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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无心惹得桃花乱-第35节

小说: 无心惹得桃花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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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不自量力?你叫我别跳,我就偏要跳!

    俞帝见爱女兴致高昂,爽快道:“好,跳得好了孤重重有赏!熙儿,你先下来,与孤一同赏舞。”

    熙公主许是被众人吹捧赞扬得正正过瘾,这会儿见我抢她的风头,目光转向我的刹那闪过些微不满,嘴角却一直挂着温婉的笑意,柔柔道:“麦姑娘红潮满面,莫不是喝得有些多了,跳舞是切忌醉酒的,当心可别扭着了脚。”

    听着那如花般的女子表面关心,实则讽刺我不自量力的话,我但笑不语,心里对这熙公主的印象更是差了几分。

    见熙公主说完便要迈着莲步走下台,我扬声道:“熙公主请留步,民女要跳的舞比较特殊,想请公主站在舞台中央,做个帮衬。”

    要知道,我以前跳驯兽舞都是围绕着猿猴跳,现在没了猿猴,我怕自己会不习惯。

    熙公主眼底染了些怒色,显然是不愿意的,毕竟这心高气傲的堂堂一国公主,怎么甘心在舞台上衬托别人?

    岚佩却忽然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轻飘飘说了句:“若有熙公主在舞台做陪衬,定能锦上添花,公主何不索性做了这成人之美的事?”

    俞帝见状也点头赞同道:“陵王言之有理,熙儿,你且在舞台上多站片刻,也无伤大雅。”

    熙公主眸色沉了沉,脸上却是笑容依旧,保持着公主的风度,仪态万千的站在舞台中央。

    我感激的看了看岚佩,随后便要往舞台走去,却不想一名作势添酒的太监,忽然将酒壶打翻,紫色的酒渍洒落在我的裙摆,原本靛青色的锦缎变成了深褐色,在裙摆上显得格格不入。每一张雕花木桌上都摆放了两壶酒,一壶是浓度高的竹叶青,一壶是不易醉的葡萄酒,而这名太监打翻的,正是后者。

    我望着身上那团污迹,咬牙切齿,登台之前弄脏了裙子,和天亮之前尿了床有什么差别?

    岚佩见我痛苦的表情,脸上也染了怒色,带了几分主子的威骂道:“没用的奴才,仔细爷抽你一身的鞭子!”

    一位王公大臣模样的中年男子随之站起身,没好气的冲那太监喝道:“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赶紧下去受罚!”

    我看了看那愤然站起的中年男子,心里隐约觉得有些奇怪,细细瞧了几眼,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岚佩将那欲退下的太监拦住,征求我的意见道:“要不要踹他两脚,泄泄气?”

    既已至此,踹了也无济于事,我摇了摇头,低声冲那太监毒舌道:“下去吧,你看见我这么水灵的姑娘,手僵硬得打翻酒壶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该硬的地方没得硬,只好硬不该硬的地方了。”

    话语刚落,距离我较近的岚佩身子僵硬了,那太监的身子也僵硬了,就连对面曲幽的身子都微微一僵。

    当那太监低眉顺眼的退下后,俞帝皱了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我的眼睛瞟向对面,却见曲幽面露笑意,声音若羽翼划过般温柔:“既然天公不作美,跳舞便只好免了,姑娘且先去换身衣裳吧。”

    听他叫我姑娘,我心口一疼,狠狠将那块被葡萄酒打湿弄污的布料撕下,再把剩下的残缺裙摆在膝盖处轻轻挽了个结,如此一来,原本脏了的罗裙,刹时间变成了有几分异族风味的斜摆裙。

    改装完毕,我自信的对俞帝道:“陛下,我还可以跳舞。”

    俞帝眼中多了抹欣赏,朗声笑道:“有趣,有趣!哈哈……既然还能跳,那便开始吧,孤拭目以待。”

    我下意识的又一次看向曲幽,他眼中除了笑意,还多了几分诧异,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无奈之色。

    一身奇异的斜摆裙,我从容不迫的走上那搭了篷的舞台,与熙公主入打擂台的对手般相视,两人的目光相撞,如无形的刀剑般激起火花。

    熙公主笑得恬静娇俏,微微动着红唇,旁人看似在说温和的话语,实际上却是刻薄的轻声道:“麦姑娘穿着如此不伦不类的残裙,非但不觉得伤风败俗,还能面不改色的走上舞台表演,真是厚颜无耻。”

    盯着眼前这表明功夫做得一丝不苟的女子,我暗道自己看先前看走了眼,竟然觉得她典雅端庄。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笑了笑,恐吓道:“熙公主莫非不知人称暗雪公子的曲幽内力有多深厚?别怪民女没提醒您,虽然现在距离远了些,可他也不一定听不见您说的话,当心泄露了您表里不一的假面具,那就得不偿失了。”

    满意的看着熙公主脸上露出一丝惊慌,我帅气的打了个响指,扬声道:“奏乐!”

