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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吴三桂发迹史-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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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思前想后,没有结果,觉得应该请众心腹来商量一下。等众人来齐之后,吴三桂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众人,让大家议议。
  夏国相说:“俗话说,天无二日,民无二君。天下历来是一家之天下,大元帅称王,正可名正言顺与大清干!”
  胡守亮说:“不可这样!”
  吴三桂说:“为何不可?”吴三桂此时并不想听到反对的意见。
  胡守亮说:“公子起兵之初,是为反清复明,且檄文上也写得清清楚楚,要拥立朱三太子。胡某以为,天下之众正是冲着这一点而起兵反清的。如果公子此时称王,岂不是让天下民众觉得自己受蒙蔽了么?那样一来,只怕天下大势对公子不利!”
  汪士荣笑道:“胡参将之论乃迂腐之论!纵观中国之历史起兵造反欲取天下者,均是为自己一家所取,决没有人会出生入死为别人争夺天下的!这是至理,天下无人不知!而大元帅起兵,仅是将反清复明作为借口而已,现在再称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尝又是蒙蔽天下之人呢?”
  胡守亮说:“起兵之时,说是反清复明,拥立朱三太子,此事虽虚,却在檄文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即便是假的,也只能将假象维持下去,方能保得人心不失!如今,公子却自己称王,分明与檄文之上的话背道而驰,岂不会令天下人寒心?”
  夏国相说:“胡先生之言差矣!”
  胡守亮问:“为何?”
  夏国相说:“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如今,大元帅以反清复明拥立朱三太子为名义起兵,本来是子虚乌有的,终有一天,天下之众要明白这并非我等本意,与其那时被人揭穿,倒不如此时自己揭穿!既可以使民众受蒙蔽不致太深,又能示坦诚于天下,何乐而不为?”
  胡守亮说:“将军涉世未深,自然不知世途之艰难。俗话说,不畏民愚,只畏民知!对于愚民,统治者可以任意施为,绝无反抗者。因为愚民不知统治者是在欺压他剥削他。而那些造反之民,往往是些头脑灵活且知道内幕的人。但是,即便是头脑灵活之人,不让他知道事情真相,他也是不会造反的。所以,自古以来,若要成就大事,必须将民众蒙蔽,蒙蔽得愈深,成功之可能性愈大。”
  夏国相问:“民众不知内幕便不会造反么?”
  胡守亮说:“当然!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眼不见,心不烦。既然不知其内幕,内心便不会烦,无烦便不会心生怨恨,无怨恨自然会安安心心做良民!不能想象,假如臣子知道皇上是怎样过日子,还能心安理得做他的臣子?假如民众知道官僚们是怎么腐败的,还会奉行克己奉公的原则?假如穷人知道富人是怎么奢侈的,还能够自我安慰地说知足常乐?世界如此不公平,而民众仍然能心安理得地生活,是因为民众不知其不公平也!”
  夏国相大笑起来:“先生之论,实在难以令人信服!难道天下之官员,不知皇上是怎么过日子的?即使不知道,想也能想象出来。难道天下之民众,不知天下之官员是怎么腐败的?不知富人是怎么奢侈的?即使不知道,梦也能梦到。为何没有见到先生的那种怨声载道之局面?”
  胡守亮说:“当然,要说全然不知,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是不将其揭穿,便无人去计较!譬如说,众人明知某官僚腐败,但无人说出来,大家都以为对方不知,便不敢说,也不敢将心中之怨外露。如果有一人胆敢说出来,必引起众人之共鸣,于是便会形成民心积怨之局面。所以,胡某认为,即便天下之众都知道平西王起兵,虽然名义上是为了反清复明,而事实上是为己家打天下,但只要不说出来,民众便不会因此而有想法,而依然依附于平西王!”
  夏国相说:“那岂不是挂羊头,卖狗肉了么?”
  胡守亮说:“如今这年头,就是这个事,谁都没有办法!”
  汪士荣说:“先生所言,固然有理,但汪某却认为大元帅此时非称王不可!”
  胡守亮问:“为何?”
  汪士荣说:“称王有利于一统天下!”
  胡守亮说:“为何会有利于一统天下呢?”
