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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节

法医禁忌档案-第2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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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品出言外之意,心说难道这干尸还没死透,里面有养分?
    巴次仁又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人,前往神庙。我和铁驴都赞同这观点,因为今晚这么一闹,小八塔寺庙的僧众肯定都敏感了,也会尽快把事情通报给神庙的。
    我们稍微收拾一下,趁空吸了根烟,算是提提神了,随后一起下楼退房。
    干尸还被巴次仁裹在大袍子里背着,它脸更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不过还是出了点小岔子。
    我们在旅店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时,从正门外刮进来一股强风,把巴次仁的袍子刮开一角,让干尸的一小部分脸漏了出来。
    前台服务员看到了,吓得猛地一呆,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坐到椅子上。
    我也能理解,因为干尸的脸,又皱又褶的,还有些发黑,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其不正常来。
    我怕服务员别报警啥的,正琢磨咋办呢,铁驴急中生智,急忙把袍子露出的部分又拽上了,嘴里还说,“爹,你再撑撑,咱们马上去医院!“
    服务员明显松了一大口气。但看他表情,还有一丝疑惑,我又补充几句,说我们仨就是来带胖哥的老爹看病的,今晚他爹病情严重了,不得不挂急诊去。
    铁驴抽空瞪了我几眼,因为他被占便宜了。服务员脸色却好了很多,甚至连查房都省了,直接退了押金。
    等我们一起走出去后,我考虑到我们没交通工具,考虑要不要再偷一个,不过这话不好意思明着说。
    我就看着巴次仁和铁驴,等他俩先松口。
    可巴次仁早就有打算,带着我们步行约一里地,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停着一辆大奔,巴次仁招呼我们上车,又用磨电线的方式把车打着火了。
    很明显,这车也是巴次仁偷得,铁驴还在旁盯着巴次仁的打火方式,从技术层面交流一下,他俩相视一笑。
    巴次仁当了司机,本来我想的少了,心说我和铁驴就随便找地方坐呗,但铁驴很积极的坐到副驾驶上了。
    我后来反应过来,这他娘的谁坐后面就得跟干尸挨着。只是现在说啥都晚了,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跟死和尚做了个伴儿。
    巴次仁车技也蛮不错的,把大奔开的飞快。
    中途我和铁驴都补了一觉,本来我还能多睡一会儿,却也不知道咋搞的,睡到中途,我被熏醒了,睁眼一看,干尸竟靠在我怀里来了,他嘴巴一直微微咧开,臭气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我没了睡意,骂咧了一句,把干尸推到一旁,这么一折腾,铁驴也醒了。
    我们索性聊几句,借着这股劲精神一下。
    我也问巴次仁,“我们还要几天才能赶到神庙?”
    我知道,神庙既然在南迦巴瓦峰上,就离这里不会太近,但没想到巴次仁说,不出意外,明天上午就能潜入神庙。
    我心说他就吹吧,就算开火箭炮,也没这么快的速度吧?
    铁驴同样不信,但我俩原本就有一个误区,巴次仁又解释,传说神庙在南迦巴瓦峰,其实是在唐古拉山的一个山峰上,离这儿并不太远。
    随后他还摸向怀里,拿出一个地图递给我和铁驴看。
    这地图也勉勉强强称为地图,都是手绘的,我往前凑了凑,跟铁驴一起看着。
    这地图画的很粗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悬崖上漂浮着一个寺庙。
    我被吓住了,问巴次仁,“难道这就是神庙?它也太神了,竟真是飞到空中的。”
    巴次仁摇头,又指着某几个地方让我细看,还说,“这里有打在悬崖上的木桩子,你没注意到么?”
    说实话,这木桩子在地图上只用一条很细的直线标记着,要不是他说明,我还真就看不出来。
    我又往深了合计,有些懂了。这寺庙很特别,底下用这种木桩子支持着,要是用一个词来准确形容的话,该称为悬空寺。
    铁驴看着地图,想的全是我们怎么进寺庙的事,不过他没啥好招,摇头说,“难不成我们真的要爬悬崖上去么?”
    巴次仁笑了,说没那么费劲,还有别的招。
    我俩一起追问他,他在不让车速下降的同时,还松开方向盘比划一下。
    那意思他在飞。我心说不能吧,我们仨是鸟人嘛?能飞上去?

