,朝廷的正式指令也下来了,板桥镇正式成为胶西县,下辖三村一镇。而赵兴也不出所料的被任命为板桥镇县通判。
  新设立的胶西县是个小县,这个小县只要县令与通判两名官员,县尉与主簿都空缺。新任胶西县县令是一名叫林积的同进士,与此同时,密州新知州王巩也姗姗到来。
  王巩抵达的日子,是三月中雪后第三天,道路有点泥泞,官员们都穿着厚厚的冬衣,在城外接官亭迎接王巩。王巩是顺着黄河从济南府而来,路途上倒没有吃多少苦,他见到人丛中身材高大的赵兴,亲切的招招手,调笑说:“离人啊,我到密州就奔着你而来的,秦少游曾说九品的做官水平、八品的诗文、七品郎中、六品商人、五品的治世水平、四品农夫、三品厨子、二品的盖房本领、一流地讨好女人。
  我这次来密州可不打算走了,打算置一片地,还有请你给我盖一栋好房子。没说的。就你了!“
  王巩是因为“共同贪污”被贬谪出京的,这里面究竟谁是谁非,赵兴也不打算追究根底,但王巩现在说话如此气粗,想必这厮不是那么清白。
  一直以来,赵兴就纳闷了,按说,大宋官场的潜规则不少,照潜规则勒索纳税人的钱,现代称之为“合理不合法收入”。这笔收入加上官俸,朝廷对官员简直是美国待遇,怎么他们还要贪啊?
  这厮贪了还如此嚣张,怎么不退赃。不被抄家?……嗯,想到苏轼被贬官后,还带着家产去黄州,想到密州后院还养着一个吕惠卿,带着官俸逍遥……赵兴忍了!
  这大宋的贪污成本也够低的呀?
  赵兴还郁闷王巩的说法:“这话说得,我怎么就是九流的做官水平呢?我的医术难道不好吗。秦少游那厮怎么才评了个七品?还有,一流地讨好女人,这话更是从何谈起?污蔑。绝对是污蔑!”
  赵兴参加这种官场应酬。廖小小是必到的,因为赵兴需要她提醒官场礼节。所以王巩无需找证据,一指赵兴身后的廖小小,继续取笑:“京城十绝啊——满京城二百万人,有几个十绝?人见你一面,也没听你使出啥手段,结果小小姑娘就出奔了。
  这还不算。京城斫脍的梅三娘哪去了。弄鳝地钱婉儿哪去了。你走后,京师无脍!搞得我们这些人喉咙里都伸出手来。这不怨你么?看来你讨好女人的本领不一般,去京城这一趟,生生弄走了京城三个最出色女子,怎么不是一流手段呢?“
  冤枉啊,俺只是喜欢收藏一些特殊人才的女人而已,怎么……?
  密州留任的那些官员紧着拍新上司马屁,齐声称“绝对正确”,“精辟”、“入骨三分”,连索问道这个通判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此时,王巩的妾柔云姑娘正在下马车,看到柔云的装扮,赵兴已禁不住来气,这位追随王巩流放到天涯海角地女人现在居然还是婢女,王巩这厮竟然又娶了新夫人,看来他贬官绝对是……啊。
  赵兴郑重向柔云行了个礼,王巩那厮还在呱噪:“九流做官水平,还用说吗,你到密州生出多少事来……”
  王巩顿了顿,嘎然而止,其他的密州官员频频点头。
  是呀,生出多少事来,可惜赵兴做得事多数是能做不能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他们只点头,不吭气。
  不过,王巩给了赵兴治世水平很高的评价,因为赵兴到密州任上不足半年,密州团练现在已经富得流油,连带着,密州一地参与贩马走私地百姓也腰包鼓了起来,这让朝堂大臣心知肚明,但他们打死也不说。
  可种地怎么比治政水平评价还高呢?俺这还没开始种田呢?
  廖小小在赵兴背后笑地很得意,她盈盈的向王巩拜下,感谢对方的变相恭维,邓御夫则在一旁紧着搓赵兴,王巩似乎看出赵兴的疑惑,拍着手说:“你种田的本领可不是我夸奖的,是揭枢还有晁补之说的,晁补之父亲来信盛赞你地庄子满院花,处处都是新奇物种,听说杭州百姓今年从你地庄子上引种辣椒、樱桃、新种蔬菜,弄的热火朝天。说是去年种下地那些农夫都获利丰厚。不简单啊。”
  赵兴被邓御夫搓的受不了,他一把揪过后者,将所有的功劳推给了这位农学专家:“王大人,这位邓从义著有《农历》一百二十卷,补之曾推崇该书言耕织、刍牧与凡种艺、养生、备荒之事,教《齐民要术》尤密,这全是从义的功劳,我们还打算在密州推广新种呢。”
  王巩的正妻卢氏也下了马车,此时王巩发现自己冷落了其他官员,连忙亲热的拉住索问道的手,说:“城里谈,城里谈!”
