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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村长是朵娇花-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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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南洲只觉得这一下撞的,可谓是三佛出世,五佛升天了。可怜他刚刚才觉得缓过来一丁点儿的骨头,又被撞成了一堆面粉,散在他的体内。
  而眼前依旧漆黑的沈赛花也着实趴在顾南洲身上好一会儿,铺天盖地的眩晕感才渐渐褪去。手脚依旧软弱无力,沈赛花勉力支撑着把自个儿从顾南洲身上移到一旁,趁着黑暗的掩盖,将手臂盖在自己胸前,欲哭无泪。
  他奶奶的!这地儿撞得也太不是个地方了,真特么疼!
  漆黑的洞里一片寂静。两个伤号并排着躺在洞底,各自等着体内一阵一阵的疼痛过去。
  良久,沈赛花总算是率先缓了过来,爬起来摸索到了一起掉落下来的火把,然后摸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将火把点燃,插在石头堆成的缝中,洞底又重新亮堂起来。
  见顾南洲依旧没有动静,沈赛花凑到他面前,问道:“你还好吧?有没有把骨头撞坏?”
  顾南洲深吸了口气,发觉胸腔部分并没有过于刺痛的感觉,咳了两声,才回道:“没事,还活着。只是你怎么也突然掉下来了?”
  沈赛花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啥,我今儿下午不是没吃饭呢嘛,可能饿得有些头晕,刚才猛地一站,眼前一黑,我就下来了。”
  顾南洲打死都没想到沈赛花掉下来会是因为这样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原因,心里暗暗想着,敢情面前这个是个饿不得的,以后可得好好注意一些。不然次次跟今天这样,头一晕,眼一黑就滚了下来,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见他还能顺畅说话,沈赛花也没再多问,举着火把四处查看着,想着能不能自个儿先爬出去再喊人来把顾南洲给弄上去。
  然而她看了一圈,最终只得狠狠叹了口气。当年挖这陷阱的人一定是个连个小泥点子都得摸平的人,看这陷阱挖得那叫一个光滑,一个明显一点的凸起都没有。饶是她一腔雄心壮志要爬上去,可无奈这壁面太光滑,她又不是壁虎,扒着土就直接上去了。
  沈赛花无奈的又坐回了顾南洲身边,沉沉的叹了口气。顾南洲这会儿胸口还疼着呢,想着沈赛花不过是因为一时间出不去而郁闷,也就没搭理她的叹气。
  沈赛花瞥了一眼顾南洲,见他丝毫没有开口搭理她的意思,又沉沉的叹了口气:“哎~”
  顾南洲这下总算是有了动静,偏过头看向沈赛花:“怎么了?还连声叹气?”
  沈赛花看他一脸平静的样子,一时间起了坏心,双手托腮,一脸苦恼道:“咱们可能出不去了。这陷阱太光滑,我爬不上去。这下可好,吴家那两个小孩子还没找着呢,到先把咱俩给折进来了。”
  顾南洲以为她心里真的害怕,勉力坐了起来,笑道:“那倒不会。顶多天亮了,大伙儿发现咱俩也不见了,自然会来找咱们的。况且,咱们都是一个一个山头找人的,他们知道咱们来过这个山头,到时候肯定第一个来这儿找咱们,到时候来了人,我们再喊两声,肯定有人能听见的。”
  沈赛花原本想着吓唬吓唬他,却没想到他这般正儿八经的安慰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点点头,又盯着摇摇晃晃的火把发着呆。顾南洲以为她心中依旧担心,索性挪到她身边,清了清嗓子,道:“真没事儿的,我小时候还曾经掉进过一个古井里呢,位置比这个陷阱还偏僻,在井里待了一整夜才被人发现,照样被救出去了,如今依旧活得好好儿的。”
  顾南洲突然说起自己的往事,沈赛花来了兴趣,看向他:“那是怎么回事儿?你这么文静的人,小时候肯定乖巧的很的,怎么会掉进井里去?”
