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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三国同人){姜钟]桑之未落-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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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快了。就快了……”钟会猛然站起身来,案子几乎都被撞移了位置。够了。
  那种胸膛内撕裂般的痛感让他几乎窒息。酒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他需要立刻能放空自己意识的东西。
  钟会摸索着案子下面,他记得是在这个位置……他有些颤抖的掀开一个匣子,里面是两个麻纸包好的小袋。这是想巴结他的下层官员塞给他的,他一直没时间处理——尽管希望与魏晋名士打成一片,钟会也未曾沉迷服食于五石散。那种燥热感与飘飘欲仙的脱俗感不算坏,但他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谋士,所以当他发现这个东西会让他的思维恍惚的时候,果断戒除了它。
  但是现在他只想把某个人从他意识中赶出去。
  也许是喝了相当程度的酒,钟会手一抖匣子掉落在地。他伏下身子摸索着,重新握住小包的时候,胳膊肘还碰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借助暗淡的天光,他看出那是一面翠绿的蜀锦披风。
  拿到它是三日前。但总觉得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些日子备战繁忙,那日他们像以往那般秉烛夜谈后,钟会还有满坑满谷的卷宗要看,姜维则抓起这块披风披好,先行回府休息保持体力。因为次日凌晨就得去操练场确认前锋的编制。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趴在案子上睡过去了。夜深露重,钟会却未曾觉得寒冷。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寒冬中第一缕入眼的便是这显眼的翠绿,属于那人的披风很温柔的披盖在他的身上,那人的确可以不经通报就直接入他府邸。
  钟会一时竟忘了站起。“……伯约。”他拿起这件还没来得及还给姜维的披风,靠在自己脸颊上。只是念出那个人的表字而已,就会有淡淡的暖意从心底泛起。
  披风终于还是没能还给他。在他考虑送过去的时候蒋斌的求见到了。然后他拿到了那封密函,他将姜维约来他的府邸。再然后姜维……
  眼泪原来可以如此不受控制,大滴大滴的从眼眶掉落,很温柔的晕染在蜀锦披风之上。
  他们之间没有未来,可是他曾经还设想过未来的日子。记得某一日,姜维在他府上留宿,次日并无急需处理的军情,早上两人醒来后靠在一起说了会话。姜维有意无意的问他倘若真的拿下了洛阳,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时他说,想那么远干什么,还是多做些准备工作其他日后再说。其实他却有偷偷的考虑过。
  若是真的拿下洛阳,带姜维去见兄长吧。
  他们兄弟之间沟壑并不浅,虽然小时候感情真的是很好;他追求自己的道路一路披荆斩棘,也变得与兄长等人的道路渐行渐远。甚至他还听闻,兄长连自己将会叛乱的言辞都在司马昭面前放出过。
  他当然不可能因此停下自己的脚步,但当时心头却依然有被剜了一刀的感觉。但是入蜀之后他似乎已经不在意了。他想原谅兄长,他想带着姜维去见他,并且告诉兄长因为自己以后会过得很好,都很好。
  披风从手中滑落在地。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回到了一个人而已。只是那人在给予历久难忘的温暖之后,又重新把他推进冰天雪地,他这才感觉到周围冷得简直难以忍受。
  药粉融进酒水,药酒从喉咙里灌下去的时候他又有了喉咙被灼烧的感觉,这却依然让感觉是痛快的。思维越发模糊,却又分明有什么清晰了起来。为什么非要悲伤不可呢。他需要的明明只是去恨姜维的背叛。事实上他确实恨着,恨意就像毒药一样在血液里流淌,像尖刀一般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剜下来。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留恋或牵挂,只要去狠狠报复那个人便好。
  背叛者都得死。
  最后视野上见到的是一片灰蓝,就像之前某一日他仰头望到的,剑阁上方那将晚未晚将雪未雪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胡济是被琴声吸引去房内的。
  按理说作为看守软禁之人的将领,只要在房门口守备即可。可是他实在不能理解有人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弹琴。
  踏入房中的时候首先嗅到的就是刺鼻的酒味。扫视房中的时候他吃了一惊,并非因为那满地的狼藉,而是因为看到了与酒气和狼藉格格不入的一幕。被扔得乱七八糟的杂物中,只有一架案子还算完好。上面架着一副古琴,而这个被大将军软禁的魏臣钟会则是自得其乐的双手置于琴上,拢,捻,抚,挑,琴声行云流水般涌出,仿佛此人认为所在之地不是牢笼而是一处世外桃源。
  “钟会!”胡济忍不住嚷了一声,“你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琴声铮然而停。钟会睁开双眼,淡淡的扫了一眼胡济。
  钟会看起来比之前瘦削了不少,却是意外的精神,丝毫不像之前那个魂不守舍之人。让胡济倍感意外。
  然而钟会抬起眼睛的时候他却僵住了。这简直不像是一双活人的眼睛,感觉不到其中有灵动的光彩,被瞪视着的时候只有被钉子钉住的感觉。
  “《霓裳》。”
  “……你说什么?”
