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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奇案醉探-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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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小姐,”下人毕恭毕敬地对她说,“吴先生和马先生说是县长和您的老朋友,说有要事找您,我就领他们进来了!”
    “知道了,”花艳丽绷着脸儿对那下人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下人怯怯地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花小姐,你好!”吴雨克捏弄着手中的小钢球,笑着和她打招呼,“你才刚历经凶险从外地回来,我们就冒昧地上门来打扰你,请你原谅!”
    “吴探长,小马,久闻二位大名,幸会幸会!”花艳丽站起来给吴雨克和小马让座,“这两天我都一直呆在家里从未外出,吴探长何出此言?”
    “花小姐,你别再骗我了,”吴雨克说,“我不但知道你外出,而且还能推断出你的此行相当的凶险,不时有人要杀你就是可能有人已被你杀,我相信我的推断,也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怎么知道的?”花艳丽被他吓得呼的一声跳起来,全身颤抖花容失色,“难道你跟在我身后?还是能神机妙算?”
    “因为花小姐你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我时时都对你留着意,”吴雨克说,“那天你和两个伍府的人外出去看婚纱,那两个下人被杀却不见你的尸首,由此可以断定你已被人掳走。而敢杀伍士林的人并能将你掳走的,在福船县,除了郎蛮山巨匪,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我是弱女滚地雷是巨匪,”花艳丽笑道,“如果是我已落到了他的手里,又是怎么逃回来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马插话道,“要不你是个深藏不露的强手,要不滚地雷种了你的暗算,反正你既然能逃回来,就一定有你能逃回来的本事与奇遇!”
    “对!这两天我们都在郎蛮山入城的西门活动,所以你花小姐一回县城就被我们发现,”吴雨克接着小马的话茬儿道,“你卖给那个农夫的马我们认出是巨匪滚地雷的马,你藏的枪我们也已认出是他的枪,这两件东西平时滚地雷是不让人碰的,而现在它们竟然都在你的手里,由此可以论定:杀伍府下人将你掳走的是滚地雷,而你定然是将他杀死,才能夺得他的枪和马匹逃回县城!”
    “你俩说得一点儿也不错,我的确是被滚地雷抓进了他的匪巢,也的确是将他杀死后才逃回县城来的,二位的侦破推理能力我花艳丽深表佩服!”说到这儿花艳丽死死地盯住吴、马二人问:“二位前来找我,就是想抓我去坐牢的?”
    “花小姐多虑了,我俩又不是警察,只是个私家侦探而已,哪儿有权力来抓你?”吴雨克道,“再说滚地雷是我们桂东的一大祸害,罪行累累死有余辜,人人得而诛之。花小姐你杀了滚地雷为民除害,我感激你来来不及,怎能会因之而抓你去坐牢?”
    “那你们两个来找我干什么?”
    “来提醒你几句,叫你好自为之。”吴雨克说,“我们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来谋杀伍士林,但希望你不要滥杀无辜,胡乱泄恨,得有所节制与宽容!”
    “我自己就是一个受害的无辜,怎么会胡乱杀人呢?”花艳丽说,“吴探长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随意泄愤,滥杀无辜的!”
    “另外,我不知道你和阿春、秦珍是怎样搅在一起的,但我知道秦珍此人极有心机一定另有所图,”吴雨克提醒花艳丽,“所以,不论是复仇还是干什么,你和她俩打交道都要特别小心,谨防他们害你!”
    “吴探长,我会小心的,”花艳丽感激地对吴雨克道,“谢谢你的关心和提醒!”
    说完,她便恭恭敬敬地将吴雨克和小马送出屋去。
    第60章:第三十四章、无头血案
    第三十四章、无头血案
    作者:唐玉文
    已经订下的,伍士林与花艳丽的婚期一天天临近,随着它的临近,花艳丽、伍士林,阿春夫妇,吴雨克与小马,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作着最充分的准备。
    因为这是最后的决战,这是关系着各自生死荣辱的决战!
    “艳妹,”这天散会,伍士林一回到家,叫开房门一把搂住花艳丽就不停地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郎蛮山的巨匪滚地雷被人给杀了,除去了他这个祸害,这下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结婚,高枕无忧地生活了!”
    “是吗?那可是太好了!”花艳丽心中笑笑,但却装作才刚知道似的大吃一惊,“滚地雷坏事做了那么多,天忿人怒,实在是该死!”
    “听人说,滚地雷是被一个姓花得漂亮女子砍了脑袋,她骑马出逃还击毙了好多个拦截、追杀她的土匪呢,”伍士林突然笑着问,“艳妹,你姓花也曾被滚地雷掳掠过到山寨,杀他的该不会是你吧?”
