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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雪女封城-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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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上静地很,寒风刺骨,没有人愿意在街上待,尹封城吸了吸鼻子,慢慢冷静下来。忽又见到街道拐角处一只大熊猫鬼鬼祟祟地朝她打招呼,那只大熊猫她认得,是竹娆滚滚。
  她好奇地走过去,滚滚发出“吼——吼——”的声音示意她跟它走,尹封城跟过去,一路跟到了城郊的小树林。
  树林里四下无人,尹封城到处看了看,竟看到不远处一颗大树下趴着个小婴儿,走近一看,那不就是早上才见到的,青颜和竹娆的儿子球球吗?
  这么冷的天他们怎么会让一个小婴儿自个儿在树下玩呢?难道是他们遭了埋伏,让滚滚来求救?
  尹封城想不了那么多,三步两步过去小婴儿那里,可就在离球球不到两步的地方,她遇到了埋伏,左脚被绳子套住,整个人头朝下被吊在了树下。
  她上一次遭遇埋伏还是三年前在麒麟山的时候……
  “谁?!放我下去!”她忙聚集灵力,胡乱发了几通攻击,周围眼看着就累起了半人高雪障,可对于脱困,根本无济于事。
  她正准备唤雪天鹅过来,却看到是竹娆悠然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看到是竹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这样被绑着,生生让她想起了三年前的事,很不舒服。
  “师傅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她朝竹娆喊道。
  竹娆不慌不忙地将球球重新背到自己胸前,盘腿往树下一坐,幽幽地道:“我不跟你扯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老话,我只问你为什么师傅欢天喜地地来见你,你却这么冷漠?为师很生气,后果……哼。”
  尹封城并不是有意对他们冷漠,只是这三年郁结难抒,已经习惯了这张外人看起来冷漠无比的脸。她也觉得过意不去,只是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怎么调整。
  她向来知道竹娆绝非常人作风,可这也玩的忒大了。她朝竹娆喊着,依着她的脾气,不求饶,也不解释,就是喊着,叫竹娆放她下来。血冲到头顶,疼地厉害,她清楚记得上一次被绑着发生了什么事,那种阴影,凶猛庞大,挥之不去。
  竹娆不理,叫滚滚抱走了儿子,自己哼着小调在树下歇息。
  僵持了好久,尹封城再也受不了了,哭了起来,先是咬着嘴唇无声地流着眼泪,然后越来越大声,最后发展成放声痛哭,她多久没有放声痛哭了?好像从来没有过……
  青颜从树后面走出来:“放她下来吧,这也忒严重了些,你不是不知道……”
  竹娆笑了一笑,仍是自顾自地哼着小调,丝毫不听青颜的。青颜也踟躇不知道该不该放她。
  尹封城见青颜姐都不站在自己一边,越发觉得绝望了,哭地也越发厉害了,她觉得很丢脸,像个被惩罚的小孩,失去理智,实在没个样子。
  声音都哑了,还不忘骂道:“臭蛇妖,臭蛇妖放我下来,小心我冻死你,什么师傅呀,有你这样的师傅吗,有你这么欺负徒弟的吗?”
  她想召雪天鹅过来,可这时候她还未能完全驾驭雪天鹅,她怕雪天鹅不听使唤乱攻击人,伤了青颜和竹娆,还有他们的孩子。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没有眼泪再哭了,骂得找不到句子再骂了,终于消停。
  她安静下来,觉得心里不知怎的,好受了许多,也不怕这吊在树上的难堪了。她看了看树下的青颜和竹娆,突然悟到,这是他们的苦心安排,心里默默滴了最后一滴眼泪,平静地说:“我哭完了,死蛇妖。”
  竹娆嘴角得意得扬了一扬,刺溜划断绳子,接住尹封城:“这才像你的样子嘛,不枉我和你师娘用心良苦一番。”
  “是啊,”尹封城乖乖向他们笑了一笑,随即露出凶狠的表情,“叫你们用心良苦,就是看我哭得一场好戏是吗,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她一边说着一边捏紧拳头捶在她师傅身上,师娘也不放。他们笑笑地跑走,尹封城紧追不舍,三个人追追打打,嘻嘻闹闹,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这么一闹就闹到了傍晚,三人去城里找了间小馆子吃了一顿。青颜和竹娆说了很多南山梅林的事,当然还有南宫家的现状,以及灵武大会的事情,对于南宫火麟,他们提地小心翼翼,怕触到尹封城的伤心,因不知道她现在对南宫火麟,是爱是恨。
  但尹封城整晚却听得心不在焉,她心里一直隐隐地期待着青颜和竹娆的口中出现那个人,等了整晚也没等到,不禁有些失落。想是南宫火麟和薛灵凤已然成婚,不再和她有什么干系了,所以他们不提吧,念及于此,心口就闷闷的,一阵阵范疼。
  “南宫家的人,都可好?”竹娆分明在说着灵武大会赛制的事情,却听见尹封城突然间问了这么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不禁哑然失笑。
  尹封城本就念着南宫火麟的事,有些失魂落魄的,听见这话从自己口中就这么不小心漏了出来,也不禁吓了一大跳。看到青颜和竹娆顿了顿,齐齐看向自己,不由得红着脸低下了头闷声扒了两口白饭。
  青颜一听尹封城的问题,马上领会其意,她问的南宫家人,不就是南宫火麟吗?看她娇羞的表情,并不像是恨透了他的样子,便轻轻笑了两声,打趣道:“哪个南宫家人?”
