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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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两个各自废掉一只手的家伙，嚣张什么。”
“那可就遭殃了。废掉一只手还是能够毁掉这里。守在外面的警卫队……不能让平民被卷进来啊。”
以利亚突然变得心事重重。竭力稳住动摇的心。他看到了罗德的表情。罗德虽然对他微笑，却毫不退让。他看到了Saber的眼神。带着危险的信号，Saber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他看到了Archer的举动。迎视Saber的瞪视，Archer的碧眸荡漾着战意的波动。修道院内顿时气氛肃杀。
被正统魔术师的使命感束缚住的爱因兹贝伦少主，不可能做出伤害平民的举动。罗德深知这一点。
以利亚最终将目光停留在罗德身上。金灰色头发的男子，仿佛拥有看穿一切的眼神。但他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发的。他下定了一个决心。
“来自民间的魔术师啊，你要弄明白自己所处的地位。我就再馈赠你一些礼物吧。在找上你之前，我已经联合了Berserker的Master。你不合作的结果，自己想想？被追杀的Rider组，他们的昨日就是你的明日啊。”
“你这是在恫吓？”
“无需恫吓。事实如此。难道你以为Saber只出现在Archer的面前吗？”以利亚拎起底部接触在地面上的鹰头手杖，踱了几步，“Berserker的Master答应联合的提议了。就在通知你们不久后。”
“Berserker的Master为何答应你？”
“初战，Saber和Berserker势均力敌的交战，均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彼此欣赏。”
“狂乱的战士竟会保留这样的理性？”很显然，罗德相当怀疑这个说法，“她怎么不来？我要见到那个小姑娘再作打算。”
“Saber——去请。”
遵循御主的命令，以利亚身后的骑士用平平的语气应道：
“明白。稍后就来。”灵体化消失在了原处。
以利亚的下巴微微抬了一些。罗德平静地回视着他。毫无疑问，双方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这不奇怪，本身就是利益的驱使将他们带到这里。
“………”
阿琪娅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出声。修道院里的这席谈话，被少女从头听到尾。
以利亚上衣口袋里的便捷传音装置，离嘴部稍有些远。因此，另一端的阿琪娅必须集中精力才能听清哥哥他们的谈判。
她的新家位于小城区，圣尼古拉教堂对面的民宅。和先前一样，对房东用了魔术暗示，以房客的身份免费居住在这里。不会再犯错了。不会再以为清除了宝石碎片就万事大吉。阿琪娅清理了监督使魔。现在她的身边只留着那个台灯状的怪物。
当听到哥哥叫Saber请她过去时，她便洞悉了以利亚的想法。假装示意Saber来邀请自己。她当然不会真的等Saber过来。即刻动身，少女前往城堡区。
在阿琪娅到达前，以利亚和罗德曾进行过短暂的对话。
“少爷，真的可以么？就这样坦然地站在敌对Servant面前。对于我和Archer而言，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杀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我死了，备用魔力依然能够维持Saber行动数小时。我一死，Saber就会把你的新据点泄露出去。孤立无援的你在Lancer和Rider的面前就等着完败吧。”
很快，他们不再说话。继续唾沫交锋是浪费口舌。他们开始有心情对修道院的场地进行勘察。这个埋葬了数十名神职人员的修道院，命案的凶手究竟是谁呢？
不去理会他们，Archer重新移至彩绘的窗边，对两人的争辩完全没有兴趣。古希腊的英灵将视线往外探去。
大约一小时左右，阿琪娅到了。不过在她进入室内前，出了些意外。
“哦，那是被称为Assassin的英灵么？”
一瞬间，修道院里的人都呆住了。把视线对准正向窗外眺望的Archer。
碧
眸就像一支冷箭射向外面，观察着那个影子。在晴朗的蓝天下，那抹黑色非常突兀。是个没见过的Servant……他身穿黑色的长袍，脸上带着怪异的骷髅假面。蹲在布拉格城堡的墙头上，距离修道院至少一公里。
