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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奸臣当妻-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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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斯妍紧紧握着印章:“我不会盖印的。”若是盖了,自己成什么了?自己的宏图大业要怎么办?澹台妍的的遗愿又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处,她相信奇迹一定会出现,所以绝对不能盖下印章!
  “嗯?”澹台沅瞪着裴斯妍。
  “你们还不快快退下,怎么可以对嫡系大小姐无礼!”一直沉默的其蕴突然站到两个对峙的人中间。
  澹台沅不耐烦的说:“其蕴,你快让开。看在你爹与我平时交情不错的份上,我可以留你一命。”
  其蕴张开手臂,护在裴斯妍身前,和澹台沅相比,他的背影单薄瘦弱很多。风吹起他墨色的长发,扫过裴斯妍的脸庞,痒痒的。
  裴斯妍有些心疼,伸手扯扯他的衣服:“其蕴,让我来和他说。”
  其蕴不理会她,继续和澹台沅说:“伯父一向克己守礼,为何今日会做出如此狂妄之事?请听其蕴一言,趁其他人还未到来之前,快些退下去吧。”
  那边澹台璋再次发话了:“其蕴,该退下的是你,大人间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插手的!”
  文文弱弱的美少年大声说:“不,我也是澹台家的一员,所以……”
  裴斯妍一听他这样说,发自内心的为他感到骄傲——这才是真正的家人!
  其蕴突然不说话了,紧接着响起剧烈的咳嗽声,好像把肺咳出来一般,接着他弯下腰,肩膀在颤抖,裴斯妍连忙搂住他,同时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
  当她看到其蕴苍白的脸颊上病态的红晕,再也YY不下去了,惊呼:“其蕴,你怎么了?”
  一旁的云琦小声说道:“小姐,孙少爷的哮喘发作了。”
  “其蕴,还是不要太激动了,对你身体不好,”澹台沅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叫人送你回去。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说,否则你们五房等着去死吧。”
  他伸手来拉其蕴,裴斯妍恼怒的打开他的手,“不许你碰他!”
  澹台沅扬眉:“澹台妍,你是想拉着其蕴陪你一起送死吗?”
  裴斯妍把其蕴交给云琦照顾,从丝带上扯上印章,举起来给澹台璋父子看,高声说道:“你们想让我按下印章,是吗?现在是白天,也难怪你们会做白日梦。告诉你们,我绝对不会按的!”说完,在众人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她把印章丢向水池。
  “你个疯子!”澹台沅一声惊叫,飞身扑向那枚小小的印章,但还是迟了一步,印章“扑通”一声落入水中,不见了。
  裴斯妍轻笑道:“想要的话,自己下水捞去吧。”
  澹台沅气急败坏的回过身,抬手就在裴斯妍脸上甩了响亮的一巴掌,澹台璋“啊”的低叫一声。
  裴斯妍捂着疼得火辣辣的脸颊,抬脚踹向他的要害。
  澹台沅机敏地连连后退,怒气冲冲地叫道:“澹台妍,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怎么……”
  “你们不觉得自己愧对澹台家的列祖列宗吗?”裴斯妍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她真的是火了,打人不打脸没听说过啊混蛋,“我爹娘尸骨未寒,族内人心惶惶,你们想着的不是如何团结一致,反而为了权势不惜自相残杀,别人只会耻笑你们的行为而不是尊重你们,不管你们有多大的后台!难道祖宗辛辛苦苦创立基业,是要你们不顾死活的争夺来争夺去的吗?!”
  没人说话,全都傻愣愣的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女子,四周静的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
  这时,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裴斯妍听着分外耳熟:
  “好了,请停下吧。”
  三房的人退向两边让开一条道,一个深蓝色的人影大步走来,竟然是离轻染。
  第十一章 胆怯
  裴斯妍懵了,这唱的是哪出戏?
  离轻染向澹台璋行礼,恭声说道:“轻染多谢老爷的帮助,就到这里结束吧。”
  “是啊,差不多了,也演不下去了。”三房当家老爷呵呵笑道。
  “这,这……”裴斯妍指着他们,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澹台沅看着她,目光不像之前那么凶狠了,笑道:“刚才都是受轻染拜托演的一场戏而已。打了小妍一记耳光,真是对不起,现在还疼吗?”
