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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青春过隙-我们玩点形而上-第2节

小说: 青春过隙-我们玩点形而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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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对我吹着热气,慢悠悠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确信那个陌生人长着Q的样子,梳着大平头对我不停地说着话,温温地。我快要疯狂,我找不到方向,四周这样吵,吵得天翻地覆,我一点点的安静也得不到。    
    大学报到刚结束,马上就被通知到军营进行封闭训练,我匆匆忙忙地随着人流涌到一辆笨重的车上。四周全是新鲜的面孔,大家吵闹着、跃动着,从这个座位跳到那个座位认识彼此。全是一口浓厚的东北口音,我嫌这样的交流方式太过粗陋,于是选择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忽然想起同行的妈妈,我一转眼间她正站在一边焦急地望着我,要说的话总是很多,可是那一刻话都留在嘴里,始终跳不出来。我伸手紧握妈妈的手,妈妈说,要懂得学习,要具有表现力,一切都会好。我相信了,我相信妈妈说的一切,可是心里却一扯一扯地难过。妈妈说在家里等我的消息,让我以后每天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我哽咽着说“好”,我的呼吸变得困难,我终于远离家人了,就好像我的脐带在离开母体的那一瞬被剪断。    
    妈妈回程的机票订在后天,时间总是不够,我被留在了北方,一个远离家乡的地方。我什么也说不出,车开动了,我转身挥手,并暗自下决心,等车一过转角,我就不再回头。    
    车晃过转角,我转回头,车窗上已经印出一个悲伤的影子。    
    突然发现另一张漠然的脸。起初他的嘴角有灿烂的笑,但是,过了父母们看不到我们的那一瞬,他的微笑忽然紧缩。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了眼神赤裸的我,我笑。我得意地发现了我们之间竟如此相似,就像我发现他假装出来的若无其事,他像只耗子般地手足无措;就像我看着他打开MD,恢复到似笑非笑的神态。这些都让我难过而又自欺地得意。我看到了他的聪明,幸好,我也很狡猾。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小死孩有没有一点点孝心,怎么能让阿姨一个人去排队,你却在这里偷懒呢?”他终于对我说出了话,而且,他的声音像刚从某段时光中无意漏出般遥远。    
    “想不到会和我上同一所学校吧。哈哈,你的成绩可是比我好很多的。你知不知道,你大学4年要倒霉了,因为你遇到了我。”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笑,他的笑让我想到了麦当劳叔叔。    
    “老Q!”我停顿下来吃惊地大叫。我惊诧于他在这种地方出现,而他一点也不惊讶。    
    “老Q,你真是杀人不见血。怎么会考到这个学校来?”我慢悠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转过头去不看他。    
    他来到我的面前,还是笑着:“因为离我家近啊。你怎么不问我搬到哪儿去了,以后生活得怎么样?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没有话对我说吗?”    
    我大笑:“老Q同学,请不要这么做作和矫情,看你现在这肥胖的身躯就知道你在新学校活得一定如鱼得水,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被你毒害得惨不忍睹?”    
    “同学,说话请不要这么直接,我们怎么也算得上小学同学、初中同学和高一同学,现在又是大学同学。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稍微给点面子哈。”    
    我低下头,最怕远离家人和失去理智。我有好多话,但是不再想说。


