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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寄奴-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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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我不是你的‘陈大哥’麽?既是大哥,理应对妹子悉心看护,如若不然,你那一声‘陈大哥’岂不白叫了?”
  
  真挚口吻,到最後,他还配合著朝她挤眉弄眼,半是玩笑半是正经,半是幽怨半是不满。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她还能说什麽呢?
  
  抿唇一笑,是无声的感动,顺从的被他牵著,放弃了洗碗的执著,乖乖的迈出厨间。
  
  自此,距离愈近,亲近更多。
  
  对苍木苏苏的寻找未停,虽然无甚进展,但归来时,陈无己会捎带些小玩艺给刘寄奴解闷。
  
  两两相处,陈无己嘴里的趣闻趣事常逗得刘寄奴开怀,什麽话题无所谓,反正天南地北,想到什麽就是什麽。
  
  饭菜买来,刘寄奴就帮著张罗,当然,她基本是插不上什麽手的。她房里桌椅俱全,前期工作准备好了,他们就围坐一起,凑在一块儿,一顿饭,你一筷我一筷,吃的有滋有味。
  
  饭後运动也是有的。有几次,陈无己突然来了兴致,变戏法似的摸出了刀啊剑啊,去到屋外舞给刘寄奴看。
  
  十八般武艺他样样精通,厉害到不行。郁郁竹林衬著他的潇洒身姿,赏心悦目非常。刘寄奴倚门而坐,大睁著眼睛,全神贯注像在看电影。如果可以鼓掌,她定会将手心拍红,听到她的惊呼赞叹,接收到她崇拜的目光,陈无己得意十分,舞得行云流水,更是卖力。
  
  时间大把,抱著能省则省的想法,刘寄奴开始尝试烧菜。
  
  她完全不会,所以说是尝试。
  
  陈无己本不同意,後经不住刘寄奴的软磨硬泡,终被说服。
  
  他添购了调味品之类,刘寄奴一只手不方便,他便在旁辅助。
  
  有的原料不认识,既然是陈无己弄来的,应该就是能吃的。山珍海味,刘寄奴吃过不少,她凭著记忆,凭著感觉,大胆的发挥。
  
  发挥得差了,陈无己取笑一番,发挥得好了,他亦不吝啬夸赞。摸索阶段,发挥时好时坏,无论焦的咸的还是怪味的,她都舍不得扔之弃之浪费之,陈无己皱眉归皱眉却是很给她面子,嚼是不怎麽嚼,但确确实实,统统卷进了肚里。
  
  一个“家”字,包含著油盐酱醋茶,简朴小屋,温馨弥漫,越来越有“家”的样子。
  
  因为容貌相像,刘寄奴时不时会有一种错觉。
  
  不经意的抬眸,含笑的注视,他的举手投足,那一份体贴呵护,她恍惚觉得,她与二哥一起,她的二哥就在她身边。
  
  二哥疼她,宠她,不曾对她大声。由著她任性,甚至无理取闹。
  
  她撒娇,二哥就没了办法,她落泪,二哥就慌了手脚,她不高兴,二哥变著法子逗她开心,她如果生气,二哥耐心轻哄,直到她气消为止。
  
  二哥。
  
  她好想二哥。
  
  她透过他怀念,百转千回,继而眷恋。
  
  如果他真的是二哥,那该有多好。
  
  如果温情一直延续,永无结束一刻……那该有多好。




(9鲜币)132。暗涌

  木屋里的一天天是喜忧掺半。喜,是因著陈无己,忧,是为著苍木与苏苏。
  
  不受干扰的现状,安宁、平静,然而平静的表面下,急流暗涌,盘旋酝起。
  
  伤势恢复得十分缓慢,睡眠明明充足,可疲乏感却日益加剧,明明是饿的慌,当饭菜摆在面前,她却并无胃口。
  
  这些种种,令刘寄奴有了不详的预感。
  
  她没忘记自己是特殊。特殊的体质,特殊的需求。她能感觉到,某种重要的东西正自体内逐渐流失,那是维系根本的,那是溶於她骨血之中的,现在不复充盈,一道缺口显出,一点一点,还在不断的扩大。
  
  之前并无迹象,那时她便安慰自己:没什麽不舒服,没什麽异常,说明目前精气是足够,足够支撑下去,也许,还能太太平平的支撑很长一段时间。
  
  万一差错,万一不如她所料,怎麽办?怎麽解决?她不愿细想,不愿去面对。如今危险的讯号已亮,逼迫著她,不得不将问题正视。
  
  该不该对陈大哥据实相告?
  
