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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寄奴-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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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黑眸蒙著茫茫水雾,泫然欲泣的无助,呼之欲出的脆弱。她绵绵的,软软的,哀哀的,哑哑的求著他,俯低的姿态,极尽楚楚。
  
  为何?
  
  为何走来?为何找上他?为何对他请求?
  
  他散出凌冽的肃杀之气,兴许面前的女子察觉了到,她的话音顿时一滞,微微睁大了眼。
  
  刺目,水雾中那一抹期盼刺目,她受惊吓的模样刺目。
  
  他退开一大步再一大步。
  
  不够。
  
  这点距离仍是不够。
  
  他用力一握拳,继而闪去了身影。




(13鲜币)62。我来看你

  他不答应是正常的。
  
  他不帮她也是正常的。
  
  无亲无故的,他们又没什麽交情,况且她是囚犯,他是看管她的看守,他为冥王手下,哪可能背著冥王偷偷带她去见另一个囚犯。
  
  送自己东西,也许是看自己太无聊,也许感谢自己没捣腾出什麽事,没给他添上什麽麻烦。看管自己蛮轻松的,所以他就略微表了表善意。
  
  拒绝是当然的,是情理之中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想是这般想,但刘寄奴难免有著些失望。
  
  没有办法了……剩下一条路走,只能转而向冥王了。
  
  不管他会不会答应,不管会不会惹了他,引祸上自己的身,“见苍木”这个念头强烈,她便遵从,为达成它做出努力。
  
  只是这几天冥王没有出现。意外的是,过了这几天,看守她的黑衣男人娑罗主动找上了门。
  
  说是找上门,可能不怎麽贴切,因为他一不敲门二不出声,他如上一次那般只是一动不动的近站在门外。
  
  等她发觉房门映著道黑影子,也不知道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多久。
  
  走去开门,也如上次那般,两两对视两两沈默,她在等待,或者说期待,怀著点点忐忑。
  
  终於,蒙面的黑布一动,他竟然开口了,他对她说:“跟我走。”
  
  三个字,无比平板,听到她耳里有如天籁。
  
  “你、你是……你要带我去……”她是激动是惊喜,感谢之类暂且等等,她先朝他伸出了手,双腕并在一起,以此告诉他,她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他可以绑她甚至给她戴上镣铐。
  
  青色的眸转到她手上接著重回她的脸上,他没拿出绳索啊铁链啊之类,他也没再多话,率先别过身迈开了步。
  
  第一次出这房间是冥王带她去了绝渊,第二次出这房间,是这个寡言的男人带她去见苍木。
  两次的心情截然不同,她不观身周紧随其後,唯恐被发现,唯恐撞上侍卫婢女。小脸才升上紧张与小心翼翼,前头男人走了一小段再一个拐弯,然後,停下了。
  
  小山丘样的隆起,正面两扇低矮的门,一左一右翻起大开著,一望里面黑洞洞的……像是……入口??
  
  她愣住。
  
  苍木……就在这下面?!
  
  一分锺都不要的路程……原来苍木一直被关在这麽近的地方??
  
  没有侍卫把守,不知道是原本就没有还是被他令退了。她有些无语,还有些犯晕,他已经弯腰钻了进去,她没时间发呆了,深呼吸一次,赶忙跟上。
  
  石阶,又见石阶。不过这格格石阶延得不长,石头墙壁挂著火把,跨完石阶就踩上了泥地。
  一个转弯两个转弯,她以为会看到一排两排的牢房,就像她曾经待过的,她大致能想象得出。
  
  通道的尽头,姑且称其为一间房。地方不小,大概因为空气不流通,闷湿气潮霉味……说不上来的,总之不好闻。
  
  房里空荡荡的,除了角落一只大桶,别的什麽摆设都没有。
  
  房中央的地上一根蜡烛,光亮有限但足以视物。
  
  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蜡烛边上窝著的男子,大概听到了动静,他慢慢的抬头看了过来。
  
  两抹金棕,一闪一闪,不一会儿,猛的大亮。
  
  “……阿奴??”
  
  粗里粗气的,带著迟疑,这个声音好熟悉,熟悉到令她鼻子发酸。
  
  “阿奴!!”
  