第一部分男生也用艳红色的灵韵

    “为什么我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一层深深弥漫的悲伤呢?”Q又在搞笑。我就知道,不管我们分开多少年,不管他的样子变成怎样,多么讨人厌,只要我们一说上一两句话,我们的关系就会回到老样子,那样的熟悉,那样的坚固无比。就好像我们了解彼此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了解我们的快乐与悲伤。这是很细节的东西,细到我们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只要我们还存在着呼吸,不管我们距离多远,说出多么陌生的话来,我们的感觉都一点没变,与两年前他搬离我家时的死皮赖脸无异。我咬牙切齿地说一声:“奴隶,滚蛋。”    
    车依然慢悠悠地行进,忽然有人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转身发现是一张笑得热切的脸,然后是一句东北味十足的:“你从啥地儿来?”    
    我愣在那里,后来才接上怯生生的一句:“福建。”    
    车里马上静下来,接着就是一阵唏嘘:“小南蛮!”附近的同学转身看我,友好地笑。    
    Q转过眼来放肆地看着一脸尴尬的我,然后是一声让人倒吸一口气的狂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令人开心的事情。    
    转眼车驶进坦克基地,门口两名挺拔的士兵行了标准的军礼。门口的右侧停了一排坦克,场面一片肃静。我们暂时都忘记了离别。生活琐碎。    
    在分排的时候,新生全一脸严肃地站着。我看到Q在低头编写短信,TCL灵韵——爆笑,男生也用艳红色的灵韵?他一边写,一边还用左手抓后脑勺,写到忘情处连自己也被内容所驯服,竟自顾自地爆笑起来。    
    连长走过来用杀人的眼神盯着他,全场没有人敢说话。我隔岸观火。他马上收起手机,立即趴下做了10个俯卧撑,然后是很挺拔地立正,目光异常刚毅地看着前方。    
    连长显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而且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一定是前所未有的。我知道,连长大人遇到了人生中最难对付的人。    
    事后,Q绘声绘色地描述此事的时候,还显得异常得意扬扬,天天对着我表演他的臂肌。可怜。    
    后来,我们被告知排到了同一连,同一排。Q佯装痛苦地摇头。    
    部队的通讯设备极贫乏,我排队等着打电话要等上一个小时。可我拿起电话的时候,老妈的手机却因没电关机了。我联系不到家里,便把Q的手机抢过来给老妈打电话。每次都联系不到,他在我旁边大喊:“长途加漫游啊!苍天!”我面无表情地看着Q,他被我吓了一跳:“姐姐,你要打就打,随便用,不要这样看着我,生肉不好吃的。”    
    军训的条件艰苦卓绝,从练齐步开始,就日日艳阳高照。我们头顶明媚的骄阳,穿着厚厚的不透风的迷彩服做单调的练习,饱受煎熬。而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每天训练两个小时后插进的30分钟的休息。各排之间的休闲就是大家选出一名同学站起来唱歌,唱《东方红》、《再过二十年》或者是《望乡》。    
    排长的歌唱爱好极为浓厚,同学们积极配合。而Q则每天在排头的位置低头写短信。    
    我摸清情况后就每天席地而坐,埋头而睡,半个小时后自动苏醒,大家相安无事。可教官有时也不走套路,有一次我睡到一半忽然被叫醒唱《东方红》第二三句。我晃晃悠悠地睁开双眼,忘词,愣住,无奈。我于是忽然趴在地上做了10个俯卧撑。全场被我的作风所震慑。我转身看Q,并异常得意地做了一个“V”。他半天没合上嘴,教官从此不敢再为难我。    
    此后每天10点整从睡梦中醒来,刚好与慌忙收起手机的Q四目相对,于是大家立马彼此捏着自己的臂部肌肉,露出恶狠狠的挑衅眼神。    
    实弹练习期间,我们都练出了神出鬼没的本领,站在铺天盖地的小迷彩服中间,谁也分不出是谁。有一天训练时却无意中发现,立式握枪的Q,双眼深邃,动作到位,瞄准。超酷!    
    他军体拳打起来也是异常专业。可是这对我来说却有点困难,于是我每天都一脸严肃地狂练。    
    教官批准女生可以到阴凉处休息30分钟,一大片迷彩服涌过去,场面异常壮观。    
    我站在空阔的操场上百般揣摩后居然很顺利地打完了一整套拳,旁边响起一片掌声。我转身,看到藏在绿阴中的Q居然在微笑,看上去很愉快的样子,压低的帽檐下是亮亮的眼睛。    
    我也有了绝对的好心情。我得意地做出认真揣摩的样子,再转身时,他已经低头编写短信了,超级失望。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站在食堂前面高唱军旅歌曲。实际上,自军训以来我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我一点点胃口也没有,我饿得快趴下了,站在那里垂头丧气。Q见我不说话,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走到我身边。我看到他朝我走过来,眼前一片黑,我知道我可以看到我家了,可以看到满天都是星星。    
    我听到Q慌忙地大叫:“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我张开眼睛本想对他翻一个白眼,嘲笑他:“有没有搞错啊,慌什么?我死不了啦。”可是,连我自己也听不见我的声音。只有太阳,还在头顶,那样耀眼,照着我,温暖我的心灵。    
    晚上醒过来,看到Q趴在床边睡着了。旁边值班室的教官坐在一边看书,灯光那么的昏暗,周围是那么的安静。我忽然很想家,不知不觉地轻轻哭了起来。


