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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翩若惊鸿-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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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鸿满腹疑窦,但是他乡遇故知,毕竟还是有一点惊喜。犹豫一下便率先登上了马车。玉笙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交情,自然也不便发问。
  云姬一双妙目在玉笙身上转了两转,又落回到了若鸿的身上:“这位是?”
  若鸿淡淡一笑:“是我的朋友。”她不愿意话题落在自己身上,反问云姬:“你不在世子府里好好养着,怎么会跑到这苦寒之地来?”
  云姬眉头掠过一丝轻愁,喃喃说道:“苦寒之地……”脸色渐渐变得惨白。沉思良久,才勉强一笑:“云姬来到坚洲已经三个月了,不承想竟然遇到一位故人,不开心的事今日不谈。不如让我做个东道,我们好好叙叙。”
  若鸿连忙说:“我们此时不便与世子相见……”
  云姬凄然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头:“放心,想见还见不到呢。”
  若鸿见她神情之中似乎别有隐情,也不便询问。但是听说昭宁不在此地,倒是真正的放下心来。
  马车停在一处大宅院的门前,车帘掀开,早已有管家仆妇等人上前迎接。云姬吩咐下人:“备席。叫人预备两间客房。”
  仆妇答应着去了。
  云姬挽住若鸿的手臂一边往里走,一边自嘲的笑道:“每次看到你你都是这么一身粗布袍子。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不打扮自己的。可是每次都是叫人见了,就什么打扮的心思都没有了。”说着顿了顿,展颜一笑:“你不知道吧,你那天逃走了之后,昭宁那个王八蛋发了好大的脾气。差点连凉轩都让他给拆了……”
  若鸿听她说起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只好将目光扫向周围的景色。一处普通的庭院,收拾的格外讲究而已,装饰布局虽无出奇之处,却也看得出主人必定是财大气粗。
  云姬拉着她一直穿过花园,她的脸色在若鸿眼里显得有些不自然的苍白。若鸿忍不住问她:“你身体不好吗?”忽然想起去年秋天在南夜国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怀有身孕。算时间,正是即将临盆的时候,心里顿时浮起不好的预感,反手拉住云姬:“你不是……你怎么……”
  云姬凄然一笑:“原姑娘,你可知道当日在我的卧房,我为什么那么紧张你?”她抬眼望着若鸿,一字一顿的说:“我就是怕昭宁看到你,再对你动了歹心。好在楚王爷帮忙让你和你的兄弟逃走了。”
  若鸿心里“轰”的一声,反问她:“你说什么?楚子煜帮忙?”
  云姬象看傻瓜一样看着她:“你不会以为世子府就那么几个侍卫吧?若不是楚王爷,你们哪里能够逃的那么顺利?”
  若鸿觉得有点发晕,但是这件事此时无论如何是说不清楚的。于是把话题绕回到了云姬的身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孩子呢?”
  云姬冷冷的转开了脸,“我只是他的玩物,你认为他会让我这身份下贱的女子生下世子府的继承人吗?”
  若鸿愣愣的看着她一脸愤懑的表情,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漫上了心头,甚至连牙齿也忍不住要哆嗦起来:“那你为什么又会来此地?”
  云姬哈哈大笑了起来,目光落到玉笙身上,又回到若鸿的身上,目光里充满的嘲讽、自怜、和难以言喻的痛楚:“我只是昭宁的玩物,玩物唯一的价值就是让主人开心。就象小孩子一样,一件玩具玩的腻了,就想拿它去换自己没有的东西。”语气微微一顿:“等你知道了这座宅子的主人是谁,就会明白我为什么在这里了。”
  若鸿与玉笙对视一眼,心里都隐隐有些不安。
  “老天啊,我已经穷困潦倒了。”若鸿在心里暗暗祈祷:“求你不要再让我卷到什么麻烦里去吧。我只要平安回到瓦都就好。”

  四十八

  酒菜就摆在云姬的房间里,面向庭院的窗户都敞开着,外面是一片繁花如锦。让人觉得这宅子的布局虽然俗艳,却也生机勃勃。
  房间不大,布置的富丽堂皇。单看书案上那一对翡翠雕花双瓶就已经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了。内外厅之间垂着流金软帐,太师椅上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正卧在红色的绣金软垫上懒睡。
  刚才在街道上传话的青衣小婢指挥着丫鬟们布好酒菜,都鸦雀无声的退了下去。
  云姬亲自动手给若鸿和玉笙斟满了酒杯,笑盈盈的说:“难怪人都说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快事。我们也算有缘,竟然能在这里邂逅。来,云儿敬二位一杯。”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玉笙冲着若鸿悄悄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酒没有问题。若鸿抿了一口,酒味清香,似乎隐隐夹杂着淡淡的乳香。不禁有些诧异,“什么酒,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云姬嫣然一笑,“这是喀末国最好的奶酒。外面还真是见不着呢。你们一定没有喝过。”
  “喀末的酒?”若鸿一愣,“你家主人是喀末人?”
