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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陛下有喜 作者:秋若耶(晋江vip2014-11-04正文完结)-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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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们一起回去?啊对了,晋阳侯,有时间来宫里喝茶啊……”
    晋阳侯无奈地表示了一下。
    若是父皇和母妃当真就这么溜了,难题就理所当然地扔给了晋阳侯。对于父皇和母妃如此险恶的居心,我深以为耻,当即扑过去抱住了父皇大腿。
    “父皇你不能走!”我牢牢抱住父皇纤细的大腿,整个身体重量都挂了上去,事出紧急,我都快被自己口水呛死,“少傅,你千万不要再上吊自尽了,快点让父皇回答你的问题,元宝儿已经尽力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即将从父皇的大腿上滑下来。
    姜冕赶紧绕到我父皇要溜走的前路,当机立断,撩衣跪拦,神色严肃,言辞诚恳:“臣斗胆请问陛下,召臣来京,究竟还有何打算?陛下贵妃与晋阳侯言语中论及的臣与元宝儿,究竟是何用意?陛下今日若不言明,臣……”说着转了头,找了找,终于不负所望地找到了松树下的一块石头,一手指过去,“臣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我一惊之下,从父皇大腿上彻底滑到底,一屁股顿到了地上。
    晋阳侯和母妃也都被吓到了,晋阳侯从石椅上站起,母妃都忘了开溜。
    父皇也眉头深锁,深沉地望了眼那块结实的大石头,再深沉地望了眼坐在地上的我,再再深沉问我道:“元宝儿,这个少傅,你要么?”
    我吃惊之下,连舌头咬到了也没在意,见父皇这样问,忙不迭点头:“要、要的!元宝儿就要这个少傅!”
    父皇又将眉头深锁几分,长叹:“真让朕为难呐!”
    跪在地上直起腰身的少傅不由凛然质问:“陛下为难,就不问问臣是不是为难。陛下一句话,可令臣下生死只在一瞬间。”
    我可怜巴巴望着姜冕,生怕他又要想不开,不禁哆哆嗦嗦喊了一声:“少傅……”
    少傅扫我一眼,非常复杂的一眼,似是看透,似是了悟,似是惘然,不甘,不愿,不能。
    “好!姜冕你有胆量!朕许久都没被人逼到这步田地!”父皇一甩袖,转身,目光掠向佛院之外的天际,姿势不可谓不气魄,模样不可谓不英俊,然而,说出的话语,一字字,一句句,却匪夷所思,罕有听闻,“既已说了这么多,以姜少傅的聪明才智与领悟力,朕不信你找不到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不过,既然你如此强势要朕亲自作答,那朕只好成全你。
    请你内心先做好准备,因为,答案正如你所料。朕召你入京,不仅为着你西京姜氏一族的影响力,所谓的一举两得,便是,除此之外的另一重用意,以你作为元宝儿的启蒙师傅,启蒙元宝儿才智,以及情智。
    心甘情愿,指的是你认清自己身份后,甘愿为元宝儿付出一切,包括,你之思,你之情。
    两情相悦,很好理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元宝儿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元宝儿。
    屈居后宫,是说以你姜冕的才华,身居后宫,只怕有些暴殄天物了。不过,你放心,元宝儿定不会亏待于你。
    一举两得、心甘情愿、两情相悦、屈居后宫的含义,就是这样了,朕解释完了,姜少傅还有什么疑问?”
    闻者当即凌乱。
    父皇在极具气魄的姿态中,被声声呼喊惊回首。
    “少傅!”
    “姜少傅!”