  这一声,没有了迟疑,伴著哗哗嘈杂,他一跃而起,冲前的姿态却生生抑制在半路,他似被牵制,欲靠近而不得。
  
  她颤颤的吐了口气,朝他奔去。
  
  “你怎会来的?你怎会来的??”他一叠声的急问,不断挣动著手脚,引出哗啦啦的好一阵响。
  
  她同样急急的回答:“我来看你!他带我来的,带我来看你。”
  
  细软的女声将苍木的烦躁安抚,听到话语中的一个“他”,他偏头转向远处的娑罗,倍含敌意的打量,金棕色的眸里满是戒备。
  
  “我在外面等你。”娑罗移开视线,无起伏的说。
  
  刘寄奴连连感激点头:“好!很快的,我过会就出来!”
  
  娑罗一走,她仔细把身前男子察看。
  
  他蓬头垢面,棕色短发污糟糟,衣服破破烂烂,四根铁链分锁在他的手脚,铁链另一端固在後面的墙壁上,限制了他活动的范围。
  
  她是否该庆幸?这里没有摆著悬著各种各样的刑具。
  
  瘦,是一定的,坚毅的脸庞,东一块脏西一块脏,其中还有暗色的血迹。
  
  “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他们打你了??”她拉拨著他的衣服意图检视,不在乎手上沾染到了脏污。
  
  “没有没有,没有受伤。”高大对著娇小,苍木抓住乱动的小手,眼也不眨的盯著那一张小脸,眉头随之紧紧纠起,“怎麽脸色这般差??”
  
  她一滞,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不等她想出合适的理由,他似意识到了什麽,飞快松了手连带飞快退开。
  
  “我、我又脏又臭的,阿奴,你还是离我远些,免得、免得熏晕了你。”说完,他窘迫的搔了搔脑袋。
  
  “要晕早就晕了,这会没晕说明是晕不了了。”她撇撇嘴,难得开起了玩笑。
  
  他呵呵呵的傻笑。放下了手臂,目光流转端详,是关切也是自责:“想问你好不好……怕是多余的了,再笨都能猜到的,你定是不好。”
  
  “我能吃能喝能睡,哪有不好。”她低低轻轻的说,别开眼,故作自然的扯开了话题,“对了,这里什麽都没有,你吃饭怎麽办?渴了怎麽办??”
  
  “有侍卫送饭送水,渴了饿了我不跟他们客气,直接放开嗓门吼,还有别的麽……他们扔了只木桶下来……”
  
  她一瞄那只大桶,一想就明白了,反正吃喝拉撒,皆离不开这里的。
  
  “看我的侍卫有些个是相识的,那时还与我称兄道弟,如今说翻脸就翻脸,忒无情无义。”
  
  “这链子也不晓得是什麽做的,古怪得很!我一股子全力上去拼了命了就是挣不开。”说著,他泄愤般的恨恨动拉几下。
  
  “阿奴……是我没用。使不出办法……救不出你和那臭丫头,更别说帮你找信石了。”
  
  看著他的懊恼失落,她心里一跳。
  
  “我见过阿魏了。”
  
  “哦?她与你在一处??”
  
  “算……是吧,反正我时不时能见著她,阿魏和我一样,都很担心你。”
  
  “我是男子,皮糙肉厚有什麽挨不住的?就是不知那冥王在盘算什麽……阿奴,你见过他没有?他有没有再拷问你?”
  
  “见过。”她抿了抿嘴,语调幽幽,“他让侍卫把我带去了另一个地方,他没有拷问我,也许你是不是刺客,我们为什麽混入冥宫……他已经没兴趣知道了。”
  
  “什麽??那他还关著我们作什麽??”
  
  一言难尽,况且事实启齿有难,她脸上一黯,半晌未语。
  
  “阿奴,你别灰心别怕!那个……那个纸不包住火,他是个什麽东西,总会现出原形的。”
  他笨嘴拙舌,语无伦次的安慰。
  
  “他不问正好,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呢!说不定歪打正著被我们找到信石了,我日日的磨,这鬼链子定能被我弄了断的!然後我就去找你,我们再一起去找臭丫头,我们三个逃出去回无城,一刻都不耽搁。”
  
  “冥界与妖界隔了八丈远呢,就算冥王要抓我们也没那麽容易的。阿奴你等著我,一定可以的,我们一定可以的。”
  
  复杂,不舍,她久久的看著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久久的陷於那一双温暖的金棕色的眸。
  
  “阿奴??”
  
