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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调笑令-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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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道对谭铃音的评价不太高,“此人贪吃又贪财,时而疯癫,且是个半瞎。”
    “那她又是如何成为师爷的?”
    周正道摸着山羊胡子,笑得有些猥琐,“这个,唐大人年少风流,他想让她当,她自然就当了。”
    大家都是男人,宗应林一下就懂了,跟着笑,“那小子倒是艳福不浅。”
    不说这三人如何密商。且说这一头,谭铃音吃饱喝足,午睡过后,被唐天远打发去整理文书。
    他自己却没处理公务,而是偷偷潜入南书房。
    目标:神秘的手稿。
    唐天远昨天表现得淡定如常,好像手稿不手稿的不关他事,那完全是因为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郑少封在。唐天远知道,他若是料理谭铃音,郑少封必定会插手,倒不如等那家伙走了,再跟谭铃音算账。
    翻墙,撬锁,一气呵成。唐天远在谭铃音的房间里一通翻腾,终于找到了他昨天看过的那个小木匣子。
    木匣子里果然有一沓书稿,已经被重新整理过。
    唐天远把书稿翻阅了一下,气得几乎吐血。那丫头的胆子真是越长越肥,什么都敢写!
    烧掉,必须烧掉!
    虽然偷东西是不对的,但唐天远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抱着小木匣,刚要离开,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就算烧了又怎样?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没准谭铃音气急了,写出更过分的东西呢?
    冷静。唐天远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突然一笑。
    你想玩儿,本官就陪你玩儿个大的。
☆、第31章 巨著风波
清辰说钦差的事情。她只是拍着胸脯保证,唐天远绝对会对此书乐见其成。
    谭清辰也只得依了她,先让人排版,印刷出一百本样书来看效果。
    印刷用的都是活字。把胶泥烧制的一个个反文单字排好放在铁板子上,加特制的药剂之后用火烤;待凉了;活字就都固定在铁板上了。用完之后再用火烤;又可以拆下来。
    古堂书舍算是个名气响亮的大书店;它的印房很宽阔,活字做得也多,可以同时印刷好几本书。考虑到租金问题,印房与书店的门脸隔着三条街,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印房四面敞亮,伙计们白天干活,晚上停工,只留一个人在此处守夜,以防发生火情等事故。
    尚 未进行批量印刷,谭铃音先给这本新书做了一番宣传,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号称是“就算唐天远本人看了也要爱不释手的神作”,总之怎么无耻怎么来。各地的书 商闻风而动,纷纷和古堂书舍打了招呼。谭清辰给他们看了样书,书商们甚觉满意,这个要几百本,那个要两千本,又有一个垄断三省的大书商,张口就要一万本。
    大家都知道,以妙妙生的名气,不管他写什么,都不愁卖不出去。
    这么多书,自然不能每本都亲笔题诗,否则谭铃音的手会断掉。因此就只好先等第一批书卖掉,再出精品题诗版。
    有一个从京城来的书商,人称启老板,要了一千本。他家底不多,却十分有诚意,来到铜陵之后便找了间客栈不走了,专等着这批书印刷完毕。他还跟谭清辰提过好几次,要最先头印刷的那些,包括一开始印的样书,价钱不是问题,就为了博个好兆头。
    谭清辰看在钱的面子上答应他了。
    谭铃音最担心的是唐飞龙从中作梗。她把样书捂得很严,又加派了人手看守印房,心里想的是,只要她把这批书安全出手了,唐飞龙再怎么发怒也都迟了。
    她还就不信,他能气出花来。
    唐飞龙果然没让她失望,他听到了风声,竟然派人去印房外放火。幸好守夜的伙计发现得及时,给灭掉了。
    谭铃音气不过,找他去理论,他很不要脸地矢口否认。谭铃音这个时候不敢惹急他,只好先咽下这口气。
    唐天远目送走谭铃音。他走到花梨木架子前,把上头的一排书搬下来,书后面露出一个立起来的长方形大盒子。唐天远把盒子取出来,打开,里头整整齐齐地码着许多胶泥活字。活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新烧的。
    所有活字都是同一个字。
    唐天远笑眯眯地摸着这些活字。纵火只是明修栈道,是装给谭铃音看的。他若真想做某一件事,结果必然是得手。
    ***
    谭清辰一边与各地书商联系,一边根据大致的印数批发纸张,等做好充足准备,便开始动工。早有一些心急的书店,赶了马车在印房外等着,新书印好了,直接装车运走,既方便了他们,也给古堂书舍降低了存库的压力。
    忙活了这么多天,总算可以歇口气了。谭铃音回到县衙,闷头大睡了一天,第二天遛糖糖时遇到了县令大人,她有些得意,“大人,我写了新书,想赠与你。”说着,掏出尚散着墨香的书递过去。
    唐天远接过书,笑道,“多谢,我一定好好拜读。”
    谭铃音以为他吃错药了。
    不管怎么说,她算是了却一桩大事,这一天过得十分轻松惬意。
    可是她的读者已经疯了。
    妙妙生的新书,女主角名叫妙妙!是个极其好色的女妖怪!这女妖怪各种调戏唐飞龙,还对他霸王硬上弓!啊啊啊啊啊!