    父皇回首,便见,姜冕已被他气晕过去了。
    我飞跑过去,扑向少傅……

☆、第45章 坑我最严重的就是你

新开辟出的一方佛院无人打扰;简朴整洁的僧房内;檀香四溢,我坐在木床前的小凳子上;聚精会神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少傅。
    双目紧闭、面上无色的姜冕就这样毫无防备毫无知觉地躺了几个时辰,安静至极;无害至极。薄被均匀地盖在他身上,我拿不定温度是否适宜;不时从小凳上站起,凑过去给少傅探探额头。出汗了;就给被子往下扯一扯,让少傅往外多露些。额头凉了,再给被子往上拽一拽,给少傅盖严实了。
    每做完这些后,我退回小凳子前,重又坐下,继续聚精会神观望少傅。
    不说不动不笑的少傅,还真是很少见。虽然可以尽情地观望,尽情地数他睫毛,尽情地目测他胸襟,尽情地……做任何事,但不能对我说话不能对我嘲讽的少傅就没有灵魂,这样活生生地躺着实在令人担惊受怕。
    虽然寺里会看脉的老僧给少傅把完脉后,十分肯定地说少傅是气血攻心气塞心窍一时闷了过去,待气血散开,气通心窍后就会醒来。父皇和母妃对此深信不疑,毫无愧疚感地表示留我看守,为了少傅免于奔波,让少傅就地在广化寺休息待苏醒,他们就不打扰少傅气血散开了。
    登上马车,他们就绝尘而去了。
    为了推脱掉气死西京姜氏名门公子的罪责,父皇和母妃宁愿舍了我,也要迅速离开避嫌。
    我对他们二人的做法已然看得入木三分。
    倒是族叔晋阳侯并未舍我而去,同我一起将少傅安顿躺下后,又代我向寺里僧人索要些生活用品,给我在少傅房间里又安顿下一方小榻,供我歇息,同时还不顾面子索要了些吃食零嘴,给我一并放在房内桌上,我的枕头边还躺着一些干粮,以备我不时饿了之需。
    族叔则在隔壁房间简单安顿了下来,表示我若有事,或者姜冕迟迟不醒,可随时去他房中叫他。
    对于爹娘的抛弃,以及族叔的体贴,一日之内如此冰火两重天,云泥之别的对比,促使族叔在我心中地位急剧上升,视族叔胜过亲爹娘的存在。
    在我又几度挪动少傅身上薄被时,房门推开,族叔轻步走了进来,“元宝儿,姜少傅应无大碍,不用太过担心,过来吃饭吧,饿了没?”
    随着族叔进来,同时我就闻到了一股饭香,扭头一看,族叔已将手里饭食托盘搁到了房中桌上,饭菜一碗碗都端了出来。菜色一律佛家的清淡,米饭倒是颗颗饱满,盛满了饭碗。六份菜,两碗米饭,两双筷子,其中一碗米饭盛得高高堆起,一碗米饭与碗口齐平。
    我一看便明白了,“族叔跟我一起吃?”
    “嗯,反正姜少傅未醒,不如我们先吃吧。”晋阳侯在饭桌边坐好,给我筷子都分好了,招呼我坐过去。
    我转头看了看少傅,不知是不是热得,少傅脸色有些红,我忙给他被子重新整了整,好散热。整理完后,我趴过去顺手在少傅白皙的脸上戳了戳,“少傅再不醒的话,元宝儿就把你的饭都吃掉哦。”
    少傅没有反应。叹口气,我走到饭桌边坐下,提起面前的筷子,捧起堆成山包的大碗米饭,往嘴里扒了一口,又扒了一口。
    一筷子菜就夹到了我碗里,按了按,族叔温言道:“素斋菜也是不错的,这一道是四喜斋菜,你尝一尝。”
    我依言将族叔送来的一筷子菜拖进扒饭挖出的饭洞里存着,吃了一小筷子,居然真的不难吃,瞬间便把饭洞里存的一口吃完了,又扒了口米饭。
    族叔又送来一筷子菜到我碗里:“这是鲜莲子炆斋。”
    吃下去,果然好吃!
    我不知佛寺斋菜还有这么好吃的,半碗米饭就下肚了,嘴里含着菜含糊道:“斋菜这么好吃,元宝儿回宫了也要吃。”
    晋阳侯笑了笑,给我盛了一晚素汤,“那只怕是你吃不到了。”
    “为什么?元宝儿可以叫东宫厨子全部做斋菜,父皇送元宝儿的东宫厨子据说什么菜都会做呢。”我接过族叔手里的素汤,捧起来喝了一口,汤液在舌尖打了个圈,香浓清透的味道顺着口腔充分扩散,汤液再顺着喉咙缓缓滑入胃里,一路暖过,熨帖至极,
    晋阳侯停着筷子,看我一脸享受美食的沉醉表情,笑着摇摇头,“元宝儿真是个小吃货。你东宫做不来的,这些斋菜是族叔下厨做的。”
    我咕隆一口咽下嘴里素汤,大吃一惊,望向晋阳侯,不敢置信:“族叔下厨做的斋菜?族叔这么厉害?为什么族叔会做斋菜?那些和尚怎么不做?族叔要在这里做帮厨么?”
