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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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强迫自己压下那因为忽然意识到这一点而有点不太对劲的情绪的时候，却又迎来这样的一个转折。
情绪波动对于少年来说，并不是什么多好的事情，但是，或许只有这一次，他会觉得，这种感觉，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坏。
排练
“……”看着手中纸签抽到的角色，少女顿时陷入沉默。
一如黄濑所说，角色的分配是用抽签来决定，地点是篮球部部活结束之后的体育馆，她因为班级值日以及对班级上小考需要补考的同学进行辅导的原因，直到部活结束才喘着气，跑进来，进门的时候众人看她的眼神多少有点微妙。
在接过五月递过来的纸签之后，看到上面的角色她瞬间明白了。
她演女主人公，这个角色在整个剧本中至关重要，初出场时是以男生身份示人，最重要的是，她要出演一个以男生的身份来和男主人公抢女人的场景，其实这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看见红发少年手中的签上所写的男主人公的名字之后，她有点不太能淡定。
顺便一提，他们抽签是男女生分开抽取，也就是说，她和五月每人一半的出演女主人公的机会，现在完完全全落到了她的头上。
“Ano……”抓了抓一路小跑过来被风吹得有点乱的额发，她开口：“请问，我为什么要演和赤司抢女人失败黑化之后被秒掉的角色啊？”
黄濑凑到她的跟前，抬手按上她软软的发顶：“这难道不是抽签决定的么？”
“这种你们抽取完毕，然后把最后一签留给我的行为，就是抽签？”听着少年淡定的回答她的提问，少女虽然还是反问回去的语气，却又仿佛是认命了一般的带着妥协，“这个角色的感情波动太大，我演不好的话，是会拖累到你们的啊。”
五月也凑过来，眼睛眨了一下，看了看一旁一直安静着没有说话的红发少年，再看一眼这边顾自一个人苦恼的少女：“虽说每个人都有出场，但是和你对手戏最多的是赤司君啊汐酱，你只要保证自己在面对赤司君的时候不出状况就好，也就是说和我，以及和黄濑君的对手戏很容易，你所说的感情波动东大的场景，也只是在面对男主人公的时候啦。”
回想了一下剧本的所有场景，再想到结局的时候，少女顿了一下，“最后结尾处出现的小孩子，让萤来演怎么样？”
她这句话问的是赤司，脸上刚刚因为知道自己所饰演的角色而有点苦恼的神色已经完全收敛，她向着少年走近一步，就像是以往一般，询问着少年一件并非必须由他做决定不可的事情。
二年级的少年，越发的沉稳，他甚至不太露出那种自然地笑意，更多的时候只是若有所思的安静着神情，脸部轮廓一向柔软的线条有时候也会紧绷起来，他越来越比同龄人优秀，也越来越不像个国中的孩子，平时会很少感觉出来，但是面对篮球的事情，那种果断坚毅的掌控气度，已经隐隐的可以窥视一二。
少年的正选队服还没有换，整条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纤细但是却又很有力量，脸侧和脖颈上还有没有用毛巾擦拭干净的小颗汗珠，他侧过脸看着那个微仰着头，用着全然信任的语气去询问着他一点小事情的女孩子，嘴角仿佛是本能一般勾起，那张安静的脸，就那样柔和起来，眉梢随着笑容弯起来，衬着那张精致的脸，帅气极了，他说：“我没有意见。”
少年的浅笑被她看在眼里，感受着那份从笑容里拖出来的温暖，少女敛下眼眸点点头：“那么，就这样吧。”
角色就这样完全定下来，那么就是排练的时间问题，放弃部活专心对戏对这些深爱着篮球的少年来说，确实不太现实，那么有时间的就只有午休，以及下午的部活结束之后。
今天周一，中午的时候对剧本进行了临时的改动，那么今天的排练时间也就只有现在了，演出是周三下午两点开始，也就是说，他们的时间的确是非常的紧迫。
赤司，黑子，绿间以及黄濑不用担心背台词的问题，这些人的大脑好使的吓人，虽然不是一遍就能完全记住，但是绝对没有看剧本超过三遍，五月在帮青峰熟悉剧本故事的背景，紫原坐在黑子的旁边，两个人在对台词，她因为在改剧本的时候反复翻过，所以对场景非常熟悉，也就是说现在可以正式进入对戏状态的，只有她，赤司，和黄濑及绿间。