  她被唤回了神,眼帘眨动,她浅浅的勾起嘴角:“嗯。找到信石一起回去,可以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可以麽?可以相信麽?歪打正著……逃出生天……她可以寄希望於那一副勾勒出的美好画面麽?
  
  若有似无,哪里来的一阵风,拂过送来凉意,也为这一片昏暗添上了些微诡秘。




(11鲜币)63。复命

  苍木被关押的地方到那囚牢般的一间房,一段路去起来快回得也快。
  
  从两扇开启的矮门後钻出之後,刘寄奴的表情很有些凝重。她一声未吭,低垂著一张苍白小脸,不知在想什麽但显然是心事重重。
  
  拖著双脚,她径直越过了黑衣男子,径直推开了房门。迈前了几步,她似一下子回了神。
  
  转过头,黑衣男子伫立在不远的门外。没有立刻离开,好像是为等她进房。
  
  黑眸微微闪烁,咬了咬唇,原地停了片刻,待再回头时连身子也一并转了去。她慢慢的走到他跟前,认真的说:“谢谢你带我去见他,谢谢你愿意帮我。”
  
  他静静的看著她。这不奇怪,如果他说出“不用谢”“你太客气了”之类反倒是奇怪了。
  
  她直视他的眼睛。
  
  睫毛一颤,目光往下一飘,接著悠悠的定回。她把脸仰得更起,黑色发丝柔顺的滑向耳後,宛如一只素手流畅的拂过琴弦,簌簌抑或无声,奏进了谁的心底?从而引出了圈点涟漪。
  
  她的眼神朦胧,朦胧中弥漫著难得一见的温柔。她动臂牵起那一只大手,纤细的手指抓著他的指尖,那里没有布料缠缚,直接感受到他的体温,同时将自己的无阻隔的传递。
  
  展开一抹笑,仿佛花儿绽放,干净且娇憨。黑眸折射著细碎光芒,如神秘宝石,若璀璨星辰。
  
  她的声音很轻,细细软软的轻语,好似恍惚,好似叹息:“娑罗……你很好。我知道的,你是个好人。”
  
  他的一僵或一颤,她立时察到。不等他大震大惊还是什麽别他反应,她迅速松了手。
  
  退开距离,不再回头,不再有视线相交。当房门自身後掩上,留下外面的他怔愣茫然,而里面的她压抑的吐出一口气,笑容褪离,寻不著曾现出过的痕迹。
  
  这一晚,刘寄奴怀著复杂,心绪百转千回……这一晚,又是难眠。
  
  她所不知道的是,黑衣男子在门外站留了好一阵,直到那些掀起的异样全数归於沈寂,他抬脚举步。冥宫之内,一个黑色身影行得不快不慢,最後,停在了一处宫殿前。
  
  得了应允,娑罗推门悄无声息的踏入。
  
  这是一间书房。布置简单,统一的暗色调,处处体现著冷硬与肃穆。
  
  几案上,方柜上还有地上,摆放著数多盆的花,!紫嫣红,各色各样,一看便知花种名贵。要说它们是装饰点缀,未免太过不衬。突兀到令人不由怀疑,兴许,它们并非是那装点之物。若真如此,却为何会被放存於此?
  
  黑发男子背对著门口,微微躬身,似乎在专注察看面前一株花儿。
  
  娑罗目不斜视,单膝跪下,向其俯首道:“王。”
  
  “回来了。”黑发男子一开口是肯定非疑问,娑罗沈稳又简短的回道:“是,王。”
  
  “这一趟去时不短。”黑发男子直起腰,衣袖落下随著转身的动作划了个弧度,“她可是不愿走?”
  
  是否不愿,是否依依不舍,当下,他没有留心。於是,稍一停顿,娑罗这般道:“她未有异动。出了暗室後就回房,未生差错。”
  
  杗肖一时不语。一张英俊的面容,一双暗红色的瞳眸,糅合著冷酷与邪美,还有王者自有的,浑然天成,至高无上的尊贵。
  
  “进了暗室,她是何反应?两两相谈,说了些什麽?”
  
  娑罗滞住。即便得的命令未特意嘱咐要他在旁从听……他应该顾虑周全,他应该留下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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