  裴斯妍惊问:“演戏?”她感觉自己好像刚从火星度假回来,对他们的所说的话完全理解不能。
  “是的,小姐。”离轻染抢过话茬,又对澹台璋耳语几句,三房的人在当家的带领下很快就散去了,园子里又恢复最开始的宁静。
  裴斯妍跳到离轻染面前,发问:“你在搞什么鬼?!”
  “小姐,三房其实根本就没有夺嫡之意,是属下请求三老爷帮助一同演的一场戏,只为考验小姐……”离轻染平静的说,眼睛毫不避让的直视裴斯妍。
  “考验我?”
  离轻染答道:“是的,小姐即将继承巫盼之位,又不幸丧失记忆,所以必须探清您的能力与处事。属下今天出去就是为了联络三老爷,印章也是属下叮嘱云琦悄悄给您系上的。”
  裴斯妍知道离轻染这样做是出于一片好意,但是她感觉自己好像一只猴子一般给人恶狠狠的耍了。周围的人都知道真相,只有她很白/痴的说了一大通废话。
  她很厌恶被人耍,被人看作跳梁小丑。
  裴斯妍撇过头去不看家臣一眼,望着蜻蜓在水面上点出一圈圈涟漪,而她的心仿佛也随之荡起了波澜。
  离轻染继续说道:“属下见小姐言行,也放心了。”
  “嘿,”裴斯妍自嘲般的笑了一声,强压住心头火气,“三房不知道我失忆的事情吧?”
  “他们不知道,属下没有说。”
  “三房的人倒是挺配合你的,”裴斯妍的语气渐渐地不稳定起来,显出怒意,“你就不怕我吓得真盖了印章吗?若是我真盖了,你打算怎么办?丢弃我这个软弱无能的小姐,另寻他主?毕竟以你的才略跟在个白/痴身边,不如尽早做其它打算吧?”
  离轻染的眼睛黯淡了一瞬,说:“属下对小姐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其他想法。”
  “那我若真的盖下印章呢?”
  “属下会及时停下这场戏的,会去找寻灵渊大陆最好的大夫为小姐医治。”
  裴斯妍沉声问道:“若是我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呢?你是不是认为现在的我和以前相比糟糕到令人发指?”她一直在想自己和澹台妍到底还有多少差距,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去面对未来。
  “以小姐刚才的言行来看,小姐您很好。”
  裴斯妍感觉头越来越痛,她闭上眼睛捂着额头,努力的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感觉自己之前的话似乎说的有些重了。也许是来到澹台家以后太过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今天这么容易就动怒生气了。
  其实没必要去怀疑离轻染的忠心……
  “那个印章……”裴斯妍抬手指向水池,扯开话题。
  离轻染欠欠身子,说:“小姐不必担忧,属下会下去捞上来的。”
  最后一件不放心的事情得到答复,裴斯妍感觉很困乏,不想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再纠结下去,也完全没有游园子的兴致了:“云琦,我们回去吧。”
  “妍姑姑要回写秋轩了吗?”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裴斯妍这才想起被落在一旁的其蕴,她连忙回过头拉着那孩子的手,关心的问道:“你现在好些了吗?”
  其蕴举起手中的小香包给裴斯妍看了看,笑道:“姑姑放心,其蕴无碍了。”
  “云珊,你送孙少爷回去。”裴斯妍有些不放心,吩咐道。
  其蕴并不想走,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姑姑您……刚才说您失去记忆了吗?”
