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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绯桃依依-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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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身看着黑卫,淡色的唇瓣勾起一抹笑,亮晶晶的眼底深处是捉摸不透的痕迹,“只有她们三人?”
  “是。”
  褚临静怎么舍得把失而复得的宝贝独自丢下?“褚临静没跟着?”
  “没有。”
  花子絮忽而甩袖,在风中卷回几片飘落的桃瓣,袖袍轻缓落下,细长的白指在黑袖中伸出,接住如鹅毛般盈盈起舞的花瓣,他抬起手心将花瓣凑到鼻尖,闭上眸深深地嗅着,神情享受至极,仿佛鼻间飘香的不是散落的花瓣,而是伊人莹白清香的柔荑。
  启唇,他吹掉手心中的花瓣,争开眼道,“先仔细跟着,确保她不要出什么差错。”他可不希望他的新娘少一根头发。
  他伸出手,清亮的弹指响起,随后一道婀娜的身影从亭外走进,并不出众的容颜上隐去了方才的愁绪,换上平日里淡雅的伪装。
  “该你出场了,紫忆。”花子絮回身面对她,露出一抹无害的笑,最后两个字念得轻而巧,她能听得到他在念她的名字时唇间含着的笑意,和隐藏在笑意背后的残忍。
  许紫忆避开他看似柔软的视线,问道,“楼主希望紫忆何时启程?”
  “就明日,越快越好。”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已经等的没有耐心了。“我会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是。”许紫忆如来时那般,无声的退去。她默默地走在纷飞的桃树间,雨后的花零零飘落,散乱的如同她此刻逐渐凋零的心。很久以前就很想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喜欢桃花,直到那张画展现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明朗,原来,那个娇胜桃花,艳胜桃花的公主,才是他对桃花执着的原因。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世背景感到厌恶,像她这株由他不经意间采回的路边野花,如何与被精心浇灌的绯桃相提并论,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啊。
  黑卫望着许紫忆单薄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楼主,你真让许姑娘去萧凤身边?”
  花子絮似漾满水的眸子含着笑睨向黑卫,调笑道,“怎么,我们黑卫心疼了?”
  黑卫急忙低头,恐慌道,“楼主别笑话黑卫,属下只是不明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花子絮抬起袖袍,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他转身看着黑卫,双眸笑的眯起来,若不听他的声音,便觉得这只是个温文浅笑的俊秀少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好生养了她这么多年,现在才不至于手中无棋啊!”

【蝶恋花 伤情卷 相见争如不见】 第031章
  清江镇是云帝国在冬天唯一会下雪的地方,而雪天也仅仅持续不到一个月,雪融日暖后,就是十一个月的清风温和。短暂的雪天美景本该让这小小的镇子充满游客,人气鼎盛,然而现实却恰恰相反。这个小镇处于正式进入北方的关口,而江湖上都知道北方是魔宫控制的范围,若要为了赏美景而丢掉性命,恐怕就太不划算,因而,敢来此处的人非常少,尤其是怕惹麻烦的人,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四月多的天气,北方和南方一样的温和,一样的花香四溢,只是缺了点南方的秀美,多了点儿张扬。
  魔宫,有人传言它处于地势险恶的奇山峻岭之间;也有人传言魔宫位于地下,如石墓般冰冷阴暗,里面甚至有着尸体腐烂的臭味;更有人传言整个清江镇的人其实都是魔宫的人,而清江镇就是魔宫……
  关于魔宫的传言,历来数不胜数,只是所有的传言都错了。魔宫其实很普通,它只是叫了一个很可怕的名字而已,而魔宫的主人褚莫峰,也只是个疯疯癫癫的老人,等待着自己心爱的人能奇迹般起死回生,实现当初两人的承诺,白头、到老。