  汪士荣说:“大元帅起兵之初,借反清复明之名义未错,而大元帅称王之后,依然是要反清。且明室是汉室,大元帅既是汉人,要恢复汉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大元帅称王之后,可以打着反清廷,复明室的口号。这样一来,既非是为一家打天下,又与起兵之初衷并无违背之处,天下之众也无受蒙蔽之感,何乐而不为!”
  吴三桂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他在心里暗赞汪士荣头脑灵活。此事虽是换汤不换药,但是,换了一种说法,便让人容易接受。所以,有些事,天下人虽知自己在受蒙蔽,但仍然愿意受蒙蔽。
  汪士荣继续说:“况且,大元帅不称王也不行!”
  众人之目光立即凝聚于他身上。
  汪士荣说:“大元帅与耿精忠、尚可喜本同为藩王,大元帅是占天下之先而振臂呼之才号令天下之兵的。如今,大清之江山已让我们攻陷一半,大势已成。若不及时称王,谁知其他二藩能不能成气候?再说,孙延龄和王辅臣也非等闲之辈!”
  众人为之大震,均被汪士荣之言所折服。
  汪士荣之言击中了吴三桂的要害之处,吴三桂几乎要喊好了,但他却不得不克制住自己,因为,他发现方献廷一直是沉默不语的,而方献廷的意见,往往有独到之处。于是,吴三桂问:“方兄可有话说?”
  方献廷说:“汪先生之言固然有理,但方某认为公子不可称王。”
  吴三桂问:“为何?”
  方献廷说:“只因大势未成!自古以来,长江为兵家之险;从南到北,未打过长江不成大势,李定国当年便是教训;从北到南,未打过长江也不成大势,三国之曹操也是如此。大势未成,公子便不能称王!”
  方献廷说后,众人之情绪顿时冷落下来。因为众人均知方献廷之言虽不中听,却往往是实话。他们虽然不知谁对谁错,但方献廷之言绝不容忽视。
  吴三桂也为之一惊。
  五、吴三桂称王封将
  汪士荣见众人之情绪又被方献廷之言冷却下来,心里有些急,便站起来,直接问方献廷:“请问方参将,何为大势?”
  方献廷沉声反问:“汪先生说来!”
  众人一见方献廷与汪士荣二人都较上劲了,心里有些紧张,便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吴三桂。
  吴三桂却若无其事地坐着。因为他知这是读书人的通病。读书人不屑于在金钱与权力方面跟人计较,但往往会为自以为是的真理而殉身。书在造就人类的同时,也毁了人类。于是,他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方献廷,然后又看了看汪士荣。接着,便像什么也没看,只是坐着。
  汪士荣环顾四周,仿佛想从众人身上得到某种鼓励。当他看到众人果然非常关注自己时,便激情满怀地说:“汪某以为,水满必溢而未溢之前;水到渠成而未成之前;众人推墙必倒而未倒之前;大厦将倾而未倾之前等等均可以称之为大势。”
  方献廷说:“汪先生之言确实已及大势之表,却未及大势之里。”
  汪士荣反问:“何为大势之表?何为大势之里?”
  方献廷说:“水满必溢是未错,但水刚好满时,这是大势之表,若再有水注入便是大势之里,否则水虽满却未必溢。水到渠成也未错,但水刚到某处,这是大势之表,若再有水往前流是大势之里,否则,水虽到而未必成渠。众人推墙必倒也未错,众人推墙是大势之表,而众人之力能够推倒墙壁才是大势之里,否则,虽有众人推墙未必会倒。大厦将倾是大势之表,大厦必倾才是大势之里,否则,大厦未必会倾倒,这便是我们看到有些高塔虽然倾斜却没有倒塌的原因。”
  汪士荣笑道:“方参将所论实在有些玄乎。请问方参将,如何才能判别大势之表与大势之里呢?”
  方献廷说:“大势之表与大势之里之间有个度,在度之内便是表,在度之外便是里!”
  汪士荣说:“愿闻其详!”
  方献廷说:“像用杯子装水,水刚好满是表与里的度,若不再加水,是大势之表,若加水便是大势之里;像众人推墙,墙倒所需之力便是表与里的度,众人所用力少于它,是大势之表,众人所用力大于它,是大势之里。”
  汪士荣说:“依先生所言,现在民众对反清复明趋之若鹜,大清江山半陷倒不成大势了?”
