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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竹书纪事-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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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叶九溪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赶紧跟上了谢无恙的脚步。
  两个人一同驾车去了苏府。
  叶九溪扶着谢无恙下来的,手环着她的腰,满脸疼惜。
  苏锦云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十指已经攥紧了掌心。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何不共效娥皇女英?”眸光落在了那只手上,苏锦云不置一词,只是静静地听着叶九溪的长篇大论,只可惜他那振振有词的样子,滑稽的惹人发笑。
  谢无恙从叶九溪手下挣脱开,站在了离两个人不近不远处。苏锦云才收回目光,对着叶九溪冷哼一声:“叶公子想坐拥齐人之福?”
  “这没有什么不妥的。”叶九溪仰着头说道。
  “好。”苏锦云应了一声。
  叶九溪的脸上展现出满意的笑容。“那择日你同无恙一起进门吧,不分大小,以姐妹相亲。”他欢喜地说道。
  听了这话,眉头皱了皱,苏锦云不客气地说道:“但是那个人不会是我。叶公子你自个儿去请媒人和别家结亲吧。我的夫婿不容二娶。”
  “你的意思是想要悔婚?”叶九溪有些不可思议了。
  “不行么?商人重利,你没有价值了,不要也罢。”苏锦云轻轻地说道,眼光转动,狠狠地瞪了眼那厢低着头装无辜的谢无恙。
  “呵呵,苏锦云我都不嫌你几次出嫁,你倒是管起我来了?这般妇人,不要也罢。只无恙一人也好。”叶九溪听了苏锦云的话,一拂袖,怒声道,“无恙,我们走。”
  谢无恙没有动,苏锦云的脸色才缓过来些许。
  “无恙是我苏家人,凭什么跟你走?”
  叶九溪双眉拧在了一起,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谢无恙。
  “谢谢叶公子这几日的招待,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是苏锦云逼得你?”叶九溪很不满的瞪了苏锦云一眼,往前一步拉住了谢无恙的手。
  “不是呀,我心甘情愿的留在这儿。”看着苏锦云阴沉的脸,谢无恙猛然甩开了叶九溪,避着他如同躲避毒蛇一样。
  “为什么?”苏锦云问道。
  两个人都各怀目的地瞧着谢无恙,等着她开口。
  “锦云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是这回亲事失败了,就同我一起过日子。你可不能反悔了。”
  “……”“恶心。”叶九溪还是有点悟性的,怔愣了一会儿,赶忙嫌恶的说道,一甩袖子,退出了这苏府。
  “我都悔婚了,还有什么不能反悔的。”苏锦云面上笼着一层黑气久久不散,“何况你在叶家呆了那么久……”
  “锦云你可别多想,我们没有做过那档子事情儿,不信你自己来验一验。”
  “……”
  “小姐,你那书丢在了亭子里头了。”春香捧着书,羞红脸走进了堂中。偷偷地抬眼觑着和自家小姐站在一块儿的谢无恙,脑子里头蓦然浮现那等画面。
  “什么书啊?”谢无恙顺手接了过来问道,似是想要转离了这话头。
  口中说道手里头也顺着翻了翻,这下子眼神可变了。
  “笑什么笑!”苏锦云恼怒道。
  “小姐说那上面的无恙不是她写的。”春香适时的说了一句。
  “其实锦云你也不必恼,那上头尽可一试。”
  “……”

  ☆、004

  整个云京都晓得苏锦云和叶九溪的姻缘又成不了了。比起之前被休离回家,这回可算苏家先悔的婚了。云京中隐隐还有传言,叶三少生性好娈童,嘿,其实是苏小姐前几任夫家也是,最后都被苏小姐撞破,两人就因此决裂。
