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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桃花瘴-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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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格局之变,还有东襄命局之变……
  温晓轻声说道,眼神有些悲伤,却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来,也总算要有个结果了。
  温晓又抚了抚心口,那种火热的触感也不知是身体的心脏的温度,还是昆仑石的温度。
  当年玄易不顾一切取出昆仑石,用于吸取他的魂魄。却不知是对是错。
  昆仑山系着人间的王者之气,当年他费尽心力将昆仑山体的灵气本体昆仑石取出,造成昆仑山体格局之变,也间接引起了人间的战乱。
  可以说,东襄与陈国之间的战争,确实与他相关。
  云潇说他是改变东襄命局的关键,确实很对。
  温晓望着天空,当年余容死时他没有什么记忆,想来应该是被带回天界了吧。他这一番事情,不仅牵扯上玄易,还累及余容,确实早该有个了断了。
  萧禹商……温晓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人间的经历一幕幕闪过。
  不管是何时,不管是景萧还是萧禹商,都始终以他的性命为重,以他独有的方式保护着他。
  但是这次,他想站在他前面。
  三天后,萧禹商再次言及带他离开,这次温晓没有拒绝。
  萧禹商只道他想通了,一时欣喜,便与他达成约定,两人分开前行,自己先回京复命,而温晓到江南等他。
  江南向来是萧禹商的管辖范围,只有把温晓安排在那里他才能放心。
  第二日,萧禹商想先送温晓走,他看见温晓的眼睛突然变得十分亮,不由有些紧张。
  他的眼珠子不复平日的栗色,反而红的透亮。
  萧禹商想,这眼睛真像石榴石。
  他浑浑噩噩地听见温晓和他道别,他仿佛在温晓眼里看见了那隐藏千年的风雪,即使现在已经是春天,也寒冷得让人发抖。
  温晓抚了抚他的眉眼,然后叹息着拉低他的身体,在他的额上落下微不可闻的一吻。
  他最后的话没有说出口,仙君,我是九华啊……
  温晓转过个角落,看见等在前方的云潇,点了点头。
  “云师傅,王爷便由他身边人护送回京,时间不多,咱们先启程吧。”
  云潇目光深重地望着他良久,点了点头。
  温晓回望一眼,看那黎城无尽的天空,仿佛雪山之上那片一样蓝。
  王爷……我相信,你我再见之日,终有期。
  温晓的眼睛突然像是蒙上一层薄薄的纱,不知何时,眼前英俊潇洒的蓝衣王爷,已经和那雪中立于天际的蓝袍神君紧紧地重合在一起。
  仿佛还是在西山神宫外,他求见景萧那天,漫天飞雪,而那一人眼睛清澈幽深,深深望着他。
  而他也深深地望着他。
  一往情深。
  昆仑路遥,而他却只能一个人上路。
  一辆马车从黎城驶出,一路西北,目的地正是千年深雪的昆仑山。
  马车里坐着云潇和温晓两人。
  温晓抚着自己手上的小船半晌,侧着头,仿佛在看着窗外,而云潇则手捧着一杯依旧泛着热气的茶。
  云潇已然快四十了,模样却还如十几岁的年轻人般,除却满身逼人的气势,都与十几岁的少年人没什么差别。
  温晓动了动嘴,问道:“听说云师傅年岁已不小了,不知您可有喜欢的人?”
  云潇愣了半晌,看了看他,垂眸道,“有。”
  “不知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迷糊乖张,温柔却又很有气性,是我的结发之妻,亦是我此生至爱。”
  温晓像是没猜到他的坦诚,反倒迟疑了,却又勾起一抹笑,“结发之妻,曾听闻……她带着您家的东西背弃您而去……你不恨吗?”
