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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黄易-湖祭-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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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扭头看身后咫尺的爱丽丝一眼、纤细的蛮腰,修长的美腿,使她的背影绰约动人,和她共舞,应是非常愉悦的经验,不过看来今夜是无此福分了。想到这里,晴子的倩影浮上心湖,若能与她共舞梦湖之畔,那又是甚么滋味?可惜目下这两者都是水中之月,可望而不可即,叹了一口气向巴极走去。 
  凌渡宇步入厅内,立时吸引很多人的注目,一来他是唯一的中国人,二来他的丰度神采,才是引人注意的主因。 
  巴极远远望见他,舍开众人,大步向他是来,显得他的身分更是特殊。 
  巴极迎上来笑道:“让我介绍……”向著他身后走上来的一名四十来岁、绅士模样的男子道:“这是白理臣,我最得力的帮手,负责一切对外的事宜。” 
  凌渡宇暗忖,这应是巴极王国的第二号人物了。 
  白理臣礼貌地和凌渡宇握手,以带有浓重美国口音的英语道:“久闻大名!” 
  这人说话时面上皮肉不动,一点表情也没有,是冷静多智的人物。 
  凌渡宇和他客气几句。 
  巴极身后转出两位美女,巴极介绍是大夫人艾思和二夫人兰茜,加上迎宾的三夫人,巴极总共有三位“合约夫人”了。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是上上之选,大夫人比之其他两位夫人更是年轻漂亮,最多也是二十一、二岁,是意大利的黑发美女,样貌身材和晴子倒有三分相似,可知巴极正在努力找寻代替晴子的东西。凌渡宇却知道巴极失败了,比起晴子,眼前这些美女,均变得无关重要和没有意义,令人不屑一顾。 
  舞池内有人起舞,爱丽丝是其中的一对,她的美丽乃全场之冠,难怪成为众矢之的。巴极不知和她是何关系,为何对她没有染指之心。 
  爱丽丝表面看来神情愉快,眼尾亦不瞟向凌渡宇。 
  巴极道:“凌兄,为甚么不邀请我的大夫人共舞。” 
  凌渡宇一笑答应。 
  舞会在热闹的气氛下进行。 
  凌渡宇和大夫人艾思共舞后,站在一角,自顾自喝酒吃精美的点心,他一向不大喜欢热闹,觉得与这里有点格格不入。巴极早些时和那白理臣一齐离开了大厅,不知到了那里。 
  玉手挽上了他的臂弯,凌渡宇侧头一望,接触到大夫人艾思乌灵灵的大眼睛,她真有点像晴子。 
  艾思笑:“来!让我为你和爱丽丝作个和事佬。”挽著凌渡宇,亲切地向被众男围拱的爱丽丝走去,艾思高耸的胸脯药压著凌渡宇的臂背处,使他感到有点不自然,半带抗议地道:“你我这样公然亲热,不怕巴极吗?” 
  艾思眨眨大眼,道:“噢!原来你不知道这个舞会是送别我们三位『合约夫人』吗?由现在起,我们回复自由身了。” 
  凌渡宇愕然停下,奇道:“满约了吗?” 
  艾思摇头道:“不是!博士提早和我们解约了,酬金依旧,不过我们都有点舍不得,他是个第一流的情人。” 
  凌渡宇心中嘀咕,巴极看来是要全心全意把晴子找回来了。 
  艾思轻声道:“假设你要约会我,我会很开心,我还要在梦湖住上一段日子,这真是个迷人的好地方,好了!现在先和爱丽丝讲和吧!”挽著凌渡宇横过大厅,向另一边的爱丽丝走去,大厅中,他们的身前身后,是一对对翩翩起舞的男女。 
  爱丽丝和一个花花公子型的男子倾谈,看到艾思挽著凌渡宇向她走来,女性的敏锐,使她知道了甚么事将要发生,紧张得垂下了睫毛,只敢望向地下。 
  爱丽丝确是罕有的美女,可是若比之晴子,还是有一段不能逾越的距离,那也是人间和天上的分别。 
  还差十步的距离,凌渡宇全身一震,停了下来,艾思不解地望向凌渡宇,后者面上神情奇怪,死盯著露台之外,艾思随著他的目光,穿越过布满宾客的大厅,透过向湖的大幅玻璃恰好看到一个白影闪往露台的右侧,那是视钱不及的地方。 
  凌渡宇礼貌地卸开艾思的手,低声道:“对不起!失陪。”急步往露台走去。 
  艾思望向爱丽丝。 
  爱丽丝眼中射出忿然的神色,箭一样射往凌渡宇的背上,凌渡宇的行动,不啻火上加油。 
  这美丽女孩的爱与恨都是那样地强烈。 
  梦湖的雾更大了,整个露台都笼罩在烟雾里,有若在云端仙界。 
  凌渡宇来到露台时,露台上渺无一人,宾客们都怕雾气打湿了他们的华衣,刚才那白影不知芳踪何处? 
