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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1-5正文完结)-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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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微亮,曦微暖,心微跳,情微扬。

    另一处,林蝉蝉也是顶着一副乌黑眼眶抱着双膝蹲坐曳苍小殿前,听到有脚步声,立刻跳了起来,看到布诺时候有些害怕,本能地想逃,可当她看到布诺背上曳苍时,连忙扑了过去,也忘了去害怕布诺,再当她看到面色苍白仍处于昏迷中曳苍时,那乌黑眼眶便开始红了起来。

    “布,布诺大人,曳曳怎么了?”林蝉蝉声音里带着哭腔,话虽是问布诺,眼睛却是紧紧盯着曳苍,布诺只微微蹙眉回给她一句“没事”,便继续往小殿里走。

    “怎么可能没事,曳曳都这副模样了怎么可能没事?”林蝉蝉嘴唇有些发白颤抖,她记得大伯发病时就是这副模样,面色苍白得可怕,痛苦不堪,连大夫都无济于事,她每一次见到,都怕大伯挺不过去,都怕大伯就这么再也不会教她许许多多东西,她害怕,她害怕曳曳也像大伯一样……

    “曳曳,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曳曳是好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前儿晚上见到他他还好好,怎么才一日不见就成了这样呢?难道,难道是因为她被他顶头人给处置了?

    林蝉蝉心里这般想着,翻滚眼眶里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布诺将曳苍放到竹榻上,林蝉蝉便跪坐竹榻旁,双手紧紧揪着曳苍衣袖,头凑到了曳苍面前,一边摇晃着曳苍手,一边啜泣道:“曳曳,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你没有事对不对,看看我好不好?”

    “曳曳,我不嫁给你了,我也不要你娶我了,你醒来我就走,不让你心烦不让你为难了好不好?”突然,林蝉蝉语气变得无比哀伤,一滴泪坠落到了曳苍睫毛上。

    “你到底烦不烦!?”曳苍蓦地睁开了眼,眉心紧拧,没好气地瞪着林蝉蝉,呵斥道,“让我好好地睡一觉行不行!?”

    曳苍说完又立刻闭上了眼睛,他被折磨了一天想要好好睡一觉都被骚扰!女人真心烦!

    可就曳苍闭上眼睛瞬间,忽然觉得眼睛上凉凉,不由抬手去拭了一把自己眼睛,触手是湿润感觉,刚刚那个烦人中原女娃娃似乎哭,这是……泪?

    曳苍不情不愿地再睁开眼,一入眼就是林蝉蝉又红又乌黑眼眶,还有泪水不断眼眶里打转,不断地落下,看到林蝉蝉这副模样,曳苍倦意全消了,顿时又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哭什么啊,我还没死呢啊,不需要哭丧。”曳苍说得很烦躁,一烦躁就坐起了身,“不准哭了,把眼泪给噎回去!”

    “呜呜……”可是这一次林蝉蝉没有听曳苍话,揪着他两臂袖子便将脸埋进了他胸膛,第一次曳苍面前不是啜泣而是哭出了声,哭得既伤心又开心,发自内心害怕与颤抖,“我以为曳曳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啊,我以为又没人要我了……”

    曳苍被林蝉蝉这突然举动弄得一怔,因为这是林蝉蝉第一次敢靠近他,平日里虽然想靠近却又不敢,这次,想必是被他昏迷模样吓坏了,他似乎,还从没有体会过被人这么乎滋味,心里烦躁没有了,反而觉得很暖很舒服。

    她真这么乎他?

    “不要把鼻涕蹭我身上。”或许世事就是这般奇怪,就这么一瞬之间,曳苍觉得林蝉蝉不是那么惹人烦了。

    可曳苍话才说完,林蝉蝉立刻猛地吸了吸鼻子,那“嗖”一声让曳苍脸顿时黑得如同锅底。

    布诺仍站一旁未有离开,看着这一幕,眉心愈拧愈紧。

    曳苍与布诺对视一眼,布诺知道他想说什么,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曳苍知道,瞒不住了,可是要怎么和大人说?仍然像前日晚上和老左说那样吗?细作吗?

    又是一个如墨黑夜。

    又是一个如鬼魅般黑影穿梭似乎无黑暗苗疆密林中,往幽潭草泽方向,往中原方向。

    ------题外话------

    其实吧,这是枚别扭阿哥~

    明天万~

 093、阿妹,想不想听故事?(一更)

    

    第三层试炼若是通过就要接受大祭司考核,这龙誉是知道,可是她不知道这种尚算得上是大事情时日安排竟是随那个白面小男人性而定,也不知道那个白面小男人想修整她到什么地步,她今日刚从解蛊紧绷感中松过来,竟然就将考核定了明日!