    晋阳侯将蹦起来的我按回椅子上,给我按着口味喜好重新布菜,布的多的都是我最喜欢的,少的都是次等喜欢的,非常少的都是末等喜欢的。半碗米饭时间,族叔就掌握了我的口味喜好,让我非常吃惊。
    我敢说即便现在,少傅都没有掌握我的口味喜好,甚至还有专挑我不爱吃的菜喂我嘴里的恶趣味。非常令人发指。
    “族叔常居西山无聊,有的是时间没处打发,便研究过一段时间的菜谱,各地菜系都试着做过。可惜家里只有老仆一人主动尝过,老人家口味重,寻常味道未必尝得出来,总有偏差。府上其他仆人要么不敢尝,要么尝了后不敢说不好吃,更不能详细描述吃下去的滋味,所以族叔自己也不知好吃不好吃。今日倒有机会给元宝儿试一试,没想到结果还算差强人意。”晋阳侯含着笑意,半是欣赏自己的厨艺结果,半是欣赏我的吃货模样。
    “族叔好厉害!”我崇拜地赞叹了一声,发自肺腑地评价,“每道菜都很好吃呢,族叔是天才!”
    “是吗,可族叔觉得元宝儿吃得并不多啊。”晋阳侯似乎不受吹捧,看了看满桌子还剩不少的斋菜。
    光顾着抱族叔大腿了,没来得及扫荡。我振奋精神,想想这是族叔特意为我准备的饭菜,还没有人认真品评过,今日我元宝儿便是第一人,不假思索便提起筷子风卷残云,满桌子都是我的爪影乱舞,片刻就清扫过半入了我的胃。
    这时,族叔将我爪子一拦,急忙道:“好了,慢点吃,不用都吃完,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要撑着。”
    我抚了抚肚子,觉得还能再战,“没关系,族叔亲自下厨的菜不能浪费了,元宝儿还有肚子可以装。”
    族叔拦不住我,我鏖战正酣。
    突闻,后方一声响动,有人怒声:“装什么装!不怕撑死!寻常斋菜而已,有什么不能浪费的!怕浪费不会施舍给寺外的流浪汉拾荒者啊?”
    我一噎,被呛了。
    族叔转头,我回头,齐齐惊诧望向推被坐起的姜冕,许久都昏迷不醒的少傅,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醒了,还给人这么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吓我啊。
    我被噎得不上不下,通不了气,脸都憋红了。床上的少傅掀被起身,迅速下地,抄起桌上一壶茶就给我强灌,族叔晋阳侯完全被少傅此举惊得没反应。
    我被姜冕灌得又呛了几口后,终于气顺了,急忙喘气,推开少傅的手,正要怒他一怒,就见少傅抱着茶壶被我推开后,眼里闪着愕然与惊诧。想必是素来逆来顺受的元宝儿居然也有反推他的一天,让他有些不好接受。
    我的怒气就像被针戳破的气囊,都泄了,一丝不剩,语气软了一下,“元宝儿吃饭,少傅干嘛要在背后突然吓元宝儿,我都等你半天了不醒!”
    姜冕把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扔,脸色十分不好,不知道生的什么气,是真的生气还是迁怒,“我醒了还得不声不响么?你是巴不得我直接气死过去,再不用醒了吓着你吵着你。”
    我又惊呆了。
    少傅醒来后居然情绪如此起伏,想了想,我不能给他火上添油,语气便又软了一点:“元宝儿当然是想要少傅早些醒过来,元宝儿都守了少傅好几个时辰了。少傅要是生父皇的气的话,就骂元宝儿吧,所谓欠债还钱父债子偿,元宝儿不会介意的。”
    晋阳侯坐在一边看我们,暂时没有说话。
    姜冕却似乎还要生气,但见我模样又似生不起气来,半转身对着我,“我当然生气,你父皇骗了我,你母妃骗了我,连你,也骗了我!”
    我忙仰头,惊讶道:“元宝儿没有骗过少傅呀!”
    姜冕恨恨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最后停在我不似作伪且诚恳无比的脸上,语气重重道:“骗我最严重的就是你!我可真是被你坑了!”
    我深觉委屈:“元宝儿哪里坑过少傅?虽然,方才没有给少傅留几道菜,是有些对少傅不起……”
    “住口!”姜冕不听我解释,一口咬定我坑了他,“你、你、你自己还不知道么……”

☆、第46章 打死我也不做你男妃

对于少傅惊怒交加的控诉;我完全不明所以。以为他是气蒙了心窍,将祸首归纳转移到了我头上。
    我无比诚恳地望着少傅:“元宝儿不知道什么?”
    姜冕瞪着我,与我对峙片刻,见我始终无动于衷;脸上表情便由气愤转为悲叹,又转为哀伤;再转为无奈;最终泄气;无精打采地坐到桌边。
    我一看;便知少傅这是暂时不会对我撒气了,忙讨好地倒了杯茶捧过去,再讨好地冲着他笑。
    不知是怎样的错觉,少傅待我忽如洪水猛兽;抢了茶过去后,便又对我开启了无视*,竟然将活生生的大胖元宝儿视为空气。
    我鼓着嘴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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