  云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又斟了满杯。眉梢眼角渐渐浮起一层可疑的酡红。
  见她又要伸手去拿酒杯,若鸿忍不住拦住了她:“云姬,别喝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云姬抬头看看她,唇边浮起一丝凄凉的微笑,“原姑娘,我今天真的很高兴。我来到喀末已经这么久了,要不是这次跟着他来坚洲,恐怕这辈子就真要困死在平泽了。我都没有想过可以再遇见什么故人……”
  说到这里,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微的哽咽:“你不知道,当着我的面他们说的都是自己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没有人理我,没有人跟我说话,那些女人也串通起来刁难我,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还有,他的儿子们一个个都……”
  她捂住嘴,无声的抽泣起来。
  若鸿猜不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但是她的样子却令她忍不住有些心酸。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云姬的头靠了过来,放声大哭。
  玉笙悄无声息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若鸿知道她这样哭也是借了酒意,不知道该怎么劝,就只有搂着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心里却疑窦丛生,“他”到底是谁?昭宁存心要讨好的人,恐怕不会是泛泛之辈。问题是他为什么会将云姬送到这里来?而且既有了美人,可想而知必定还有金银珠宝。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姬哭够了,还是靠在她的怀里。沉默良久,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今天实在是失态了。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哭过,甚至昭宁下药让我没了孩子的时候我都……”
  若鸿制止了她再往下说。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茉莉清香,忽然就想起了无双。在她的印象里,除了无双,云姬是她抱过的第二个女人。都一样埋头在她怀里哭,无双是因为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侯她已经很瘦弱了,肩膀格外的单薄。
  若鸿忍不住问她:“你所说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云姬刚刚开口,就听外面长廊上一个男人的声音厉声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玉笙的声音淡淡的说:“客人。”
  因为背对着窗户,若鸿看不到是什么人走进了内院。云姬连忙站起身来,匆匆忙忙的理了理头发,上前拉开了房门。
  一个雄赳赳的大汉正昂首阔步的从长廊的尽头走过来。这人四五十岁的年纪,肤色棕红,宽脸盘上长了一双狭长的眼睛,不怒而自威。高高的鼻梁下面是一丛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小胡子。虽然穿着和普通的北苏国商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能让人一眼看出是外族人。
  离得很远,若鸿已经感觉到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压力,竟然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想要往后退的冲动。
  身边的云姬已经身姿盈盈的拜了下去,口称:“老爷。”
  大汉虚扶了一把,凌厉的目光却在玉笙和若鸿之间来回流连,目光中颇有疑虑。
  云姬连忙上前搀扶他的手臂,笑盈盈的说:“今天云儿在市集上遇到了两位朋友,好久不见了,所以请来聚聚。”
  大汉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目光落在若鸿脸上,惊艳的表情一闪即没。口里却淡淡的说:“你的两位朋友好相貌。不知在哪里高就?”
  云姬望向若鸿,目光略微有些惊慌。
  玉笙抱拳行了个礼,彬彬有礼的说:“高就谈不上,做点生意而已。”
  大汉目光阴郁,却也不再深究。
  云姬连忙说:“老爷请屋里坐吧。”
  大汉摇摇头:“你难得有客人,我还要去书房见人,不打扰你们了。”利刃般的目光在玉笙和若鸿身上扫过,带着随从转身走了。
  这人一走,连云姬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若鸿迟疑的问她:“昭宁就是将你送了给这人?”
