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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快穿之红线要系好 作者:程十七(晋江2014-08-29完结)-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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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了奋斗目标的王四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很多。可他分明才三十四岁啊。
  直到王四走出很远,宋妈妈才回过神来,高叫着:“屠户老爷,屠户老爷,这儿有新来的姑娘,还没□□呢。五百两就行……”
  王四却早就走远了。
  宋妈妈身后的护院暗地里直咂嘴,这老鸨也太爱钱了,一个屠夫还能称为老爷。现在这世道,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卖入青楼,哪怕是天仙容貌,也卖不了五十两。宋妈妈张口就要五百两,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王四沉浸在周姑娘自赎其身跟随了一个书生的事实里。失落自不必说,他反复告诉自己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周姑娘那样的美貌女子,值得更好的。他只见了周姑娘一面,说不定周姑娘都不认识他。周姑娘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他应该为她开心才是……
  不过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他从满怀激动到悲痛欲绝再到庆幸感激再到后来的郁闷失落……心情跌宕起伏,变化不定。最终都变成了茫然,是的,茫然。脑海里的空白比上次专门卖肉给官老爷的愿望破灭后更甚。
  他背着银子走得跌跌撞撞,路过李家铁铺的时候,李大脑袋跟他打招呼说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听到。
  十一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看着王四的背影,她猛然发现王四看着还是很顺眼的。尽管此刻她看不清他的脸。
  王四一路行走,当然现今世道太平,不会有诸如有人半路跳出打劫之类的情景。他走过林家酒肆的时候,打了一斤酒。
  他平时只要一两的,还是在傍晚时分来。这次突然要一斤,小伙计林小乙没反应过来,照旧颤抖着手给他打了一两。还是掌柜的在小乙头上敲了一下,小乙才回过神来,添满一斤。
  小乙颤颤巍巍地问:“王师傅,您有钱吗?”他背后也叫过王四憋一,但当着王四的面,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出口。
  王四身上有钱,他全部的家当。但他这时注意到的是他怀里没有铜板。他也忘了他背着的东西时银子,恍惚了一会儿,才说:“赊着,记账上。”
  掌柜去拿账簿,小乙将酒壶放在柜台上。
  王四没有拿酒壶就走了。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家大醉一场。急于求醉的他将赊来的酒落在柜台上,就快步走了出去。
  小乙盯着他的背影,待他走远才呸了一声,小声嘟囔:“什么玩意儿,拿小爷取乐呢!”
  ——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
  十一笼笼袖子,一路尾随。这一次拆红线,虽然不是她亲自出手,可是负罪感比前两次更甚。毕竟前两次纠正以后可以说大体上是比较不错的结果;而这次是大家都不幸。
  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王四身上浓重的悲伤。有这么一瞬间,她想起了第一个小时空里的苏慎言。当苏慎言被李尚书误会站在尚书府门口的时候,她也曾感到抱歉,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自责。
  她想她无法再拿无心之失这样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了,她是真的做错了。
  捏了捏袖子,她轻声说:“顾清风,相较而言,我对你还是最好的。”
  ——在他动情之前就纠正了错误,他没有深爱,也没有后来的悲哀。
  人的感情还真是奇怪啊。
  顾清风换了一个姿势,完全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随口应道:“那是,我对你最好。”
  王四回到家,推开了木门,看到十一站在树上摘果子往下面扔着玩儿,顾清风坐在院子里接果子。不管她扔到哪里,顾清风都能很随意地接到。
  两人见了他,笑着打招呼,绝口不提王四要办的事情。
  王四回了家才想起背上背的是银子,他做了一个决定。放下银子,招呼他们过来:“来来来,给你们一些好东西。”
  十一和顾清风对视一眼,隐隐猜到了王四要给的东西是什么。她从树上滑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王四将大门拴上,提着钱,将他们两个拉进屋里。他拴上屋门,并用凳子顶在门后,关好窗户。
  等一切工作做好,他哗啦一声将钱倒在桌上。
  黑暗的房间里,银子闪着银白色的光,不算明亮,却吸人眼球。
  王四坐下,叹了口气:“这些钱我也用不着了。你们拿去吧,好好做个生意也行,学个手艺也行,就不要再东跑西跑了。年轻轻的,现在不学手艺,以后再学就迟了。我知道你们不愿跟着我杀猪。你们长得好看,杀猪的确也埋汰了……”
  十一鼻子酸酸的,有泪水流了出来。
  ——到凡间以后,她哭的次数好像多了。
