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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吴三桂发迹史-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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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藻德说:“本人无赃银可交!”
  刘宗敏便吓他说:“不交赃银,便要掉头!”
  魏藻德说:“本人愿交脑袋不交银子!”
  刘宗敏内心便奇怪了,他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爱银子胜过爱生命的人。他讽刺对方说:“没有想到你身为堂堂大学士,竟然会爱财胜命啊!”
  魏藻德说:“本人没有爱财胜命!”
  刘宗敏怒道:“那你为何不交赃银?”
  魏藻德说:“本人无赃银可交!”
  刘宗敏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魏藻德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问刘宗敏:“你为何发笑?”
  刘宗敏好不容易才停住笑,正正经经地说:“要是有人告诉我某个妓院里有处女,我会相信;要是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清官,我不相信!这个世界如此污浊,还能容纳得了清官么?廉洁的人又能当上官么?”
  魏藻德一言不发地站着。他没有想到一个山野之民竟然能够说出这等富有哲理的话来,让他这个大学士也不得不佩服。
  刘宗敏笑完,厉声说:“你到底交不交赃银?”
  魏藻德说:“我宁愿交脑袋。”
  刘宗敏见他说得如此决断,一时也拿他无法,便挥挥手,让他去了。不过,他始终不相信魏藻德是没有银子。
  面对着白花花的银子,刘宗敏心中的利欲满足了,但另一种空虚便出现了,而且愈来愈烈。尤其是晚上,虽说部下为他掠了几个漂亮的宫女让他享用,但他总觉得心里不平衡。
  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得到真正漂亮的宫女!漂亮的女人或让别人得去了,或已经躲起来了。对,自己务必要想法得到漂亮的女人!皇帝能够享受,自己为何不能享受?人生在世图个什么?还不是图个安逸!要过安逸,就得有女人与金钱!
  他让部下把宫中的太监叫来,问他漂亮的宫女都到哪去了?太监说,宫中再没有更漂亮的女人了,漂亮的宫女都送给将军你了。
  刘宗敏不信,皇宫之中,佳丽三千,怎么会没有绝色女子呢?
  刘宗敏又找来另外一些太监问,回答大都如此。刘宗敏不得不信了,然而他心中的心病却无法除掉!
  那些天的正午,刘宗敏都没睡午觉,只是在庭院之中晒太阳,当暖洋洋的春阳透过衣服钻进他的肌肤时,他觉得浑身痒酥酥的极舒泰。同时,心中那欲望也被撩拨起来向身体四周钻,他便对灼人的春阳想入非非起来。
  正当他想得入港时,一个声音在他耳朵边响起:“你可知道京城之中有位盖过皇宫佳丽的倾城女子?”
  刘宗敏脱口而出:“是谁?”刘宗敏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一惊,抬头看去,见是自己的部下,才稍稍安稳些。
  部下说:“便是那声色甲天下的陈圆圆。”
  刘宗敏问:“你怎么知道她有倾城之貌?”他对陈圆圆的声音怎么样不感兴趣,因为他不喜欢女子那糊糊腻腻的声音。他只关心女人漂亮不漂亮,够不够味。
  部下便把自己这些天从城里打听出来的过程告诉了刘宗敏。原来这部下善于揣摸人的心理,见刘将军闷闷不乐,知他是什么原因,便多了个心眼。
  刘宗敏听后,精神为之一振,喊道:“备车!”
  部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问:“为何?”
  刘宗敏说:“这还用问吗?”