  云姬连忙拉着他们进了房里,颇有些心神不定的说:“原本是说他要四天之后才能回来,没想到……你们还是快走吧。”
  若鸿与玉笙对视一眼,都皱起眉头。
  若鸿反问她:“你是怕他会对付你,还是怕他会对付我们?他到底是什么人?”
  云姬的模样宛如惊弓之鸟,摇了摇手:“你们还是别知道的好。算了,现在送你们走,他反而会生疑。还是送你们回客房休息,明天一早你们再走好了。”
  若鸿心里疑窦丛生,但是看到云姬的样子又委实不好再问什么。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
  若鸿熄灭了蜡烛,思绪纷乱的躺在黑暗中。也许是白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此刻竟然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云姬心事重重的脸。
  若鸿叹了口气,试图把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思绪理出个脉络来。云姬是昭宁送来的,问题一:送给谁?
  云姬的主人能看出是喀末族人,那么,值得昭宁去结交的不是皇亲国戚也是朝廷重臣。
  问题二:昭宁为什么要巴结喀末有势力的人?
  自然是表示友好,寻求支持。问题是昭宁的行为仅代表他自己,用来给自己夺嫡增加筹码,还是经过了南夜国王的允许,代表着南夜国的态度?如果真是后者,为什么要隔着北苏国来和喀末示好?
  而且通常来讲,结盟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对付共同的目标,那么,喀末和南夜共同的目标又是什么?
  若鸿只觉得心头“突”的一跳,几乎要使她在黑暗里惊叫了出来。
  窗棱上有人轻轻弹了一下。这低微的声音在暗夜里听来竟然异样的触目惊心,若鸿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竖,立刻坐了起来。
  窗外传来低低的两声猫叫,却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若鸿愣了一下,半信半疑的披衣下床,走到门边,将门扇轻轻拉开一条缝。
  外面一片静静的夜色,月色昏黄,远处的庭院里隐约亮着几盏灯笼。
  就在左边的花丛后面又传来两声猫叫,随即一个细微的声音飘进了若鸿的耳朵里:“老姐,真的是我。”
  若鸿又惊又喜,正要探出脑袋,就见眼前黑色的人影如烟雾一般,只是一闪之间,就已经进了房间,随即反手关紧了房门。他的举动不知不觉感染了若鸿,她紧抓住吴烟的手臂,激动不已,却只是摇了两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烟静静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压低了声音问她:“落崖时受伤了?伤在哪里?”
  若鸿拉他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腿上的伤疤:“伤在腿上,已经不碍事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里不安全呢。”
  吴烟发出一声低微的轻笑:“就因为不安全,才不得不来。白天就找着你们了,但是你们已经上了这里的马车。你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若鸿摇摇头。
  吴烟诡秘的一笑,一字一顿的说:“喀末的国王鲁亥。”
  若鸿一惊,随即又镇定下来。脑子里快速闪过曼多关于鲁亥的描述:鲁亥是他父亲的第十一子,从小不得宠。但是他文才武艺样样出色,为人也是极有谋略。鲁亥十七岁那年带领家将收服了喀末境内的七个游牧民族,他的父王不得不把军权交给鲁亥以表示对几个儿子公平对待。手握军权的鲁亥又在短短三年之内率领能征善战的喀末族战士统一了喀末草原,建立了草原上的第一个国家,然后自封为王。
  原本就是极有抱负的一个人。既然是他,那么和南夜结盟之事也就不奇怪了。这到底是他利用南夜还是南夜利用他?或者相互在利用?
  就听吴烟又说:“除了我,一起来的还有疾风和北苏国的二十名御前亲兵。他们现在负责去引开暗哨了。”
  若鸿的思路还围绕在鲁亥的身上,听他说话,茫然的重复了一遍:“暗哨?”
  吴烟白了她一眼:“这里可是鲁亥的居所,怎么可能没有高手巡夜?不把他们引开,我怎么摸进来找你?”
  窗户上忽然透过来一点跳动的红色,远远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大声喊:“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呀!”
  吴烟一跃而起,:“疾风得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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