  十一伸臂抱了抱还在劝说他们的王四:“王四哥,你是个好人,你以后会……”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这个受了情伤的可怜的汉子。
  原本的命谱上,王四一生未娶,把自己所有的钱尽数捐给了育婴堂。他说他希望那些身世堪怜的孩子可以活得好些。
  顾清风倒认为现在这情况,王四基本上正在走向他原本的命运,这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这个小故事貌似有些悲催

☆、名妓书生也相恋【六】

  
  十一和顾清风自然不会收下王四的钱。
  顾清风少有的爽快了一次,请王四去喝酒。
  王四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喊着“周姑娘……”他边喝边哭,拉着顾清风絮絮叨叨说了很久。
  酒保添酒时,过来看了一眼,暗自摇头;真不知道这个周姑娘怎么得罪这个屠夫了,但愿王屠夫只杀猪才好。
  王四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只隐隐记得他好像喝醉了,被人背了回去。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他母亲还活着,他还是个孩子。小伙伴儿们都不肯跟他玩儿,嫌他长得凶,只有母亲温柔地抚慰他……
  那梦太过真实,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王四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头痛欲裂。跟他学杀猪的学徒在他家门口,眼巴巴地等着他开工,也不敢敲门催促。
  阳光正好。
  王四一拍脑袋,怎么睡得这么迟!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快速洗漱完毕,收拾好出了家门。
  微风吹在人身上,他的头痛也减轻了很多。王四主动给李大脑袋打了招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他把什么事情给忘了。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哪家订了猪肉他还没给人家?还是谁忘了付账?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拎着一小块猪肉回家。路过林家酒肆时,王四终于想起他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他在梦里答应了母亲,要把钱捐给育婴堂,让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可以过得好些。
  王四抽空去母亲坟上上了柱香。他想他每天杀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的确造了不少杀业。王四不信神佛,可他突然觉得他得为自己做些什么。
  这种感觉很强烈,而且来得汹涌。
  在王四之后的一生中,他的确是这样做的。他既无娶妻,又无儿女,他将他的所有血汗尽数给了育婴堂。
  王四没有像他少年时期期盼的那样成为最出色的,专门效力于官家的屠夫;而是成了最有名气的屠夫。在他去世的时候,有很多人慕名前来为他送葬。人们一直在怀念他。
  解决了王四的事情,十一和顾清风追着周令乘坐的马车一路北上。
  顾清风有着小小的得意:“我的方法好吧?让王四将这一切彻底忘了,他以后不会太难过。你也不必自责了。”
  十一心里认同,嘴里却不肯承认:“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你这么笨,要是我,恐怕早就把这件事儿做好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顾清风懒得跟她计较。打又打不过,又没她脸皮厚。跟她计较,不值得。
  十一打量着周令,暗暗称奇。这周令确实是个大美人,南周北蔡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周令的相貌还是很出乎十一的意料的。她听月老爷爷讲过,青楼是个坏地方,那里面的女孩子都是妖妖娆娆的。虽然周令一心从良,不能算是坏姑娘,但是既然在青楼里是头牌,那应该是极尽妖娆才是。可事实并非如此。
  周令已经以顾清风的妻子自居,作了妇人打扮,铅华洗尽,不施脂粉。她此刻不比在隔云楼,如今的她是良家妇女了,当然不像以前那样衣着暴露。她举止端庄,衣衫庄重,眉目平静,蕴含着淡淡的喜意。——如同任何一个普通的新妇。
  顾清风很诧异:“她看着不像风尘女子嘛!一点都没有狐狸精那种妖媚。”顾清风对青楼的认识有两点。其一是青楼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这一点来自于他的亲身经历。其二,是青楼里许多像狐狸精一样的女子——这一点来自于师父的叮嘱。
  十一起初也不大敢相信,但是周令真的很漂亮。第一眼看上去就漂亮,不是王四那种看久了之后的顺眼。
  当周令开口讲话时,十一和顾清风确信她就是周令了。
  周令的声音非常的温暖,这种暖是天然的,不带一点修饰的,听得人浑身酥麻。她柔柔地唤着:“宋郎……”她亲自给宋玉成端水净面。
  周令的“宋郎”刚出口,十一就呆住了。这暖暖的柔柔的感觉使她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风华殿外。
  在她灵识未开的时候,那时候夙止常常手持一卷书站在殿外诵读。夙止的声音并不悦耳,低沉还略带沙哑,不是她后来所偏爱的清越的嗓音。可偏偏那个时候着了魔,他的诵读对当时的“它”而言,犹如甘露。只是,后来她修成正果,无论在天界做好事也好,闯祸也罢;夙止对她说的话都让她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
  十一的眼眶突然湿了,她伸手拽住了顾清风的袖子。
  顾清风正在感叹:“她说话真好听,怪不得你说她善歌。她这样的嗓音就是不会唱歌,跟人吵架也是好听的。莫非她前世是黄鹂鸟?”
