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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官门暖婚-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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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这里,办公室有人敲门。
  院长对他们两个笑道:“应该是杜医生来了。”
  门打开后,走进来的男人,拄着一支拐杖。
  宋婷婷眼瞳微讶,不在于这个男人是否走路用了一支拐杖,在于这男人那张倾世的绝美容颜。
  “杜医生。”在她旁边的领导已经先一步站了起来,向对方抢先打招呼。
  宋婷婷匆匆忙忙跟着站了起身,在望到杜玉清那张脸时,面上不由闪现过一抹羞涩。
  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男神,这回她总算见识到了。
  “这两位是电视台的同志,电视台的邱主任,和宋记者。”院长介绍。
  杜玉清的视线掠过了宋婷婷胸前挂着的工作牌:宋婷婷。
  原来,他刚才走开的时候,她那抹闪躲的眼神——只知道她那抹眼神让他揪了一把。现在明白怎么回事以后,让他不由深思:这丫头,是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吗?或是说,眼前这个女人——
  宋婷婷微低着脑袋。
  邱主任见她样子略显惊讶,说:“你看我们宋记者都低下头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杜医生是个有着难以想象的魅力的人。”
  院长听对方夸自己下属很是高兴,道:“当然了。杜医生是我们医院的招牌。”
  杜玉清清冷的声音插入他们两个对话中间:“我是听说,电视台打算办一桩公益节目。”
  “是,是。”邱主任冲后面的宋婷婷示意。
  宋婷婷走上前:“你好,杜医生。我们电视台打算做一个公益健康节目,宣传健康知识,因此要聘请一些著名的医学教授担任专家来指导我们的节目内容。”
  杜玉清的视线直接忽略过她,到了邱主任面前:“我认为,她不能胜任这个工作。”
  宋婷婷和其他人都当场一愣,随之,一抹铁青和苍白掠过宋婷婷的脸。
  *
  宋思露要接一个突然住院的病人。宋随意一个人走开。
  走出医院,才记起要和柳晴说一声,自己回花店去了。
  柳晴在电话里说:“我忘了告诉你,有个客户,说是今天到花店去取花,姓方。我在店里的帐目上有记录,你看看。”
  有生意要做,宋随意收拾起心思,赶紧坐车回花店。
  再说,翠姐在家,和三婶在一起密谋的时候,突然见自己家女儿回了家。
  “婷婷,你不是在工作吗?”翠姐看看墙上的钟,不到三点钟。这个时候,应该是电视台上班的时候。
  宋婷婷脑子全浑浑噩噩的。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问题,只知道,那个男人看起来很讨厌她。
  对于男人而言,她宋婷婷从来是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喜欢她宋婷婷的。为什么这个男人会针对她?
  当着邱主任的面,他斩钉截铁拒绝了她本人的专访,那个明确的态度,连邱主任都感到了棘手。无奈之下,把她先叫回了电视台,换了一个人过来。
  没有听见翠姐在说什么,宋婷婷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
  翠姐以为她生病了,赶紧把手放在她额头上摸摸。
  三婶接了个电话。原来,翠姐说是去找许太太问,自己却不想在许太太面前暴露,就骗了三婶去问许太太。
  许太太给了三婶回复,说出了杜玉清的名字。
  “叫做杜玉清?”
  宋婷婷听见三婶的声音抬头,震惊的眸光落在了母亲和三婶的脸上:“你们说什么?你们怎么会认识他?”
  “你说谁呢?”翠姐听着女儿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问。
  “杜玉清!”宋婷婷尖声叫着,四肢仿佛抽搐一样发抖。
  翠姐和三婶都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宋婷婷像是发疯的目光看着她们两个:“怎么回事?!”
  “杜玉清,是——”三婶吞吞口水,“是随意,去乡下见的那个男人。”
  巧合吗?同名同姓吗?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和那个男人见了面。或许她宋婷婷真以为是两个人。
  “妈——”宋婷婷抓住翠姐的手,咬着牙,“奶奶她骗了我们!”
  “你说什么?”翠姐讶异。
  “那个跛子,不是乡下人,他是,他爸是大人物!”