    “不是不是,怎么会是我呢?”花艳丽用温柔的小手爱抚着伍士林,“我不会骑马也不会打枪,弱不经风的小女子一个,怎能做得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壮举来?砍头杀人,骑马打枪,这一定是个美貌绝伦、胆识过人又身手敏捷的侠女所为啊!”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搂花艳丽上床,与她作癫作狂地亲热起来。
    郎蛮山巨匪滚地雷被一个智勇双全的女侠砍死,身首异处下身也被剁烂的消息一在福船县传开,就立即成了人们街谈巷议、茶楼酒店的话题,还有戏剧名家编成桂剧、说书艺人写成段子到处演唱,轰动一时。直到有一天县府又大办婚宴、伍士林伍县长娶其美艳的小姨子花艳丽为妻的事情传出,人们的兴奋点才又从那件事情上转到这个话题上来。
    婚宴摆了一百多桌,伍县长还将那只占染过鲜血的大金兔,作为新婚妻子的嫁妆当场赠给了花艳丽,更是令一般的士绅百姓、姑娘媳妇惊羡咋舌。因为新娘不仅是县长已故前妻花艳芳的妹妹花艳丽,而且她还聪明绝顶,美貌绝伦,也是桂东郎蛮山出了名的稀世佳人。据曾经前去闹过洞房的人出来说,虽是再婚,但县长与他小姨的婚礼也办得相当丰盛隆重,极具特色。这场稀世婚礼举行之时,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新郎新娘除了拜天拜地之外,还冲着那只扎了红绸、摆在神案上的大金兔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洞房花烛,柔情醉人;两人虽多次云雨,但还是倍感新鲜。喝过交杯酒,揭下红盖头,伍士林与花艳丽这对新婚夫妻便紧紧相拥,颠鸾倒凤,尽情欢娱。那只曾溅满过人血的大金兔,就瞪着眼睛高踞在两人的床头之上。只是这对新婚夫妇根本没有想到,在新房的两个角落里,正有四双犀利的眼睛,在专注而紧张地盯着他们。
    事毕,筋疲力尽的伍士林浑身汗渍,仰面瘫倒酣然而卧,发出呼呼的鼾声。“伍士林,你这该死的淫贼,”望着熟睡的伍士林,花艳丽咬牙叫道,“你强娶我姐姐害死了她和我父母与冬哥,今天我要杀死你,为他们报仇!”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咬牙便向伍士林当胸刺来。
    就在尖刀即将刺向伍士林的心窝的时候,原本鼾声呼呼的伍士林突然睁开眼睛猛地翻身窜起,扑向花艳丽便与她扭打起来。花艳丽虽然跟着白有卿学了些功夫,但哪儿时曾为巨匪的伍士林的对手?于是便让伍士林夺去了手中的尖刀,仰面朝天地被他死死地叉着脖子摁在床面上。
    “你这臭婊子,竟敢用毒招算计我‘一枪毙命’,真是自来找死!”伍士林咬牙骂道,“我早就知道你这女人不怀好心,所以假装中计和你周旋,哪知你真得要杀我!”
    “淫贼,”花艳丽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要杀你,干么还要和我结婚?”