  可怕的不是魔宫,不是褚莫峰,而是将魔宫变成邪教之名的背后操纵者。
  在清江镇的北部,坐落着一座辉煌的宫殿,若说与云帝国的皇宫相比有何不同,恐怕它的规模要比皇宫还要大上一些,从浩瀚的长空俯望下去,会以为北方的这座覆盖面积辽阔的宫殿才是云帝国的皇宫。
  魔宫很大,人却没有皇宫那么多,它里面没有莺莺燕燕,没有丫鬟侍从,空荡荡的宫里零星能看到一些黑影穿穿梭梭,空旷的有些寂寥。一道道的高墙垒砌,隔开不同的苑落和不同的房屋,看起来不像住所,倒像一个曲曲折折的迷宫。
  “白头、到老……”
  黯沉而沙哑的声音,像冬日里白雪下干枯树皮绽裂的声音,颤巍巍,迟缓缓。
  “白头、到老……”
  一声声的呢喃,念叨着曾经的誓言,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白头、到老……”
  ……
  ‘吱呀’一声,一只嫩白细长的手放在朱漆的大门上轻轻使力,沉重的门应声缓缓开启,呢哝的沙哑像是幽魂不甘寂寞的内心呼唤,飘荡在偌大而空荡的房内。
  艳红绸缎裙摆滑过门槛,扬起淡淡的清香,散浮在空气中。
  “宫主,箫凤给您喂药。”浅吟低唱的声音在枯燥乏味的一声声低唤中响起,如甘泉般降落于这没有人气的屋内。
  “白头、到老……”屋内左侧的床上,一个老人坐在床边,嘴里仍旧在碎碎念。他大概五十左右的模样,从弯曲的身子猜测他身材大概比较高大,黑中参白的头发被整齐的束起来,岁月在他的鬓角留下无情的痕迹,干净的面庞还是能够能够看出年轻时的英挺。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目光呆滞,唇启唇合,永无休止。
  一个干净的老人,一个痴傻的老人。
  任谁都能看得出,他被照顾得很好。
  箫凤将碗凑向痴傻老人,学着他道,“是啊,‘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他罔顾脸边的药碗,似乎眼里只有脚下的鞋子,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为他亲手缝制的最后一双鞋子。
  纤长的指捏住老人的下颌转向他,箫凤笑眯眯道,“是啊是啊,宫主你要是不乖乖喝药,可怎么和她白头到老哇?”
  老人没有焦距的眸终于在萧凤那张妖冶的脸上定住,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他迟缓开口,“和她……白头……到……老……”
  “对!”箫凤借机将碗口搁到老人嘴边,将药慢慢给他灌下,诱哄着,“只有喝了药,治好了病你才能和她白头到老啊!”
  将药灌下后,箫凤拿出帕子擦干净老人嘴角残留的药汁,将帕子扔进刚才一同带来的铜盆中,再拿出盆里的木梳,仔细小心地梳着老人的发丝,随后整理老人身上褶皱的衣服。
  整理完毕,他拿出另一张帕子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像是对待无比心爱的宝贝。一切完成后,他悠悠地从床边起身,拖着长长的袍子朝外走去,跨过门槛时,回首望了眼床边的老人,狭长的凤眸波光流转,红色瞳眸泛着幽幽的光,勾勒出一朵妖冶的花。
  箫凤关上屋子的门,一个满脸苍白无色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机械地汇报道,“右使,端木萱萱和两个随身丫鬟已离开凌云宫。”
  “离开了,这么快就离开了?”箫凤低喃,不是在问眼前跪着的人,而是在自言自语。也好,他本身也就不想招惹凌云宫的人。
  “少爷呢?”怕是也跟着吧,他才不信褚临静会丢下那个宝贝。
  “只有端木萱萱三人。”
  死士就是这么讨厌,回答问题总是直来直去,这些年耳朵都快听出茧了。凤眸一翻,萧凤不开心地扯了扯唇角,不悦道,“下去吧。”
  语落,黑衣人张开双臂,黑色的披风如蝙蝠的羽翼,‘扑闪’一声,在萧凤红如罂粟的眸中越来越小,逐渐变成小点杳无踪迹。
  “白头、到老……”
  屋内老人依旧念念不休,声音透过厚重的门传到空无草木的院外,箫凤回眸,透着窗看着屋内弯曲的人影,轻轻地叹了声,声音如拂风弱柳撩拨着湖面,若是此时有人,心底怕是会被这声轻叹撩拨的久久不能平静。
  遗憾的是,比皇宫还大的魔宫,除去神志不清的褚莫峰和成千上万的死士,只有他一‘人’。
  他再次轻轻叹了声,拖着长长的红绸艳裙离开。

【蝶恋花 伤情卷 相见争如不见】 第032章
  夜幕轻轻地张开,乌云聚拢,天地色变,夜雨越下越大,倾盆大雨汹涌的袭来。在这片漫无边际的林子里,雨水狠狠的冲刷着凋零的落叶,似是要冲掉一切的阴谋,一切的丑恶和血迹。
  “救命!救命!救命啊!”