  部下恍然大悟,赶忙备车去了。一个时辰之后,陈圆圆便被刘宗敏的部下送进了刘宗敏的将军府。
  四、刘宗敏与陈圆圆论风情
  马车在京城混乱而嘈杂的街道上颠颠簸簸地走着,车中的陈圆圆仍然如同梦中一般,没有恐惧,也没有紧张,头脑之中一片空白。因为她早已对恐怖感到麻木,也对紧张失去了感觉。
  自从吴三桂离开京城到宁远去;她便天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起初,她怕在吴三桂进京之前,李自成部队攻进城来。结果,李自成的部队果然攻进城来。后来,她怕李自成或李自成的部下将自己掠去。因为京城中早就传闻李自成的那些大将军小官吏是如何奸淫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之类的事。尤其听说刘宗敏是如何对那些宫女群淫之时,她更是觉得不堪入耳心里恐惧而瑟瑟发抖。因此,她害怕李自成的部队,尤其害怕刘宗敏。
  俗话说,越怕鬼,越遭鬼打!当掠她而来的人明目张胆地告诉她是把她送给刘宗敏时,她几乎要昏倒,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想了。
  马车是在陈圆圆的混混沌沌之中走到刘宗敏将军府里。
  刘宗敏竟然一直在等待着陈圆圆的到来。部下走后,他一直躺在那里,对陈圆圆的漂亮与迷人作种种臆想。也许是因为他出身贫寒,从未见过真正的天姿国色之类的女人的缘故,无论他怎么样去发挥自己的想象,他仍然无法使自己的想象丰满起来。
  正当刘宗敏想入非非之时,陈圆圆从马车里走出来。刘宗敏一见之下,由衷地发出一声惊叹,啊,世界上哪里会有如此风骚迷人的女人?他不但觉得自己的眼睛亮了,甚至觉得这座庄重华贵富丽堂皇的将军府也因她而黯然失色。
  他把陈圆圆直接带到自己的卧室。
  陈圆圆便混混沌沌地坐在椅子上,思想非常混乱,脸上一片痴呆。
  刘宗敏却像猴子一般围着陈圆圆身边又是跳,又是转,又是唏嘘,又是感叹。虽然知道陈圆圆现在是自己的,而且就在眼前,任凭自己如何施为都可以,但是自己就是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这就如同一个终年在外过着流浪日子吃的是粗菜淡饭的乞丐,突然被请进了皇宫,并在他面前摆上了一席色香味齐全的宫廷御食要他吃,他却不知从哪里入口才好了。
  陈圆圆头脑中的麻木感渐渐消失,混沌也开始逃遁。她清醒了许多,也因此而恐惧。她警惕地一看,见自己身边有个粗壮男人在转来转去。她立刻就明白了,他就是刘宗敏!于是,她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然而,不久之后,陈圆圆便感到奇怪起来。他怎么老是围着自己转却不动手呢?一联想到动手的含义,她的脸突然绯红起来。奇怪,自己怎么会怪他没动手呢?难道自己是等着什么?
  通过一阵观察之后,陈圆圆也渐渐地看出一些名堂。原来不是刘宗敏不想动手,而是他不知如何动手。见他那笨手笨脚茫然失措的样子,陈圆圆对刘宗敏的恐惧感和神秘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鄙视,甚至还有一些说不清来由的同情。陈圆圆不觉粲然一笑。
  陈圆圆这一笑使刘宗敏幡然省悟:自己身为义军的权将军,统帅着千军万马,杀人放火都干过,怎么会在一个漂亮的歌妓面前丢人现眼呢?此举如果让外人得知,岂不会丢我权将军的脸?丢我权将军的脸事小,失我军的面子事大!自己决不能在女人面前束手无策。
  刘宗敏变得异常激动起来,一股豪情自心中涌起。他走过去,一把抱起陈圆圆,走到床边,一抛。陈圆圆便被刘宗敏抛到了床上。
  陈圆圆心中的鄙视和同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刘宗敏利索地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扑过去便要脱陈圆圆身上的衣服。陈圆圆潜意识地转动着身子反抗着刘宗敏。刘宗敏怒眼睁圆斥责道:“别动!你动,我便卡死你!”见刘宗敏凶神恶煞的样子,陈圆圆吓得再也不敢动了。
  两行泪水从陈圆圆迷人的眼睛里滚落出来,向粉脸两侧流下。陈圆圆心想,完了,只能任其摆布了。
  刘宗敏很快地将陈圆圆的外衣全脱干净了。五颜六色的衣服被他丢得满地都是,刘宗敏又脱去了陈圆圆身上最后一件里衣,放到鼻子边嗅了嗅,一股清幽的女人体香沁人心脾,刘宗敏便觉一阵晕眩。
  刘宗敏定了定神,然后欣赏陈圆圆的裸体。但他却无法仔细观赏她身体上的每个细节,只觉得她浑身雪白光滑如玉的胴体好看!
  刘宗敏再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是像饿狗扑食般的扑过去,压着陈圆圆的身体顿时山动地摇起来。
  陈圆圆尚未有所感觉,刘宗敏便心满意足地下来了。陈圆圆在心中暗骂:粗鲁的匹夫!
  一连几天,刘宗敏都是这般的将陈圆圆折腾一番。陈圆圆渐渐地感觉到了痛苦,如此让他折腾下去,自己岂不成了他的尿壶。她想,自己得教训他。
  当刘宗敏再次这样折腾陈圆圆时,陈圆圆几乎一动也没有动,甚至连一丝表情,哪怕是痛苦的表情也没有。
  刘宗敏动着动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睁眼一看,原来陈圆圆像僵尸般的躺着,他便泄了劲,从陈圆圆身体上下来。
  刘宗敏怒道:“你为何不动?”