  方献廷说:“只及大势之表,未及大势之里!”
  汪士荣说:“此大势之度又是什么?”
  方献廷说:“即是天堑长江!”
  汪士荣说:“何以知之?”
  方献廷说:“现在我们与清廷各占长江之南北,清廷可依长江而守,我势虽大,倘若不越过长江,便难成大事,所以方某认为,此时我们虽有大势,却只及大势之表。只有越过长江才能及大势之里!”
  汪士荣说:“依参将之言,大元帅不能称王了么?”
  方献廷说:“并非不能,而是时机未到。此时称王,必冷民众之心,必懈众将之志,虽有大势,只怕也会得而复失!若打过长江后称王,便能因势利导成就大事。”
  汪士荣笑道:“参将之言,汪某已明白。但汪某心里有疑虑想请教参将。”
  方献廷说:“先生说吧!”
  汪士荣说:“一是参将能否肯定大元帅不称王便能使民众之心不冷,众将之志不懈么?”
  方献廷摇摇头说:“方某没此能耐,战场之上,形势变幻莫测,方某岂能未卜先知?”
  汪士荣又笑道:“二是参将能否保证打过长江之后,其他人不心怀异志?”
  方献廷说:“一个人连自己也很难把握,又怎能把握别人呢?方某也没有这能耐!”
  汪士荣便大笑起来:“参将既不能透析现在,又不能预知未来,若因参将之言而延误战机,失去大势怎么办?”
  方献廷不禁默然。
  吴三桂见之,立即打圆场说:“据本帅看来,二位均有道理。方兄力求稳重,先生主张激进,只是观点不同罢了,没有优劣之分。”
  夏国相对吴三桂之言便大为不满。刚才所见,明明是汪士荣占尽上风,到你大帅嘴里为何成了平分秋色?但吴三桂既是元帅,又是岳父,他不敢轻易冒犯,只是说:“依末将之意,无须征求二位之见,让大家民主民主如何?”
  吴三桂问:“何为民主?难道还让数十万将士一起来表态不成?”
  夏国相说:“非也!末将之意是征求一下在座众将之意!”
  吴三桂惊异地问:“这就是你所说的民主么?”
  夏国相说:“正是!”
  吴三桂断然否定说:“不行!”
  夏国相说:“为何不行?”
  吴三桂说:“本帅是否称王,主要看民心如何,怎么凭自己的心腹大将而定呢?”
  夏国相:“元帅难道真的要征数十万兵士的意见么?末将估计数十万兵的意见肯定不会一致,到时候还得让我们来确定。与其转弯这样,不如直接这样!”
  吴三桂说:“这样一来,岂不是在亵渎民主么?”
  夏国相说:“那是元帅对民主的理解有误。所谓民主,是民之意在前,主之意在后,起于民,落于主,轻在民,重在主。也就是说,民众之意见,仅供参考,主人之意见,才是决策。元帅怎么能本末倒置呢?再说,就依元帅之意,征求了数十万兵士之意见,也未必就是民主啊!谁知江南八省之众的意见如何?退一步讲,即使征求了江南八省之众的意见,也未必就是民主啊!谁知江北之民众的意见如何?如此看来,元帅须到一统天下之时才能称王!”
  众将领被夏国相一通歪理说得又情绪激昂起来,纷纷表示拥护夏国相。
  吴三桂一想,也是!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是要落到自己身上来,别人还是做不了这个主的!于是,他对众将领说:“依本帅之意,无须分析大势与小势,分析来分析去,都难有个结果,倒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之法!”
  众将领问:“什么办法?”
  吴三桂说:“就让大家表个态!”
  众将领轰然叫好。
  汪士荣黯然神伤,他没想到自己费了那么多口舌,竟然没有受到重视,反而让一些武夫们来表态,而方献廷更是觉得悲从中来。因为他知道,自古以来,中国人就贪那个权与位,为了权与位,能够给人做牛做马,为了权与位,可以舍生忘死。而如今,仅仅是让他们表个态就能够晋王封将,你说谁不愿干啊!不用等结论,这个结论早出来了。
  吴三桂说:“为了尽量公正些,先让不同意称王的表个态。请不同意本帅称王的举手。”
  吴三桂巡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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