“Assassin出现了？什么模样？”
对于擅长监视的Assassin为何会出现，完全不用去思考。没有回答以利亚的话，Archer的身形陡然消失。身为御主的罗德能感觉到Archer骚动的气息正在往外移去。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进来四个人。分别是Saber、Archer、阿琪娅和Berserker。
“没有追到？”以利亚走到来者的面前，避免与阿琪娅目光交汇。朝Saber和Archer的方向看。
“让他……跑了。”回答他的是红发少女。阿琪娅有些结巴地说。
“三名Servant竟然留不住一个暗杀者？”
阿琪娅看着以利亚的眼睛。自从哥哥故意不去看她，不理睬她的回答，而是一味地询问其他人的时候起，她就完全了解了他的意图。不能在那对主从面前暴露身份。假装和这个相处了十几年、如同真正的亲人一样的以利亚不认识，却还要保持盟友关系的自然谈话，阿琪娅觉得这点挺滑稽的。但她笑不出来。
当时，圣乔治女修道院外——
在Saber的带领下慢慢朝修道院靠近的阿琪娅和Berserker的面前，Archer的身姿忽然出现。尴尬的沉寂中，Servant们好像领悟了什么似的，纷纷朝Archer视线投注的方向探了过去。
然后，“是敌人吗？Berserker，消灭他——”在阿琪娅的命令声中，黑色的巨人没有异议地出手了。
全无杀意和预兆。甚至早于Archer的黑矛前，巨斧就划出了惊人的轨迹。
这可是在查理大桥的战斗中，仅凭率性地一扔，就轻易将Rider的战马一斩为二的可怕利斧！
而紧随其后的，更有Archer的数支长矛！
Saber漠然地看着两名出手的Servant。准确地抓住了Archer的目光。碧色的眼底有明显的鄙夷。英灵阿喀琉斯一定相当痛恨这种搞暗杀的家伙吧。Assassin偷偷摸摸的行为好像令他极为不快，因此才会决定擅自行动吧。和他相比，Berserker就不一样了，无法依赖自身单独的判断，完全盲从于主人的命令。而远方的Assassin……面对两位Servant的双重突袭，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吧。
Berserker的视力不如Archer，但他的投掷精准无比，仿佛根本不需要瞄准。
Archer的长矛，连碰都不需要碰，直接从高空的某一点出现朝敌人飞了过去。
然而，两名英灵却没有任何斩获。
只见高墙之上的暗杀者，身体迅速地聚拢起来，一点点模糊，一点点变小，逐渐化为一团黑球，以十分诡秘的形态消失了。这不是解除实体化为灵体，而是彻底不见。巨斧和长矛扑了空，只得被各自主人回收。
Assassin的退场方式让人咋舌！
所以，以利亚的震惊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至少看清楚Assassin的样子吧？”
“只能看到黑色外衣裹着的古怪影子。”Saber回复了他。
“……”
“………”
在脑中搜索回忆的不止以利亚一人。阿琪娅也在同样回想着。第二个入城的参赛者——远坂烨，她的Servant曾被阿琪娅的监督使魔看到过，影像传输到她的脑海中。那个全身上下被斗篷包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就是Assassin？
不对，不是，不一样。
远坂烨的Servant是个紫色的家伙。虽然也是一袭斗篷，但绝不是黑色的Assassin！
只有六名魔术师就开启了战斗。本来以为只有六个Servant，没想到是七个！那个叫远坂烨的少女，她的Servant应该是Caster吧，用排除法就知道了。那么——Assassin又是隶属于谁？
难道远坂烨拥有两名Servant？她是怎么办到的？
罗德注视着以利亚，又朝阿琪娅看了一眼。同样的神情。同样对Assassin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关注。
这个少爷，果然瞒着不少事。
“Assassin的主人是想要监视这场订盟仪式呢。到了这个地步，放任Assassin的主人继续横行恐怕对你我都不利吧。”
以利亚的脸色有些微波动，扭头看了看罗德，终于开口，“第一步是消灭Lancer组和Rider组。这是大方向。目前还掌握不了Assassin这组的情报。暗杀者的狩猎活动先放在一边吧。”
“既然少爷做了决定……”罗德把视线移向别处，“那么，这一位就是Berserker的Master吧。无意冒犯，敢问芳名？”
“……阿琪娅。”