她和绿间在剧本的故事中几乎没有交集，而黄濑饰演的是女主人公的大哥，除了他的第一次出场，以及最后结尾处的重头戏之外，需要对的地方也不算多。
然后是赤司，他们的戏份可以说是从开头贯穿到结尾，台词和情绪变化之类的地方多的吓人，于是：“赤司，我们先开始吧？”
排练的时间过得很快，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学校也到了封校的时间，他们换好衣服转战到街头篮球场附近的公园处，公园里被路灯照得很亮，那一团团晕黄色的灯光看过去有一种非常朦胧的感觉，有点脱力的坐在公园休息用的长椅上，耷拉着肩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和少年的戏对的不是很顺利，感情都要到位这一点，要做到真的是相当困难，她需要哭，需要大喊，甚至还需要表现出放弃一切之后的那种超脱感，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前，为她挡住有点刺眼的灯光的红发少年，该说无论是哪个领域，只要这个少年想要踏足，就能做到最好吗？
他把贵族少年那种优雅与涵养饰演的淋漓尽致，不论是生气还是喜悦，想要尽情表现出来，却因为自己的身份使然而不得不克制的那种矛盾，不过说起来，这个人本身就是大家族的少爷吧，与其说是演绎出来的，少女觉得，那些情绪更多的或许是他的本色出演。
少年侧过身，灯光从他的另一侧照过来，逆光看过去，少年的侧面都在光没有照到的阴影里，她听到少年低低的，但是却带着熟悉的温和意味的话从浅色的嘴唇里面吐出来：“很累？”
摇摇头，少女把后脑靠在椅背上微仰着头看他：“我只是在琢磨那两个我感情表达不到位的场景，如何才能自然的演出来。”
“有些事情只是靠想和揣摩是解决不了的，有没有听过‘人的潜力是被压榨出来的’这句话？当身处那个环境，并且有压力施加的时候，一切反而会水到渠成般的顺利，”少年微弯下腰，红色的眸子里面因为背对着所以没有反射温暖的灯光，那里深深地，沉沉的，就像是风平浪静的宽广大海，“所以，不用反复琢磨，汐你的话会在需要的时候就自然的表现出来的。”
这样笃定的话让少女不自觉的露出错愕的表情，她看着少年终于不再站在她的身前，而是慢慢地坐在她的身边，被如此直白的信任着，被这个少年如此直接的说出这些话，她突然就有点小小的激动，她抿起嘴唇，每次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总显出几分倔强的味道：“能被你这样相信着，我能说我很高兴吗？”
“你可以认为，我是为了让你高兴起来，故意这么说的。”少年这样说道，只是语气里的笑意却如此的明显。
少女愣了一下，然后顿时明白过来，她在被这个少年逗着玩，虽然是个为人处世很温和的人，但是表达关心的方式却意外的笨拙，说起来，这个少年和黑子在一定程度上有点相似，比如关心人的表达方式永远是做比说的多，他们同样能准确的察觉出一个人的情绪变化，黑子会以最简单的行动来让人打起精神，而赤司，他的想法更多的是保存在大脑里，却会利用一个契机来用自己的方式让人打起精神来。
总觉得，被这样关心着的感觉，非常非常的特别，她看着身旁的少年难得放松的身姿，视线微一下移，会看到他规律起伏的胸口，很单薄，这是少女的想法，那被衣服遮盖着的纤细身形，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热爱篮球运动的少年，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人不得不去信任，他用着自己的力量支撑着篮球队，支撑着这些热爱篮球的少年，他是这些人无条件追随的王者。
但是却没有那种高高在上，无法触及的感觉，她看着少年脸上还带着的笑，不自在的转过头，胸口被那份笑意，和那句带着玩笑意味的话烘得暖暖的：“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我想以我对赤司你的了解，还是可以分辨得出来的。”