  “她非常人,我的发妻余容是天上的仙子,我等凡人的东西她怎会看得上。”云潇顿了顿,看向那窗外茫茫的天际,“世人所说不过真假参半,她不曾带走什么,家中少的不过是一本多年来用于记录的家谱,却并非丢失,而是在她离开那天,我亲手烧掉的。我曾亲眼看着她被带离,却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我其实也曾后悔当时没有冲动地出去拼一把,或许不会改变结局,至少不会心怀遗憾。都说妖魅无情,其实最无情的却是人吧。”
  温晓怔愣了,低头掩住突然泉涌而至的情绪,声音有些哑,“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也许因你心中有情。”云潇静静地喝口茶。直到温晓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之后,却突然说了一句话。
  “或许是因为,你身上有她的味道吧,朱果的味道。又或者,你我都是死期将近之人,而我也怕再没机会说出口了。”
  温晓低了头,不再说话,半晌他却笑了,“云师傅,你何尝不是有情之人。”
  余容,温晓低着头笑,有一个人为了你终年不娶,记了你一辈子。你的付出何尝白费……
  他一直都能理解余容的感情,却认为得不到,均是对方并非倾心相对,如今看见云潇,却明白了一世相守的另类含义。相识相知,却无端端地有了沉重的情感。有缘相见,奈何无缘相守。
  “云师傅,昆仑路遥,不如最后听我说个故事吧。”
  当年九华离开洞府,得到一个秘诀,事关他修仙之路。
  他的本体是桃花,却是又一只桃花枝而来。他早已不知道自己是从何处来的了,那时的他还不是精怪,没有灵知。不知过了多少百年,他终于有了灵知,早已是桃花林里的一树桃花。那时他还未化形,只能看,不能说话,甚是无聊之时,正好一个黑衣男子路过,却不知为何,在他身边停留了许久,甚至还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枝干。
  他说了一句话,“原来还剩一枝。”
  那时他不懂,而那个男子却来得越来越频繁。
  他并不经常说话,却时常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熟人。他很想问他为什么一直看着他,是不是知道他的来历。
  等他真的终于可以说出话的时候,他果真问了。
  可那个男子却没有告诉他,只是说,“你身上的灵根早已沾染了魔性,却不得修炼了,恰好我一个也孤独烦闷,你正好与我做个伴吧。”
  他与那个人成了最好的朋友,直到他化形,再遇见余容,他们这个圈子又加了一个人。
  那个男子是玄易。
  他身上藏着浓浓的魔气,却有有一根最慧的灵根。九华曾问过他为何不修炼,他说这是迫不得已。却从未说是为了什么。
  他活得时间那么长,仿佛三界的事情他都十分清楚,甚至余容修炼成仙,也受过他的指点。
  他告诉九华,要想修炼成仙,他必须把身上的魔气洗净,而那需要一样东西。
  那东西难得,一直是西山神宫镇守的宝物,名唤魂玉,正收藏在西山神宫正殿之后的山谷之中。
  他告诉九华,许是西山神宫的布防厉害,景萧十分自信,那物周围并无任何禁制,不过寻常之人却也不能看见。若是能进去,取得它放于身上,他的身上天生的魔气便可去除,而他修仙也非难事了。
  玄易给九华背上不知写了什么,便说他能看见那东西了。他让九华等他一同去,可九华没有等他。
  其实九华自己知道,此事甚重,玄易身上魔气太明显,去了那地方必定得不了好。
  于是他就自己去了,他进出西山神宫的日子也久了,那里的人居然对他半点也不防备。他没有遇到丝毫禁制就到了那殿后的谷中。
  四面都是茫茫的雪山深涯,进去那儿只有殿中通的一条路。
  那条路由几千个盖着飞雪的阶梯组成,一路向下极目望去,却看不到尽头。
  九华一路走了下去,不知是不是因为能早些去除魔性,安心与景萧做伴,他走得很快,心情也很兴奋。
  谷底那茫茫深雪中,确实立着一只很高的台,台上有一块不大的石头,在这雪中闪着红色的光。
  他慢慢地走过去,在雪中留下了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他伸手准备拿起那块红色的石头,那块石头像是有感应般突然亮了起来,吓得九华直接将它从台上扯了下来。
  他将那东西放在怀里,正要往回走,却发现周围风雪大作,漫天漫地都是雪舞,甚至看不清任何的影子。
  只有一股浓重的杀意迫近,带着他熟悉的味道。
  温晓断在了此处,抬眼望了望遥远的西方,那连绵的山峰上大概也是常年被雪覆盖的,就像那一天的飞雪。
  云潇等了许久也不见下文,便主动看向他,问道,“那是谁呢?”