    “啪!”龙誉一怒之下将手中茶碗摔到了地上,气得浑身发抖。

    红雪摇着尾巴,绕过地上茶碗碎片来到了龙誉脚边。

    “小圣蝎!”浑身怒意龙誉这才注意到脚边红雪,弯下身将红雪给拿了起来,放手心里,仍旧火气未消,“好久不见你了,我都被你那主人折磨死了!”

    红雪龙誉手心里转了个圈儿,龙誉立刻改怒为笑,“怎么了小圣蝎,是不是想我了?”

    红雪晃了晃自己钳子,龙誉带着她坐到了门槛上,曲起双膝,将红雪放到了她膝盖上,叹了口气,“小圣蝎,你来了也好,我都没个说话人,一心话都不知与谁说为好,原本觉得蛇阿姐挺好,可是……”

    龙誉自说又自摇了摇头,不再就沙耶娜事往下说,“发生了很多事情,村子没了,巫姑阿姐没了,莲花阿姐也没了,明明之前还好好,一切就那么一日之间,满眼满眼血,我谁都想救,可是谁都救不了,我太弱小了,若非你那主人点明,只怕我还不知道这些灾祸其实都是我引起。”

    “我不仅弱小,还愚蠢。”龙誉想笑笑,想让自己显得轻松些,然而却怎么也笑不起,愈说声音愈有些黯哑,“所以我决定要到圣山来,想要当教主,一步步往上爬,总会慢慢变得成熟强大,即便我曾经自认为强大能力圣山来说不过平平,可是我想争,我不想总是这样,自己一人,终究太过弱小,面对中原武林,大唐将士,不过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我量让自己冷静了,也平静了,想着就这么臣服你那主人脚下,总该也学得他冷血狠辣,我知道我同情心要不得,若是再不改变,只怕会害了多人。”龙誉垂着眸,看着膝盖上红雪,只见红雪将身子趴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听她说,不由伸手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红雪背,低低沉沉道,“小圣蝎,你有阿娘吗?你有没有觉得跟你生活了二十年之久阿娘其实不是你亲阿娘,其实是一件很讽刺事情?”

    “我不恨阿娘瞒我,因为我爱我阿娘,小圣蝎,你阿娘爱你吗?我阿娘很爱我,可为何我亲阿娘却狠得下心我体内下蛊?让你主人牵制我一辈子,恨我一辈子,或许她给了我生命我不该恨她,即便她从没养过我,可我能说我恨她吗?”

    “我甚至不知道我阿爹是谁,被人说成小杂种滋味,不好受,比别人嘲笑我没有阿爹,嘲笑我是野孩子还要难受。”四下无人,龙誉将自己憋心里所有话都向红雪倾吐出来,即便红雪并不是个好听客,可似乎正是因为红雪不是个好听客,她才能说得毫无保留,连这些日子伪装坚强自信与平静都卸了下来,真正地像个双十姑娘。

    月光如水,安心宁静,给龙誉小小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银光,愈衬显她哀伤与无助。

    “小圣蝎,你说,我阿爹是谁呢?我从未觉得不知道自己阿爹是谁是一件悲哀事情,如今倒觉得自己有些悲哀,你那主人应该是对我那亲阿娘恨之入骨,否则又怎会将这怨恨迁到我身上,又怎会……对山洞里那个人那般恨。”

    “你那主人说,那是我外阿公,是圣教上一任大祭司,擎天,小圣蝎,你认识吗?”龙誉说着,红雪突然直起了身,将尾蛰翘得极高,龙誉再轻轻点了点她背,“我只是问问而已,没有打算要做什么。”

    红雪这才又趴下了身子,享受着龙誉指尖摩挲,“看你这反应,想来你那主人说并不是骗我,他真是圣教上一任大祭司,我外阿公。”

    龙誉说完又觉得自己话很讽刺,他恨不得她日日活煎熬中,又岂会拿什么话来骗她,告诉她实情才是对她好折磨。

    “小圣蝎,你若是能说话就好了,这样便能告诉我,我亲阿娘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龙誉自言自语,并未期待过红雪能给她答案,只是觉得说出来她会好受些,“还有……那个山洞,是怎么回事……”

    “那里,曾经住着一个孩子,对不对?”龙誉说到这时候,声音有些不自觉轻颤,“那是个多大孩子?又那可称为暗无天日山洞里度过了多少年岁?如今,可还活着?”