  不……她怎麽能告诉他?
  
  怎麽能告诉他,自己是个怪物,以吸取精气为生,而得到精气的方式更是难以启齿。
  
  他以为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普通并且无辜。如果他大吃一惊,如果他被她吓到,如果自此在他眼中她变得面目狰狞,如果他失望,如果他厌恶,如果他嫌弃……
  
  怎麽能告诉他呢……她要如何开口?
  
  她怕他远离,头也不回。不敢说,抗拒说,唯有隐瞒。
  
  装作无事,强打起精神,谈笑风生,暗里战战兢兢,不泄露丝毫。
  
  气球一旦漏了气,如果不补足吹起,萎靡姿态,难装饱满。
  
  晚饭时,刘寄奴一如往常,可她自己知道,头里在阵阵发晕。她用力的睁眼,试图把晕眩平息,捱到饭後,才一站起,脚下便是一软。
  
  她闷哼一声,及时抓住了桌角,对面男子一见,大跨了一步,赶忙将她扶住。
  
  “怎麽了?”他高声问。
  
  大手握在她肩头,他的体温透过衣衫熨上她的皮肤。他靠得近,呼吸吹拂她面颊,男子气息瞬间把她笼罩。
  
  微微一颤,她猛一抬头。
  
  他目含几分关切几分疑惑几分焦急,他眸里映著一个自己,如照镜子一般,她清楚看见,自己眼中两点蓝光乍现,一闪即逝。
  
  她一惊。反手推开他,她迅速转身:“我……我有点不舒服,陈大哥,你先出去吧。”
  
  陈无己稍一怔:“方才还好好的,怎会不舒服了?”
  
  刘寄奴把脸垂得低:“嗯……方才没觉得什麽,突然就有点不舒服。”
  
  “是麽?”陈无己不退反进,“哪里不舒服?”欲扳过对方仔细端详,手才触及就被她挥掉。
  
  “我、我肚子疼,陈大哥不用管我,我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肚子疼?”陈无己的眉间一动,眼神一下子变得深幽,“你先转过身来,有何疼痛不适,我来为你看看。”
  
  刘寄奴哪会肯的,她拼命缩著肩膀拼命的避,小脸越发埋得低。
  
  “不用了!真的不用……陈大哥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会儿就好了……真的不要紧的……”
  
  即便力持镇定仍抑制不住慌张,微弱女声,十足不稳,哀求意味已是明显。
  
  半晌,陈无己都未有言语,又一阵後,他终是退开一步,不再勉强。
  
  “好。那我先出去了。若疼得厉害,你就唤我一声。”
  
  刘寄奴连连点头。听得脚步声远去,确定了房里只剩自己一人,她长吐了一口气,脱力般的跌坐在椅。
  
  这是一种警示,提醒她,精气不足,快要发作。可除了更为小心的掩饰假装,她能怎麽办呢?
  
  第二天见她似乎无碍,他略作问询,未多说别的。
  
  装,装得辛苦,瞒,只是暂时,拖不了久。
  
  因为太困太累,所以想多睡会;因为断了手不方便,所以就在床上窝著;因为伤口长愈带来了不适,所以影响了胃口,精神也萎靡。其实诸如此类的借口听来莫名,自欺欺人罢了,骗得过谁呢?但她管不了这麽多了,无论对方相不相信,她已经决定,隐瞒到底。
  
  浑浑噩噩,每况愈下,到後,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清醒是时不时的,所有的器官都在与她作乱,她陷於痛苦煎熬中,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耳朵里轰隆隆的,仿佛有串鞭炮一直在劈里啪啦的炸,眼睛闭著却是满目腥红,身体一阵热一阵冷,热得像著了火,冷得似是冰封。
  
  隐隐约约,她听到谁在走来走去,房门开开关关,吵得极。
  
  若有似无的叹息,腥红中慢慢显出一张轮廓。虽然模糊,但她是熟悉。
  
  熟悉……同时,矛盾的陌生。因为那一束目光竟是锐利,如同出鞘利刃,其中包含的凌冽有别於冷或热,破空而来,直刺她心间。
  
  那一霎,紊乱的心跳停了一拍。
  
  为什麽?……
  
  为什麽要这样看著她?
  