  十一拽着他的袖子拭泪,闻言摇头:“不是,她前世是个男子,是个大夫。有一次误诊,给一个孕妇开错了药。那孕妇怀的是双生子,一尸三命。所以这辈子就要以身渡人,不得善终。”
  “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啊,命谱上把一切都写的清楚啊,她这一生就是来赎罪的。所以就算是牵错了命谱,她老来有了个伴儿。她还是终身无子,老年疾病缠身不得善终啊。只不过牵错了以后,好歹还有个真心待她的人。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啊。”十一又拿出命谱翻了翻,确定了一下。
  顾清风点点头:“这样啊,那我前世是什么?难不成我前世也欠你的了债,所以这辈子跟你还债来了!”
  十一别过了脸:“没有没有,咱们没关系。”她低着头心道:“不管是哪一种命谱,咱俩都没有一点关系。你跟着到小时空绝对是意外。”
  周令最近经常莫名地心慌意乱,她总觉得宋郎似乎有事情瞒着她。宋郎之前不是这样的。难道是近乡情怯?还是太过思念家中父母尊亲?周令试着去安慰他,往往她一开口,他就声称自己困了,要休息。
  以前他明明最喜欢她的声音的,为什么现在一听到她说话就慌忙躲避呢?
  或者是她做的还不够好。
  这个结论让周令很惭愧,她自幼便在青楼讨生活,从小受的教育是如何去讨好一个男人,而非去做一个好妻子。她知道她做的不好,可是,她可以改。她可以学着去做个贤妻。
  这么一来,周令对宋玉成更加体贴入微了。青楼女子多才艺,她变换着十八般武艺,极尽讨好之能,只为了他能展颜一笑。
  然而宋玉成似乎真的有心事,闷闷不乐。连周令唱曲儿来逗他开心,都起不到一点作用。
  小英看不过去,私底下替周令打抱不平:“姑娘以前何等的尊贵,多少王孙公子见您还要看您的脸色。怎么这宋郎君还给姑娘脸色看呢!他可别忘了,这一路吃的喝的住的,哪一样花的不是姑娘的钱!”
  周令听后反倒训了小英几句:“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是我自愿跟着宋郎。那些王孙公子哪个瞧得起我,心里都是轻贱于我的,只有宋郎待我是真心实意的。他为了我违抗父命逗留南京;为了我千金散尽流落街头……我如今不过是花几个小钱,若能换来宋郎开心,多花一些我也甘愿。”
  小英低头不再抱怨了。她十二岁时被继母卖入青楼为妓,是周令看她哭得凄惨,问宋妈妈讨要了她做贴身丫鬟,她才免为娼妓。在隔云楼,有些客人对她动手动脚,一也是周令护着她。她渐渐长开,容颜俏丽,宋妈妈又打过她的注意。要不是周令态度强硬,恐怕她早已清白不保。对小英而言,周令是主子,是姐姐,是母亲。没有周令,就没有小英。她不会违拗周令的意思。
  因为赶路匆忙,这天错过了客栈,夜间只能在野外露宿。车夫和小英去拾柴,马车附近只留下周令和宋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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