  凌渡宇向露台的右侧走去,转到玻璃屋的一边,有一道紧关的门,看来是通往玻璃屋的偏厅。 
  凌渡宇正要取出巴极给他的电子感应开锁器,开门进去,门分中向两旁缩入,凌渡宇退往一旁,一个白衣女子灵巧地闪了出来,凌渡宇心中大喜,一把将她抱个满怀,软肉温香,是那样真实和有血肉。 
  女子轻呼一声,一脚向凌渡宇的脚背踩去。凌渡宇紧贴著她,提腿的动作又怎能将他瞒过,轻轻一推,女子一脚踩空。 
  女子低下头,秀发掩盖了面容,似乎怕凌渡宇看到她的面,一下膝撞,目标是凌渡宇的下阴,毒辣非常,兼且动作迅捷有力,落在凌渡宇的眼中,知道她在空手道上,有高明的造诣。 
  凌渡宇一掌切下,击中她的膝头,乘势向前进迫。 
  女子骇然大惊,死命急退,一下子退到露台的栏干旁,毫不犹豫地翻身没入湖水里。 
  凌渡宇大叹可惜,女子身手高明,居然能在他眼前逸去。不过他清楚知道这女子并非晴子,因为身材远较娇小,刚才抱著她的滋味,匀称的身段,仍是令他感到温馨刺激。另一个想法浮上心头,要知湖内满布电子感应器,除非这女子深悉其中布置,否则一定难逃耳目,可知这定是熟知梦湖的人。 
  电子门仍然开著,隐约有人声传出。 
  凌渡宇走了进去,门内是个大房间,有十多个萤光幕在不断闪亮,大部分都是玻璃屋大厅内的舞会情景,其中一个屏幕上,他看到爱丽丝气鼓鼓地站在一角,艾思正在她身旁劝解。左下角的电视幕只有两个人,却不是在大厅内,而似是一个休息室的地方,扩音器的声音从那处传出来,两个人赫然是巴极和他的头号手下白理臣。 
  这是玻璃屋的保安室,只不知保安人员到了那里去,又或者这是不须值班的时刻,刚才的神秘女子,是在窃听巴极和白理臣的对话。 
  传声器中,白理臣沉声道:“博士,我希望你要考虑这决定,试想我们牺牲了多少兄弟,才垄断了南美洲的主要大麻和可卡因的买卖,这样放弃,实在可惜。” 
  巴极淡淡道:“不要再说,这是我的决定,理臣!单是我在各地的投资,已够我们丰裕地过他一百世,何况我们的军火生意,仍是方兴未艾。” 
  白理臣道:“毒品生意,我们是居于主动;军火生意,却受著军火供应商的剥削和克扣,何况南美的其他毒贩,特别是哥伦比亚的邦达,一向对我们的地盘虎视眈眈,你这样突然退出,他一定会乘虚而入,把你的地盘接收过来,那时此消彼长,他会放过我们吗?” 
  巴极自信她笑道:“他要碰我,远未够斤两。” 
  白理臣声音有点焦急,道:“不如这样,我们不买也不卖,却依然提供所有运输的渠道和工具……” 
  巴极喝道:“不要再说,我决定完全退出,便是完全退出,这是命令!” 
  两人间一阵难堪的沉默。 
  好一会,白理臣低声道:“是的!博士。”转身走了出去。 
  屏幕上剩下了巴极孤独的一个人,只听他喃喃道:“晴子,我已不沾手毒品的生意了,还不出来见我吗?” 
  凌渡宇心中戚然,在巴极这种人身上,看到这真诚的深爱,尤其令人感动。 
  凌渡宇离开了保安电视室,回到露台上,玻璃屋内依然热闹非常,凌渡宇心中塞满另一种情绪,倚在栏干上,远眺湖境。 
  梦湖的云雾像有意志的异物,无风自动,在他面前轻轻旋动。 
  凌渡宇神思飞越,想起晴子的绝代风姿,虽是回眸一瞥,已使他不能有片刻忘怀。 
  巴极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道:“你在想甚么?为甚么不陪爱丽丝跳舞?” 