  尹封城被这么一问,只觉得脸更烫了,头又低低垂了一垂。
  青颜正想接话,竹娆却在这时十分不知趣地说道:“南宫火麟啊,你别理他,我上次打了他一拳呢,这小子害苦了你,不打不解气!你说他当时在麒麟山怎么就那么狠心选了薛灵凤呢,害得你……”
  “咳咳……”青颜没让竹娆说下去,她一晚上的小心翼翼的苦心,被竹娆三句两句全糟蹋了。
  “是啊,害苦了我了……”尹封城低着头,明明是藏在心底三年的话,却不禁说出了声。
  “别怪他,他心里更痛。”既然都说开了,青颜也干脆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也许你不会明白,但他爱你才会牺牲你。”
  “爱我才会牺牲我?这是什么破道理?!”尹封城抬起脸来一脸的莫明和愤慨。但转而又沉下脸去,小声说道:“他哪里爱我了,不是和薛灵凤在一起的吗?”
  “你听谁说他们在一起的?三年前,他们就已经分道扬镳了。”青颜和竹娆齐声说道。
  尹封城心里轰地一下像是被投了个炸弹,“砰——”地一下炸将开来,血管里沸腾的血液直往上涌。她用力抑制住这莫名而来的不淡定,小心问道:“我明明昨天还看到他和薛灵凤走在一起的,怎么可能还是孤家寡人的?”
  “我们只说了他和薛灵凤分道扬镳,可没说他孤家寡人啊,又不小心说出了心里的话吧。”竹娆笑她。
  听了这话尹封城一口茶没全咽下,喷了出去。
  只听见青颜道:“别尽吓唬她。是孤家寡人,是孤家寡人。放心,哈。想必是薛家也来参加灵武大会,这才和薛灵凤碰上了,你也知道那薛灵凤,像狗皮膏药似的。”她才将一颗心了然收回原处:“放什么心?他是不是孤家寡人,和我无甚干系。”
  竹娆对女人家的心思没多大兴趣,只是听到薛家来了,禁不住咕嘟道:“薛家也来了,那南宫云霆会不会跟来,抢灵器这事,他是最最喜欢的。”
  听到南宫云霆这四个字,尹封城的心剧烈地跳了几下,灵力都快要从嗓子眼冲出去,双手霎时间都聚好了冰,冰在她手里化成冰锥状,嗡嗡作响,跃跃欲试。小小的一家酒馆顿时凉了下来,连周遭的人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阵阵刹人的寒冷。
  青颜见状忙拍她的背安抚她,还不忘白了一眼自己一次又一次触地雷的丈夫。
  竹娆无计可施只好召出滚滚,滚滚一把把尹封城拉进毛茸茸的怀里,冰锥这才渐渐化掉。尹封城在滚滚温暖柔软的怀抱里待了良久:“好热啊,师傅。”
  和尹封城告别回到客栈,青颜不禁问竹娆:“你不是这么缺心眼的人,为什么今晚一次又一次提封城受不了的人?她不是一下子能够接受地了的,不知今天晚上,还睡不睡得着……”
  竹娆给儿子喂了奶,哼着小曲儿一边哄儿子睡觉,一边轻轻地道:“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青颜,你还以为封城是三年前那个什么灵力都不懂,需要保护,任人欺侮的小丫头吗?倒是当年那些人,需要当心了才是。”
  

  ☆、比武台上会旧人

  灵武大会这天热闹非凡,各路人士纷至沓来,济济如云。
  审神司每逢十年组织一次灵武大会,为的是让各路修灵人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凭本事,明争,不要暗抢。如果有人出招太狠,审神司也有能力出手阻止,降低伤亡。
  参赛人士分组进行车轮战,赢的人可以获得输的人的灵器,输的人自然就被淘汰无法进入下一轮。当然赢的人如果已经获得了心仪的灵器,就可就此罢休,以免下一轮被人抢去。
  尹封城得空也偷摸着跑来,凑了凑热闹。
  而南宫火麟也随水龙局过来观看,两人隔得远,谁也没看到谁。
  刚开始全是一些小人物,打来打去没有什么看头,全是薛家人出风头,这些年他们门徒济济,很是风光。
  南宫火麟看得无聊,正打算走,忽看到一个持炽焰银鞭的薛家门徒上场,从那以后十一战,皆是全胜,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却无人敢上去挑战。