  三人成虎。叶九溪发现连家中的小厮瞧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明明是苏锦云不对劲,倒是成了他背了这个黑锅。想到那两人,就恨得咬牙切齿。还以为能够坐享齐人之福,结果连个小嘴都没亲到,叶九溪着实不甘心。
  他这边恨恨地,苏府那里头也见不得平静。
  谢无恙觉得自己病了,是害了相思病,明明同居一个屋檐下,为什么苏锦云就是不肯见她呢?这么多天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春香,你家小姐呢?还是不肯见我吗?”神情恹恹的,谢无恙慵懒的倚靠在了椅子上,一只脚架起,搁在了另一边的椅上,口中则含着小丫环递过来的葡萄。
  “小姐不想见你,你不会去寻找她吗?就这么一个府中,能藏到哪儿去?”春香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我怕被她打出来呀。”叹了一口气。
  “夜里去呀。看那戏文里头,年轻书生都是夜中跳墙去幽会的。”春香眨眨眼,“要是再来点刺激的,保准小姐对你言听计从。”
  “春香,你这样子,你家小姐知道吗?”谢无恙满脸嫌弃地望着她。
  “哼。”春香又瞪了谢无恙一眼,显然对她这装模作样的样子不屑一顾。有本事你夜里别去,看我跟小姐说换个地儿过夜,看你不扑个空。
  苏府里头对待丫头可是宽容至极,这苏锦云手底下更是养出了春香这般的小丫头来。她还真去提这事儿,说为了预防登徒子,苏锦云竟然爽快的同意了,还出主意说让春香睡在她的床上去。
  夜里,烛火跳动,从窗缝里头泄过来一缕风,烛火便熄灭了。
  房子中黑漆漆的,春香卷着被子,听到了外头那蹑手蹑脚的动静,心里头在闷笑。
  有人站在了床头,一只手瞎摸过来遮住了口鼻,触到了细嫩的小脸上有些粗糙,粗重的呼吸,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女子的。
  春香顿时傻了。难不成真来了个登徒子?她依然维持着最初的姿势,直到了那双手,摸到了她的胸前,还不怀好意地捏了捏。啊——地一声惊叫,余声被呃在了嗓子里头,然而还是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春香的眼里浮上了几丝泪花啊,开始剧烈的挣扎拳打脚踢。只是她一个小女子哪里有男人的那份力气。
  “啪——”地一声,什么东西被打中了的声音,那人晕倒了下去,正好压在了春香的身上。
  “被我打中穴道了,春香莫慌。”是熟悉的闷笑声。
  春香使劲的把人给推开,抚了抚胸口,心头仍然是很惊惧。
  隔着黑暗她摸索到了硬物,朝着那登徒子身上猛然砸去。等到了双手摸到了黏稠稠的东西,才停止了动作。
  “你家小姐呢?”谢无恙扔给了春香一条绳索,又接着“噌——”地一下,房子中顿时充满了光亮。那个登徒子竟然是叶九溪,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了,来干这种勾当。
  “在西厢房。”春香看着那男人,心中的气涌了上来,也懒得多想,直接把自家的小姐下落交代出去。
  “你可别把人打死了,明日里头押去送官。”谢无恙说道,就推开了窗子跳了出去。而那叶九溪也是倒霉,被春香毒打一顿押到了府衙,虽然后头费了好多钱财才把自己弄出来,不过这云京里头也是呆不下去了。
  这一切都是后话,而此刻谢无恙正哼着曲儿朝着西厢房欢欢喜喜的过去。
  同样是采花的,她那是可是有一朵芙蓉等着她采撷呢。
  苏锦云睡得不沉,一听到了动静,便从迷迷糊糊中醒来了,想着可是春香这个死丫头泄露了行踪。等到了谢无恙摸索到了床上她还故意闭着眼装睡,一声都不吭。
  “锦云?锦云?”谢无恙试探性地叫了几声,手落到了苏锦云的腰上。
  “你不应我就当你同意了。”
  “那本册子我也看完了,研究过了,你不用担心。”
  “……”
  

  ☆、第十页

  时隔一年,我的右肩又一次开始酸痛,我下意识地回头想要叫你,只是呀,我要到哪里才能寻找到你?
