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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东方玉剑公子-第78节

小说: 东方玉剑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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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她拼斗内力,也只好运起功力,和她比拼了!
  他连自己也不知道他内功究竟到了如何一个境界,但他这一提聚真气,由右臂贯入剑
身,凝注剑尖……。
  这一刹那,彩衣老岖突然感到从剑尖上涌出一股巨大的无形潜力,但觉杖头一震,一个
人身不由己,连杖带人,震得直飞而起!
  彩衣老姬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她总究久经大敌,临危不乱,顺势在空中连翻三个筋
斗,才算卸去震力,使用“千斤堕”的身法,落到地上,还是站立不稳,脚下踉跄,连退了
两步。“笃”的一声,鸩头杖插入山石,足有四五寸深!
  等她站定身子,双目精芒如电,凝注着石中英,尽是狰厉之色,口中沉嘿一声,猛地双
足一顿,一个人像鹏凌空,掠上树林,踏着树梢而去,瞬息不见。
  石中英还不知道彩衣老姬是被自己内力震飞出去的,眼看她忽然舍了自己,腾空掠去,
不禁摇了摇头,觉得这一场拼斗,真有些莫名奇妙。
  自己和她无怨无仇,连彩衣老姬的来历都一无所知,却非逼着和自己动手不可!
  他仰首看着天色,收剑人鞘,举步朝西奔去。
  九天玄女宫第二进,穿出右首一道腰门,是一个小院落,庭前花木扶疏,一排三问精
舍,黑黝黝的,并无灯火。
  膝陇月光照在走廊上,显得十分暗淡。
  一个苗条人影,此时默默的垂手凝立在精舍门口,黛眉微蹙,只看她不时的翘首望着星
月,流露出焦的的神色,就像怀着什么心事一般!
  突然,檐角轻风飒然,一道人影,疾如飞乌,飘落阶前。
  那正是白发如银,手握鸩头杖的彩衣老姬。
  苗条人影心头咯的一跳,急忙躬身道:“桑师伯回来了。”
  她一双清澈的眼神之中,掩不住盼望和关切之色。
  彩衣老姬只望了她一眼,柱着铁杖,点点头道:“慧丫头,随我进去。”
  举步朝屋中行去。
  原来那苗条人影正是常慧,她不知怎的,一颗心老是安宁不下来,眼帘里老是浮现起石
中英潇洒的人影,驱之不去。
  这时看到桑师伯脸色不善,更觉心头有些七上八下,又不敢多问,口中应了声“是”,
紧随着彩衣老姬身后,跨进精舍,一闪身,抢到窗前桌边,打亮火石,点燃起油盏。
  彩衣老抠随手放下鸩头杖,在上首二张藤椅上坐下。
  常慧走到彩衣老姬身边,忍不住道:“桑师伯,他……走了么?”
  彩衣老岖嘿然笑道:“走了。”
  常慧心头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急急问道:“你老人家觉得他武功如何?”
  彩衣老姬道:“晤,这小子果然高明得很,连师伯差点都吃大亏。”
  差点吃了大亏,那是暗示未吃大亏;但其实彩衣老姬是吃了大亏才回来的。
  常慧眼中不期闪过一丝彩色,偏着头问道:“这么说他足可对付姓许的了。”
  彩衣老抠轻轻一哼道:“姓许的一身所学,表面上似乎并不太强,但据老身观察,此人
心机极深,极可能深藏不露。”
  她不待常慧开口,接着说道:“七年前,龙颈拗禁洞成立之初,你师父曾向教主提议,
由老身前去主持,后来教主却派姓许的来,这件事,他自然有个耳闻,因此表面上对你师父
事事恭顺,实际上;他并不买咱们的帐……”
  常慧道:“原来还有这段经过,弟子从没听说过。”
  彩衣老姬冷冷一笑道:“你自然没有听说过,所以……”说到这里,忽然抬头问道:
“是素贞么?”
  门外一个少女声音应了声“是”。
  彩衣老姬道:“进来。”
  门口翩然走进一个青衣少女,正是玄衣女的第三弟子高素贞。
  彩衣老姬倏地站起身来,一手抓起鸩头杖,说道:“好,咱们走。”
  二更时分,山气沉沉,星月朦胧!