第一部分每个人露出杀人的眼神

    Q似乎听到了我的哭声,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喃喃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把被子盖过头顶:“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Q于是来掀我的被子,他这回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眯着眼睛,一个劲儿地劝:“你别哭啊,你别哭啊。我们很勇敢的,你不要哭。”他劝着劝着,自己的头倒转过去了。    
    “奴隶主,你别哭啊,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哪里疼呢?哪里疼?”说着,他到处试着找东西来给我擦眼泪。    
    “我不疼,哪儿都不疼。”    
    而Q惊慌失措。    
    我拿起被子,擦着眼泪。我躺在那里,Q在那边轻轻地劝着,也听不清他说着什么,倒是后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估计经过他这一招,我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我拿起被角去砸Q:“搞笑,你哭什么哭啊?装得还挺逼真,不玩了啦。”    
    他接住被角就埋怨我:“谁让你哭的?你哭什么啊?”    
    我嘲笑他:“女孩子哭是很正常的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的。那你哭什么哭啊?白长这么大个儿。”    
    他伸出手来推我脑袋,一边抢过我的被子去擦眼泪:“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你除了小时候那一次,还什么时候哭过啊?以前我用剪刀剪你的手臂你都没有哭,你现在还哭什么啊?”    
    我被他一说倒记起那一件事了。那一次,我们为了一本特别漂亮的作业本吵了起来,Q站在我的面前,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我恨死你了。”说着就拿着剪刀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示弱,马上拿出了我笔盒里的小刀(根据时代的发展,我那个时候的小刀还是折叠式的)。我威胁他,如果他不把他的作业本送给我,我就要和他一刀两断。可他宁死也不送,不送不送就是不送。结果是我一怒之下把他漂亮的作业本皮划花了。他瞪大了眼睛照着我的手臂就往下一剪。我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看着他,汗水顺着脸“吧嗒吧嗒”往下流,我痛得都不行了。他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也很吃惊,他居然真的剪了下去。然后,我伸出手把他推到地上,撒腿就跑。    
    我说:“你还好意思提呢,我都被你剪了,你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我现在手上还留一个疤呢。你不知道女孩子漂亮很重要啊?”我声音低低地说,本想冲他喊的,但是没有力气。    
    “你还说呢,你还说呢。本来就是要送你的,是你自己要划花的。真是笨,真是笨!”    
    “你还说我笨!你不想活了?”我威胁他,用了全身的力气瞪了他一眼。    
    教官从休息室走出来了,督促Q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我得意扬扬地说:“奴隶,听到没有,还不快给奴隶主盖被子?”    
    Q说了声:“哦。”过来帮我拉被子,“好好休息吧。”不久他就把灯熄了。    
    我以为他走了,就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半夜,被一个声音吵醒,“哐”的一声,意识不清地觉得应该是Q晃晃悠悠地到隔壁床上躺下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Q已经出去训练了,我没有事,也跟着大家一起出去。反正在这个地方待着实在无聊,而且我想要见到Q,就头晕晕地往外走了。可没走两步,就出了一身汗。太阳依然是耀眼的,我晃晃悠悠地走着,忽然觉得这整个世界怎么到处都是人,而我怎么就离家这么远了呢?    
    我刚出去,正好是早上10点20的休息时间,Q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笑得特灿烂:“猪头,你没事吧?”    
    我冲他一笑:“活得好好的。”他“嗯”了一声,仿佛我通过了他的检验似的,现在允许我出来活动了。    
    从那次以后,每次吃饭,Q都会偷偷地混到我这桌,帮我夹菜盛饭。我很自豪地告诉大家:“这个,就是,我的,奴隶。”Q冲大家笑,露出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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