  王巩的队列后面,是新任胶西县令林积。这位官员四十多岁,倒是一脸憨厚像,他与赵兴拱手见过,两人商谈了几句,知道对方还没处居住,赵兴请他到自己家中安置,两人说完客套话,追上了官员的队伍。
  接官宴完毕后,王巩把赵兴留下来聊天。他作为上官,虽然没有房子住,但不方便住进下属的房子,所以住在驿站里,等妻儿安置好后,他与赵兴聊着京城里的轶事,并带给赵兴一大包京城朋友寄来的信件。
  “你老师正在主持今年的科举,我走的时候,他说也打算出京求取外任……对了,还有一件趣事。
  你老师前不久去张厚之家,竟然发现故黄州知州徐君猷的小妾胜之,席上胜之和张厚之打情骂俏,说这那些她与徐君猷说过的绵绵情话,你老师心里颇不是滋味。
  胜之刚开始装不认识你老师,等你老师怅然泪下,她却放声大笑。老坡越伤心,胜之笑得越响;胜之笑得越响,子瞻忍不住伏案嚎啕。张厚之及在座宾客惊愕不一,皆面面相觑,低头议论。此为子瞻兄在人前第一次失态,归来后,他以为戒,常劝弟子不要纳妾蓄婢……对了,他已经开始遣散妾婢,独留朝云姑娘。“
  赵兴跳了起来:“阿也!那些妾婢可曾有孕?就这么遣散出去,恐怕不好?”
  苏轼遣散妾婢,给历史上留下了一桩疑案。据说当时他有两个小妾都已经怀孕了,那两名小妾就是采菱、拾翠。此后,北宋六贼当中的梁师成、孙觌都说自己是苏轼的那两名小妾生的。梁师成说自己的妈是采菱,孙觌说自己的妈是拾翠。
  朱熹与程颐有师承关系,秉承了程颐对苏轼的敌视,他在《朱子语类》中说:“苏东坡子过,范淳夫子温,皆出入梁师成门,以父事之。又有某人亦然。师成妻死,温与过欲丧以母礼,方疑忌某人,不得已衰而往,则某人先衰在帷下矣。”
  不过,后人指出,朱熹在这里又展现了他一贯的胡说八道。因为宋时尚无明朝太监与宫女对食之制,梁师成一介太监,何“妻”之有?没有妻子,怎会有妻子死后,苏过与范温“以母礼丧之”?
  赵兴所担心的就是这点。苏轼遣散妾婢,这在宋人的观点来说,不算过分。因为宋代妾婢的待遇很独特,她们就是一群用身体打工的打工妹……但如果他的小妾真怀孕了,这未免过于冷酷。
  想到这里,赵兴坐不住了,他不顾礼节的跳了起来,呼喊自己的学生:“程爽,快去,骑快马前往京城,把师公遣散的小婢都找到,不惜一切代价买下,送到我这来!”
  第二部 优雅的贪官生涯
  第2119章 两个僧人的拜访
  赵兴窜到堂下吩咐自己的学生,王巩才一皱眉头,听到赵兴的话,联想到他刚才的问题,马上点点头:“也是,万一怀孕了,让她们出去不太妥当。将养半年,什么都清楚了。离人,不需一年功夫,三四个月就显怀了。”
  赵兴这里急匆匆的吩咐学生,对王巩的交代心不在焉,王巩看到这情况,也就随赵兴安排。他退到后堂,对卢夫人与柔云讲了刚才的事,用羡慕的语气说:“子瞻兄的文采还则罢了,他收的这个弟子实在令人嫉妒,连老师做的事情,首尾都料理干净了,想起来,怎不令人郁愤欲狂?!”
  赵兴这里只顾催促学生,分派人手,他担心那些女子再被转卖到外地,那就更麻烦了。走出王巩的大门,他才想起忘了问这些事情是发生在什么时候,想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被他催促的学生们已经骑上快马出发了。
  返回到院中,赵兴发现院里还多了一个熟人,他诧异的拱了拱手,问:“岳丈大人,你怎么来了?”
