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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当你转身,我已别恋-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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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快速将我的意识彻底吞没,什么爱与恨,这一刻离我远去。
醒来的时候,封绍钦竟守在我的床边,他的左脸有一道擦伤,嘴角也青紫了一块。看他这么惨烈,我不敢想他是不是把安瑞东给杀了。
封绍钦是个很会察颜观色的人,一眼便瞧出了我的心思。
他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支烟,燃了一半。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他眼眸微薰半眯,透着迷离。
盯着我好一会儿,伸手将烟夹在了指尖,说:“给他留了条小命,还死不了。”
“多谢封少,手下留情。”我的声音虚弱的从干裂的唇瓣不紧不慢吐出,听得封绍钦眉头蹙得都快打结。
“别特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明天我接你回去养好身子。”
“回哪去?”
封少钦嘴角往左勾起,邪气一笑:“别管!”
第二天,当我被强硬塞车里时,再次确定了封绍钦是个行动力强的人。苏珊一直陪着我,这几天的相处,彼此距离近了,但总觉得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礼性里透着生疏。
苏珊从不提关于封绍钦的事,她看起来不像一般人,俨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车子停在了一处高档小区独立别墅前,替我来开门的是舒清远。
“宋小姐,封少他们等候多时了,请进。”
我站在门口,不知为何,像是命中注定,那是我的归宿。
推门而入,复丽堂皇的家居让我摒住了呼吸,沙发上坐着一对老夫妇,正与封绍钦聊得很开心。
我以为封绍钦就是个小痞子形象,可当他穿得这般正式,沉稳干练的和老夫妇侃侃而谈时,再一次刷新了我对他的看法。
他像风,你以为离他很近,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封少,宋小姐来了。”
他转头,对我微笑,少了邪气。拍了拍他身边的空位,示意我坐过去。
舒清远朝我点了点头,鼓励我走过去。
于是我迈开了步子,在封绍钦身边坐定。突然他扣过我手,我下意识想抽离,可是他握得死紧,根本不给我挣脱的机会。
“宋叔,静姨,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宋圣爱,她也将成为我名议上的妻子。”
这家人也姓宋?我下意识抬眸看向这对夫妇,却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泪水与悔意。
那静姨伸手轻抚过我的头发,哽咽着嗓音说:“若淳如果没有走,大概也是这般年纪了。”
他们关爱的眼神,是我从所未得到过的,突然很想哭。
封绍钦拍了拍手掌,冲淡了这股悲伤,笑说:“现在你们的女儿回来了!”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他埋在我耳畔低语:“送你一个家,别太感谢本少。”
家……从小亲生爸爸就去逝了,后来寄人篱下,却也好景不长。这些年来的孤独与飘泊,让我不敢去想这个字,因为它在一个人的生命中,占的比例太沉重。
这对夫妇是做甜品的,各个城市都有许多家连锁店,生意做得很大。他们的女儿在十年前一场意外中去逝,具体是什么意外并没有提及。
想要和封绍钦顺利结婚,我的身份固然重要,孤女的身份是不可能嫁入封氏一族的。所以无需我的意见,只要顺应就行。
不过这一切的安排对我来说,也并不是那么坏。即然是一场游戏,那便玩个尽兴而归,我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失去的了。
晚餐很愉快,静姨将我领进了一个房间。
她言语中带着感伤:“这间房一直都是留给若淳的,我和老爷子就当她还在,只是去远行了,总有一天她会回来。”
女人瘦弱的背影轻轻颤抖,哽咽声听得人心口刺痛,我上前从身后抱过她,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
“妈妈,别哭。”
她身子一颤,回头看向我,握过了我略微冰凉的手。她的手很暖,很暖。
“孩子,再叫一声‘妈妈’。”
她渴切真挚的眸让我入戏,让我发自内心的从肺部挤出这两个字:“妈妈。”
“诶!乖孩子,我的若淳!”
戏再真,终究是别人的替身。我苦涩一笑,一遍遍告诫自己别太当真。
‘咚咚’。
门被敲响,我和静姨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封绍钦双手插兜,站在房门口问:“静姨,我想跟她说些话。现在方便吗?”
