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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

北宋仕途-第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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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呀!要毁了对方,这肯定是王安石无法容忍地吕惠卿这一番黑白颠倒,确实对沈欢的将来大有影响。而此时,这个主角又在做什么呢?

 第一百九十六章 继任

    忙!这是沈欢现在唯一的生活节奏。///用他的话说,就是“忙得像狗一样只能吐舌头喘气了”。

    由不得他不忙。以他现在的官职,现在是龙图阁学识,馆阁高职,应酬颇多,而且大多是一些无法拒绝的聚会,因此只能时不时去亮一下相,算作附和。最为难的是在三司做盐铁副使,王安石制置三司条例司没成立之前,变法事宜,一切都是三司之人去做,沈欢这个位置,上不上,下不下,不能像高层一样稳坐钓鱼台,也不能像底层一般无所事事,只能一切都是自己上马,亲历亲为。

    这种情况在王安石成立三司条例司之后,有所改观,对方对他的不信任,完全把他排除在外,有什么事也不交代他去坐了。他也不以为意,乐得清闲,以为有好日子过了。没想到司马光现在成为裁军的总负责人,一上马,第一件事就是把沈欢拉入他的行列司马光认为此事是沈欢提前,自有作为,不想让他浪费在外。

    沈欢没有办法,只能以三司副使的名义去协助司马光,去的时候,奉命带了三司拨过去的五十万贯钱。裁军是件大事情,特别是前期工作最多,需要一一制定方略,从哪里先实施,到哪个阶段又是另一个工程,都需要提前确定。沈欢只能参照后世的做法,把那些调配之发说予司马光知道后,两人商议,才形成条文。在这点上司马光颇为依仗他,沈欢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司马光一方的地位,有向王安石那边的吕惠卿的形象发展,参与制定条令,说好听是能力出众,说不好听是狗头军师!

    因为邮政是个很陌生的东西,除了沈欢,连司马光也不大了解,更不用说底下办事那些官员了。为此沈欢只得处处现身说法。直到舌干口燥才让让人满意而去。种种事情压于一人,说不忙是假的。而且这个忙大有呕心沥血的趋势,这个狗头军师,也越来越有向累死的诸葛哥哥的方向发展!

    忙活了大半个月,到了三月底,具体方案终于确定了。那就是一边由枢密院出面。向厢军讲解这个邮政驿站的好处,统计编排好自愿进去地厢兵。这个工程也需费点时日,因为厢军各地都有,这个邮政驿站,也不能让距离太远的厢兵进去,不然人家肯定不愿意。这样就要枢密院派人到各地去统计安排了。这种事情倒不用司马光与沈欢太过操心。

    唯一可虑的就是建设驿站的事情。在哪建设,由谁建设,都是一大问题。那里建设的问题,这就需要地方官员的配合了。以司马光参政地名义,加上韩琦的支持,底下人倒也不敢太过放肆。配合也会尽力。至于由谁建设的问题,首先肯定不能征用民力,不然大义上这个驿站就难入百姓之心了。

    在这个问题上,沈欢不能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在司马光的班子底下,在讨论此事的时候,竟然有个一官员提出了组建建设兵团的概念!他的建议是既然要厢兵到邮政驿站,那不如让那些准备过去的厢兵成为先期地建设兵团,到各地去建设驿站,不够的话还可以从其他厢军中抽出来。给予钱财作为工费。这样的目地是既有了抽人建设的名义,又能让这些人更了解邮政驿站的好处有了工钱好处,应该对这个新生的驿站有着更深的感情与更大的期望吧?另外通过其他厢兵,也宣传了这一制度,为以后他们自愿加入这个行列打下了基础!

    这个建议,沈欢二话不说,就支持通过了!而且对这个提建议的官员奖赏了一番,又委以重任,让他负责建设之事他也终于可以稍稍摆脱繁忙的事务了!按他们估计。邮政驿站大概还有四到六个月就能付与使用了。而司马光对此也颇为期待,也许年底,他们的邮政系统就能初见成效了。

    不过就是他们既期待又忙碌地时候,发生了一件令朝堂震动的事先有御史几本奏章上去,弹劾宰相韩琦跋扈无理,让官家治他的罪。韩琦作为宰相,给御史们弹劾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本来无甚,不过这次事态的发展。却有了不一样的结果。更令人们有了不少猜测。

    御史们一开始的弹劾,官家并不理会这个不理会也是罪呀。他不理会御史也就罢了,可他竟然连韩琦也不理会。按照惯例,韩琦给弹劾,已经托病在家了,而按照惯例,官家也会好言相劝,让他回来,宰相再作个姿态不肯回来,之后官家再派大员到他家去相劝,让他回来支持朝政,一般而言,宰相也就顺水推舟回来了。然而这一次,却出意外了!