罗德的脸上挂着仿佛迎接婚礼仪仗队似的笑容。在他过于殷勤的注视下，阿琪娅竟然觉得说出自己的名字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事。
“唔，读音很美妙。是个活泼而又俏皮的名字。对了，我发现一件事。以利亚少爷，还有阿琪娅小姐。你们二位……有些像呢。”
“像什么！胡说什么呢！”
过激的反应。阿琪娅知道自己应该抑制住情绪，但还是不自觉地把右手叉在了腰上。
罗德的笑意加深了些，“果然无论对方是多少岁数的女性，我都是不会受到欢迎的。阿琪娅小姐，我为自己的失言道歉。”
觉察到自己失误的少女，对身前的这个男人投以气恼的目光。
看见这令人哭笑不得的情景，以利亚既不说话也不做表示，就像戴着面具一样沉默着，将情感藏在心底。
这是一步险棋，但他非走不可。六名Master中有一半在己方阵营里。只要牢牢抓住罗德想要替Archer破除诅咒这一点，就能让他俯首称臣了。
“能形成三方联盟的话，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以利亚颌首示意他说下去。
“一旦铲除Lancer和Rider这两组势力，我会带着Archer撤退。鬼鬼祟祟的Assassin之流，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没关系，我允许你逃走，逃回监狱。”
这样的话说出来后，修道院安静了一会儿。室内诸人都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
罗德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以利亚火红的眸子里，只剩燃烧过后的余烬。
“既然意见一致，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停顿了数秒，贵公子将眼神一一瞟过在场所有的人，“让Archer下战书，摆出迫切想要解除诅咒的样子，约Lancer决斗。敌人一定理所当然地认为只有Archer一个人。受骗上当，等发现真相的时候已经跑不了了。至于战场，由我来定。”
事关重大的战略，在以利亚的口中说出来，霸道而决断，没有任何容许辩驳的余地。
“请君入瓮的计策吗，高明。不过有件事……考虑到我的伤势不宜再过多释放魔力，唔，结界的布置工作也得劳烦少爷你了。”
以利亚没有应声，默许了罗德的请求。
就在这全体肃穆的气氛中，有一个人开口了。
“就这样口头约定？算数吗？”Archer微微弯起的嘴角带着挑衅。
见Servant又擅自插嘴，罗德淡然地接了下去，替他补完，“那么就击掌为盟。”
以利亚和罗德对视着。
罗德先伸出手，以利亚也伸手，重重击向教授举起的右手。啪地一声响，却仿佛惊雷回荡在寂静的修道院。相击的刹那，以利亚和罗德的手互相握紧，像是避免两相遗忘似的，用力得压住各自的手骨。
结盟这样的大事，罗德却只与以利亚握手，不去过问第三名在场的Master阿琪娅。这其中的含义三人都知却无人点破。
达成协议后，三方各自回去了。
毕竟受了伤，罗德的步伐慢于其他人。但贵公子却示意阿琪娅先走。仅用一秒目送在黑巨人的护送下离去的少女背影，以利亚的红眸飘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
修道院门口的台阶上，仿佛特地留下来等人一般，站着以利亚修长优雅的身影，映入罗德眼帘。
微风轻抚着两名魔术师的衣袂。
“你应该看出端倪了吧？”
以利亚红发红眸，阿琪娅也是红发红眸。贵公子一直恪守不与妹妹同时出现的准则，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其实，作为人造人被制作出来的阿琪娅，相貌和以利亚相差甚远。无论粗看还是细看，都不会让外人觉得像的。然而，兄妹二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却秉承一脉，如出一辙，是罗德难以忘怀的。
“以利亚少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不拆穿自己的谎言，贵公子很乐于跟着装傻。
“乖乖地俯首帖耳吧，外来者。小丑莫要在圣杯的舞台上过多停留，喧宾夺主的罪是很重的。”
长吁短叹后，罗德微微一笑：
“果然我还是跟贵族合不来。”
“我也不屑与来自民间的家伙为伍。”
“唔，到目前为止这句才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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