  裴斯妍一怔,拉着其蕴的手猛得一紧。
  “孙少爷,请您务必要保守秘密,连您的父亲也不能告之。”离轻染说,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
  “我知道了,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其蕴答应,又转向裴斯妍,眼神似水般温柔清澈,“姑姑,祝愿您早日康复。”
  “嗯。”裴斯妍低叹一声。
  “那么其蕴告退了。”少年微微欠身,由云珊搀扶着向园子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裴斯妍不理会离轻染,径直向前走去,云琦赶紧跟在她身后。
  离轻染听着脚步声远去,回转过身子,望着那道背影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怅然。
  过了几日,写秋轩里突然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全是人。之前除了云琦和云珊,写秋轩里只有两三个做粗活的杂役,压根就接近不了裴斯妍,所以院子里一直冷冷清清。现在人多起来,让裴斯妍一开始都有些不习惯。
  云琦将柜子里的衣服全都扔出去的时候,没有发现血衣,让裴斯妍提着的心终于回到了它原本该待着的地方。
  第一批来写秋轩的是裁缝,忙活着给裴斯妍量身高腿长,准备缝制新衣。接着宫里来的画师给裴斯妍绘制画像,说是要送进宫里去,皇上要过目。
  裴斯妍无语,弄得和选秀似的。
  自从裴斯妍主动的在宅子里四处走动,写秋轩的禁令被废止了后,来院子看望她的人日益多了起来,大多是关心她近日身体是否已无恙,然后看她挺忙的,也不多话,问候完就走了。凭着逼真度极高的画像和云琦她们的帮助,裴斯妍渐渐地能轻松的应付了。
  这天,距离丧期结束还有半个月了,裁缝们带来了缝制好的礼服,裴斯妍换上后在镜子前照来照去。上身是浅紫色的对襟广袖纱罗衫,黑色的衣边上绘制着繁丽的云纹,下着同色团花曳地长裙,手臂间缠绕着宛若白烟般的长长披帛,腰间佩挂代表身份的一枚云纹玉佩,脚上一双银线高履。
  不愧是出自帝都最好裁缝的手,礼服的剪裁和布料都近乎完美。
  裴斯妍看着镜子中的女子,都不敢相信是她自己。
  另外还有两套浅蓝色华纹长裙,外罩白色纱衣,据说是日后上朝所穿的官服。裴斯妍轻轻抚摸着三件衣服,眉头不禁蹙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时,离轻染从外面进来,说:“小姐,去端和宫的时辰到了。”
  裴斯妍仍然木木的盯着衣服,云琦碰了她两下,她这才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家臣。
  “什么?”
  离轻染又重复了一遍,云琦和云珊看着心情突然转变的裴斯妍——最近小姐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饭菜动了一两口就不想吃了,晚上要弄到过了子时才睡着。
  她们以为是小姐因为继任典礼的事情才如此这般的,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多问。
  “好,走吧。”裴斯妍放下官服,走出写秋轩。
  现在她终于记得从写秋轩走到大门去的路了,一路上主仆两人无话,出了大门登上马车直奔端和宫而去。
  端和宫位于皇宫西北角,是举行巫盼、巫礼、巫抵和巫罗继任典礼的地方。端和宫重要建筑为“正和殿”,重檐歇山顶,面阔五间,梁枋上绘着金色旋涡纹花瓣的旋子彩画,极尽奢华富丽。宫内东西两侧还各有数间偏殿,做宴会、小憩和存放物品之用。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继任典礼,早有人每日定时打扫,将整个端和宫收拾得一尘不染,地上连一片树叶都没有。
  站在端和宫门前的礼部侍郎见澹台家的大小姐远远的走过来,连忙殷勤的迎上前去,谄媚的笑道:“下官礼部侍郎郭文翰参见澹台小姐。”
  裴斯妍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径自向前走去。
  郭文翰的心里“咯噔”一下,寻思着这巫盼的继承者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冷漠,看来在巴结奉承的事情上要多下些功夫才行了。
  走到宫门前,裴斯妍突然顿住了脚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遥遥的望着气势恢弘的宫殿,一言不发。
  她感觉自己的腿在颤抖,无法迈步跨过门槛,那低低的一道门槛竟是比澹台家的还要难以跨越。而这里的空气似乎莫名的稀薄,让她无法正常的呼吸了。
  裴斯妍从来没有如此不安和恐惧,再一次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
  不是没有想过继任了巫盼她该做些什么,繁重的学习任务让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想,总是觉得走一步是一步。而今,日子终于要来临了,她胆怯了,想要回去。仔细的想一想,原本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在她的人生中。
  利刃在手,她却没有力气与勇气去砍断拦路的荆棘。
  “小姐,人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典礼的彩排。”郭文翰说。
  离轻染见裴斯妍奇怪的样子,低声提醒道:“小姐,请进去吧。”
  裴斯妍咽了一口唾沫,辉煌的宫殿于她眼中犹如一头静静蹲伏/在前方的野兽,只等她送上门来,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将她生吞活咽。她很想远远的逃离这里,但是她清楚在大庭广众下自己是无法走开的。
  “嗯。”裴斯妍无意识的点头,终于跨进了门槛。
  恍惚间,她觉得无法承担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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