  陈圆圆不说,眼泪珍珠般滚落。
  刘宗敏一下子慌了神。他妈的,老子就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尤其见不得漂亮女人的眼泪!刘宗敏又像猴子般在陈圆圆身边乱跳,一时是好语相劝,一时是恶言相加。
  陈圆圆被他小孩子般的行为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陈圆圆一笑,刘宗敏的心便开了,又立即爬到她身上要胡搞。
  陈圆圆用力推开他,他本想坚持,但一见陈圆圆一脸酸楚,他终于顺从地撤下来。
  刘宗敏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圆圆反问说:“你觉得很快乐吧?”
  刘宗敏点点头说:“当然!”
  陈圆圆又问:“我问你,你做那事时,感到痛快吗?”陈圆圆说完,脸就红了。要不是已经与几个男人做过那种事,你便打死她也不会说。
  刘宗敏毫不迟疑地答道:“痛快!”
  陈圆圆咬咬牙,说:“与别人比有什么不同?”
  刘宗敏一怔,然后摇摇头说:“都是女人,会有什么不同呢?这就好比吃肉,吃在口里时味道都一样!”
  陈圆圆说:“如此说来,将军为何要把我从别人手中掠来?”
  刘宗敏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突然像有了灵感,然后说:“虽然都是肉,却有做得好看不好看,咸淡是否适宜,口感是否很爽。”
  陈圆圆说:“这就是了!将军既然不知乐趣之所在,而妾更如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刘宗敏呆立着,想仔细地品味一下陈圆圆的话,却觉得无从品起。于是,他只能细心地看着陈圆圆。
  这一看,倒让刘宗敏看出了名堂。他眼前的陈圆圆竟然是如此艳丽娇媚,楚楚动人。既如雪山之上的松柏,又如晨雾之中的彩虹,有着说不尽的风情,有着道不完的意境。
  刘宗敏看得自己心潮澎湃,血气翻滚,然后再爬到陈圆圆身上去。刘宗敏有了怜香惜玉之心,动作便要细腻得多。陈圆圆也不由自主地配合起来。
  刘宗敏确实感觉到与先前有别,脱口而出:“味道果然不同。”
  陈圆圆气喘吁吁地说:“菜料相同,但作菜的方法不同,味道便也不同。”
  五、李自成从刘宗敏手中夺走陈圆圆,却并不把她送回吴府
  李自成坐在御座之上,面对着良莠不齐的群臣和混乱不堪的皇宫,他心里美好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他在想,原来以为打下了京城,坐上了皇帝宝座,便成了真龙天子,心里便会无限快乐。
  没有想到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首先是自己的部下全是些出身贫寒的粗人。你要他们打仗,他们会浴血奋战英勇杀人叫你无话可说。可是,你要他们做官治国安民,他们却干不了。因为做官是不能粗鲁和直道的,必须要有一些花花肠子才行。因此,首先是自己打下来的天下,自己的人却无法占据。迫不得已,只能从明朝的降官之中录用人才。一想到自己与弟兄拼死拼活打来的天下却照样安排明朝的人来做,他便不知这天下到底是他姓李的,还是姓朱的?他便联想到魏藻德的假君主与真君主之说了。起初,他还想不明白那话里蕴含着什么深刻的含义,现在却让他越来越觉得魏藻德的话有理。所以,他心里变得隐隐不安。
  另一件令他烦心的是自己的部下进了京城之后,经受不住金钱与美女的诱惑,抢钱的抢钱,掠美人的掠美人,自己虽然有令,但有令不行。搞得皇宫之内乌七八糟,搞得京城之内混乱不堪。因此,不仅明官埋怨,连普通老百姓也怨气冲天。
  他当时认为,弟兄们跟自己这些年来出生入死不容易,现在打进京城了,抢抢银子,睡睡女人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中国几千年来的官僚都是在金钱与女人堆里滚过来的,也没有见哪朝哪代因此而亡国的。难道让我那帮穷兄弟拿点银子,玩玩女人就会翻了天不成?但他没有想到他那帮穷兄弟都是些没见过金钱与女人的主儿,如今一翻身,有了点权儿,便扎在金钱与女人堆里不出来了。
  现在,他面对如此局面忧心忡忡,不知如何应付。无奈,他问大臣们有何良策能治国安民一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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