    读者们都蒙了。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这书一定是假的,不是妙妙生写的,可它的确来自于古堂书舍,全城各大书商都有售,所有书商都信誓旦旦说这是真的,是他们亲自从古堂书舍运回来的。
    还能假的了吗?
    书商们也犯嘀咕。他们之前收到的样书不是这样。难道之前怕他们不买这书,故意用假的版本糊弄人,到最后才上真的版本?可是妙妙生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把自己的名字代入到女主角身上呢?
    若 是不知道妙妙生的来历,单看这本书,虽猎奇了一些,却也挺有意思。可是妙妙生非把自己的名字加进去,各种明目张胆地调戏唐天远,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唐天远 是大家的,你这样独占他,让我们怎么办?哦,我们都知道你爱慕唐天远,可你就不能含蓄一点么?非要亲自上阵?这吃相,太难看!
    而且,看看他书里都写了什么。一个大男人,幻想自己是女人,做这样恬不知耻的勾当,还要对唐天远霸王硬上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
    这样的变态,竟然还口出狂言说“唐天远本人看了都会对此书爱不释手”,真是无耻到一定境界了!
    这本书被人从头骂到尾。由于它无耻的程度使人叹为观止,反倒促进了销量,这批书很快销售一空,书商们对此乐见其成,也就不去计较被样书糊弄的问题了,忙着联系古堂书舍加印。
    有一帮人组团跑到古堂书舍门口骂时,谭清辰才发现问题。
    这年头,识字的人越来越多,看话本子的不一定都是读书人,也有可能是算命的,说书的,戏班子的,或是青楼楚馆的。这些人不像读书人那样好面子,不高兴了是会破口大骂的。
    谭清辰听他们左一句“妙妙生”右一句“妙妙生”地开骂,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觉得问题大概出在新书上,便拿过来仔细看。
    然后他就震惊了。
    恰好这时候谭铃音来古堂书舍,看到门口挤了一堆人。别人只知道她是这家书店老板的弟弟,现在衙门口当差。
    衙门里的人么,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于是大家伙没理谭铃音,继续骂妙妙生。
    谭铃音也是摸不着头脑。谭清辰看到她,赶紧拉进书店,关了店门,屏退伙计,拿出书来指给她看。
    谭铃音觉得自己在做梦,“这书是哪儿来的?仿得也太像了。哪一个干的?非要把妖怪的名字改成我的,有意思嘛?”
    谭清辰很遗憾地告诉她:这是咱们店印的。
    谭铃音急了,“不可能,你也知道,我原书那女妖怪的名字叫‘蓉茜’,我脑子又没病,拿自己名字写这种东西。”
    谭清辰拧着眉头,平静下来思考可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谭铃音两手叉腰,焦躁地来回踱步,“这事儿太奇怪了,明明样书好好的呀,你我都看过。话说,样书呢?”
    谭清辰一愣,样书已经都卖给那个启老板了。
    谭铃音拍着脑袋点头,“对对对,我忘了,样书已经卖掉了。那个启老板的书店叫什么名字来着?”
    谭清辰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斯霓。
    姓启,书店叫“斯霓书店”,连起来是什么,启斯霓?气死你?
