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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风流军神-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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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哥,起来吧。无论你心里有何想法,都过去了。咱们现在要紧的是为四夫人报仇,为三少爷报仇。咱们得化悲痛为力量。”小雅自然比任何人都紧张路洋。
她跑在最前面,去扶路洋,柔声劝慰。
“我不走——我要在此陪依依——我不走——呜呜呜呜——”路洋仍是伤心欲绝,精神状态仍不正常,悲嚎难止,泣声大吼,反手推开了小雅。
“你——哼!世上就你最贱!就你最无耻!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想着别人的小妾。漂亮的女人都死光了?老娘不漂亮呀?呸!”小雅又气又恼又羞又怒又愤,蓦然又指着路洋的后脑,破口大骂。
小雅天真活泼好动,她才十七岁,竟然自称“老娘”了,还自赞自己很漂亮。
“哈哈哈哈哈——”铁牛、狗娃、巫志海、猴等人见小雅如此怪言怪语的,都大笑起来,均是笑泛泪,既难过,也好气。
“呜呜呜——依依——你怎么就这样抛下我?呜呜呜——”可是,路洋却对小雅之言,充耳不闻,仍然痛哭不止,泪流不止,哀伤不止,自怜自艾。
“唉!气死我了——”小雅气得直跺脚,气得眼泪汪汪的,小跑而开了。
“弟兄们,咱们这些人,有军职的,要数铁牛、狗娃、志海兄了。其,狗娃、铁牛是团长,志海是营长了。这些职务,虽然只是我家三少爷任命的,但是,相当重要。之前,刘英收到的电,三少爷都转给我们看过,电上的意思,是我们打下济宁之后,委员长将派飞机,给三少爷颁发委任状,并空运些兵员武器,补充三少爷的部队。也就是说,这一趟,我们再回济宁,狗娃、铁牛、志海就是有名有实的团长、营长了。我看,你们三人率弟兄们先走吧,先回军任职,别把职位给落下了。记住,我们凌家的卫士,就不要从军了,他们跟着你们三人走,你们到哪个城市,他们就跟着你们住进那个城市。至于费用,我们自己掏,不用军方出钱。这样,方便咱们复仇,也方便咱们机动。还有更重要的是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这七十名兄弟,可是我们凌家家的命根了,可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损失了。一旦让他们从军,那么就得上前线,就得拼死拼活的,一不留神,可能在万马军牺牲了。所以,我不主张他们从军。我和猴、小雅留下来,陪陪路洋兄,稍后再去济宁,与尔等会合。这样,就不会耽搁时间了。好吗?”冯云见状,怕众弟兄们发生矛盾,发生不快,影响团结,影响队伍的稳定,便低声劝说众人。
本来,她心头的悲痛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人,但是,她也是冷静得最快的人。
因为她最心爱的人凌南天被凌霸天害死了,她要为凌南天报仇。
而要报仇,就得冷静下来,就得去谋划,去想计策,最首要的任务,便是保存这支队伍,并让这支队伍壮大。
这也是之前凌南天要找马彪报仇的一种模式。
冯云现在将这种模式复制下来。
“呜呜呜呜——谢谢云儿姑娘,我们一定为三少爷,为四夫人报仇雪恨。”七十名卫士闻言之后,皆是热泪盈眶,纷纷抱拳拱手,泣不成声地向冯云道谢。
因为冯云为他们想得太周到了。
“云儿姑娘,三少爷不幸惨死,你就成了咱们的头儿了,你不领着大伙去济宁,可能我等见着刘英就不好说话了。因为我是擅自离开枣庄的,属于违反军纪的。弄不好,可能刘英会毙了我。我看这样吧,我和小雅、猴留下,陪伴路兄。你意下如何?”巫志海好歹也是林依依卫队的副队长,想事情,相对而言,较其他兄弟周到些,便向冯云提出异议。
热血篇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纵然你擅自离开枣庄,违反军纪,但是,你也要一定去面对刘英。咱们凌家的汉,不能让刘英给看扁了。这样吧,我和你们一块儿走,我领你去见刘英。我相信,她会给我面的,否则,咱们反了,把洪武与贺喜的两个团拉走,把三少爷筹划来的重炮、机枪也带走。这里,由猴、小雅留下陪路洋就行了。”冯云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还给巫志海打气鼓劲。
她说得颇有霸气。
她也感觉自己还是与大伙一起去济宁较为好些。
她想:自己现在可是凌南天的代言人,南天不幸惨死,那本姑娘就是凌南天了,量刘英也不敢不给本姑娘面。
如果刘英不给我面,本姑娘就反了,还把洪武、贺喜两个团都拉走,看其怎么守济宁?哼!本姑娘大不了去当山大王去!
