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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

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1-5正文完结)-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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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誉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小哥哥要死了,温柔小哥哥要死了……

    “来,阿誉,扶我到一旁椅子坐一会儿,我自己走有些困难。”白雎说话时指缝间血溢得愈加厉害,他另一只手撑桌面上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身子,而后拿开捂住嘴手,向龙誉伸出。

    他整个下巴满是脏污血印,他却顾不得了,只是温温柔柔地笑着。

    龙誉不敢抬头看白雎脸,往他靠近一步,抬起颤抖双手扶住了他已然开始虚弱身体,将他扶到了一旁椅子上坐下,自己则拉过一张木凳坐他身边,急急从身上找帕子为他擦拭嘴角以及下巴那黑褐乌血。

    白雎握住了她因紧张慌乱而颤抖手,轻轻摇了摇头,“阿誉,不用再找什么帕子来帮我擦了,听我说些话吧。”

    白雎手很冷,再没有从前温暖温度,让龙誉觉得冷到了心底,小哥哥要死了,而她却伤了小哥哥心……

    今晨是林龙,今夜要是小哥哥吗……都是这一间屋子里吗……

    她心没有强大到不论多大悲伤痛楚都能承受得住,她受不住,她忍不了眼睁睁看着小哥哥永远消失事实……

    林龙死是解脱,林龙是苗疆罪人,他离去只是为他当年罪孽赎罪,她可以平静地送他上路,可是小哥哥不一样,小哥哥是这天底下温柔善良人,他没犯下过什么滔天大罪,为何要这么早早地让他离开,她是决定要与小哥哥后会无期,却不是希望他死……

    “阿誉,你不怨我吗,怨我竟然想让你们之间因我而产生误解。”白雎不再抬手捂嘴,任满口血腥沿着嘴角蜿蜒而下,柔笑着看正津津握着他手龙誉,“什么时候起,我变得这么自私了,竟自私得想要毁了你心中幸福,只为让你重回到我身边。”

    “阿誉,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得我可以不乎我命,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很早很早以前,美丽苗疆……只是神经粗你一直不知道而已……”乌血随着白雎话不断从他嘴角溢出,滴滴落他衣袍上,生生刺痛了龙誉双眼。

    “小哥哥,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龙誉蹲到了白雎面前,将脸埋了他膝上,声音颤抖得厉害。

    她想说对不起,可是小哥哥说过不想听到她说对不起,她就不能再让小哥哥再伤心,可此时此刻,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怎么能不说呢,若是我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白雎抬起没有被血脏污另一只手轻轻覆到了龙誉头上,轻轻抚着她长发,“阿誉,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若是我早对你说,你我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若是两年前我没有不声不响地离开,今日你依然会我身边,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假若,呵……”

    龙誉依旧将脸埋白雎膝上喃喃着求他不要再说,白雎声音柔和了,“阿誉,你说,我都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却还想要将你抢到身边来,我这是怎么了?”

    “烛渊待你好,我看得出来,这样日后没了我,粗枝大叶你也不会吃别人亏,我放心了,所以这后一刻,我选择放手。”白雎轻轻抚着龙誉长发,安抚她颤抖双肩,“阿誉,我这一生只有你乎我,很早以前,我这一生愿望就是你一世幸福无忧,我不想你伤心难过,如今,我自己无法完成自己这个心愿,你亦不再需要我来守护,所以,阿誉,不要伤心。”

    “小哥哥,你要死了,你要死了……”龙誉双肩一下一下地抽搐着,她抬不起头,她不知如何面对即将离开这个人世白雎,她不敢看他脸,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是啊,小哥哥要死了,不能再陪着你了。”白雎揉了揉龙誉脑袋,眼底是平静与释然,没有生希望,亦没有死恐惧。

    “可是我不想小哥哥死,不想小哥哥死啊!”龙誉抓住白雎染了血手,放嘴前狠狠咬着,闷着声难受哽咽道。

    “人总要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我不过是走得早了一些,也不违天道常理,阿誉不要难过伤心,只当做我去了很远很远地方再不回来了就好了。”白雎任龙誉用力咬着自己手背,依旧一如既往地轻轻揉着她脑袋,眼神迷蒙而温柔。

    “我不舍得小哥哥走,不舍得!不舍得!”龙誉松开白雎手,掐着他双臂低声吼道,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涌出了眼眶。

    “我又何尝舍得,可不论我舍得或是舍不得,都由不得我做主,阿誉你了解这穿心之毒,你都没有办法,不是吗?”命运如此,他抗争不过,就只能接受,不过能生命头有她陪身边,他该满足,“阿誉,你总是喜欢把各种毒备身上,你不舍得我死,我也不舍得你走,那么就你离开之时用药让我睡一觉,如何?”