    谭铃音停住,冷道,“有人在算计咱们。”
    谭清辰也早已明白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谭铃音皱眉,到底是谁?干出这种事,无外乎两种人:要么是竞争对手,要么是仇家。从作案手法来看,那人对印书的流程应该比较熟悉,所以很可能是竞争对手。但仇家也不是没可能。比如县衙里那位,一憋起坏水儿来,流氓都扛不住。
    外面的人不甘于吵嘴,开始用石头砸门,乒乒乓乓的,听得室内二人更加心烦。
    谭铃音扶着额,无奈地想,经此一事,她的一世英名算是交代了。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揪出那个幕后黑手。谭铃音一时想不明白,只好先回县衙,打算找唐飞龙质问一番。
    天气转凉,院中桂花渐次开放,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香气。
    唐天远正站在庭院中,朗声读书。自从考中探花,他很久没这样用功读书了。
    他读的正是谭铃音送给他的那本《唐飞龙西行记》。谭铃音进来找他时,他恰好读到妙妙要对唐飞龙霸王硬上弓的那一段。
    说实话,大家都是文明人,谭铃音并未在书中写什么露骨的桥段,但光是“霸王硬上弓”这几个字,已经很使人脸红了。
    谭铃音吓得屁滚尿流,“别念了……”
    唐天远看到谭铃音,招手道,“谭师爷,你过来。”
    谭铃音便走到他面前。她刚听到他读那些,弄得好像她真干过调戏他的事儿,于是她很羞涩,一时也忘记质问。
    “抬头。”唐天远说道。
    谭铃音便能抬头看他。
    唐天远看着谭铃音满面飞红的脸庞,他突然就笑了,笑靥那个如花啊。他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谭铃音的脑门儿,低声道,“流氓。”
☆、第32章 败下阵来
  唐天远说,“流氓。”
    唐天远说;“胡写了书编排我也就罢了;还非要给我看。”
    唐天远说,“你就那么肖想本官吗?”
    唐天远说……
    谭铃音羞愤难当;抱头滚远了。
    唐天远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微笑。这丫头,害羞起来也挺可爱的。
    嗯;以后可以多让她害羞害羞。
    香瓜从屋内走出来。她方才听到少爷在院中旁若无人地读那些混书,羞得满面娇红,连忙进屋躲着,只透过窗户看少爷。后来看到谭铃音不请自来,之后又慌慌张张离去。香瓜知道想必是少爷与她调笑了什么。
    香瓜很不高兴。她理想中的少夫人,该是大方、端庄、娴静的大家闺秀;而不是谭铃音那种疯疯癫癫的女子。那种人,也就仗着生得美一些,又轻浮,才勾得爷们儿对她多上几分心,不过图个新鲜罢了。
    她走出来,看到少爷还在原地微笑,入魔一般,便冷不丁说道,“少爷这样喜欢谭师爷,何不纳了她,两人光明正大地亲近?夫人也一直忧虑您房中无人。有谭师爷伺候您,她老人家也能放几分心。”
    嗯,是“纳”不是“娶”,谭铃音只配做妾。
    香瓜竟然说他喜欢谭铃音,这让唐天远很不高兴。自然,他不会跟个奴才辩解自己的喜好,于是只冷下脸来道,“你管得太宽了。”
    香瓜闹了个没脸,渐渐对谭铃音更加怨恨。
    ***
    谭铃音并不傻,冷静下来之后回想县令大人说的话,越想越觉反常,他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谭铃音便笃定,做手脚的人就是那唐飞龙。
    他不仅干了坏事儿,完了还倒打一耙,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谭铃音跑到退思堂找他,看到他正在办公。
    她重重一拍桌子,唐天远眉毛都不皱一下,淡定如常。这是最深刻的藐视。
    “唐飞龙。”谭铃音咬牙切齿。
    “嗯,我是唐飞龙,”唐天远抬头看她,笑,“去西天取经的那一个。”
    “你玩儿够了没有!”
    “没有。”
    “……”太无耻了,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呢。谭铃音气得隔着桌子去抓他衣服的前襟,桌子十分宽大,她几乎要趴上去了。抓住之后,一把薅过来,唐天远很配合地往前探了一下身体,两人一时脸对着脸,近在咫尺。
    唐天远还是不太适应和她这样近距离相对。他的心跳又有些快了,于是不自在地移开眼睛不和她对视。
    这在谭铃音看来完全就是心虚的表现。她怒道,“是你!偷换我们的印版,把名字全部改了,是也不是?!”
    唐天远嗤笑,“给人定罪之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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