她的声音很低，因为别过头，感觉像是闷闷的喃喃自语，但是以少年和她之间的距离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的神情顿时就平静下来，敛了脸上的清浅笑意，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被看穿的不满，又像是得知有理解自己想法的人存在的满足。
很矛盾，但不违和。
“还有明天的两次排练，和演出前的最后一次彩排，虽然时间有点紧迫，但是既然是决定要做的事情，就要做到我们能够满意，”少年说，他的视线直视着前方虽然排的有点生涩，但是却已经非常有进步的几个人，翻开剧本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对着她开口：“那么，我们也开始吧。”
少女点点头，她觉得，这个学园祭一定会如她期许的那般精彩。
真心话大冒险
“我们来玩吧。”金发少年如此提议，所有在篮球部训练结束之后又进行长时间的排练的少年顿时抬起头。
五月愣了一下，然后举手叫好：“我赞成，剧本已经差不多掌握，接下来的时间来玩游戏吧，就当是在篮球部训练结束后，又长时间对戏的小放松怎样？”
公园里已经亮起灯，每相隔不远的距离就会有一个供休息的长椅，天色已经暗下来，和他们差不多年年纪的男生女生结伴坐在那里，安静着氛围，享受着这难得安详的一刻。
“我可以拒绝吗？”红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黄濑和五月的方向，少女揉着头顶的碎发，表情绝对称不上好。
“为什么？”这个问题两个人问的异口同声，浅粉的眼睛和琥珀色的眼睛凑近她眨了两下，唇角边璀璨的笑意却一点也不减少。
侧过脸，避开那两双眼睛，少女把视线定格在坐在她身边的红发少年的侧脸上，“只是稍微……有点阴影而已。”
“不会强迫汐酱去做不可能实现的冒险的，”五月兴致勃勃的凑到她的身边，“我们除了篮球部的部活之外，很少有组织什么活动的时候，所以就当做是大家共同创造回忆怎么样？”
这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子总是有办法让她动摇，并没有强硬的强迫她，只是简短的一句大家共同创造回忆，就让原本打定主意不参加的心情，一瞬间倾斜。
“可是只有我同意也没有办法玩吧。”夜风把她的脸颊吹得有点凉，她把掌心贴在侧脸上，让手心的温度侵染上去。
金发少年站在长椅的一侧，微侧过脸看着红发少年：“小赤司要玩吗？我们篮球部除练习之外的集体活动，也很有趣不是吗？”
决定权在他，只要是红发少年的决定，一般情况下并不会有人反对，这也是黄濑为什么会优先来争取他同意的原因。
“没有什么不可以。”红发少年轻声开口，里面那份柔软的意味被夜色晕染的模糊不清，黄濑所站的位置刚好挡住照射下来的灯光，红发少年的脸有一半被隐藏在那高大的身影里，但是从鼻子到嘴唇再到下巴的轮口却被晕黄色的光染上温暖的色调，就连他现在总是习惯性收紧了的脸颊线条也变得温柔起来。
赤司同意之后，游戏正式开始。
他们所占据的这个空间相对偏僻，但是进行大冒险的话，未免有点太冷清，大冒险这种好玩的事情果然还是在人群中玩比较有乐趣，因此五月把地点选在公园广场的正中央，光滑的青石板铺成的地面非常的平整，打扫的也非常干净，他们围坐在一起，五月从背包里拿出一直已经削尖了的铅笔：“条件有限，就用这支铅笔吧，规则很简单，转动这支铅笔，笔尖所指的人就是惩罚对象，可以选择回答真心话，也可以选择进行大冒险，那么，从我先开始吧。”
修长的手指轻按上放在地面上的铅笔，五月的手腕微一使力，铅笔开始缓缓的转动，少女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铅笔的笔尖，那种难得紧张的样子让赤司不禁有点好奇，到底是怎样的阴影让她可以紧张成这个样子，他看着那张精致的女孩子的脸，唇角微末的笑意慢慢的展现出来，他侧过脸，压低了声音开口：“桃井说过，并不会是做不到的事情，或者是无法回答的问题。”
她点点头，红色的眼睛被对面照过来的灯光染成金色，那片清澈的颜色里，少年能清晰地看见那支铅笔，缓缓停止转动，笔尖直指向抱着零食的紫原。
“紫原君，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好麻烦，真心话好了。”薯片被咀嚼出轻微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