    即便他输了,即便他已决定放手决定不乎了,可他仍旧不想看到她转身离开背影,那样背影,就像她要完全走出他生命一般,不如让他做一个梦,梦里她还他身边,从不曾离去。

    “嗯,嗯……”龙誉哽咽应道,依旧没有抬头,白雎也没有让她抬起头来。

    因为他知道,她流泪,他心疼,但他也高兴。

    阿誉极少极少哭,他记忆里她似乎从未哭过,此时此刻她虽只是无声流泪而不是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可这样他也满足了,至少他知道他她心中地位未曾改变过,这就够了。

    蜡烛摇泪,白雎抚龙誉头顶手动作慢慢变缓,眼皮也慢慢变得沉重,龙誉自他膝上抬起头,冲他璀璨一笑时,他浅笑着靠椅背上沉沉睡了去。

    龙誉用手背搓了搓自己双眼,微微往后昂起头,用力一吸鼻子,片刻,站起身,从身上翻出干净棉帕替白雎擦净了他嘴角以及下巴。

    睡吧,小哥哥……

    “阿妹不是要等到明儿天明前才走么?”屋外,不知烛渊何时正斜倚门框上,双臂环抱胸前,眼神不温不凉地看着正替白雎擦拭下巴龙誉,凉飕飕话里带着几分嘲讽,“这么就让他睡着了,阿妹舍得么?”

    龙誉将沾了白雎血渍帕子握手里,慢慢转身,面对这烛渊。

    烛渊眼神慢慢变冷,只因龙誉那两只红肿非常眼眶,牵了牵嘴角,“阿妹似乎哭得很伤心呢。”

    “阿哥,他是我小哥哥,也仅仅是小哥哥而已,他照顾了我将近十年,我只是不舍得他早早就死去而已。”龙誉直视着烛渊冷如幽潭眼眸,并不掩饰自己心中不舍与悲伤,“我为自己失去一个重要亲人伤心难过甚至流泪,也不可以吗?”

    亲人一词恍如一把利刃,龙誉无意识间猛地刺进了烛渊心口,让他幽冷眼神瞬间变幻莫测,令龙誉看不透也猜不出此刻他心中所想。

    “亲人,么?”烛渊冷冷轻笑一声,“然后呢,阿妹还想要说什么?”

    “我不舍得小哥哥死,我想要救他,可是我无能为力。”龙誉说话时,忽然有些不敢直视烛渊那双冷冷眼眸,将棉帕手中抓得紧紧。

    烛渊又是轻笑一声,慢慢走近龙誉,走到她面前站定,“又然后呢?”

    龙誉忽然紧紧抿了抿唇,紧抓着棉帕手有些颤抖,而后蠕了蠕唇,似想要说什么,终是轻轻摇了摇头,将额头抵到了烛渊胸膛上,喉间哽塞,“没有然后了,再然后就是阿哥我们走吧,我们回苗疆去,再也不来中原了。”

    “阿妹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办法救他么?怎么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了?”烛渊目光落到了已然椅子上沉睡过去白雎身上,仿佛说一件极为寻常事情一般淡然问道。

    龙誉身体猛地一抖,猛然抬头看了烛渊一眼,又很将头低下,抬起双臂抱紧了烛渊腰身,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道:“穿心无解药,我不问了,阿哥,我们走吧。”

    就算有解药,他也不会知晓解药哪儿,就算解药他身上,他也不会救小哥哥,何况,这世上根本没有穿心解药,她会有这样想法,仅是她无法接受小哥哥要离开这个世上事实而已。

    “阿妹,若我说穿心不是无解之毒呢?你还会叫我走么?”烛渊目光由白雎身上移到了龙誉身上,说出这句话时候,他垂身侧手不禁颤了颤。

    龙誉震惊,抬头定定看着一脸淡然烛渊,片刻,握住了他手,决意道:“阿哥,我们走吧。”

    龙誉说完,拉着烛渊手就往外走。

    即便他有解穿心之毒方法,她也不能求他救小哥哥,中原与苗疆始终是敌人,她不能自私地求他救苗疆敌人,她不能,她不能这么做,她不知他是否会伤心,可她发誓过要好好疼他爱他护他,她就不能让他有丝毫难过或伤心。

    小哥哥说得对,人总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他不过是早离开一步而已,她只要慢慢接受就好,她不能自私,不能自私……

    可是,泪怎么还是不受控制地流呢?

