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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霜雪满发,亦算白头-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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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样的萧殊她没有看到过,她会主动提出来美国,一是不想萧殊为难,二是也想彻底和过去分离。其实在萧殊回国把照片丢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估计萧家都知道她的事。其实她猜不准,萧殊这次回国是连婚姻这样名存实亡的关系都要亲手撕碎了吗?
  说不难过不害怕是根本不可能的,她生平最自私的日子,就是顶着和萧殊的婚姻,却出轨了一个其实本来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
  其实什么安于当时的状态都是骗自己骗别人罢了,她没办法爱上秦澈,她只是依赖上了秦澈对她的好,她需要一个纯粹地爱着她的人去弥补她心里的空缺。
  这样其实很缺德,所以她决定彻底和萧殊分开,反正自己和萧殊是不可能了。她不希望她在萧殊的回忆里是有疙瘩的,就让她变了心,至少回忆都是干净的。想来也是可笑,自己口口声声说爱了他多少年,却把这个从前自信从容的男人伤的躲在美国不敢回来,陆岐绮从匆匆忙忙结婚,和让人尴尬的初夜,以及萧殊所谓的出差那天开始,她就知道了,萧殊害怕,他怕自己的霸道和强硬伤害了自己,不敢面对。
  如果真的能够回到那一天,陆岐绮一定会告诉,萧殊,虽然你用资金注入这样的方式要求这样一场婚姻,但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太爱我,所以才会手段拙劣地只能选择把我捆在身边。只是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重新来过,那时候自己的自信被萧殊差不多碾碎了,听到父亲萧殊用这样的方式娶自己,除了可笑还剩下什么。
  自己想要的,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用最伤人的方式碾碎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她宁愿所有回忆在美国戛然而止,也不要这样让她一辈子生厌的捆绑方式。
  当时她就想过要报复他,让他痛苦,让他难受。婚礼结束的那天晚上,萧殊只能和她睡在一间房里,他喝了很多,身上的酒味陆岐绮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从前不会这样,他一向冷静,不喜欢这样麻痹大脑的东西。可对上陆岐绮,萧殊发现酒真是一个好东西。
  陆岐绮早就换下了婚纱,婚礼是在一向最受追捧的教堂里,其实陆岐绮不愿意在教堂里,她讨厌这样西式的方式,这样只会提醒她在美国时愚蠢的那几年。
  教堂其实真的很漂亮,神圣庄严,在这样的地方去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多好。她挽着父亲的胳膊,走过红毯的时候,花童撒着花瓣,几乎挡住了她的视线。萧殊就站在她的对面,只要她走过去,他以后就是自己的丈夫。
  萧殊今天格外好看,他以前也好看。陆岐绮还没觉得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就觉得萧殊很好看。看得出来其实他有些紧张,眼底有喜悦,迫切,紧张。陆岐绮突然有些慌了,整整三年,明明告诉过自己无数遍,他不爱你,不要再想了。可只是一眼,即便是用这样让她难受了很久很久的手段,她依旧沦陷了。
  陆岐绮其实那时候就明白了,她对萧殊,除了妥协,就只剩下逃避。她做不到忘掉他,更做不到不爱他。青春最好的感情全都给了这个男人,所有的回忆早就融进了她的骨血里。如果有一天萧殊这个人从她生命里剔除得干干净净,那一定是陆岐绮死的时候了。
  她已经用打起十二分精神,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这场婚礼,神父问她是否愿意嫁给萧殊的时候,她正在打量下面的人,萧殊的父母,自己的爸爸,还有萧殊的爷爷,以及一些她还不太熟的直系亲属。以后就是亲戚了的呢?冠上萧殊的姓,本来自己多少期盼的一件事,怎么除了心口麻木的疼痛,就只剩下凉凉的讽刺呢?