    官家赵顼竟然放任政事堂地瘫痪。并不下旨让韩琦回来。也不让大臣过去相劝。这样一来。就让不少有心人猜测纷纭了。很明显。官家对韩琦也失去了耐心。弄不好就要罢相了。于是乎。更多人行动起来。特别是御史台。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如果这个时候地**能替代兴奋剂地话。纷纷行动起来。加入了弹劾大列。

    最郁闷地就数御史中丞王陶了。他真地很郁闷。一开始弹劾韩琦地那些御史。竟然一点也不通知他这个中丞。自行弹劾了。按照惯例。这是很反常地。王陶当然会不高兴。然而事情地发生到了他难以控制地地步。也出乎他地意料。为了统合御史台。就算他再不愿意。他也只能跟着弹劾韩琦了。而且弹劾得更加激烈。他以韩琦不到政事堂押班作为攻击之口。让官家治韩琦地渎职罪名!

    一连五天。官家都没有表示可。而韩琦也不能强硬地回到朝堂。这时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韩琦真地老了。真地不会再呆在朝堂了!

    韩琦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把司马光叫去吩咐了一番之后。他也光棍。不待官家下旨。自己就上了一封请辞地奏章。要致仕回家!

    这道请辞奏章。像是在朝堂这潭水里扔了一大石头。引起地震动更大了。赞同者有之。反对者亦有之。一时间。朝堂像菜市场一般热闹。韩琦怎么说也是相三朝、立两帝地大人物。几十年经营。此番请辞。差点让宋朝地政坛都颤了一次。

    赵顼想必也不会想到这个结果。接了奏章之后。赶忙下旨说去相可以。但是不允许请辞。说韩相公老成稳重。他年轻学浅。还需这样地重臣辅佐。于是降旨让他镇安武胜军节度使、司徒兼侍中、判相州。那里是河北。是韩琦地老家。有让人家风光归故里地意思。

    韩琦也干脆,不再矫情,从容地接下旨意。

    四月初五这天,赵顼听从曹老太后的旨意,最后一次召韩琦入宫,问对一番。韩琦的面色很平淡,依然从容,也依然稳重,不过卸了一身重责的他,竟然隐隐有了喜悦之色。

    在福宁殿,天色很亮,一切清晰可见,一见到韩琦那满头白发,赵顼不由悲从中来,想起对方一手把他父皇拉上帝位的情谊,不由又羞又愧,语音呜咽地道:“今日降制,侍中要去,朕不由感伤,大是遗憾!”

    韩琦笑道:“宦至相位,荣耀归里,正是老臣一生心愿。今日得至,陛下应该为老臣高兴才对!”

    “朕……愧对老相公!”

    韩琦听到对方改口侍中为老相公,情知对方确实动了感情,不由也稍稍激动了,为相三朝,还有面前这个皇帝也是自己一力立下的,其中辛酸与复杂,又有谁能能了解呢?

    “陛下,老臣走后,惟愿陛下励精图治,中兴大宋!”

    赵顼抹了抹眼泪,问道:“可有良策?”

    “亲贤臣,远小人而已矣!”韩琦沉声答道。

    “谁是贤臣,谁是小人?”赵顼又问。

    “忠于陛下、为公天下者是贤臣;贼乱天下、为私利己者是小人!但愿陛下能够察之!”

    赵顼点点头,沉吟一番,还是问道:“相公去后,谁可为相!”

    “若陛下只愿守成,富弼、文彦博等可为之;欲中兴有道者,司马君实可为之!”韩琦说完嘘了一口气,早料到官家回向他问继任者,现在终于把司马光推销出去,至于成与不成,就不是他所能主导的了。

    赵顼疑道:“安石何如?”

    韩琦早料到对方会有此问,从容应对,不答反问:“陛下,我朝百年,至您已有六帝,何君之朝最为稳重长久?”

    赵顼先是一愣,最后不解地道:“若说朝政稳重长久,当数仁宗。老相公此问何意,与朕的问题有关吗?”