  尖利地女音在这片只有雨水啪啦的林子里骤然响起,顿时惊起一片鸟鸣,乌鸦呜呜地鸣声在这黑暗的夜里,似是比哭泣还要让人战栗。
  一个纤弱的身影疯狂的在林间奔跑,跑得摔了,她就再爬起来,再跑。她伸手拉起满是污泥的裙摆,拖着沉重的身躯拼命的想要往林子外面跑。
  “啊——救命,救命啊!”
  最后一声求救刚刚落地,那抹身影“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而此地恰恰是树林的外界,费尽了最后意思力气,她终于还是跑出来了。
  她趴在地上困难地喘着气,雨水噼里啪啦地弯如瀑布般倾砸在她单薄的身躯上,身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到地上,淌成一条条的小河。地上的树根盘根交错,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树叶,层层叠得,化作污泥,泥泞不堪,厚厚的泥土包裹着她的身子,沉重的负担让她更加的起不了身。
  她伸出手,指尖深深地陷入泥土中,想要撑起沉重的身体,却在右腿使力的瞬间,一下瘫软了下去,周身沉重的泥土将她压的喘过气,她挣了许久,终于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趴在地上久久不动,似是将这方才拼命逃出魔掌的身子交由上天了。
  就在她阖上眼皮的那一瞬间,一阵暖暖的气息迎面扑来,只是,她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去看,来人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一抹婀娜多姿的身影,撑着伞站在睡死过去的女人面前,缓缓地蹲下身去,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低低地念了句,含着觅得猎物的欣喜,“今晚收获可真大,不但是个女的,而且还是活的,呵呵。”
  他随手一扬,几个人上来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抬起扔到不远处的马车里。
  马车在磅礴的雨中,缓缓地离开林子。
  天朦朦的亮了,外头传来啾啾的鸟啼声,逐渐唤醒了屋内床上女人的混沌的意识。
  闭起的眸,可以看到眼皮下转悠的眼珠,像是挣扎着要睁开眼,费了许久的力气,她干涩地睁开眸,扫视了眼自己躺的地方,眼中没有惊讶,只是无波的平静。
  “你醒了?”如莺的好听声音在她睁开眼的瞬间传来。
  她吃力地将头缓缓转向外侧,在看到对方的一刹那,眼底出现了惊艳,木讷道,“你是……”
  拖着长长的后摆,萧凤朝床边走去,一步一步,每个动作都极尽妩媚,他紧挨着她坐到床边,瞧见她警惕地朝后缩去,他笑了,“怕什么?”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努力地睁大眼睛,生怕离自己如此的男人一个不注意就会侵犯自己。
  箫凤伸出纤长的指,指甲甚长,上面染着一层淡淡地蔻丹汁,妖冶生姿。指尖轻轻划过她没有污泥的脸,“瞧瞧,还是洗干净了漂亮。”
  她抬起手,想要拨去他的指,却在抬了一半后又颓然地瘫了下去,“你……”
  “哎,不要你你你的叫,我也是有名字的。”他的视线沿着她的脸颊,露在外面的颈项,逐渐下移,将她打量了个遍,“我叫箫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她恨恨地瞪着他,“休想!”原来萧凤是个色胚!谁说他视女人如粪土?!
  “呵呵……”他勾起红唇笑起来,笑地开怀,红色瞳眸愈发的闪亮,“你的命是我救的诶,难道就不能让你还我一命么?”
  看着面前美得似妖的男人,深深地恐惧涌上心头,尤其是那双血红的瞳眸,似魔鬼般般紧紧地扼着她的咽喉,无法呼吸。
  她如今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躺在床上由他处置,心知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用眼神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就在她努力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厌恶之际,忽然一阵清凉,反映过来之时,她的裙摆早已被撩得高高的,一直盖到她的胸前,更来不及反映,下身一凉,亵裤也被一并扯了去。
  “你!”
  她一阵羞愤,猛然坐起身,挥舞起双臂砸向他。他迅速用一手握住她的双腕,狠狠地将他压回床上,欺身至她面前,舌尖缓缓地在她耳蜗轻舔着,“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种姿色,我可看不上。”
  “你!”这个男人太可恶了!
  猛地,她感觉到他冰凉的指探进她紧闭的腿内,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吟,小腹紧紧地缩起,残存的理智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反映,急忙羞赧地咬着唇,无所适从。以前在月影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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