  那是他当年的炽焰银鞭,南宫火麟看得有些心痛,是用来交换薛灵凤的炽焰银鞭,也是将尹封城推入深渊的炽焰银鞭。
  善使灵器的高手都看得出来,那人只不过是全凭蛮力,加之炽焰银鞭本身的威力震慑对手,并未有过多高超的招数。南宫火麟看了尤其不是滋味,南宫云霆是故意将他珍爱之物随意给一个根本不善使灵的莽夫糟践的,见识过当年南宫火麟如何使这炽焰银鞭的人,都看得出来。
  南宫家这边看到炽焰银鞭出场也是一个个蠢蠢欲动,出动了几个门徒去抢,风、雷、土、火……试过一轮,皆败下阵来,眼看场上那人愈发得意了,朝南宫家的席位疯狂地叫嚣个不停。
  南宫火麟一分一秒都在忍耐着,他根本不屑于跟此等废物较劲而暴露身份,引来仇家,但眼看南宫家臣一个个败下阵来,颜面尽失,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他嗜血的神经。
  正当此时,一个身影飞上台去,婷婷袅袅轻落下来,南宫火麟看呆了——那不正是尹封城吗?
  尹封城本没有想过参战,但她在台下看到这个壮汉使炽焰银鞭使得甚是浅陋粗鄙,心里按耐不住,便一把跃上台去。
  方一上台,她便后悔了,在万众焦点的比武台上,比不得在台下,她只觉得阳光刺眼,太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好不习惯。可对面的壮汉没有停止言语挑衅,反而更加狂妄了:“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你有什么宝器?如果没有,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打了你,还落得个打女人的诟病。”
  说着,他和看台底下薛家众人一同嘲笑了起来,尹封城被着实地惹怒了。她情绪一波动,便更加难控制灵力,右手举起,一团风雪朝对方急攻过去。
  那人将炽焰银鞭挥出一排火反攻过来,无甚新鲜,方才的是一轮每一招都是这同样的招式,只不过力气之大,炽焰银鞭威力之广无人能及罢了。
  尹封城也没空过想,持着刚才未消的怒气再补一招冰封,翻身躲过炽焰银鞭的火势。壮汉的炽焰银鞭立即被冻起来,他狂甩几下,以为可以把鞭子上的冰抖落下来,可哪里能成,只能把他粗鄙笨拙的性子更加暴露无遗罢了。
  “咦——咦——”壮汉笨拙地胡乱抖着鞭子,尹封城趁此时再起冰封,壮汉来不及躲避,败下阵来。
  赢回了南宫火麟的炽焰银鞭,尹封城攥在手里觉得好是舒畅,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使用灵力比斗,而且还斗赢了,看着台下众人啧啧称奇的目光,她忍不住留在了台上。
  三个接下来上台挑战的人都败下阵来,尹封城越来越尝到打赢的快感,刹不住车。
  其实她控制不好灵力,但是她能够感觉到巨大的灵力在她身体里蠢蠢欲动,仿佛囚禁在她身体里好些年头,只等这个机会有个对象来给她发泄。渐渐地她发现,她的招式动作,已经和第一个使炽焰银鞭的壮汉无异,没有技巧,全凭蛮力,一心发泄。她鄙视那样的打法,稍懂修灵的人都鄙视,可是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第四个人飞身上台,尹封城凝神静气,做好了准备,抬眼一看,不禁心里一抖,聚好的气全散了。
  对面站着的,是南宫火麟。
  她还记得儿时一别就是十年,十年后的初次相见,他们打得怎样的不可开交。这一别三年,相逢竟是在这比武台上,又是要打。如果南宫火麟想要回炽焰银鞭,大可叫自己给他便是,尹封城本就无心霸占,何苦兵戎相见?尹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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