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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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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啸啸正觉尴尬,心下却一个激灵,“对了,我正有话想要问你。”
  墨子昂点头。
  马啸啸便问:“你可知这天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让人状似疯癫,失去神智?”
  她方才蓦地想起绿意从前所述,当初福王暴毙,周宁衍举剑之时,双目赤红,神色癫狂,她一直觉得事有蹊跷,怕是有人为之,眼下便开口问道。
  墨子昂面上露出些许惊讶,想了一阵,只轻声道:“一时半刻,我也委实想不起来,不如提灯陪你四下走走,且行且说罢。”
  马啸啸一听此言,心中甚喜,连忙点头。
  墨子昂提着灯笼,两人抬步往巷外走去。
  冬夜寂静,街市上自然没有什么人,店铺也都各自关门闭户,着实无甚可看,马啸啸却丝毫不觉扫兴。
  她同墨子昂并肩走了一会儿,便开始明知故问:“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墨子昂答:“南面峭壁峡。”
  马啸啸又问:“那你的马呢?怎么只见一只灯笼?”
  墨子昂晃了晃手里的灯笼,他的面目随淡淡荧光忽明忽暗,马啸啸惊讶地看见笼里的光芒似活物一般,四散开去,方又合拢。
  “这灯笼是先前入城之时见天色已晚,又觉新奇,顺手买的。你细看,里面其实并不是烛火,乃是乡野村夫捉的萤火虫,固在里面,待不用时便可尽数放生。”
  听罢,马啸啸迫不及待地凑近身子去看,墨子昂顿了片刻,却也未动,她的头就在自己颔下,一丝一缕气息萦绕鼻尖。
  墨子昂觉得她天生就带着一股杏花饼香甜的味道。
  仔细一看,马啸啸果然看见数十只萤火虫被禁锢在竹网里,外面罩着一层纱网,那点点微光汇聚在一起,却也十分明亮。
  看罢,只听墨子昂又道:“此去峭壁峡,我并非策马前去,乃是信步而去,又信步而回。”
  马啸啸心想,难怪去了好几日,不禁问道:“那峭壁峡是个什么地方?“
  墨子昂答道:“峭壁峡仅是一处石壁,传说早年墨翟游学至此,在壁上用墨子剑刻书‘兼爱非攻’四字,我便去瞧上一瞧,是否真有奇事?”
  马啸啸好奇道:“可真有吗?”
  墨子昂摇摇头,笑道:“不过杜撰罢了。”
  马啸啸想,老百姓可不就爱杜撰些名人轶事嘛,不由得想起雷锋大哥,倏地“扑哧”一笑。
  墨子昂问:“可是笑此杜撰?”
  马啸啸摆了摆手,“不是,只是想起在我家乡,也有类似杜撰。”
  墨子昂倒是第一次听马啸啸说起家乡事,不觉问道:“可也是关于墨翟?”
  “不是不是,是说嗯……民间有一个人叫做雷锋,总爱做好事帮助人,帮完别人,别人老要问他姓谁名谁,可他却总是不留名。”
  墨子昂听着蹊跷,于是问道:“那他若是帮助别人不留名,为何人们都知道他叫雷锋?”
  马啸啸笑道:“因为他每次帮完别人,都要回家用笔一一记下。”
  墨子昂忍俊不禁,叹道:“果是杜撰而已。”
  马啸啸点头,“可不是。”
  又走了一截,墨子昂恍然想起从前不知在何处看过的一本西域书札,思量一阵,开口说道:“这天下能使人丧失心智的,想来却有一物。”
  “是什么?”马啸啸忙问。
  “是一株花草,西域人名唤曼陀罗,也称失觉草。书上记载服食此物后,便会神智昏昏,记不得所发生的事。”
  马啸啸一惊,问道:“那可会使人做出失常之举?”
  墨子昂沉吟片刻,“书上未曾记载,想来此物仅有麻痹神智之用,却并不能促成人之行动。”
  马啸啸想,莫非当初是早已有人杀了福王,又让周宁衍服食曼陀罗,再把刀塞在他的手上,于是问道:“那要获得此物容易吗?”
  墨子昂心中诧异,如实答道:“想来该是不易,我也仅在一本偏书上看过,并不能证明此物真实存在。”
  “应该是存在的吧,据说华佗发明麻沸散便是用了曼陀罗花。”马啸啸皱眉沉吟道。
  墨子昂却更为惊诧,“谁是华佗,何又为麻沸散?”