    “不是我同情心又泛滥。”龙誉抬起另一只手放到了心口,眸子里满是哀凉,“只是看到洞壁上那些一层层刻字时,心,止不住……”

    “生疼,很疼……”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何一看到那些刻字时候,心疼得那般厉害。

    月光皎洁,此刻却似碎了一地哀伤,无法拾掇。

    突然,红雪又直起了身体,顺着龙誉小腿往下爬去。

    有什么立了龙誉面前,遮挡了月光,将一片阴影投照她身上,有已经极为熟悉小小银铃声响起,很悦耳。

    龙誉慢慢抬头,只见发梢还挂着水珠烛渊站她面前,除了衣摆那一串儿银铃铛,他身上再无一件银饰,面色凉淡如水,却没有冷意。

    龙誉似乎已经习惯了烛渊这样神出鬼没,此刻不想起身给他行礼,也不想与他置气,只淡淡地看着他,再看看自己身旁半边门槛,淡淡道:“夜来无事,阿哥可要一坐?”

    烛渊并未答话,只是看了看那尚算干净门槛一眼,便背过身挨着龙誉她身边坐了下来。

    门框并不算大,两人肩并肩挨着坐堪堪挤得下,龙誉今夜穿了无袖小褂子,烛渊挂手臂上湿发碰着了她手臂,冰凉黏腻感觉使得她微微侧过头看向烛渊,这才发现他满头长发都还是湿着,便是脸颊上耳垂上都还坠着水珠子,于是双手撑着膝盖站起了身,转身走回了屋里。

    烛渊脸顿时冷了下来,左手食指微微颤动起来。

    可就当他那突来怒意袭上心头就要爆发出来之时,有一个轻轻重量搭了他头上,还垂到了眼前遮挡了他视线,继而是一只手轻轻按了他头上。

    烛渊猛地一怔同时身体不自然地僵住。

    “难道没人告诉过阿哥,夜里湿着头发不好吗?”龙誉两手一齐放到了烛渊头上,用大棉帕子先是揉搓着烛渊头顶头发,而后才蹲下身,替他揉擦着散肩上背后长发,一边擦一边平和道,手上动作很自然,仿佛做一件平日里经常做极为寻常事一般。

    此一刻,龙誉没有想到他们之间恩怨,也没有想到他给她带来种种不,只突然想到了她身边这个男人,其实只是个连五色饭都没有见过似乎连照顾自己都不会人。

    龙誉轻柔动作下,烛渊慢慢僵住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不忘回答龙誉话,“没有人告诉过我。”

    龙誉也不惊讶,似是已经习惯了他除了一身功夫与满脑子黑暗阴森之外对其他事情皆是一无所知,将他仍坠着水珠发梢一起拢到了棉帕子里,轻轻揉搓,轻浅声音里有一股难得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温柔,“那以后就记着了。”

    如此口吻,竟像是个柔声叮嘱着自己要出远门丈夫路上小心些小媳妇,让烛渊心情不自禁地晃了晃,偏偏龙誉自己没有察觉自己所说话有何异样,将棉帕子从后捂到了烛渊双耳上,替他擦了擦耳廓,再揉了揉他耳垂,将他耳垂上湿意一并擦干。

    烛渊突然有种将龙誉拉到怀里冲动,终还是生生压下了这样念头,安静地待龙誉替他擦好了头发再用木梳替他将头发梳顺,再他身旁坐好时候,才望着墨空中月,浅声道:“从没有人帮我擦过头发,一直以来,头发都是胡乱洗洗,就这么晾着了。”

    他也从没有想过,会有人帮他擦头,而且,很舒服,很安心。

    “我知道。”龙誉将刚刚倒两碗甜茶递了一碗给烛渊,毫不掩饰道,“看出来了。”

    “阿妹,想不想听故事?”烛渊轻啜了一口甜茶,似乎很是好心情道。

    龙誉这一次很惊讶,“阿哥还会讲故事?”

    龙誉心里,故事都是老人家哄小娃娃时才讲,而且,他居然有这么好心情给她讲故事?真是惊天奇闻。

    “阿妹听听便知道了。”烛渊将茶碗捧手里,“不过故事很短便是了。”

    月色姣好,终还是藏到了乌云身后,直到天明,再也未曾露出过脸儿。

    龙誉因为这一则简短故事,一夜难眠。

    故事确很短,也很简单,讲是一个苗族少女爱上了一个中原男子,而后双双坠入爱河,苗族少女因为中原男子被判族人,抛弃了一切,本以为会迎来白头偕老美满爱情,可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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