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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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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仍旧保持着她的体贴,连薛渐离都要疑心,她的四哥是不是真能一心多用,但想到梅花林的那一幕,终究觉得薛意浓所有的好,但带着点到为止,那可以是任何东西,唯独不会是爱情。
    余时友继续谢过,让身旁的宫女接了东西,自己坐下。薛意浓让任公公继续发,薛定山得了一组茶具,意图很明显,让他早点颐养天年,太后和贺太后都是延年益寿的补品。
    别人尚可,薛定山气得吹胡子瞪眼,别打量他不知道,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要从他手里□□了,很好嘛!
    好一个一山不容二虎,要从老子身上开刀了。
    得了东西,肆冬已经在叫困,他们耽搁的时间实在太长,薛意浓道:“要是大家没有异议,这就散了吧。”
    别人都告辞而去,薛意浓也要走了,唯有贺太后看出了些什么,道:“意浓,过来,母后跟你说句话。”
    薛意浓站住。
    薛渐离刚走到门口,听闻这句话后,知道后面应该还会有故事,只是余时友催着她快走,“你还不困哪,明日要起不来了。”
    她已经哈欠连连,碍着众人的面,又不好一走了之。如今得以回宫,还不麻利的开溜,只是薛渐离央求着要在她那里住一宿,少不得要和她一起了。
    哪知道,薛渐离站在门口不走了。
    薛渐离很想知道贺太后和薛意浓说些什么,直觉是一些秘密话题,她的好奇心被勾得馋馋的,奈何余时友说不等了,要先离开,她没法子,只好跟着去了。
    薛定山先走的,只是走了几步,发现贺太后没有跟上,就派人问了问,说是让他先走,他兴致怏怏,本来想在回去的路上,问问爱妻的意思,这下也不能够了。
    碍着今日太晚,就不回府了,只在宫里歇着。他仍旧回以前住的宫殿,那还是他是皇子的时候住着的。
    且说贺太后喊住薛意浓,待人都走了。这才说起正题,贺太后并不拐弯抹角,直接甩出了两个问题。“你那荷包是徐疏桐送的吧!”她的语气是非常肯定,第二个便是,“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尽管觉得这个问题十分荒唐,但很多事情在外人看来本就是如此,而且她有一个证据,时刻在提醒着她。
    第一个问题,薛意浓回答了。“是,这是她送儿臣的新年礼物。至于第二个问题,恕儿臣无法回答。”
    “无法回答,就是默认了。”
    薛意浓否认道:“这是母后说的,不是儿臣。”
    贺太后冷冷的笑出来,“你到现在还不老实,还在瞒我。难道非要我揪出证据来。”她心里一阵微寒,女儿都会跟她使心计,不知这事是好是坏,也许都是她逼的吧。关于她的身份,不就是最大的谎言,“你不说就算了,只是以后小心一点,别嘴巴上沾了胭脂过来。”
    薛意浓惊讶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因为她想到可能是和徐疏桐在梅花林里亲吻的时候沾上的,自己回去之后,也没有擦嘴,看来以后灭证据的工作要做到位,她平静的说道:“儿臣会注意,只是玩牌输了,被他们罚的……”
    不管何时,她都不主动去承认一些事。
    她喜欢徐疏桐,只怕对贺太后来说是个极大的冲击。哪怕她心里怀疑,也不能说出来,出柜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等于把自己的底儿交给了别人,翻不翻脸,谁能说得准。
    薛意浓保持这样一个习惯:别人主动问起,就否定!不管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身边的人,她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只跟贺太后装傻,打太极。
    贺太后并未逼着薛意浓去承认什么,只是告诉她,“下次别跟你父皇叫板,他年纪大了,你让着他一些。”
    这个要求,薛意浓仍然没有答应。
    因为有些问题,要看具体情况,冒然答应,之后再失言,只会让彼此之间更不愉快。
    见她沉默,贺太后就没再说什么,嘱咐道:“回去吧!早点睡。”口里还有些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带着贴身丫头,领着一群宫女、太监提着灯笼回了英雄殿,薛定山见她回来,忙迎了进去,他正等着她,要和她商量一些事。
    薛意浓回去后,屋里的牌局早散了。落雁和存惜抱团儿的在外塌上打瞌睡,一边等着她,屋里的蜡烛还亮着,她一进来就推醒了落雁和存惜,让她们回屋里睡,别伺候了。
    两人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嗯嗯啊啊的揉着眼睛出去了。
    徐疏桐正靠在床上看书,头也不抬道:“您回来了。”
    “还没睡。”薛意浓倒水梳洗了,爬上了床,被窝早被汤婆子暖着,脚伸进去一点也不冷,“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徐疏桐见她疲惫,就未再多言,脱了衣服,吹了蜡烛,睡了。薛意浓从她背后拥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坚强,回来了,人才有那么一点儿时间可以脆弱。她小声道:“疏桐,好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喜欢你。”
    “是,知道了,睡吧。”
    薛意浓竟沉沉睡去。
    坤园宫。
    薛渐离在被子上爬来爬去,大赞道:“小凤好宽的床,最起码可以睡七个人,你是不是每天睡在上面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好幸福,我真想赖在这里不走了,反正四哥也不过来,要不我跟你做个伴?”