  马啸啸心道不好,方才想得太过投入,不经意说了声,眼下只得敷衍过去,
  “我也是在一本偏书上看到的,华佗是个大夫,麻沸散就是如你所说可以麻痹神智的东西。”
  “你所谓的偏书可还是那本天龙八部?”却听墨子昂皱眉问道。
  马啸啸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她当日胡乱搪塞提到的天龙八部。
  赶忙镇定而庄严地点了点头,“正是。”
  墨子昂眉目舒展,再不是当日那副哭笑不得的神情,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此奇书,子昂改日定要找来一看。”
  马啸啸听罢,连忙解释:“我也是小的时候从浪荡乡野的书生手里偶然看到的,他说此书乃是他一时起意而作,半是道听途说,半是胡乱杜撰,且书页十分残破,后来便被我爷爷一把火烧了。”后半句倒是真的,那是不堪回首的某年暑假,期末考试以后的事情了。“如今怕是再也看不到了。”马啸啸此句说出口来,真情实意,语气竟也带着无限感伤。
  墨子昂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两人走了半晌,已经到了内城门口,再过不足百步便是镇天府大门。
  墨子昂手擎灯笼,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马啸啸望着百步开外,府门两侧站着的守卫士兵,也跟着留了脚步,侧头看了看墨子昂。
  他开口道:“我便送到这里吧。天色不早,你还是快回吧。”
  马啸啸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却看见沉沉黑幕下,他的脸伴着萤火虫的点点光芒泛着淡淡柔光,眼里却仍旧毫无波澜。
  她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开口徐徐问道:“当初官道旁,树林里,你乘一架青黑布幔马车在林中救我……倘若当日不是李彦用了我不知道的什么法子,请来你救我……”她顿了顿,接着问道,“那么你……还会不会救我?”
  话已出口,她追悔莫及。
  墨子昂的脸陇在一星萤火里,他和她仅隔着遥遥半步的距离。
  一时寂静无声,马啸啸只听他呼吸沉稳,缓缓答道:“不会。”
  恍若一记铁锤,重重击打在她胸口。
  她偏偏吐不出半个字,回头仓惶而走。
  明月不懂我心,我恨明月多情,依旧照我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长枪的狗尾巴草

  隔了三日,马啸啸如约到麻将庄查看李彦是否回信。
  出乎意料的,信其实昨日便来了。
  徐寿却瞥见马啸啸似乎面无喜色,将竹筒递给了她,便走到堂上招呼贵客,留得马啸啸一人细看信笺。
  马啸啸掏出信,展开细看,李彦信上怀疑那白册子上的文字乃是鲜卑文字。
  鲜卑族自商朝东胡一脉繁衍而来,历来便是马上民族,也爱多用马形图腾。更指书中地图形制乃是匈奴、鲜卑、大穆地界军事险要地带。镇天府藏有此书,确实稀奇。信末,他示意马啸啸前去镇天府军械库一探可有蹊跷,还甚为贴心地画明了镇天府军械库在府中何处,以及粗略的平面图解。
  马啸啸看了半晌信,记下了军械库的位置,才将信纸就着烛火烧了。
  烛火往旁侧一跳,才慢慢将信笺燃尽。
  马啸啸看着火苗一星一闪,复又想起是夜萤火点点,心中又是一痛,索性拍桌而起,大步走出了麻将庄。
  这三日,马啸啸一面安慰自己,她当晚所提的那个问题本就无稽,且救她当日她与墨子昂本也不大相熟,他不愿救她实属人之常情,何须计较,可她一面却又黯然神伤,墨子昂何许人也,听她当夜如此提问便能大致猜得她的心意,如若墨子昂也对像她一般亦有此心,当日便不会那般冰冷作答,这端端只能说明一切皆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但是当马啸啸将她与墨子昂相识以来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思来想去了八百遍以后,她却仍旧觉得她也并非是这般那般地自作多情。
  所以,思虑无果,她心里一点也不明白,因而无比暴躁。
  神思恍惚了足有三日。