  温晓低头抿唇一笑,低声说,“还能是谁呢?只能是那神宫之主吧。”
  他眼睛仿佛藏着那千年的风雪,里面映着一个身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形。
  那本是他最恋慕的人。
  他是景萧。
  他看见平日里八风不动的景萧带着浓重的杀意朝着他疾驰而来,在漫天白色的雪花中,他的瞳孔红得特别明显。
  他手上的剑就像第一次看见那样煞气凌厉,以无法躲闪的急速冲他直直刺来,而他就这样呆立原地,傻傻地看着那柄凌厉的剑锋穿过自己的身体,怀中的魂玉突然亮的可怕,然后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堆雪之中。
  他看见他喜欢的那人的笑容不再,脸上满布着罕见的煞气,说着两个字。
  “魔!杀!”
  作者有话要说:  
    
    ☆、相守无期 

  “……”云潇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开口,“那九华……那个桃花妖,怎么样了?”
  温晓也沉吟半晌,才抬头对他说到,“对不起啊,我不是个合格的说书者,后面的故事……我就不知道了。他……大概是没死吧。”
  “哦。”云潇低低应了一句,也望向窗外,他们离昆仑越近,就仿佛越能感觉到那股风中夹杂的寒意。那些风,带着千百年不融的冰雪,连自己也变得冰冷刺骨。
  温晓缩了缩脖子,将嘴角掩在高高的外衣之中。
  他没有说谎,后面的故事,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虽然之前梦见过一些被禁锢在冰雪中的画面,但那都是断断续续的,实在是看不出来他那之后究竟怎么了。
  萧禹商浑浑噩噩来得半路,等醒来时早踏上了京城的路。 他思索了半晌,还是遵照旨意回了京城。
  不过短短的十几日,他却又开始想念温晓,想着他好不好,想着这一路上他会不会累。
  他决定了,他要和皇兄说明白,然后就去找他。
  萧禹商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宫,这次他没有叫上君烨。
  他直接走到了君策的书房,旁边的侍从们见是他来了,也只行了礼便让他进去了。
  “臣弟拜见皇兄。”
  君策正好在看文书,见他回来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回来啦,起来吧。”
  “嗯。”萧禹商没有起来,依旧直直地跪在他面前。
  “嗯?怎么了?”君策看自己一向淡漠的弟弟皱紧眉头,一脸坚毅的表情,不由也将心提了起来。
  “皇兄,臣弟请旨离京,臣弟……我认为温晓不可能真的干预着东襄的命局,我不能让他白白牺牲。只要能将他换回来,我保证会好好保住我东襄国土。”
  “你说……什么?简直糊涂!东襄的命局岂能儿戏,你身为皇室中人,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吗?!”君策抓紧了手中的奏折,站了起来。这个从不让他操心的皇弟突然让他看不清了。
  “皇兄,臣弟不相信那个预言,我们能靠自己保护我东襄,我能带兵打仗,真正地赢他陈国。我绝不会将他送出来白白牺牲,还请皇兄准我所求。”
  “那个……花妖?你疯了吧。如今边疆局势正紧,朕这不能放你走。身为一个王爷,你居然能罔顾国家之事,简直儿戏!!你太让朕失望了!!”
  萧禹商眼神坚定,看着君策手中抓紧的奏折瞬间碎成一片一片。
  “若是执着于此,那你便带着朕的兵马,朕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如己所说,驱除这心头大患。”
  “可是……!”
  “朕意已决,六弟,若你不能应诺,就别再说了。你知道,这天下间,朕要找一个人,可比你藏一个人要容易。”
  萧禹商无法,只得压着心头的担忧,低头道,“那臣弟领旨。”
  那天在书房执勤的侍从只知道,自从睿王爷进去之后,书房就传出了东西倒落碎裂的声音。
  还听到皇上很大声的责骂。
  等到睿王爷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那时的睿王爷脸上带着伤,嘴角破了渗着血,眼睛却像浸了毒一样,闪着寒光。
  力公公看着渗人,连忙跑到书房,里面果然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东西倒了一地,君策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平静无波。
  但李公公服侍他多年了,却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忙叫人轻声收拾着,却没有去打扰他。
  “小李子,叫御医去睿王府看看。”
  “是。”
  李公公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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