    余时友拉了被子,将自己卷起来,严密的不露一点儿缝隙,轻轻道:“闭嘴吧,你可以休息了,明儿我还要早起的。”她可没有女侠的精神,说着就闭眼儿睡觉了,依稀能感觉到薛渐离还在滚来滚去,再滚来滚去……
    英雄殿,薛定山两口也没有睡着。主要是薛定山有话要说,贺太后只好陪着,薛定山一人长吁短叹,半天不说一个字,叹息了很久,才道:“你说说你生的儿子是不是个不孝子?我说,今儿他也太忤逆了,也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洗脑了,敢跟老子对着干,我打的敌人屁滚尿流的时候,他还没生咧,竟然敢跟我摆谱,什么两只老虎的,这混账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说我这是不是有点儿‘功高震儿子’了,朝廷里的大臣难道全看我脸色了?没有吧。”他摸了摸脸,“我一张老脸有什么好看的,真是没有欣赏力,看啊看的,都看薄了,你说是不是?爱妻啊,你给我拿个主意。”
    “太上皇不是想的挺明白的,就这么办。”
    薛定山傻眼,“我想什么了,想的明白。”
    “太上皇说,功高震儿子。”
    “切,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我跟你说,要是没有我镇住那批龟儿子,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来,那些鸟蛋子生出来的都不是好鸟,就凭意浓那个小兔崽子能镇得住他们?别过两天就揭竿而起,要跟皇上作对。”
    贺太后道:“您怎么知道就是这样,不是意浓收拾他们呢?再说,您年纪也大了,也到了享清福的时候了,没事跟年轻人抢什么风光,您的风光已经无人可以取代,现在,喝喝茶,聊聊天,钓钓鱼,坐在幕后给意浓出出主意,再来,操心操心渐离的婚事,那丫头的心,格外的野,有您年轻时候的影子,老对人家小姐语出调。戏,害那些大人的夫人,老到我面前告状。”
    薛定山大笑,“渐离那丫头有点儿随我,我以前就想着要是她能和意浓调个个儿就好了,意浓太娘气了些。”
    贺太后埋汰,“有你这样说儿子的吗?”
    薛定山嘿嘿的笑两声,时候不早了,不说了。不过今儿事多,耽误了点儿‘正事’,约着老妻明儿早上恩爱一次。
    “要不给您娶房小妃子回来?”
    “怎么突然说这个话。”
    “太上皇太有活力了一些,臣妾已老,不能承恩了。”贺太后其实有些能体会到薛定山的心思,人是不服老的,而且最近薛定山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恩爱的次数增多,都快赶上小年轻了。她这次很大方的,有了要找个小姑娘来府里的心思,反正孩子们大了,她呢,老了,荣华富贵看得没那么重要了。这次薛定山没有反驳,贺太后已知道他的意思,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男人哪!都那样,什么白头偕老,也就是恩爱时说的甜蜜话,到了实际上就不顶事了,此一时,彼一时吧。
    两夫妻睡下,薛定山仍旧对薛意浓不满意,自己身体棒棒的,儿子也应该像他一样棒棒的,给他早点生个孙子抱。
    翌日,是新年,大好的日子。
    薛意浓一早起来,与众人道了恭喜。就穿了新做的棉衣,棉鞋,吃过东西,去养息宫,英雄殿等处先行拜见,然后去了坤园宫。
    只是来到这里之后,景象完全不对,大家脸上都挂着担忧,见到她也是匆匆忙忙。她问道:“怎么回事?”