“嗯!云儿姑娘说得好!”
“对!咱们凌家的人,不能给刘英看扁了。”
“云儿姑娘象极了咱家的三少爷!”
“不错!三少爷走了,云儿姑娘往后就是三少爷。”
“对!咱们到了济宁,奉云儿姑娘为总指挥。娘的,不要什么国军的任命状。咱们自立为王!”
冯云这次露出霸气,可给铁牛、狗娃等人莫大的勇气了。
七十名卫士,也是纷纷翘指称赞冯云好样的!
他们都还表明从此以后愿意奉冯云的军令行事。
冯云听着这些好言好语,心头也是一宽。
她暗道:只要他们说我是凌南天就好!
南天,永远活在我心。
南天走了,此生,我也不会另嫁他人了。
对!今后,我就是凌南天!
我,冯云,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
虽然我与南天未成亲,可是,在我心,我已经认定了他就是我的男人。
刹那间,她又是一阵激动,热泪盈眶。
“那行,总指挥,咱们就一起上路吧。”巫志海这才放心,跑开几步,又牵马过来,请冯云上马,并机灵地率先称呼冯云为“总指挥”。
“弟兄们,上马,走!”冯云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神,便抹抹泪水,娇叱一声,挥挥手,飞身上马。
众人随后也飞身上马,尾随她而奔,又赶赴济宁去了。
“路大哥,咱们也走吧,济宁需要你,大伙需要你。云儿姐姐虽然是将门虎女,但是,她终究是女流之辈。弟兄们最终需要的是你。”猴待冯云等人一走,便蹲在路洋身边,低声相劝。
他也不知道是否言之有理,反正他感觉凌南天惨死之后,路洋与冯云都是大伙的精神支柱。
可他想想冯云终究是女孩,将来一嫁人,一生小孩,便是持家的黄脸婆了,哪里还能指挥大伙打仗呀?
所以,他自己认定路洋才是大伙最终的总指挥。
“不!呜呜呜——我不走,我要陪着依依,我要陪着她。呜呜呜,我就一夜没当她的警卫,她就出事了,这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应该率部去打济宁,我不应该当什么总参谋长——呜呜呜——”路洋反手推开猴,依然哀号不停,落泪如雨,伤痛无限,甚是自责。
他对林依依爱恋十年,感情何其深!
此时此刻,他又岂能是猴所能劝得动的?
“哼!臭男人,死男人,贱男人,没良心,负心汉,王八蛋,猪脑!狼心!死路洋,臭路洋,你真不是东西!你真不是男人!你老爹是太监!你爷爷是裹脚的小娘们——”小雅闻言,心头又疼又醋又气,又破口大骂路洋,把路洋一家祖宗三代的男人都骂遍了,还骂得特难听。
她这番怒骂,可能很经典吧。
竟把一旁观看的猴听得目眩头晕、目瞪口呆,傻呼呼地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她。
小雅恼羞成怒,还附身抓起一块小石头,扔向路洋背心。
“砰——”
“哎呀——”路洋后心被小石块击,惊叫了一声。
他站起身来,反手抚摸了一下后心,又转身面对小雅,却立时止住了哭声。
他抹抹泪水,红肿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小雅。
“喂,小雅,你好棒哦!看来,谁的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你的一块小石头。呵呵!我服你!”猴见路洋竟然这样止住了哀哭声,便走近小雅,翘指称赞她。
“滚开!死猴,就数你最坏。哼!要是我的牙板掉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呸!你给本姑娘死远点!”小雅摸摸左腮,刚才被猴打得挺疼的,还是记恨在心,怒骂一声,推开了猴。
她是很淘气的小姑娘,所以,林依依一直都很喜欢她,一直留在身边当贴身丫环,烦心的时候,听听她的俏皮话,看着她的俏皮样,挺开心的。
“砰——哎呀!”猴猝不及防,被她推得仰天而倒,四脚朝天,惊叫了一声。
“路大哥,咱们走吧,追云儿姐姐去,好吗?咱们得把济宁的部队拉回来,替四夫人报仇。你只有替她报仇,四夫人在天之灵,才能感受到你对她的爱。”小雅不再理会猴,又走近路洋,近乎哀求地劝说他。
虽然,路洋刚才多次表明爱的是林依依,迷恋的是林依依,让小雅很痛心,很难过。
可是,她仍然爱着他,就象他爱着林依依那样。
她可以不计较回报,但是,仍然继续付出真爱。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路洋心头大震,反问一句,虽然仍似在梦里,但是,他脑有些清醒了。
他蓦然一把抓住小雅的一双小手,红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抓着小雅的一双小手,剧烈地摇晃起来。
热血篇 舟子原来是贼匪
“哎呀呀,死路洋,你讨厌死了。你把我的手都捏疼了,快松手啊!”小雅一双小手被路洋一握,手掌骨“格格”作响,她惊叫起来,俏脸发青,甚至于都疼得有些歪曲了。
象路洋这样武功高强的铁汉,臂力何其大!