  宋婷婷这话吐出来,要不是昨晚亲眼看见了送宋随意回家的那辆豪华轿车,翠姐和三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个人对下眼后,翠姐嘴唇一个抖动:“算,算账!去找宋随意算账!”
  回到花店,刚把店门打开锁,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了花店里。宋随意回身,看到是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年纪大概二十几,问:“请问先生要买花吗?”
  那男人五官俊朗,表情却非常高傲。听见她的问话,像是听耳边风的时候,只是自己用目光在店里面搜索着。
  宋随意内心一琢磨,说:“晴姐不在,我是她合伙人。”
  “她去了哪里?”对方开了口。
  “她女儿病了,在医院里。”宋随意说。边说,她走到了晴姐工作的柜台,拉开抽屉,找出了晴姐纪录客户的那本工作记录本。翻开到晴姐说的那一页,见着上面标注了一个姓方的客户,要买的花是——黄色的玫瑰花。
  “方先生是吗?”宋随意查到客户需要的花后,对那个男人说,“晴姐要和我说过,请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取花。”
  听见她这话以后,那男人总算是正眼瞧了她一眼。
  宋随意毫无所觉,直接走去后面的库房取花。
  男人的视线在她背影上扫过去,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宋随意找到了晴姐包好的那束花,一共是十五朵。宋随意多了个心眼。柳晴可能不知道这些花代表什么意思。但是宋随意知道,无论是黄玫瑰,或是十五朵,都是代表了一种道歉的含意。
  这个男人买花,是为了向谁道歉吧。
  捧着花走出库房,见那男人坐在店里给客人设计的藤椅上,交叉着双腿,十指相扣。他的优雅和品位,足以看出是个位于社会顶层的上流人士。
  宋随意把花拿了过去,道:“这是你要的花,方先生?”
  “多少钱?”男人拿出身带的皮夹。
  “一共是三百五十块。因为这是从厄瓜多尔进口的玫瑰花,价格偏为昂贵。”
  “这些我都知道。”男人数了四百块钱放到桌子上,“不用找零了。”
  宋随意刚想说:怎么行?
  这男人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这束黄玫瑰,径直擦过宋随意身边后,来到店里门口摆放的垃圾桶那里,突然间把这束花直接塞进了垃圾桶里。
  

  ☆、【35】兴师问罪(铜钱草)

  宋随意不敢置信,有人当着她的面把花扔进了垃圾箱。如果说这人用了花把花扔掉,似乎可以理解,问题是这人把花刚买过手立马扔掉,是什么意思?
  “先生——”在那男人扔完花头也不回准备走时,宋随意按压不住心头的情绪,走上前询问。
  对方听见她的声音,同样意外,回头,在她脸上高傲地瞥下:“怎么?”
  “是不是我们准备的这个花不合方先生的心意?”宋随意想,要是她们店里的过错导致客户不满意把花扔掉,这种错误一定不能让无辜的花来承担。
  “不是付了钱吗?”
  这男人高傲的口气显然在说,钱付了,花是他的了,他想怎么处置花是他的事。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宋随意心头心疼。她爱花,知道花怎么被人对待,都是因为人,绝不是花的过错。
  “钱是付过了,可是,方先生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把花转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方永澳眯起的眸子,在宋随意的脸上扫过去。不过是个卖花的女人,现在竟然敢挡在他面前指教他的不是?
  “这花是我买的,是不是归我?”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是,如果我们知道方先生买花单纯是为了拿无辜的花来发泄的话——”宋随意平抬起的目光对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她看出来,这男人有钱,不一定是她和晴姐能得罪起的人。
  接到她射来的眼神,方永澳挑起眉梢简直不敢置信,他哼一下:“你现在的意思是你想管我怎么处置属于我的东西?”
  宋随意不说话,走过他身边,走到了垃圾箱,弯下腰,把他塞进垃圾桶的那束黄玫瑰捡起来,看能不能挽救那些无辜中枪的花。
  她这个动作,把眼前这个男人刺激到了。
  “你,给我放下。”方永澳瞪着她这个动作说。
  “这花,不是你不要的吗?我怎么处置它不是你的事了,方先生。”
  这卖花女的口气,学了他刚才的口吻一模一样。方永澳眸光一变,伸出手去抓她手里的花。宋随意眼疾手快闪开,抱着玫瑰撤退到了店里的安全地带,对着他的目光一点都没有退缩:“方先生不是想走了吗?都付完钱了,不是吗?”