  ☆、第五十章 飞行工具

巴次仁并没在此事上解释太多,这有种给人卖关子的感觉。我和铁驴也没多问。
    我们继续行驶了两个多钟头,估计得跑了三四百公里,最后进了一个山坳中。
    这里原本停着一辆带厢的大卡车,车内有个司机,他从倒车镜看到我们的车来了。他急忙从车上跳了下来。
    大奔的车灯恰到好处的晃到他身上了,我看到这是一个藏地汉子,一脸连毛胡子,本来挺爷们的一个人,但挂着那股笑也露出很浓的痞子气。
    我估计他平时就是一个痞子,他还跟巴次仁挺熟,客气的打着招呼,叽里咕噜说着藏语。
    而巴次仁一皱眉,跟司机说,“用汉语讲吧,不然我的两位朋友听不懂。”
    我暗赞巴次仁,他这么做是安慰我和铁驴呢,怕我俩误以为他们说啥不好的话呢。
    司机也激灵,立刻改口汉语,格、格的叫着。我猜格是哥的意思,他发音不好。
    我和铁驴把注意力都放在卡车封闭的车厢上,因为这里封闭,我不知道里面具体放着啥东西。
    巴次仁又跟司机说了几句,问东西准备好了么?
    司机拍胸脯保证,一切妥妥的,随后他做出小动作,拿出一副要钱的意思。
    我是不建议巴次仁现在就给钱,笨寻思,我们得先验货才行,但巴次仁不在乎这个,还一摸兜,拿出一个支票来。
    我知道,支票往往是数额比较高的,不然就千八百块钱的,谁费那个劲开支票去?
    司机挺贪财的,看着支票眼都直了,一把抢过去,借着光线往上盯着,最后还哈了一声,亲了支票一口。
    巴次仁又跟司机在一起嘀嘀咕咕,我和铁驴一看钱都给了,更没啥说道了,我俩就一起动手,把后车厢打开了。
    在刚开的瞬间,我好奇的往里瞅着。我想的是,这一定是我们神庙之行需要的东西,我悲观的猜测有登山包和小铁镐啥的。
    但看清里面东西后,我诧异了,铁驴也忍不住念叨句,“卧槽。”
    我俩动手,到最后累的直喘气,才把装备全运了出来。它们都被铺到地上,我看着有半间房子那么大的篮子,还有一个干瘪的超级气球,我猜到了,喊着问,“巴大人,这次咱们要坐热气球么?”
    巴次仁闻声赶了过来,但把我的想法否了。他指着说,“怎么能是热气球呢?神庙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氧气太稀薄,热气球不容易点着火的。”
    我又有个猜测,因为从卡车里还拿出四个大钢瓶,我问他,“是氢气球吧?”
    我自认没猜错,不然这气球怎么升到天上去?但这次不仅巴次仁,铁驴也都嘿嘿笑了。
    铁驴代替巴次仁做了回答,他还把我拉到一旁,拿出一副很丢人的样子说徒弟啊,为师没把你教好,氢气球这都是啥年代的产物了,氢气这种东西太不稳定,容易跟氧气结合,一小心就爆炸了。
    我一合计也是这个理,而且顺着他的意思,我品出来了,这次气球里填充的一定是一种惰性气体。
    我记得惰性气体有氦、氖、氩、氪、氙等等,而最轻的就是氦气了,密度仅次于氢气。
    我又猜测的问,“氦气球?”
    铁驴给予我肯定,还赞我聪明。而且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忙活着给气球打气。
    这气球蛮大的,我们总不能像打轮胎一样用气管子,那样就算打到猴年马月也干不完。
    司机提供了三个充气泵,就这样,等快天亮时,气球才彻底鼓了起来。
    我抬头望着,这气球整体得有二十米高,乍一接触还是挺壮观的。
    为了防止氦气球自行飞走,我们用了四根绳子,牢牢把它固定在地桩子上。
    司机是不想管太多的事,拿了钱,送了货,就收拾一下准备走人。我们仨又一起把其他装备往气球底下的篮子里送。
    这次巴次仁还弄到了两把枪,一个是猎枪,一个是老式左轮枪。
    猎枪归铁驴了,按各自枪技来看,其实左轮枪也得分给铁驴,但我提前抢下来了,因为自己得有一个防身的利器。
    剩下的装备就没啥太让人感兴趣的了,有铁八爪、刀具、氧气罩等等,还有一个古怪的圆咕隆咚的吹风机。
    按巴次仁说,吹风机是等气球升空后,用来调整气球方向的东西。
    之后我们仨外加那具干尸都进了大篮子中。巴次仁让我和铁驴一起把刀拿着,他数着三二一,我们一起把固定气球的绳索隔断。