“好的,封少。那我先出去了。”静姨匆匆擦掉眼角的泪水,快速离开了房间。
他慵懒的迈着步子,在房间四处看了看,一边看一边若有所思的点头:“这房间不错,通风好,光线佳,布置得很有品味,看来花了不少工夫。”
我抿着唇,低垂着眉眼不语。
他伸手想抬起我的脸,指尖刚触到下颌,我反应激烈的躲了开来。
他微怔,随后邪气的笑了笑:“干嘛?怕我吃了你?我还没这么饥不择食。”
我没心情跟他开任何玩笑,说:“封少,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他挑眉,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我说,像我这样的男人,你就没冲动跟我生孩子?”
我冗长的叹了口气,嗫嚅道:“那个……你说的ailand一个亿的合约什么的,我不太懂,但我想应该很重要,能不能……不要当真?”
他的表情僵了两秒,有些不悦:“愿赌服输,我要这个合约,那是对他的尊重!”
我说:“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
“别介!”封绍钦打断了我的话:“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就单纯想陪他玩玩,对那些自不量的家伙,我向来会不吝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
“对不起,是我高看了自己。封少晚安,我要休息了。”我装佯翻睡衣,不一会儿我听到关门的声音,以为他走了,下意识回头看去,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还没走?”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关什么门?!
他折回身,毫不客气的将自己往大床上一扔,大字型的霸着整张床:“我累了,突然改变主意,留宿一晚。”
我暗自磨了磨牙:“你睡我的床,那我睡哪里?”
他一脸理所当然,黑亮如星辰的眼眸带着戏觑:“我不介意你睡我怀里。”
我有点儿生气:“封少,你fa情期吧?你该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男人天生就是来征服世界的,而女人天生是用来征服男人的。”
说着,他双手撑起上半身,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我狠狠甩掉手中的睡衣,反问:“所以??”
他邪痞一笑,说:“所以,你要不要来征服我?”


 第14章 谎言是否被斥穿

我白了他一眼,径自拿过睡衣去浴室。
他突然说:“即然有求于我,难道你不该表示表示一下诚意?”
我心口一窒,猛然顿住了步子,回头看向他,满是无奈:“你想怎样?”
封绍钦煞有其事的若有所思,说:“你可是要让我放弃这一个亿的大单,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利益,好好想想要怎么回报我,才能抵上?”
这人,处事看着再如何成熟,可终究有些孩子心性。他眼中的狡黠与戏觑让我确定他只是无聊了,想逗逗我。
就像他手里拿着肉骨头,给你看偏不给你吃,看你是扑过去抢,还是摇着尾巴讨好。
“封少,你歇歇吧,爱给不给。我也只是问问而己,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一个亿又算得了什么?犯不着我这种身上连一千块都没有的穷人操心。”
说罢,我转身狠狠甩上了浴室的门。
我故意洗了一个多小时,以为他耐不住寂寞走了。谁知出来的时候,他竟然霸着本该属于我的床睡了过去。
他睡着的样子跟平常强悍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那双眼过于犀利睿智,根本不符合他二十几岁的年纪。此时轻轻安然闭上,睫毛很浓密欣长。
他的唇形很好看,唇珠和下嘴唇的小凹槽看起来很性感,偏于明显的m唇。
皮肤也很好,小麦色的肌肤,细致得看不到斑点和疤痕。
有钱、俊美、年轻、会赛车……这些得天独厚的资本,不知迷煞了多少小女生。
脑海里莫明的就响起一句话,他问我:“接吻吗?”
如果当时我回答的是‘接吻’,他会不会真的亲下去?想罢我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肯定是疯了!
我打了个地铺,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身上多盖了条毛毯。听宋老爷子说他大概是凌晨三点多离开的宋家。
这个家让我很舒心,宋老爷子将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给了养子,平常就在家里种种花,养养鸟。
静姨心态很年轻,今天她画了个得宜的妆容,穿着金色的貂皮大衣,与她的肤色非常相称,carol标志性的珊瑚红帽子和围巾是亮点。
在我面前转了个圈,提着小香包问我:“孩子,会不会看上去太俏了?”