  方永澳的目光像钉子一样盯在宋随意的脸。没有人,从没有人敢这样和他针锋相对!这个女人吃了豹子胆,哪里来的?
  听到了店里不安的动静,外面静候他的豪华宾士里的司机见状不对跑了下来,询问:“方少,有什么事吗?”
  方永澳缓慢地收起在宋随意身上的那对阴鹜视线,转身:“走。”
  司机跟在他后面出去,临走时不忘看了眼花店里的宋随意。
  宋随意背过身,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心一意拯救手里的玫瑰花。
  走出花店的那个男人,突然再次折了回来,对着她的背影:“多少钱?”
  宋随意头都不回:“这花不卖了。方先生请回去吧。”
  “你不卖?”
  “是。”
  方永澳哼了哼:“这店是你的吗?叫你老板出来!”
  “这店是我的。”
  “我没有听那个姓柳的说过。我会打电话给那个姓柳的。”说着,像是威胁她,当着她的面,方永澳拿起了手机要给柳晴打电话。
  宋随意端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手机响了几下,不知道什么原因,对面柳晴没有接听。于是这个男人火冒三丈,怒气冲冲:“你们等着,敢这样做生意!”
  宋随意不搭理这种疯子。接下来,男人的皮鞋声这回终于走出花店后没有再回来。宋随意想,最好一辈子不用再见到这个男人,这种疯子。
  好心疼!手里这束黄玫瑰,充满歉意的黄玫瑰,被那个疯子如此对待。心疼到她恨不得把那男人像他扔花一样给扔进垃圾箱里。这男人以为他是谁?是能主宰万物生命的冥王吗?太可笑了。像这种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自高一等的人类,等哪天真正需要花的时候,看他怎么办!
  把玫瑰花重新修剪过后,插进了水瓶里养着。宋随意听着手机铃声,拿起来看,见是翠姐打来的,本不想接。转念一想,想到了今天中午的事。他去见宋婷婷了,即是说,这事,无论如何她都逃不过。
  长痛不如短痛。
  在宋随意把电话接通的时候,翠姐在对面宛如咆哮的声音冲她耳朵震耳欲聋:“随意,现在马上到你奶奶这里来!”
  宋随意冷静地问:“大婶有什么事吗?”
  “所有人都在等你。”翠姐抛完这句话,冷笑声,“如果你不来,大家只能当你心虚。你自己想好了,你究竟是不是还是宋家人。”
  好一句她还是不是宋家人,是打算逼宫她宋随意吗?
  宋随意不清楚自己哪一点需要怕翠姐的,去就去。
  把花店关了,打了辆车到了奶奶的老屋。进门之前,听里头人声不少。翠姐说的,所有人都在等她,貌似不假。宋随意皱了下眉头,走进门里,在院子里站定以后,一双眼放眼望过去,狭窄的小院子里,站满了家里的叔伯和婶子们,连两个姑姑都过来了。一帮表堂兄弟姐妹,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好像不认得她这人似的了。
  如此情况,导致她仿佛鹤立鸡群,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孤军奋战的前景已经可想而知。人群里头,唯独没有她出差的爸,也不见宋思露在。宋思露在医院值班期间,由于工作的关系关了手机。三婶这个急,急到差点自己亲自上阵去医院抓人。因为眼下发生的这事不得了,她女儿宋思露如果落下出席说不定会吃亏。
  宋随意在家人中间穿过。前面堂屋里,宋奶奶端坐在正中间的椅子里看着她走来。宋随意抬起头与老人家对眼神时,见着宋奶奶眼里一双十分深沉的眼色,这令宋随意心头微微一动。
  “随意,上回你在我水缸里撒的那点铜钱草,好像泛滥了。”宋奶奶说。
  

  ☆、【36】什么叫血浓于水(彩虹花)

  “妈——”翠姐叫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大家都在这里等着,不是为了讨论花的问题。
  只见这一大帮子人,不知道听了翠姐什么话。平常老人家发话让大家回来一趟,都不见人来得这么整齐的。
  宋奶奶心头很清楚怎么回事,宋随意心里头也一样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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