  最终我抓起了放在桌旁的扇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肩膀上,力道也逐渐的加重。
  剩我一个人了。
  我们总是在互相折磨中,不断地衍生绝望。
  这条路本就不好走,我们终究在岔路口失散。
  对不起,我爱过你。
  曾经。
  我写定九页情深。
  第十页,请让我转身而去。
  001
  故作深沉是我惯用的伎俩,我以为这样子便能够将我和幼稚分开。我一直妄想着,我能成为那样的女子,疏冷而又带点忧郁。
  九月的天,依旧是燥热的。来来往往打闹着的人,更增添了几分闹意。聒噪的蝉鸣混着乱哄哄的嬉笑,更使我的眉心紧蹙起。
  我向来不爱热闹。在这是初入高中的日子里,陌生的景物陌生的人,总能激起人们的好奇心以及攀谈的欲望。他们迫切的想要交融在一起,以应付后来的日子。而我,则不然。
  教室里的电扇和空调都开着,降低体表的温度却不能抑制我内心的烦躁,从抽屉里取了把折扇,我便到了走廊上,倚着栏杆。
  我对扇子到了一种近乎痴迷的地步。在家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折扇。每一回逛街,我都克制不了买扇子的欲望。
  我骨子里定是孟浪的,看着扇子,我更想学着古代贵公子的模样,用扇子挑起一位貌美的姑娘家的下巴。
  “同学,同学。”低低地叫喊在我耳旁似乎是响了许久,我终于肯将自己从沉浸的思绪中抽了回来。是在叫我吗?环视了四周,除了我们两个人,再无他人。
  “同学,你能不能帮我调一下手表?”那位姑娘撩一撩额前细碎的发,露出了那双粲然的眸子。
  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敢相信会对一位姑娘一见钟情。然而我听见了我的心跳,带着雀跃与欢喜。从未相逢,却似神交已久。我克制住了我那孟浪的话,回答了一句好,接过了她的手表。
  “这位妹妹,我们是不是哪儿见过?”其实我更想学宝哥哥一般。
  002
  那位姑娘是我前桌,虽然我略有些遗憾没能与她成为同桌,但好歹距离也是拉近了。
  我之前问了一次她的名字,恍惚中记成了“林落”,直到自我介绍时,看着她写在黑板上的字,我才恍悟,原来是“黎落”么?
  她性子略有些冷清吧,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安静的状态,很少同周边的人搭话。我的位置是靠窗的那排,每到下课,我就侧过身,靠在墙上,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我只是想望着她的侧脸,望着她手中捧的书,直到天荒地老。
  她一定能感觉到我在观望着她,好些次传作业时候,她的目光直直地撞进我的眼里,带着几抹惊惶和诧异。
  有一会上体育课,我没去,恰好她也没去。我终于忍不住用扇子戳了戳她的后背。
  “你干嘛?”她惊慌地僵直着身子,转过来,用她水润的眸子怒瞪着我。
  我无辜地摊手,自然是不能直说我对你有兴趣想要泡你云云。从口袋里摸出来几颗牛奶糖,我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要吃糖吗?”多日来的观察,我发现她偏爱牛奶口味的糖果。我本是不吃糖的,然而为了她,口袋中也常备了些。
  她没有接过去,目光中还是带有疑惑。
  这姑娘防心很重呐。我有些好笑地说道:“我们是同学,我又不会毒死你。”
  她最终接过了糖果,没有吃只是揣进了口袋里,只要是送出去便好了。随她丢了或者吃了,都和我无关。
  “你喜欢三毛?”我可不想话题终于斯,在她将要转回去的时候,我开口问道。从《梦里花落知多少》到《雨季不再来》再到《撒哈拉的故事》,她看的书,皆是三毛的作品。
  “嗯。”她点点头,淡淡地问道,“你也看三毛么?”
  “看过。”我信口答道,蓦然想到了“投其所好”这个词来。家中确实摆放着三毛全集,在无聊的等电视剧过程中,一点点的翻看过。
  “我喜欢三毛,好几年了。”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迅速地转过身去。
  我没有再叫住她。
  呵,我亲爱的姑娘,你是喜欢三毛,还是喜欢三毛与荷西之间的那份浪漫的如童话般的爱情?
  003
  《孙子兵法·谋略篇》中说:‘’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后来在《三国演义》中,被马谡提出“用兵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奶糖和三毛只是一个契机,我想要慢慢地攻克她的心,让她习惯我的存在。但凡我有的,我都要分她一半,而她,也从抗拒到接受。
  我最终如愿的侵入了她的生活,硬打开了她的坚硬外壳的一角。如果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我能预测到后来的结局,我一定不会去招惹她。
  只可惜,世界上最不可能有的,就是如果。
  安静是她的天性使然,同学们私底下称呼她为“冰山美人”,好多人尝试着去融化她,最终碰的一鼻子灰。我竟成了唯一一个同她亲密的人,尽管她的话还是很少,几乎不主动与我攀谈。
  我成不了自己想要的模样,我知道我的样子,是天性散漫而疏狂,而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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