  凌渡宇凝目入湖雾的深处,沉声道:“我脑中想的和你想的,是同一样的事物。” 
  巴极放眼湖内,雾气愈来愈浓。 
  两人的目光都被梦湖的雾景吸引,露台灯光不及处,没在烟雾里,较远环湖的路灯,做成一大串连绵不断的光晕。 
  异象突起。 
  湖雾从早先的旋动,变成滚动翻腾,活像有条巨龙在作浪兴波。 
  凌巴两人骇然退后。 
  湖雾重归平静。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大夫人艾思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道:“一位是主人,另一位是最重要的贵宾,怎能弃我们不顾。” 
  巴极眉头一皱,神色不善。 
  凌渡宇忙打圆场,大笑道:“巴兄!我们入去尽他数杯,如何。” 
  巴极无奈一笑,三人一齐返回厅内。 
  厅中气氛热闹,却见不到爱丽丝,凌渡宇并不多问,到了十一时许,他告辞而去。 
  拒绝了司机的接送,信步往哭石的方向走去,他想冷静地思索一些问题。 
  顺著沿湖的道路,在夜风的吹拂下,凌渡宇感到无边无际的松弛和舒畅,这世界无时或已的难题,这一刻完全与他无关。 
  环湖的灯光下,在雾的缠绕里,一切是那样地不切实。 
  凌渡宇经历过刚才舞会的吵闹,深深地享受著现在此刻的一人独行。 
  只有神秘的黑夜,这样的湖雾,才能感动他。 
  风势骤然转急,湖雾在他身前身后,飞舞卷缠,就像那晚见到晴子时一样,想到这里,凌渡宇心中一动,抬头前望。 
  他看到晴子。 
  若隐若现的雾里,白纱和黑发挥舞卷扬下,晴子亮如星辰的眼睛,凝视著他。 
  眸子内永无终极的忧郁,像瀑布般倾注往他的心湖内。 
  一股强烈的哀伤情怀,从他心灵的深处狂涌出来,形成无数泛滥的洪流,充斥在胸臆间。 
  晴子站在湖边,离开他只有十多尺,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晴子扣人心弦的面庞,一蹙额,一皱眉,都能传达一种微妙复杂的情绪。 
  他从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能传达内心世界的美丽面庞,如此含蓄却又是那样丰富多姿的表情。 
  随著面上表情的微妙转换,她的眼睛也在变化著,由忧郁到怨怼、哀伤、无奈,每一个转变都是那样地令人心碎。 
  雾更浓。 
  凌渡宇心神受到难以形容的震撼,软弱地跪了下来,感伤若如无有致尽的大海,使他遭到灭顶之祸。 
  他失去了控制身体的力量,向前仆去,面庞贴著冰冷的湖边泥土时,才蓦地醒觉过来,猛然抬头,伊人已渺。 
  泪水染湿了胸前的华服。 
  凌渡宇和巴极两人坐在玻璃屋的大露台上,共进早餐。 
  露台外的梦湖,湖雾渐渐稀薄,情款深深地为她笼上一层轻纱。 
  凌渡宇神色茫然,默默地吃早点。他心中内疚,昨夜遇到晴子时,完全记不起他和巴极的寻人合约,现在也不打算告诉巴极昨夜的事,他说不出这样做的原因,只是觉得应该是这样。 
  巴极打开话匣子,缓缓道:“这几天,梦湖变了很多。”他眼中满布红丝,显然是一夜未睡。 
  凌渡宇“嗯”地应了一声,并没有留心聆听。 
  巴极沉醉在自己的情感中,没在意凌渡宇的失常,续道:“往日大湖雾时,总是渐渐形成,从没有像昨夜般,突然而来,事前无半点先兆。其次,一夜的大湖雾后,总要隔上最少三日或一星期的时间,才有第二个大湖雾的出现,从没有像过去两晚的连续出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问道:“这是甚么原因?” 
  凌渡宇想了一会,想说话,又把话吞了回去。 
  巴极对他的欲言又止皱眉道:“你想说甚么?” 
  凌渡宇嘴角一牵,欲笑,却笑不出来。 
  巴极目光灼灼,等候他把话说出来:凌渡宇闭上眼睛,用力地深呼吸,直至肺部充满了生力军的新鲜空气,才张开眼,望向一面疑惑的巴极,正容道:“我有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 
  巴极笑道:“有甚么事比我们现在所干的更荒谬?” 
  凌渡宇失笑道:“说的正是。” 
  敲门声响,一个大汉走出露台,拿著无线电话,恭敬地向巴极道:“博士,白理臣先生从巴拿马来的电话。” 
  巴极面色一冷,寒声道:“告诉他我今天没空听电话。” 
  大汉遵命退出。 
  巴极面容回复平静,望向凌渡宇。 
  凌渡宇知道巴极毒品行业的急流勇退,一定在南美洲引起很大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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