  见她双眼发亮的盯着自己,顾南洲索性打开了话匣子,“那你可是猜错了,我小时候可称不上乖巧,顶多是个文弱一些的纨绔罢了。”
  幼时的顾南洲的所作所为,的确称得上“纨绔”二字,只是鲜为人知罢了!他自出生起,就因为先天不足,身体比常人要弱上许多,常年喝着各式各样的药。为了让他养好身子,顾家的人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专门为他在京郊建了处庄子,让他养病用。所以他很少在京都中出现,大家对于顾家二公子这个人,多是闻其名而不见其人。
  后来有一年,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个高僧找到了他祖父顾流面前,说是顾南洲是个短命之人,身体虚弱乃是天生阴气侵害。顾南洲祖父心里着急,顾家人口本就单薄,他只有独子一人,还早早逝去,只为顾家留下了顾南洲弟兄两个血脉。而如今这唯二的血脉之一还被人断定为短命之人,他自然是要找法子来改变顾南洲这短命之说的。于是重金之下,那高僧说出了解救之法:到这世间最尊贵之人身边去,借他的贵气,驱赶顾南洲体内阴气,顾南洲才能长命百岁。
  有了解救的法子,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这世间最尊贵之人,必然是皇室中人。只是当时的皇帝是个比顾流还要老上许多的老头儿,让顾南洲天天待在他身边,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于是顾流便盯上了当时的太子。
  顾流当即就去找了老皇帝,将事情的原委一股脑儿的全倒在老皇帝面前,并恳求皇帝应允顾南洲进宫侍读。老皇帝自然应允。顾流身为太子太傅,兢兢业业教导太子,从无二心。他如今为了家中血脉求到自己面前,老皇帝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在别院称王称霸的顾南洲,便在一个雾蒙蒙的早晨,被送进了宫。从此鸡鸣即起,拎着个书袋子吭哧吭哧的跟在太子身后去听自个儿祖父讲学;日落才归,依旧拎着个书袋子跟在太子身后。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成了太子身后的跟屁虫,而太子,也成了他生命中亦兄亦友的存在,比在顾府里面的那位兄长,还要亲近一些。
  慢慢的,顾南洲的身体竟然真的逐渐好转了起来,喜得顾流夫妇二人在顾府里关起门来抱头痛哭了一场,嘴中直念是佛祖开了眼,留下了顾南洲的命,还差人给先前那位高僧又送去了一笔厚礼。
  然而事实却是跟佛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凑在一起,能把整个东宫给搅得天翻地覆,今儿爬树,明儿翻墙。天天这么闹来闹去,左疯右跑的,顾南洲的身体不变好才怪!
  把整个东宫给翻遍了的太子和顾南洲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踏出了东宫宫门,决定要在这四方皇墙内搞一次伟大而又神秘的探险。反正宫内废弃的宫殿繁多,随便摸进去一个,左右翻翻,去体验一把黑咕隆咚的空旷大殿里所带来的阴森氛围,也算得上一次惊险无比的探险了。
  可临到出发时,太子却被老皇帝临时叫了过去询问功课。独自等待良久的顾南洲耐不住性子,索性自个儿出发。
  无数事实告诉我们,所谓探险,尤其是一个人去探险,简直就是直接无比的作死行为。顾南洲难逃这一定理,在一个偏僻得都快出了皇城的宫殿里,一个不小心,掉进了一口年代久远到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枯叶的古井中,昏得不省人事。
  回宫后的太子懊恼着探险之旅还未启程便被抹杀在摇篮中,派人去喊顾南洲过来,准备商量一番何时再重启探险计划。可小太监左找又找都不见顾南洲的身影,只得赶忙回了太子。
  太子闻言心惊,猜到顾南洲定是等不住,自个儿先去探险了,于是立马将宫里小太监全部喊在一起,命令他们四处搜寻顾南洲,而且是要悄无声息的搜索,千万不能让人知道顾二公子消失的事情。顾流身为太子太傅,平日里不苟言笑,对他这个太子也毫不客气,该上戒尺的时候丝毫不手软。是以他虽然贵为东宫,可心底里还是很怵这个太傅的。若是顾南洲不见了这事儿让他知道了去,太子不知道又得受多少苦。
  宫里的小太监全被派了出去,太子心里实在担心顾南洲的安危,索性也换上了一套私藏的小太监服,偷偷溜了出去,专找偏僻无人的宫殿去搜找着顾南洲的下落。
  那时的太子,穿着略有些窄小的太监服,猫着身子在各个角落里小声得喊着顾南洲的名字,猛地一抬头,便看见一个身着嫩绿色宫衫的小宫女,好奇的盯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太子握拳捂嘴咳了咳,暗自平复了一下被这突然出现的小宫女吓得砰砰直跳的心脏,才道:“这位姐姐,我在找人呢。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就是老跟在太子身后的那个小孩子。他跟太子玩闹,躲了起来,我们正在帮太子找他呢。”
  谁知那宫女细细打量了一番太子,傻愣愣的开口问道:“您不就是太子殿下吗?怎得还说帮太子殿下找人呢?”