我失笑,由衷的赞赏:“很完美。”
她拉过我的手,说:“我想你该添几件新衣服了,我并不赞成女人如花儿般的年龄却穿得太朴素。”
静姨拉着我出门前,跟老爷子说了声:“我和圣爱在外面用午餐,顺便带圣爱见见我的那些老朋友。”
宋家有私家车,有专用的司机先生,是一台银灰色的宾利,低调奢华。
司机先生为我们拉开后车门,我和静姨前后坐了进去。前后翻天覆地的环境变化,让我一时无法适应,像个本来习惯性活在黑暗中的小丑,突然闯进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局促不安。
静姨突然说笑,意有所指:“昨天封少三点多才回去呢。”
我说:“他耍赖霸占了我的床,所以我只好打地铺睡了一晚。”
静姨‘哦’了一声,确定了我和他昨天什么也没发生。她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笑得神秘:“封少虽然年纪轻轻,却很了不得,要把握好机会。”
我失笑:“我和他只是做戏,而且,他应该有很多女孩爱慕。”
静姨笑着摇了摇头:“做戏的最容易入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分得太清楚?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很喜欢你这孩子,眼睛漂亮得像是会说话,跟我家若淳还真有几分像。”
我抿唇微笑不语,很理解她对女儿的思念之情。
她带我先去了附近的大商场,让我自个儿挑几件衣服。这里的衣服都贵得让人咋舌,有的一件能抵别人半年的工资。
我尽量选便宜点的,可选来选去都没几件中意。静姨似乎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说:“你现在是我的女儿,可不能太寒酸,别管价钱,选自己喜欢的挑。”
她下午要带我去见一些老朋友,会经常有这种小聚会,我想了想,放开了胆儿挑了几件,她直夸我眼光好。
我苦涩的笑了笑,将眼中的失落与无奈尽可能掩藏得不露一丝痕迹。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也不是没道理。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昨天悲惨的一切似乎已经远去。
我终于明白为何有这么多的女人拼尽一切手段,只为挤身进入豪门。钱真的是个好东西,这种光鲜亮丽的生活,会让人上瘾。
走出商场时,我挽着静姨的手,俨然像一对亲密的母女。
静姨神清气爽的说:“你看,多少男士的目光为你停留?女人一定要自信,假若女人失去自信,美好的事物也会离你远去,明白了吗孩子?”
“谢谢静姨……”
“嗯?你叫我什么?”她一脸严肃朝我瞪了下眼,看着那么慈祥的人,突然严肃起来,竟有一种无言的威言与压迫感。
我立即改了口:“妈妈。”
她终于笑了:“记住,你是要嫁给封少的女人,多少要有点自觉。”
她认真的模样,让我开始迷惑,这一切究竟是做戏还是真的?
随后,她接了一个电话,说:“她们都到齐了,可不能让她们久等,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漂亮的女儿一一介绍给她们认识。”
直到宾利车在一间高档的女子会所停下,这是贵妇名媛最平常不过的消遣。与之前被安瑞东所谓的未婚妻请去的地方,有异曲同工之妙。
“宋夫人您好,这边请。”这里的侍应生似乎对静姨很熟悉,轻车熟路的走前边带路。
穿过长廊,走进一个豪华的大厅,只见十来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正优雅的举杯交谈用着精致的自助餐。
长桌上的食物琳琅满目,都是顶级的食材与世界最名贵的红酒。看到静姨带着我过来,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盘子,举杯围了上来。
我跟着静姨从侍者的拖盘里拿过红酒,与她们碰了碰杯。
“静兰,我们怎么从未听你提过还有个女儿?”
静姨应对自如,说:“我这个女儿从小就在美国长大,自然是没机会让你们见见。圣爱,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些人的家族背景和企业名称一点儿也不陌生,从前远到只能从报纸和电视上看到的,现如今离我这么近,让人忐忑。
我尽可能显得举止优雅,一一与她们打招呼。于是我在这里听到了二十五年来,最多的赞美声。
“哎哟~圣爱可真乖巧漂亮。”
“对啊,一看就是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
“我儿子今年刚满三十,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认识一下?”
……
静姨暗中悄悄推了推我,我立马会意了过来,扯着浅笑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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