    事先没有知会乐师用什么乐器,奏什么曲子,现在忽然喊这么一声,舞台旁的乐师愣了愣,慌忙中随手从乐器台上抄起一只长萧,伊伊呀呀的吹了起来。我的脸顿时黑得不像样,驯兽舞重在节奏和动感,这样缠缠绵绵的乐声,要我怎么跳啊?

    我的视线扫了一圈,熙公主不屑的目光,雅丫头鼓励的目光,岚佩期待的目光,曲幽担忧的目光,俞帝兴味的目光……

    我咬咬牙,为了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到姥姥家,硬是自己用手打着快节奏的拍子,配合着绵长的萧声,把熙公主想象成猿猴,踏起了有些生疏的舞步,扭动起了不怎么窈窕的腰肢。

    记得十岁前在马戏团表演,那时的我跳驯兽舞十分拿手,每每到一处地方表演,总是被当做压轴好戏,只因我小心的年纪配合着庞大的猿猴,在舞台上跳着劲爆狂野的舞步,极致的搭配,激狂的舞蹈,总能带动得全场尖叫。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八年后的今天,我再次跳起驯兽舞,没有专业的音乐,没有熟练的舞步,却能在刚开始起步舞动的时候,就带动起了全场的尖叫声。

    我暗暗有些得意,真是宝刀未老啊宝刀未老……

    下一秒,听见“咔嚓”的巨响声时,我发觉自己错了,众人的尖叫不是因为折服于我的舞姿,而是因为我头顶那赫然塌下的大型木棚。

    在这电光火石的危险关头,我和熙公主都忘了反应,说时迟那时快,随着“咔嚓”的栏柱断裂声,我的腰肢被什么东西勒住,一道白色的身影隐约在眼前划过,随后只觉整个身子被猛的向一旁扯去,伴随着“轰隆隆”的倒塌声,我趴着跌倒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当我的脑袋把那人的撞出一声闷哼,当我发现自己安全的从那倒塌的木棚下死里逃生,当我察觉自己因为有个人肉护垫而毫发未伤,我的心里涌起感动,连眼泪都差些掉下来。曲幽,曲幽你还是关心我的,你还是喜欢我的……

    我是个容易心软的人,这一瞬间,我甚至想和曲幽冰释前嫌,不计较他之前的欺骗,不理会他对熙公主的求亲。要知道,女人一旦感动起来,会变得不顾一切。

    然而,当那被我压在身下的人开口说出一句话时,我的世界瞬间如方才的木棚那般倒塌。

    那是一句很简单,很正常的话:“糖糖……你没事吧。”

    可是,曲幽不会喊我“糖糖”,曲幽说话也不会略带着稚音,我侧过头,看着岚佩涨红的可爱脸蛋,和他那闪动着关心的漂亮大眼,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我腰间绑着的是岚佩时常不离身的银色长鞭,方才把我拖出舞台的是岚佩,不是曲幽,不是曲幽……

    看向对面抱着熙公主的曲幽,他们不似我和岚佩这般狼狈的跌倒在地,他们盈盈而立,姿态翩然,美得如世间最珍贵的画卷,却也美得刺伤了我的眼。也对,曲幽那么好的武功,自然可以毫发无伤的救出佳人,哪里会像我和岚佩这样跌倒?

    方才那一抹白色身影我没有看花眼,曲幽确实是飞身到了舞台,却不是救我。生死关头,他救的人不是我!

    我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然而前提是在我没有死心的时候。要知道,女人一旦死心,同样也会变得不顾一切。

    曲幽,听说你向俞国公主提亲,我没有死心。得知你没有用兵部人脉图为我换取解药,而是做了向别人提亲的聘礼,我仍然没有死心。

    曲幽,今日你假装不认识我,我也没有死心。见你和熙公主情意绵绵,我还是没有死心。

    曲幽,可是现如今,我还有什么理由对你心存希望?