    “我救他。”烛渊握住了龙誉手,阻止了她要走步伐,静静地垂眸看她,看她眼角无声淌下泪水,抬手用掌心粗鲁地替她擦掉眼角泪,淡淡道,“天下之毒我都可解,不过救一个死了会让阿妹伤心一辈子惦念一辈子人而已,还是可以。”

    烛渊粗粝掌心磨得龙誉眼角脸颊生疼,震惊地看着烛渊,不仅是因为他能解天下毒,是因为他愿意救小哥哥。

    “怎么,阿妹不相信我能解天下毒么?”烛渊轻勾嘴角,有些自嘲,“那阿妹还相信我什么呢?”

    龙誉张张嘴,还未将想要说话说出口,便被烛渊制止,“既然阿妹如此伤心,我便不让他死,如此,阿妹高兴了么?”

    他不想白雎这个名字这个人她心里深深烙刻一辈子,他不接受,他也不想看到她眼泪,为别人流泪,心会疼,比被毒虫噬咬还要难受千倍百倍。

    “所以,阿妹不要再哭了,不知道你哭起来样子丑了么?”

    他自私,他不想她泪为别男人而流。

    即便,他要付出不可预知代价。

 151、阿哥,记得我等着你

    

    益州城下雪了,天将亮未亮时飘飞起了小雪,洋洋洒洒从灰蒙蒙空中飘落而下,只是还未落到地面便已融化,给益州深冬带来了透骨冷意。

    白雎是墨衣紧张担忧叫声中醒来,当他缓缓睁开眼,觉得晨光有些刺目,觉得墨衣满是紧张脸有些或远又或近时,他恍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梦。

    梦中,阿誉伏他膝上流泪,混杂着他们曾经一齐拥有美好过往,而后又是烛渊似笑非笑似嘲讽又是冰冷眼神,然后是一碗冰冷又带着血腥味液体灌进了他嘴里,席卷了他全部梦境,一切,似虚幻,又似真实。

    是梦还是真实,一时之间,他竟辨不清了。

    身体疲软无力得紧,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离了一般,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头亦昏沉得紧,虽然无力,可身体里疲软无力却又仿佛是真实感觉一般,还有眼前紧张担忧墨衣……

    明明不该再存一切,为何又感觉这般真实,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还会看到光亮?

    “少主,您怎么了!?”墨衣本是外敲了许久门无人应答,推开门一瞬间看到斜倚椅子上双眸紧闭白雎,他险些以为少主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语气不禁慌张又急切,如今看到白雎睁开眼才松了一口大气,忙将手中大氅披到白雎肩上,心有余悸问道,“少主,您是不是觉得哪儿不舒服?”

    双眸已经适应了刺眼光线,白雎只怔忡地任墨衣替他披上大氅,而后垂眸看向自己膝上衣摆,只见一小片浅淡湿润干透后水印,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

    “墨衣。”白雎抬起手,慢慢挪向自己膝盖处,张张泛白唇,沙哑声音如同热风吹过干涸河床,吹动那些粗粝沙石一般嘶哑,令墨衣吃惊,也令他自己震惊。

    然而他震惊不是自己声音,而是他张口之时口中那腥甜浓稠血腥味,令他不禁想到了梦中那一碗冰冷带着血腥味液体,心不由自主地发颤,双手撑着椅把想要站起身,却是无力得才微微撑起身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墨衣紧张且不解,伸手刚想扶着白雎站起身来,却被他紧紧掐住了手臂,而且墨衣能清楚地感受得到,白雎双手不停地颤抖。

    “少主,您怎么了!?”墨衣紧紧皱眉,少主紧张,他从未见过紧张,甚或说是惊慌,令他也不禁跟着心慌,“少主是不是觉得太过难受,墨衣这就去请大夫!”

    墨衣急急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白雎紧紧掐着手臂无法离开,只见白雎苍白着面色微微睁大着双眼紧张地盯着他,声音嘶哑而颤抖,“墨衣,去帮我看看书桌上我昨夜画画还否!?”

    墨衣一怔,连忙应声走到了书桌前,可当他看到书桌上画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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