  程老七畏畏缩缩的上前鞠了个躬,说:“姐夫,听说珠姐有喜了,我特地带几个苏州老妈子照料,不知姐夫这里是否有地方安生?”
  赵兴拱拱手:“岳丈大人客气了,我这里再怎么住不下,还能住不下您老吗?阿珠见过了吗?”
  “见过了见过了”,程老七一个劲的鞠躬作揖,倒让赵兴很不好意思。
  “姐”这个词在汉代还被认为是蜀人的方言。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说:“蜀人谓母曰姐。方言也,淮南谓之社,因类记之也,社与姐音近”。成书于宋代地《广韵》的注释是:“姐,羌人呼母。”
  中国古代是一个官本位的社会,若自家女儿有了朝廷诰命,而自身还是个平民,则需要对女儿采用尊称,这个尊称就是“姐”。比如阿珠就要称之为“珠姐”,赵兴就被称呼为“姐夫”。在清代以前的古代中国。平民岳丈都是如此称呼官员女婿的。而清代以后,“姐”的称呼逐渐不再使用,“姐”逐渐取而代之,弱化为姐妹间的称呼。而明人常说的“满虏喜把老妈当美女”。原因也在此。因为在满人以前,“姐”这个词是尊称,是称呼母辈的。
  赵兴愣了好一会才适应被自己岳丈呼为“姐夫”的怪异,这位程老七生性懦弱,原本想指望女儿养老,现在有了赵兴这个女婿。他在族中地位直线上升。自赵兴走后,他一直守着杭州大庄园做老员外,日子久了想念女儿。听到女儿地喜讯。赶紧从苏州雇了几个老妈子,飞奔而至。
  与他同来的还有数人,人群中僧佛印最显眼,他一身月白僧袍,潇洒的冲赵兴拱拱手,这大冷天的,他穿地虽单薄。但那种神仙风度呼之欲出。别人想学都学不来。他笑着说:“施主,小衲稽首了。”
  赵兴只想了。望着这位传说中的名僧,他取笑说:“行了,大师,别在我面前做出那种神仙哥哥的样子……我听说,你喜欢骑驴满街走——不,是骑驴满街宣扬佛法,我给你准备了几匹马,密州团练三千匹战马任你挑,怎么样?”
  僧佛印却不领情,他唱着佛号回答:“施主,修行人怎么能如此豪奢无度,施主的情意老衲领了,战马还是送给军士们吧。老衲一生,有驴足以。”
  僧佛印替赵兴搞到了敦煌壁画的拓本,里面有降魔变的具体形状,还辗转替赵兴从西域找来了黄氏三兄弟铸造大铳,虽然这个贪财地和尚收足了钱,但赵兴依然感谢对方那份心意,他右手往屋里一引,嘴里客气道:“大师,怎么跟我岳丈一起来了?”
  程老七哼哼唧唧的说不清楚。倒是僧佛印快言快语,他也放下了初见时端的那副潇洒,轻松地回答:“小僧已经受命从斗方寺调往杭州金山寺,刚才那一礼是代表寺院行地,下面才是小僧的本色——赵兄,我是来求你的僧佛印这么一说,赵兴明白了,这人从英州调往杭州,杭州当地的熟人没几个,他便找到了程老七头上,程老七山居寂寞,便跟这位和尚成了朋友……
  僧佛印身后,还有几人静静立着,一直未开口。这伙人的首领一位是名典型的胡人,他虬发、褐色眼珠,身材高大,年龄四十余岁,身边侍立着三名中国仆人。赵兴让进僧佛印后,转头细细打量这名胡人。
  其实,这名胡人身上的阿拉伯血统已经很淡了,大多数身体特征上,他与宋人差不多。但赵兴注意到他胸前挂地一个配饰,那是莲花火焰十字架,中国独有地宗教、景教僧侣的标志。
  “大师来自泉州?”赵兴试探地问。
  大师双手合十,做了个印度教拜佛的姿势,迎着赵兴的目光,温和的问:“正是,在下安思达,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赵兴一拍大腿:“这话我爱听,佛印和尚到此来找我,一开口就是求我帮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主动帮我,你有什么可以帮我?”
  “我可以安抚你孤独的灵魂!”
  赵兴眼珠转了转,手一引:“大师且住下,待我忙过了这阵子,再与大师详谈!”
  大师不动,大师身后的一名侍童平静的回答:“大人,我们来自刺桐(泉州),刺桐这座城市是我们兴建的,我们曾听说过大人的名字,大人来往泉州多次,与阿拉伯的蒲易安有过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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