他可是五指如钢,插树树穿,抓铁有痕。
小雅又如何经得起路洋这么一捏?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疼吗?我——我——我无意的。请妹别怪意。”路洋这才反应过来,明白刚才他用力过大了,便急急松开她的手,结结巴巴地向她赔礼道歉。
他又柔声反问了小雅一句,很是关切,却也霎时脸红。
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握小雅的手。
看样,他脑清醒多了。
倏然间,他自己的手,都有些抖了,握女孩的手,感受不一样。
之前,他有搀扶过林依依,可那时是在战火纷飞时,是在遇险时,是他该做的警卫警戒工作。
当时,他精神高度紧张,没有任何感受。
可这一次,他握握小雅的手,却有些感觉。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在抖,他的心也在“怦怦”狂跳。
“——”小雅低头一看,自己一双小手,都被路洋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正欲再骂路洋两句,却听得猴大吼了一声。
路洋本能地反手掏枪,奇快反应,瞬间便双手各执一枪。
或许,他真被小雅骂醒了。
小雅也急急侧身去看个究竟。
“谁?有种的,就滚出来!不然,老开枪了。”只看猴此时已滚爬起来了,掏出一双“盒炮”,正对准他跟前不远的芦苇荡里。
这猴的耳朵特别灵,就连凌南天都赞他是“顺风耳”。
就在刚才,他被小雅推得跌倒的时候,他感觉身后有动静,便赶紧爬起来,掏出双枪,转身将双枪对准了他原来身后的那片芦苇荡。
“哈哈哈——不错!猴就是灵敏!在下缪远志,向三位见礼了。”芦苇荡里果然冒出一个人来,此人还真怕猴开枪了。
此人穿一身青色长袍,年约三十岁许,下巴尖削,双眼很小,鼻梁挺细,不俊也不丑,胡刮得干干净净,不白也不黑,斯斯的,抱拳拱手,颇为有礼。
他笑呵呵地走过来,还夸赞了猴一句。
“你是什么人?为何鬼鬼祟祟地躲在芦苇荡里偷听我们说话?如实供来,否则,本姑娘毙了你。”小雅看他似乎有点阴阳怪气的,便对他毫不客气,娇叱一声,也是掏出双枪,对准了这个所谓的缪远志。
“小雅姑娘问得好。不过,在下并不是鬼鬼祟祟,而是胆小。胆小!刚才你们那么多人枪在此,又值此伤心之际,个个性都很暴躁,在下很害怕你们的枪会不小心地走火啊!呵呵,小雅姑娘,你忘了昨夜向在下借马的事情了?”缪远志嘻皮笑脸地驳斥小雅的喝问,却也神色镇定,道明了自己躲在芦苇荡里的理由,又反问小雅一句。
“什么?你就是昨夜那个渔舟?可是——”小雅一怔,这才感觉这书生有些面熟,确实仿似见过的,可一时也不敢确定。
她清楚地记得:昨夜,她向舟借马的时候,那舟是有点驼背的,满面胡,戴着草帽,卷着裤脚。
“呵呵,可是什么呢?小雅姑娘是不是想说在下昨夜满脸胡、还戴着草帽、卷着裤脚、穿着身一破衣服呀?呵呵,你看,这就是在下昨夜所戴的胡。那顶草帽呢,在我的小舟上。在下来此,便是奉我家寨主谭八腿之命,有请诸位上船,到在下的芦苇寨走一趟,见见你家的三少爷和四夫人。”缪远志始终面带微笑,此时又似乎不把小雅、路洋、猴的把“盒炮”放在眼里,越走越近。
他说话间,便走到了小雅的跟前,还从怀掏出一把假胡来。
“什么?谭八腿?”
“什么?三少爷没死?”
“什么?四夫人——依依你们那里?”
“芦苇寨?你是土匪?”
小雅、猴、路洋闻言,皆是惊世骇俗地反问缪远志一句,所问的内容不同,声音却是一样的发颤。
他们这次颤抖的语气与之前听的噩耗可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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