  “方才所奏之乐,名为《霓裳》,所谱写为国破家亡之事。”
  “闭嘴!”胡济怒道,“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大将军已经驻军于葭萌关,即刻杀进长安,夺回蜀汉也不过是朝夕之事!”
  钟会却并未动怒,只是冷冷一笑。“愚蠢。”
  “你说什么?!”
  “说你愚蠢。”他淡淡回应,“这样就把蜀军的军情全部透露给我了?”
  胡济语塞,他的确立刻就懊悔了自己的失言。但随即道,“你现在不过一阶下之囚,就算为你所知,你又能如何?”
  “我是不能如何。但是……王业呢?”
  王业?胡济不能理解钟会为什么忽然提到了自己的副将。
  “王业是昨日看守之人。与你轮班。只是,他似乎有段日子来不了了呢。”
  “……那又与你何干?”胡济警戒的问,的确,王业昨日傍晚提出申请,告知他成都可能不日将有变,为保安全起见,主动请缨将胡济的妻儿送至西昌,那里是王业的老父家。
  胡济幼失双亲,并没有可靠的人可以嘱托,既然信得过的部下主动要求,他也乐得顺水推舟。
  “你这个右骠骑将军的夫人和孩子,现在可都与王业在一处呢。”
  “你……如何得知?”胡济一惊。
  “昨日王参军进来为我送饭,于是与之说了几句闲话。我只是猜测他们迟早会上路的,却没想到会上路得这么快。”
  “那又如何?”胡济道,“吾部下送吾家人去老家保护,又有何不妥!”
  “信得过?”钟会眼中透出冷笑的意味,“所以说你是个蠢人,根本不知道哪些人信得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眼前的人未能步出房间,掌握的情报却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让他莫名的焦虑。“休要挑拨离间。王业跟了我十年,他难道还能跟你串通一气不成?!”
  “要串通,我也会选对象,他还差了点。最多是个可以拿过来用的棋子罢了——你要知道,正是因为效忠的时间久,所以一旦丧失了对你的信任,失望也就越大。”钟会淡淡道,“你真的……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
  胡济说不出话,却有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下。若说没有,那也不是……但这件事,其他人不可能会……
  “诸葛瞻从绵竹出阵之时,留守关城的是你吧。”
  “那又如何。”
  “就是那段时间,王业的兄长王坤被魏军虏了去。是也不是?”
  胡济表示默认。他暗自心惊,这个魏臣对伐蜀战争中的一切细节,果然都了如指掌。
  “若是从此之后王坤都无消息,那也便罢了。反正一切都是魏军的错。可是我似乎听说过一件有趣的事情。”
  “……何事?”