    韩琦又问道:“陛下,说句冒犯的话,仁宗资质,与太祖太宗相比如何?”

    赵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话问得确实有点冒犯了,不过韩琦资格够老,是仁宗朝的遗臣,而他自己又不是仁宗一系,因此倒没有发飙。情知韩琦问得有因,最后配合说道:“以雄才大略而论,稍有不如吧。”

    韩琦笑了:“陛下倒也宽宏。老臣有幸得在仁宗陛下之朝而立,说到对他老人家的了解,也颇有自信。正如陛下所说,仁宗陛下也许不是雄才之人,然而他却是最会为帝之人!”

    “最会为帝?”

 第一百九十七章 宰相

    “帝王之道,制横二字而已!”韩琦平静地说道,“纵观仁宗之朝堂,小人与君子同列!君子之人,可为大臣,委以重任,范仲淹是也!可朝堂之人,皆是拱卫帝权罢了,若同是君子,朝中只有一个声音,众口一词,则非帝王之幸了!于是以仁宗对范仲淹的信任,一旦有人起之弹劾,立刻黜之,却又不是让小人继任,把大权交予文彦博等人,主持朝政,立刻就稳住了当时的朝堂。一生如是,稳妥一生!不得不说已经是千古以来少有的明君了,仁之庙号,既是概括,也是赞誉!”

    韩琦说得比较笼统与忌讳,拿范仲淹当年变革来说事,冒了极大的危险,因为当年罢黜范仲淹的原因,是仁宗收到了范仲淹要谋反的信件,据说字迹颇似,当然,在有识之士眼中,别人伪造的字迹很平常,可是仁宗这位明智之人会看不出来?然而他依然罢黜了范仲淹,果断停止了引起了汹涌澎湃的吏治改革,你说他怕事也好实在谈不上怕事,当时韩琦欧阳修这批名臣,都是鼎力支持范仲淹的……仁宗的手段,也就可见一斑了!

    赵顼闻言默然不语,韩琦以范仲淹事论,不无比喻今时的王安石,但他是一个有着超越开国太祖太宗皇帝雄心的皇帝,若要他像仁宗一样一生妥协委屈,也太过为难了。不过看在今日韩琦就要出朝的份上,多多少少听进去一点。他问王安石是否可以为相,韩琦以帝王制横之道回答,其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他反对任用王安石为相,因为他会引起朝争,不利于稳定大局!

    “老相公的意思,朕明白了!”赵顼半晌之后叹了一口气,“然而欲要有为,王介甫不得不用!”

    韩琦嘿然笑道:“用亦要有分寸!陛下,王介甫今已是参政。权力之大,朝中只在一二人之下而已,何况又有制置三司条例司,变法之事,不问中书,自成己意。如此宠信,难道还不足够么?如果这样还不能成事,匆促为相,一样于事无补!宰相要做的是什么,就是要统合百官,处理朝政,安石性格,非良相也!”

    赵顼大是苦恼,不由发牢骚地道:“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都说他的性格不适合做宰相呢?你看,以他的才华,处理朝政。不一样顺利得很吗?朕不过是要找一个能实现毕生心愿的臣子辅佐罢了,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韩琦摇头道:“无所谓对错。陛下,臣年纪已大,今次出朝,也许今后就无缘相见了。临别之际,早没了之前的意气,只想凭着老臣几十年的人生经历,稍稍给陛下提点一下而已,如有裨益。则是幸是;如陛下不听,老臣亦无可奈何!惟愿陛下能静心明鉴,如是老臣也能稍稍对得住先帝的托付了!”

    赵顼神色复杂,韩琦提到先帝,也就是他地父亲,当然能想得出父亲临别时对宰相赵顼的托付之意,无非是要他好好辅佐接任的年轻的皇帝罢了。想到韩琦对他们父子的恩情,不由人也感动了,叫了一声:“老相公……”

    “陛下。两三日后,臣就要离开京城了。臣别的心愿不多,只愿陛下多多保重龙体!臣就此拜别!”说完韩琦老泪留了下来,不忍让官家看见,低下头,隆重地拜伏在地上。

    “老相公快起来!”赵顼不敢托大,赶了出来,把韩琦扶了起来,“老相公地提醒。朕会放自心上。好好琢磨,定不会让老相公失望!”

    “如此老臣就放心了!”韩琦告罪一声。自顾出去了。

    大殿里留下赵顼一个人孤单地立在那里。眉头紧皱。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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