  被秒戳穿的太子殿下脸上青了又红,红了又青,索性彻底回避了这个问题:“你别管这么多,赶紧帮我找人就成。”
  那小宫女依旧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哦。”然后就跟在太子身后,同他一样猫着腰,低声叫着顾南洲的名字。
  太子偶尔回头看看离自己不到一步距离的小宫女,眼白翻了又翻,三番两次想开口赶她走,却又堪堪忍住。
  反正他才不是因为这地方黑咕隆咚的才不敢撵走这个傻不愣登的小宫女呢!他是看她傻得可怜,给她个机会多亲近亲近太子才不开口的!
  猫着身子一整夜的太子,终于在天光即亮,顾太傅进宫之前,在那口枯井里喊醒了睡得正香的顾南洲。
  把顾南洲从枯井中拉上来后,太子便拖着顾南洲作势要往东宫方向冲去。临踏出宫门口前一刻,他突然又跑回枯井旁,对那小宫女恶狠狠道:“今晚的事情,你谁都不许说知道不?不然我让你好看!”
  那小宫女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太子殿下你真的能让我变得好看吗?”
  太子恨不得喷她一脸血,却顾忌颜面,还是忍了下去。临走前,又突然问道:“诶,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宫女一身嫩绿色的宫衫,头发有些凌乱,笑得有些傻,脸上还有黑乎乎的泥点子。可晨曦却恰巧在她背后倾洒而下,只让人觉得暖融融的。
  她说:“奴婢叫葛采舟。”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存稿箱

  ☆、第三十章

  顾南洲说:“我当时年纪小,也不知道害怕,掉进去了,昏了一会儿。醒了之后,觉得那枯井还挺好玩儿的,自个儿在井底玩儿了大半天。后来困得很,就直接在井底睡着了。第二天我那哥哥找来的时候,我还睡在井底呢,还是他把我喊了起来,不然当天上学肯定没法儿按点儿到,估计我祖父又会是一顿好训。”
  然而身边却没有任何声音来回应。顾南洲转过头望去,才发现前一刻还神采奕奕的沈赛花如今已经沉睡了过去。顾南洲无奈一笑,又朝沈赛花身边挪了挪身子,轻手轻脚的将她扶着枕在自己腿上。
  陷阱狭窄,夜里寒气侵人,身上痛感阵阵,背后阱壁咯人。可立在身边的火把依旧尽力的亮着,火光橙红温暖;头顶月亮越发的圆润,月色袭人;腿上枕着她,睡颜安稳,毫不设防。
  顾南洲突然想起下午的时候,沈赛花拨开人群,走到他身边,面对吴峰媳妇儿对他的指责时,厉声厉色的喝退吴峰媳妇儿时的样子,心里瞬间软成了一滩泥泞。他低下头,轻轻将散落在沈赛花脸颊上的头发别至耳后,慢慢凑近,又快如闪电般撅嘴在沈赛花脸颊上一碰,然后猛地抬起头,靠在阱壁,紧紧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顾南洲才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瞄了瞄仍在熟睡中的沈赛花,见她毫无醒来的征兆,才轻轻吐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抓住!不然这一世英名可就毁了!顾夫子就成了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了!
  平躺着的沈赛花翻了个身子,留给顾南洲一个背影。
  呼~还好这火把不算亮,不然自个儿红透了的脸肯定瞒不住顾南洲!
  原本沈赛花只是想着先装睡一会儿,过一些时候再假装醒来就可以了。谁知这一装,沈赛花竟然真的沉沉得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顾南洲的身体太温暖,还是火把摇摇晃晃很容易让人产生睡意。
  火光逐渐微弱,最终在一个瞬间熄灭。橙黄色的火光被带着凉意的月光所替代。
  月光明亮皎洁,顾南洲抬手顺了顺沈赛花凌乱的头发,嘴角勾起,心满意足的靠在阱壁上,也安静的睡了过去。
  他曾经问过殷其晟为什么会放着温柔可人的江于宛不喜欢,而单单对傻不拉几的葛采舟情有独钟。殷其晟说,都怪那天早上的晨曦太温暖,而葛采舟站的地方又太恰到好处。满天晨光穿过她的背再朝你涌过来,弄得似乎那些晨光,都是她赐予你的礼物。
  顾南洲想,原来不仅仅是晨光会给人带来这样的错觉,连月光都会。似乎有她躺膝上,月光都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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