    “因为我贪恋你的美色,也自信你这弱女杀不了我!”伍士林嘿嘿得意地笑道,“现在我娶了你,睡了你,还要杀了你,心中多畅快啊!”说着他拿出一支手枪,指着花艳丽狞笑道:“临死,我也要让你见识见识我一枪毙命的本事!”瞄准花艳丽就要开枪。
    “你开枪吧,淫贼,”花艳丽恨恨地瞪着伍士林说,“我死了,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然而,就在伍士林即将开枪的刹那,不知打哪儿突然飞来两支飞镖,一支打落了伍士林手中的枪,另一支却击中了他的胸夹,将他打倒在床上。随即,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女,如一道影子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阿春?秦珍?”伍士林大惊,“你们为什么要害我?”趁着他受伤分神,花艳丽以飞快地将他的手枪夺在了手里。
    “为了我的妹妹的死,也为了我与阿春所受的屈辱!”秦珍咬牙叫道,“伍士林你这畜牲,你忘了那年的那个周末,是如何逼得我妹妹跳崖,如何抢我进山作性奴的吗?今天你恶贯满盈,见鬼去吧!”又拔出两支飞镖去杀伍士林。
    “秦珍臭婊子,凭你们也想杀我?”伍士林突然犹如变戏法一般,手上又有了一支枪,“你以为我这‘一枪毙命’的名号是白得的吗?”说着对准秦珍就扣扳机。
    阿春见势不好,为了救秦珍他急忙纵身扑向伍士林的枪口。就在这时枪声“啪”的响起,就见阿春胸绽血花,只叫得出一声“阿珍”就滚地死去。
    “伍士林你这畜牲,我杀了你,为妹妹报仇,为阿春报仇!”说着将手中的飞镖向伍士林迎面打来。与此同时,花艳丽也举起了夺自伍士林的那支手枪,“啪啪啪啪啪”,将枪中的子弹全部打进了伍士林的身子里。
    打死了伍士林为姐姐、冬哥他们报了仇,花艳丽的心中别提有多高兴。“珍姐,谢谢你!”她激动地拉着秦珍的手说,“伍士林一死这里就不便久呆,我们得赶快走,要不让警察和吴雨克那讨厌鬼盯上就不好了!”说着丢下手中的空枪,抱了那只溅有鲜血的大金兔,转身便要走。
    “花小姐,事到如今你还能走得了吗?”就见秦珍哼地冷笑一声,夺过伍士林打死阿春的那支枪,瞄准了花艳丽丰胸之中的心窝。
    “珍姐你别杀我,”花艳丽惊骇地说,“我把大金兔给你,你留我一条命吧!”
    “大金兔我要,你的小命我也要!”此时的秦珍满目凶光神情狰狞就像是一头要吃人的魔鬼,“我恨伍士林,包括与他有染的女人!你花艳丽即是他的妻妹,又是他的新婚妻子,你想,我能不杀你吗?”说着将牙一咬就要开枪。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却“呼”地打来两只小钢球,一只打落了秦珍的手枪,另一只集中了她的后背心,使她“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俯首栽倒在伍士林的死尸上,响响地与他亲了个冷嘴儿。
    “秦珍,”吴雨克与小马现身出来,冷峻地望着她,“我都对你说过,杀了伍士林就不要再滥杀无辜你硬是不听,我只得出手阻止你了,真对不起啊!”
    “吴雨克,你混蛋,”秦珍爬起来,恨恨地盯住他,“躲在暗处用小钢球偷袭,你算什么男子汉?”
    “秦珍,你也不是曾经躲在暗处朝我打过黑枪吗?”吴雨克掏出小酒瓶呷了一口“炮打灯”烈酒,笑道,“我这是一礼还回你一拜啊!”
    “不管你服不服,秦珍,”小马过来插话,“你与吴探长的这场挑战,你可是实实在在地输了!”
    “吴雨克,我输给你了吗?”秦珍朝着吴雨克一声冷笑,“不,我没有输,我死也不会输!”说着她拾起地上的枪,对准自己的左胸“啪”的就是一枪:“我秦珍是输在这颗子弹上!
    “唉,秦珍,这颗子弹真得赢了你吗?不,是你的仇恨与贪念赢了你啊!”望着秦珍扑通倒下的死尸,吴雨克只得苦笑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日头偏西了也未见新郎新娘开门起床,惊慌失措的伍府下人们撞开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闯进去一看,只见婚床上躺着县长伍士林、门房阿春夫妇等三具血淋淋的死尸,新娘花艳丽以及那只曾高踞在他们床头的溅血大金兔,也不见了踪影!
    下人们赶忙到鹤云市警察局去报案,市长和后来上任的县长责成市、县警察局鸡飞狗跳地忙乎了一番,不但找不到花艳丽、大金兔和本案凶手,就连破案线索也找不到一点儿。后来市、县两级衙门又出了一些新的杀人血案,警察们便又奉命忙别的事儿去了,于是此案就成了无头悬案被搁置了起来,久而久之,便渐渐地被人遗忘了。
    不过,对此奇案民间却有三种说法:一种说法是贪财的阿春夫妇潜入新房里来盗窃大金兔,与伍县长三人激烈打斗最后各自中弹同归于尽,花艳丽被吓疯抱着金兔离家出逃不知所终;二种说此案乃郎蛮山巨匪滚地雷的残部替主报仇所为,他们杀了伍、秦三人并劫走了花艳丽与大金兔;三种说花艳丽是为父母、姐姐和冬哥报仇才作下此案的,她杀了伍士林、阿春夫妇并掠走了大金兔,隐姓埋名远遁他乡过平静的日子——至此,有关金兔血案的真相,以及事态的随后发展,看来除了花艳丽和吴雨克三人之外,只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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