  神父问她第二遍的时候,她刚好看到萧殊的眸子,最让她惊讶的是,没有尴尬,也没有恼怒,萧殊的眸子只有害怕和担忧。她还是心软了,这样几乎莫名其妙的细节还是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勾唇笑了笑,是幸福的样子吧,她这几天一直对着镜子练,嘴角都麻了。然后她轻轻地道:“我愿意。”
  萧殊眼底一瞬间的放松与掩不住的几丝欣悦几乎让陆岐绮真的觉得他深情得注视着自己的妻子。可事实上呢?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只把她当做了妹妹,既然没有这样的意思,那么当年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暗示。看她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不管不顾地追过去找他,就算是想到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都会泛起甜蜜。是啊,只要他偶尔的一个微笑,她也可以心神荡漾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小虐,这段回忆写到后来,直接把自己写哭了。一些就没刹住,不过结局肯定是HE。我其实不太舍得虐这对。

  ☆、患得患失

  第三十三章
  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她居然在萧殊的眼里看到,真是讽刺。想得太过专注,以至于萧殊低头吻过来的时候她毫无防备。
  除了萧殊,没有人知道当时她的恐惧。萧殊揽住她的腰,吻得很温柔。可是她的第一反应是抗拒,尽管挣扎的动作很小,她很快也顺从地回应。她还是看到了萧殊的受伤还有后悔。
  其实陆岐绮那时候真的没想过拒绝,她第一次接吻居然是在婚礼上,说出来也可笑得很,身体突然的紧张也在所难免。萧殊的唇凉凉的,她被吻折腾得有些晕,本能地去回应他。但萧殊松开了,他在害怕。
  交换戒指的时候,陆岐绮低头看着萧殊漂亮的手,指节修长,他也是牵过自己的,很暖,暖的可以把她整个人烧起来。可以感觉到戒指在无名指上慢慢划过的冰凉触感。还有,萧殊微微颤抖的指尖,若有若无的呼吸。
  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让她着迷。
  陆岐绮给他戴上戒指的时候,突然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很快又低头,执起他的手,看着戒指一点点套上手指,陆岐绮真的有一种可以把他套住一辈子的错觉。
  其实本来接吻应该放在交换戒指之后的。只是萧殊提前做了一次,神父再提及的时候,萧殊有一瞬间的犹豫。那时候,陆岐绮突然觉得很难过,但她还是踮着脚,把吻浅浅地落在了他的唇畔。
  不爱就不爱吧,他只要不爱上别人,自己也愿意就这么守他一辈子。可是只是一个吻,他就犹豫了。也是,低头亲自己的妹妹,是会别扭吧。陆岐绮突然很想笑。
  后来陆岐绮回想那一日的时候,已经明白,他的犹豫不是厌恶,是害怕她的厌恶。萧殊只是担心自己会觉得他在强迫。
  几乎是晃着神完成这一切,喜宴订在了全市最好的酒店,她其实明白,萧殊也希望尽量给她一个好的婚礼。只是陆岐绮不想请朋友,同学,只是单纯地请了亲戚。以至于后来有人听到陆岐绮结婚的时候,还不高兴居然没有请他们参加喜宴。
  陆岐绮只是笑,不是怕你们不交份子钱嘛。可那样的场景,她实在不想忍受被人起哄的尴尬,强颜欢笑的场景。
  宾客散的挺早,九点多便都走光了。她很清醒,几乎没喝什么酒。萧殊一个人把她的酒都挡了,还但凡敬酒的都来者不拒。可即便这样,萧殊依旧脊背挺拔。便是醉了,依旧要维持一副清醒的模样。
  两个人坐在回家的车上,萧殊始终微微皱眉,没有说话。陆岐绮也没有说,只是她还是有些期待,以后他们的家长什么样子。明知道这些期望可笑得很,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她偏头看了看萧殊,还是很好看,好看得她想摸一摸,于是她就这么做了。萧殊怔怔地看着她抚上来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
  一皱眉,陆岐绮才如梦方醒地抽回手,果然连这样的接触都很讨厌吗?以前没挑明前,萧殊虽然不大解风情,但对着她偶尔的撒娇还是会很无奈,然后答应她一些有私心的要求。
  只是这样的日子,是自己亲手打破的。早知问出口,会是这样的答案,她宁愿就这样吧,至少还可以自己骗自己。
  到家的时候,陆岐绮还是高兴了一下。跟自己设想得一模一样呢。她回头看了眼萧殊,是他刻意安排的吗?还是只是巧合?
  屋子里人手配备还是很齐全,几个人想来帮忙,萧殊皱着眉都让他们回去。屋子里突然间就剩下他们两个。陆岐绮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问了句:“要喝水吗?”