    似乎察觉到了我眼底的绝望,曲幽深黑的眸子中闪过慌乱,迈开脚步准备往这边走来,熙公主却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身,在他怀里余惊未消的抽泣。曲幽没有将她推开,只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的锁住我,眼底涌动着我看不懂的复杂神色,是痛苦?是挽留?是歉意?是爱念?我猜不透,也不想再去猜他的心思。

    俞帝年事已高,许是见那底下站着自己爱女的木棚坍塌,俨然吓得晕了过去,众宾客妃嫔或不知所措,或命人通传太医,或相互嚼着舌根,或关注着熙公主的安危。

    我从岚佩的怀里爬起,那被压得脸颊通红的堂堂王爷亦站起身来,庆幸的嘟囔道:“压死我了,幸好今天穿得多,没闪着腰。”

    隔着塌了的舞台,我看着被熙公主缠住的曲幽,从旁边的乐器架上拿起一柄古琴,问岚佩:“有刀吗?”

    岚佩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这个行不行?”

    我皱眉:“小了点。”

    岚佩转身小跑而去:“等我,我去给你找把大的!”

    看着岚佩的背影,我顿觉无语,心里却稍稍暖了一些。

    一柄熟悉的刀递到我的眼前,是双月刀。我伸手接过,举起古琴,对着曲幽的方向,将双月刀划出一道锋利夺目的弧度,那被一分为二的古琴“砰铛”落在地上,再也无法奏出动听的乐曲。把手中的刀抛向身边默然无声的黑衣男子,我拍了拍手,转过身子,不看对面那流露出点点痛色的墨般眼眸,不问小刀这段时间去了哪,也不管岚佩什么时候能帮我找来刀,扬起唇角,笑得如同刚出极乐谷那天般灿烂,嘴里哼着难听的小调,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断琴,即是断情。

    曲幽,我以后再也不会追着你的屁股后面跑了,因为现在我要去找个会追在我屁股后面跑的男子。

    曲幽,你再不用担心被熙公主知道你我的关系了,因为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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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向东流啊……你走我走全都走啊……依儿呀唉嘿依儿呀……”

    我一边哼唱着跑了调的小曲,一边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锦绣园。去他大爷的曲幽,去他二爷的熙公主,去他三爷的俞国皇宫,老娘我统统不伺候了!小刀默然无声的跟在我身后,定然也是要同我一起走的,路上遇到许多的宫女太监,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本以为可以畅通无阻的走出皇宫,却不想,刚出了锦绣园没一会儿,雅丫头就小跑着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道:“小麦姐姐,你要走?”

    我酝酿出几分离别的伤感,悲戚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雅公主,咱们后会有期了,你不用太想我,也不用满世界的找我,有缘自会重逢,保重!”

    雅丫头却是不依,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旁,凑近我的耳边悄声道:“你走可以,小刀哥哥必须留下!”

    我顿时有些尴尬,敢情这丫头不是来挽留我的!真是可惜了我那句诗意而煽情的离别宣言。

    学着雅丫头的模样压低声音,我也把嘴唇凑到她耳边,悄悄的说:“我们兄妹俩向来形影不离,我要走,小刀不可能留下。”

    雅丫头继续跟我耳语道:“那你也留下来,况且你方才不是也说,想多看看那白衣公子吗?”

    提起那人,我心口微疼,语气却故作轻松:“此一时非彼一时,我现在看见穿白衣的,就想扁人!”

    雅丫头急了,不死心道:“你……你同我说好,只要留你在皇宫住下,你就帮我和小刀哥哥……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只见她急得小脸泛红,鼻子一吸一吸的,眼里也噙了些泪,怕是马上就要嚎啕大哭了。我有些诧异,这么个丁点儿大的姑娘,还真对小刀动了情?看着雅丫头认真的模样,再斜眼瞄了瞄站在不远处的小刀,我忽然动了捡便宜的心思。如今三月之期未满,若雅丫头能把小刀拿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我不用再为自己和小刀的婚约发愁了。

    念及此,我微微弯下腰,在雅丫头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想方设法的让小刀喜欢上你,若成功,我就一个人走,若失败,我就和小刀一起走。”

    雅丫头顿时破涕为笑,信誓旦旦的悄声道:“好!三日之内,我一定让小刀哥哥喜欢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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