    坤园宫里的小宫女回道:“回皇上的话,皇后病了。”
    “病了?怎么会病了,她昨儿还好好的。”今日过来这边,一则道喜,二则要约着余时友一起接受众人的朝拜,怎么这会儿却病了,她大踏步走了进去,就见众人在屋里乱糟糟的转来转去,薛渐离坐在床沿,紧张的握着余时友的手同她说话。
    薛意浓进来道:“怎么回事,渐离,你说说看。皇后到底什么病,请太医了没有?”
    薛渐离担心的不得了,早忘记请太医这回事,等薛意浓问起,方才如梦初醒。“我不知道,我好像说过,好像没有,太医院里还有人吗?”今天可是新年,大家都回去过年了,怎还会有人留守太医院。

☆、第62章 意浓殷勤照顾皇后,初恋渣私闯皇上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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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意浓心道:“糊涂!”立马吩咐落雁过去请,“朕之前就跟他们说过,要留一人轮值,就怕出这样的意外。”皇宫里的这些人,到底太娇气,动辄会生病的。现在她庆幸于自己有这个安排,只是走近了床沿,发现余时友整张脸红彤彤的,连脖子都红了,整个人昏沉沉,眼睛重的似乎睁不开来,眯着点缝,像是在看人,又像是在睡觉。薛意浓坐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想来是发烧了。
    “皇后,你还听得见朕说话吗?不碍事的。”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将它塞被窝里去,让人先挤了水来敷着,“先替她散热,万一被高温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众人见她在,仿佛有了主心骨,都会动了,各司其职。乱成一团的地方,顿时有条不紊起来。薛渐离站在一边,望着薛意浓,不由得发痴起来。
    她向来对这位四哥看不大顺眼,觉得他娘气。可是遇上事情,能保持住镇定,指挥若定的还是他,而自己呢?自己这个男人心又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女子。
    顿觉得自己弱下一节去。
    低着头,连气都弱了。看着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余时友,她的心几乎都要碎掉了,恨不能就此替了她。要不是自己乱踢被子,怎么会连累她病成这样。该死,该死,她恨不得自扇巴掌,惩罚自己。
    薛渐离跑了出去,被薛意浓喊道:“人到哪里去,皇后还需要人照看。”
    是啊,自己几乎忘记了重要的事。她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是,皇兄说我该如何做才好。”
    “看着她,醒来就跟朕说。朕去给她熬米汤,怕她待会儿要用药,肚子总不能空着,怕药伤了胃。”
    薛渐离怔怔的望着她,“是!”她唯有听令,薛意浓吩咐人把炉子抬过来,她要熬粥。当然这种事,自然有人抢着去做,梅嬷嬷就是其中一个。
    “不用,朕来。你们去帮忙敷皇后脸上的帕子,注意降温。”
    梅嬷嬷心里有一些复杂,但还是去了。
    薛意浓在这里熬粥,任公公进门来,催了几遍,说是藩王们以及藩王妃,世子、郡主等等人已到大殿,还有公主、国公府、丞相府等诸位都在等着。
    “就说皇后病了,朕没时间去,就说他们的心意朕都知道了,问安就免了,待皇后好了,朕再谢他们。”薛意浓向来对皇后冷淡,这事,整个宫中无人不知,可这次余时友突然病了,她却表现出极度的关心,这让人无从猜测,也有些措手不及,皇上到底对皇后是怎样的感情?
    对薛意浓来说,余时友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她并非冷血无情,凡是在她范围内的人,可照料的,都会尽力去做。何况,对这个女子,她并不讨厌。
    余时友的体谅,不怨恨,都是她所知道的。要是换作另外一个人,可能会把整个后宫闹的天翻地覆,她知道,这亦是自己的福气,是余时友给予的,那么对这样一个女子,她病了,自己就不能不闻不问,假装不知道。
    这是她的私心话,就算于公,她也要安抚好丞相。
    薛意浓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是专心照顾好余时友。
    且说落雁离了坤园宫,往太医院去,外面瑟瑟的寒风,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刮的她整个人抱臂而行,才得以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护住。
    去了太医院叫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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