  “你的请罪。你曾请求过大将军,愿被处以斩首之型,只求不要累及家人。而原因,蜀将中却无人得知。”
  “……那又如何!绵竹失守,成都也落入贼手,我……”
  “恐怕不是这个原因吧!”钟会冷笑,“绵竹失守是诸葛瞻指挥不力,他一人扛下左右罪责,部将并不会受到责罚,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人故意求死?只怕另有原因。”他意味深长的说,“不过果然比起自身,你更加在意妻儿呢。”
  仿佛自身一切被看透了似的,一阵轻微的寒意从胡济心头泛起。
  “我记得没错的话……在诸葛瞻出关迎敌的时候,你们也遭遇过小股魏军的进攻。根据你们的战报,歼敌数百呢。”
  “……”
  “可是魏军的战报我也有对比过。除了与诸葛瞻交战时损失的邓艾军,并未多损一人一马。”钟会淡淡道,“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胡济的身子僵了僵,高大的身子也颤抖了一下。
  “你们所歼灭的,并非是魏军,而是一些可怜的蜀军俘虏。而王坤,也在其中。”
  胡济后退了一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是也不是?”对方的视线直直望过来,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似的,胡济的额角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
  “可怜啊,为蜀汉拼近一生,到头来却惨死在自己人手下。而且知道此事的人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他们可以说死了还没名没分……”
  “我……不是有意的!”他大声说,却结结巴巴的,“那日夜黑风高……我……还有他们几个,大家都知道蜀汉可能迟早会……总之只是稍微喝了一点,谁也不知道俘虏会在那时候逃回来!我有察觉到,所以赶紧下了停止放箭的命令,但已经……我不是有意的……所以!所以我才跟大将军请罪,赐我一死……”
  “我知道。”钟会冷笑,“我还知道,你的请罪书递上去以后,给姜维压了下来。”他轻轻一叹,“我倒是可以理解他的做法呢。蜀中无大将,将领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他才帮你瞒了下来,让你继续将功折罪。”
  胡济喃喃道:“是我对大将军不起。”
  现在再说对不起,不嫌晚了吗?
  钟会心头泛起莫名的怒意。不但不能审时度势,连一线将领基本的规定都遵守不住。姜维之前一直都在跟这种人并肩作战?是了,之前也是这人失期不至,招致了姜维的段谷惨败。他还有什么颜面在这里?他怎么……配与姜维一道?!他怎么可以!
  压下心头腾起的黑色火焰,再次跟自己默念了一遍此次谈话的目的,他继续道,“他可以理解你。但是……”钟会的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被你误杀的王坤的弟弟,也是你的副将,王业恐怕未必这么认为了。”
  胡济猛然抬起头。
  “王坤兄弟情同手足。兄长为魏军所杀,他当然会立誓为兄长报仇。可是……若为将军你所杀呢?我看得出他是那种人,恐怕……他也会找你报复呢。”钟会道,“当然,他武艺不如你,要杀你不那么容易。而且……要能真正的报复你,果然对你的妻儿下手,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胡济震惊得瞪向钟会,“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昨日监视我的是他,我就把我得出的这些推测,告诉了他一下而已。”
  “你以为他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你吗?!”
  “当然不会。但是——你给姜维的请罪书,上面一定一五一十的承认了你的罪状吧?”钟会似笑非笑道,“姜维不会扔掉的,他有把所有信件收藏起来的习惯,尤其是这些他也背负着一部分罪孽的。所以那一定还在他的房间里。”知道姜维这样的习惯原本是自己的秘密,若非为了计划他半个字都不想告知他人。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为了接下来从姜维那里夺取得更多。“我擅长临摹别人的字迹,所以我就伪拟了一份姜维的手谕,让王业得以进入姜维宅邸的书房,以拿取一物为名,行翻箱倒柜之实。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会发现的。既然证实了,他当然就会跟你提出要求,护送你的妻儿去他老父家。其实啊,是将你妻儿送去那里,在老父前面开刀以祭兄长在天之灵。说起来这个主意也是我出的呢…………”
  胡济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看着钟会那张笑得简直能称作温和的脸,他只觉得无边的恐惧在蔓延。
  “你竟然……你竟然把我的家人……”他颤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若杀了我,他们才真的死定了。”
  胡济怔住。
  “我对整你并没有兴趣,那也不是我的目的。”捻了捻一缕头发,钟会继续道,“总之,现在还来得及。”
  “……此话何意?”
  “我说过,我擅长临摹别人的笔迹。”钟会凝视着胡济的眼睛,道,“王坤兄弟都是你的副将,搞到王坤的笔迹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只要你傍晚以前拿来给我,我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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