  
  ……
  
  “拖延至今,为何还不动手?”
  
  “……”
  
  “你将她藏匿於此,欲是如何?”
  
  “我有我的考量。”
  
  “还需考量什麽?勾陈,莫忘你此行目的。若你的一念之仁祸连了九天,届时……”
  
  ……
  
  谁?谁在说话??忽高忽低,一响若敲打洪锺,一低如柳絮飘渺。
  
  她抓不住,无法再多思考,冷热交战攀至顶峰,接著,她便失去了意识。

作家的话:
假二哥的真面目,到这里大家多少有数了吧?~




(10鲜币)133。疑窦

  伴著一声嘤咛,刘寄奴悠悠转醒。
  
  头有些晕沈,闭目闭了好一会儿才再度睁了开。
  
  支了手臂,慢慢的坐起,身体里遍布疲累余韵,仿佛经历过一场战斗。柳眉紧皱,茫然四顾,一双迷蒙黑眸眨了两下,随即瞪大。
  
  自己……还活著。
  
  不仅活著,所有的不适烟消云散,犹如突发状况得到解决後,一切又重回了正轨。
  
  ……怎麽会的?
  
  她没事,这只有一种可能。
  
  谁?谁给了她精气??
  
  一把掀开被子,衣服裤子套在身上,稍有凌乱,但是完整。
  
  还来不及思考多的,房门被推开,男子走了进来。
  
  熟悉的白衣,熟悉的面容,一手端了只碗,微冒著热气。
  
  她醒来,他并不意外,似是早已料到。
  
  他的脸上不见任何异样,一言未发的,只将盛著药汁的碗递给了她。
  
  接过饮至干净,这一系列的过程类似条件反射,她乖乖遵从他的指示。
  
  抬头望向他,她咬了咬唇,迟疑著开口:“陈大哥……”
  
  “昨晚,我已喂你服过一次,现下你觉得如何?”唇间开合,他不紧不慢的接了话头。
  
  昨晚?
  
  昨晚他喂她喝了药,所以她才……
  
  是这样的麽?……
  
  “我……我很好。”
  
  “嗯。相较昨晚,你的气色是好得多了。”
  
  他的目光寸寸游移,行著检视,她便跟著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迷迷糊糊,呆呆傻傻的样子。
  
  良久,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可是饿了?”
  
  她咂巴一下嘴,老老实实的回答:“……有点。”
  
  “想吃什麽?”
  
  她的反应迟钝,犹在愣愣:“……都可以的。”
  
  “好。”他点头,“先躺下,再睡会罢。”
  
  眼看著他要离去,她著急拉住了他的手。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观察著他的脸色,她心有忐忑,憋了半天,唯有怯怯的,重复轻吐:“陈大哥……”
  
  他顿住,手与手触碰纠缠,他并未挣开。侧脸回眸,对视半晌,他一动,缓缓落坐床边。
  
  “起先不是肚子疼麽?怎会这般严重?”像是经了一番斟酌,他终於问出了口。
  
  “我……”支支吾吾,解释不清,她是没办法解释的,“我也不知道……”
  
  “我不放心便进来察看,幸亏发现及时,否则……”他没有说下去,语尾却拖得长咬得重,她缩了缩脖子,一派弱弱伏低状。
  
  “为何不告诉我?”他投来深深的注视,“你打算忍到何时?有了病痛怎能不诊治?你有无思虑过,一经拖延,兴许就是危险?”
  
  沈默良久,她低声呐呐:“陈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就是不想你担心,所以才不告诉你的。”
  
  细柔嗓音,带著些许沈闷。
  
  “其实、其实没什麽要紧的,哪会危险呢。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什麽意外……”
  
  短暂停顿,她暗吸了一口气,“那也许是命中注定。我接受,我认命。”
  
  一时安静,她的所言所语似乎给了他一份震动。加了力道握紧了她的手,他极为缓慢的启齿:“何谓注定?何谓认命?万事总有应对的办法,你……”
  
  他的表情严肃并且凝重,她摇了摇头,故作轻快的一笑:“我只是随便说说的。陈大哥一身好武艺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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