  萧殊怔怔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他的吻来的很急,陆岐绮几乎喘不过气,手下意识挡在胸口,任由他在自己口腔内乱闯。
  过了一会,萧殊才好像意识到什么,松开了手,手足无措地站在她面前,良久说了句:“我去洗澡。”
  陆岐绮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就坐在沙发上,一边想着吻一边猜不透萧殊的忽冷忽热。
  那是三年前的陆岐绮,如果换做现在,陆岐绮肯定只会揽住他,不让他去洗澡,会笑着告诉他,她好开心房子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样,会很害羞地讲,其实婚礼上真的是初吻。不是拒绝,是有一些小雀跃。
  只是这些,那个时候的陆岐绮开不了口。其实她心底隐隐觉得萧殊可能真的也有点喜欢她,只是不会表达。可她那时候已经没了这样肯定的信心,万一又是自作多情呢?
  萧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陆岐绮还一个人傻傻地坐在客厅里。萧殊站在楼上,踌躇了一会,下楼问了句:“小绮?”
  “啊?”陆岐绮抬头,水汽氤氲。
  萧殊以为她在难过嫁给自己,有些失落,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萧殊,我不知道房间在哪,只好坐在这等你了。可是有点冷。”陆岐绮低着头轻声说。
  萧殊怔了怔,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我带你上去。”
  “哦。”陆岐绮起身跟在他身后,“萧殊,我之前问过你,你说你只是把我当妹妹,是吗?”
  陆岐绮在萧殊回答前,关掉了楼上的灯,萧殊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及他那时候这样说的原因,倒不是难以启齿。是怕陆岐绮觉得自己是故技重施,在报复。
  就是这样一瞬的沉默,击溃了陆岐绮所有的勇气。陆岐绮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没事,萧殊,你就当我没问。”
  陆岐绮又笑:“萧殊,你先回房间吧。我去洗澡。”
  萧殊想要开灯,陆岐绮突然开口,声音带了压抑的哭腔:“萧殊,别开灯,好不好?”
  萧殊知道自己的迟疑给了陆岐绮最大的伤害,他想追上去,告诉她,自己很爱她。他还是犹豫了。
  萧殊在工作和学业上的果断与冷静在陆岐绮身上丢盔弃甲,他突然很害怕陆岐绮的眼泪。
  因为没有开灯,所以他没有看到,陆岐绮在他沉默的那一瞬间,努力勾住的唇角一点点垮掉,眼泪像是没有感觉地落了一地,其实不想哭的,可好像根本不是控制。
  其实早就料到了,不然为什么会关灯,可为什么还是会那么难过。是怕看到萧殊惊讶她会再次问出的神情,还是怕萧殊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
  她甚至连怕增加他的愧疚和负罪感都想到了,这样爱到没有骨气。陆岐绮很痛恨这样的自己,其实完全可以想办法让萧殊爱上自己,有了婚姻的捆绑,至少她可以陪他一辈子。
  陆岐绮拧开笼头,任由热水冲上自己的身子。陆岐绮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冷颤,浅浅地,缓缓地勾起笑。
  知足吧,至少不是别的女人。
  陆岐绮洗完澡突然发现没有带干净衣服,只好把之前那条裙子套上,赤着脚找到了亮着灯的屋子,萧殊一转身就看到她湿哒哒地套着裙子,不可抑制地皱了皱眉。
  陆岐绮有点尴尬,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小声说:“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我之前忘了带过来。”
  萧殊看她越讲头越低,露出一截漂亮的脖子,轻笑:“先去把头发吹干,我找衣服。知道你丢三落四,肯定不记得带衣服,我就让人提前准备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
  陆岐绮尴尬地抬头,看着萧殊,他好像在笑,口气还是从前熟悉的口气。其实细细想来,她跟萧殊本就没多大跨不过去的矛盾,只是太在乎才会把伤口放大。
  “那你慢慢找,我去吹头发。”陆岐绮刚要走,就被萧殊叫住了。
  然后陆岐绮看着萧殊,拿了拖鞋出来道:“别赤着脚走。”
  陆岐绮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心口一疼,浅浅笑道:“知道了。”
  萧殊也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去拿衣服。陆岐绮拿着吹风机,想着萧殊的话,其实以前萧殊也挺关系她,只是自己存了这样的念头,才会把他的关心当□□情吧。摸了摸头发吹的差不多了,陆岐绮就磨磨蹭蹭地回了房间。
  结果陆岐绮就看到萧殊尴尬地看着床上的衣服,陆岐绮看了眼,脸腾的就红了,真是正常穿的吗?
  “小绮,我这几天忙,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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