  今日看了李彦的信,马啸啸才舒而想起自己竟然还有寻找狗尾巴草的重任在肩,却堪堪沉溺于儿女私情,不可自拔,简直是本末倒置,宛如壮士扼腕前不豪情抒怀一番却要痛哭流涕一般罪无可恕。
  于是,马啸啸痛定思痛,好整以暇地往镇天府军械库探去。
  未曾想,堂堂镇天府军械库坐落在一处起极不起眼的偏僻院落,门口仅有两队侍卫把守。
  马啸啸爬上隔壁院落高墙,等待换班无人之际,从墙上跳将下来,一路快跑到可通向军械库的偏厅。
  进了屋,马啸啸才大喘口气,却听一门之隔的军械库里传来一声极是细小的金属坠地之声,“叮”一声响惊了马啸啸一下,原来竟有人比她还要早到。
  一时分不清是敌是友,马啸啸忙蹲下身去,伏在门后透过细缝往军械库里瞧。
  里面空无人烟,只有几排兵器四面靠墙而立。马啸啸定睛一看,却见一面架起的战鼓后,分明露出半截绿衣,倒是眼熟得很,像今儿早上在哪儿就见过似的。
  马啸啸目露笑意,于是大胆地起了身,拉开门,大摇大摆地进了军械库。
  她脚步不停直往那一人来高的战鼓而去,见那半抹绿意还恍若未觉地露在鼓外。马啸啸顿生歹意,过去便是一脚踩上了那绿色的衣角。
  吓得蹲在战鼓后的人“啊”一声惊叫,转过头的瞬间,眼神由惊恐转为惊讶,不禁大呼一声:“马啸啸。”
  马啸啸忙蹲下身去捂绿意的嘴,“你小声点。”
  绿意忙点了点头,拉下马啸啸的手。
  马啸啸见她整个人缩在战鼓后面,手里却紧紧捏着一根竖着的红缨长枪,样子委实滑稽,不觉笑道:“你拄着这根长枪,躲在这里作甚?”
  绿意没好气地答道:“还不是先前听到你进门的声音,吓得我躲了起来。”
  马啸啸看她脸上确像惊魂甫定,又问:“你没事到这军械库里干什么?”
  绿意不答,也问:“你没事到这军械库里干什么?”
  马啸啸答得一派理直气壮:“你家小王爷叫我来的。”
  绿意一听,急急问道:“真的?小王爷叫你来做什么?是拿这杆红缨枪吗?”
  马啸啸大感惊讶,“他要这红缨长枪作甚?”
  绿意扶着枪,满是骄傲地答道:“小王爷素习刀枪,这杆红缨长枪陪伴小王爷多年,从前先福王还在的时候,也常夸奖小王爷使枪了得,小王爷便素爱这杆红缨长枪,从前出门巡猎,也是片刻不离身的。如此我便暗暗想,如今既然小王爷回来了,定会想要拿回此枪去,我便偷偷帮他拿,再去十里庄送给他去。”
  马啸啸暗叹一声好一个尽忠职守的小丫鬟,可又想起从前她可从未见过李彦使刀使枪,果真是交友不慎,从来对她没半句真话,就把她算计了,不禁又联想到他那日说从前认为她是混世草包,不由得又是暗暗一气。
  绿意看马啸啸脸上风云变幻,不解地问:“怎么?原来小王爷差你来此不是为了此枪么?”
  马啸啸摇了摇头,诚实答道:“他只让我来探这军械库里现下有何蹊跷?”
  “蹊跷?”绿意偏头想了想,扬手示意马啸啸站起来退出身去,好让她从战鼓后面出来。
  马啸啸忙起身。
  绿意走到军械库正中站定,看了一圈,开口道:“确实有些蹊跷。”
  马啸啸心下一惊,忙问:“哪里蹊跷?”
  绿意答:“从前,我也惯来这军械库里替小王爷取些刀剑,从前库中有好些弓弩,足有一人来长,须得军士坐卧方能拉弓,威力甚大,如今一看,却全都不见了。”
  马啸啸疑惑,“谁会来取走呢?”
  绿意皱眉道:“按理说,现下府中只有王爷一个人可以吩咐来拿弓弩,可是如今无战亦无军赛,王爷拿弓弩做什么。”
  是啊,做什么?马啸啸心里也问。
  “不说这些个了。”绿意摆了摆手,将手中长枪递给马啸啸,“既然小王爷派你来,你便把这杆红缨长枪带去给他罢。如此,绿意也算是尽忠了。”
  马啸啸见那长枪随绿意手上动作,红缨便是一晃。
  她心里从来便有个疑问,以前看京剧里人耍花枪,那枪头红缨也是晃来晃去,这红缨除了可以晃,有个甚用,装饰么?
  她于是指着红缨,问绿意道:“这枪头红缨有什么用?”
  绿意听了,先是一愣,忽地像是明白过来,不禁一笑,缓缓答道:“我记着从前小王爷幼时也问过先福王这个问题,当时先福王解释说,长枪杀敌虽快且利,但唯一不便之处就是,如若刺破敌人胸膛,那血水便会顺着枪杆流将下来,人就拿捏不住枪了。大穆国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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