    当绳索断开那一刻,我就觉得有个无形的巨手托在篮子底下一样,氦气球嗖的一下升空了,一眨眼间,离地少说三五米。
    我冷不丁心脏受不了,恐高症也多多少少的犯了。
    我一屁股坐在篮子中,难受的直捂着胸口。巴次仁留意到我的异常,他并没让我吸几口氧气,因为氧气很珍贵,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要浪费它。
    巴次仁让我反复的深呼吸,这样能适应的快一点。
    我赶紧照做,或许是呼吸的太急了,出气、吸气时都带着一股很重的呼哧音。铁驴又提醒我,说巴大人是让我深呼吸没错,但我也不要拿出一个像濒死病人一样的节奏吧?
    我白了他一眼。这样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慢慢适应了,头脑也灵活了。
    我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做氦气球升到四千米的高空,要是有突发坠落的危险怎么办?
    我跟巴次仁要降落伞,我也相信他一定事先把这设备准备好了,但巴次仁一摆手,说什么降落伞?死贵死贵的,他没买!
    不仅是我,铁驴也惊讶的反问句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巴次仁抠门了,却没想到他抠到这种程度了。
    巴次仁看我俩脸色不咋样,多说了几句。按他说的,降落伞确实真没必要有,遇到岔子了,我们让氦气球靠在山体上就行了,保准摔不下去。
    我不赞同这个想法,铁驴倒是沉着脸没说啥。
    但我们现在已经升空了,再想原路返回的可能性不大,我最后也没招儿,只能把担心的念头硬压了下去。
    随着渐渐升高,我发现温度降得很快,巴次仁对这事倒是积极了,跟我俩说,他买了几件大棉袄,大家快裹着取暖。
    我是没较真,不然套套话,我都怀疑这大棉袄也是破烂市收来的。
    而且不仅是我们仨穿了棉袄,巴次仁还把最厚的那一件给干尸穿上了,按他的意思,干尸也怕冷,尤其冻死里面虫子了,眼珠子也会被影响,千万别让眼虹膜失效了。
    我担心的是另一个层面,要是干尸突然活过来,在这篮子里又跟我们说话又哭哭闹闹的,我们保准被吓的不轻。
    不过裹了棉袄的干尸一直静静地坐着,并没像我想的那样糟糕。
    我是纯属被动等待,巴次仁和铁驴挺活跃,巴次仁带了一个单筒望远镜,时不时跟铁驴串换着,观察上空的环境。
    大约又飞行了一个钟头,我估计此时离地得有上千米高了,突然间,整个氦气球一顿一顿的。
    我身在其中,感觉特别明显。我本来闭目养神呢,这时忍不住睁开了。
    我心里也特别恐慌,心说不会是气球要坏吧?
    我立刻站起来,篮子外的风很大,吹得我头发狂舞。巴次仁看着我的表情,说别那么紧张。之后他指着四周,强调说,“我们遇到气流层了,等熬过这段就好了。”
    我紧贴着篮子的扶栏站好,听完巴次仁的话,我又特意品了品,确实像他说的,这气球除了偶尔抖动,上升速度变慢以外,并没出现其他状况。
    铁驴一直用望远镜盯着氦气球正上方,那里有一小片黑影。他认清是什么后,插话说,“这都是长在悬崖外面的大树,咱们要是继续往上升,会不会撞到它们?”
    我也瞧了一样,不过自己的空间感很差,算不准这里面的距离。
    巴次仁闷头想想,回答说,“既然这样,咱们用吹风机把气球吹远一些试试吧。”

  ☆、第五十一章 飞人

吹风机就在我旁边放着,我俯身把它拿起来,只是它很沉,我拿的费力。
    铁驴凑过来帮忙。这吹风机底下还有一个大夹子,巴次仁把它打开,我们把吹风机对准方位夹在栏杆上了。
    我很想见识下它运作起来是什么样,就退到一旁拭目以待着。
    没想到巴次仁对铁驴使个眼色,他俩又一同看着我。我心说瞧这个意思,难不成让我开吹风机?
    我老实的回答,说不会摆弄这东西。
    巴次仁摇摇头,说这不是借口。铁驴也接话说,氦气球上就咱们三人,想想看,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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