  在群山间一条绕着山盘行的羊肠小径上,正有一条人影,朝西奔行。
  深山,深夜荒僻无人的羊肠小道,普通人只怕寸步难行,但此人却奔行得比飞还快。
  他去的方向,正是龙颈拗,因为这条小径,就是直通龙颈拗的。
  老远就可以看到小径朝一处两山夹峙的狭谷中延伸而入。如今他已经到了狭谷的前面。
  还没进入谷口,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来人止步。”
  两道灯光,已崖上直射下来,正好照到这人的身上。
  这下,看清楚了,来人身穿青布长衫,是个腰背微弯的老头。
  看去不过五十出头,削瘦脸,酒糟鼻,双颧凸出,嘴上留着两撇八字胡子,颊下还有疏
朗朗的几茎苍须,这时耸着双肩,脸含微笑,在崖前站停下来。
  就在灯光亮起的同时,狭谷中已然迅快闪出两个身穿蓝布短褂,腰束草绳,手握猎叉的
汉子!
  他们本来来势汹汹,大有喝问之意;但一眼看到谷外站着的酒糟鼻老头,挺起的胸脯,
立时馏了下去,神色恭敬的躬躬身道:“小的见过使者。”
  原来这糟鼻老头正是鬼影子夏子清,他一手摸着苍须,笑了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
二位不用多礼。”
  两个猎户装束的汉子直起腰,由左首一个说道:“家师就在谷中,使者请进。”
  夏子清颔首道:“二位辛苦。”
  举步朝谷中走去。
  龙颈拗果然形势十分险要,谷中两山夹峙,狭厌如弄,大概只容得两骑并行,地势形成
斜坡,逐渐向上,两边壁立如削,危石欲坠!
  夏子清随着山势,一路往上,登上山岭,左首忽然呈现数亩大小一片平崖,盖着几间瓦
屋,隐隐射出灯光。
  问前放…张藤椅,端坐着一个浓眉黑脸,上身赤膊的高大老一者,一手谣着蒲扇,正在
纳凉。
  夏子清刚刚登上山岭,那高大老者已经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呵呵笑道:“夏兄真是忙
人,昨晚兄弟轮值,你匆匆赶来,天还没亮,就匆匆走了,今晚又来,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来,来,今晚总没事了吧?兄弟正好有一缸上好茅台,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夏子清听的不觉一怔,心中忖道:“原来夏子清昨晚才来过,只不知这黑脸老行是谁?
自己可不能露出马脚来。”
  原来这夏子清正是石中英所乔装。
  他是从常慧口中,得知夏子清是他门的总坛的巡主,经常传达总坛命令,才改扮了夏子
清来的。
  此时听那黑脸老者一说,不觉伸手摸摸酒糟鼻,想起夏子清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当下耸
了下肩,连连拱拱手道:“老哥原谅黑脸老者没待他说完,洪声道:“怎么?关某面子不
够?”
  夏子清连忙笑道:“你关老哥这么说,兄弟就担当不起了,咱们是多年老弟兄,有酒
喝,能不奉陪……”
  黑脸老者洪笑道:“这不就结了,我叫他们搬张椅子来,咱们就在这里……”
  夏子清笑了笑道:“关老哥真是急性子,兄弟话还没说完呢!”
  黑脸老者道:“你还要说什么?”
  夏子清歉然道:“兄弟隔天再叨扰,今晚可不成。”
  黑脸老者道:“你又有什么事?”
  夏子情道:“不瞒关兄说,兄弟还得赶去见副总巡主,而且今晚是你关兄轮值,凡事也
总得小心些才好!”
  黑脸老者哈哈大笑道:“这个你只管放心,副座今天特别下了道命令给值日的老何和
我,说近日内若是有人闯关,如果发现他武功太强,就不用硬拼,只管放他进去,既要放他
进去,兄弟还小心个屁?”
  这人有些像猛张飞,说话粗鲁但也极为率直。
  夏子清显然并没注意他说的话,只是拱拱手道:“关老哥,请恕老兄弟要事在身,要失
陪了。”
  黑脸老者道:“夏老哥既然有事,那就请便吧!”
  夏子清连说:“少陪,少陪。”
  就举步往岭后而去。
  就在夏子清走后,没有多少时间,但见一个猎户打扮的汉于匆匆的赶上来,见到黑脸老
者慌忙躬身行礼道:“启禀师父,罗泵山桑老护法驾到。”
  罗泵山桑老护法,就是彩衣姥姥桑大娘也。
  黑脸老者不觉一怔,龙颈拗禁室,直属总坛管辖,不受罗泵山节制,只不知彩衣姥姥责
夜赶来,究竟有什么事?”
  但是彩衣姥姥桑大娘乃是副教主玄衣女的师姐,他可得罪不起,慌忙抓起搭在藤椅背上
的上衣,往身上一披,他连钮扣还没扣好,就听一个苍劲的笑声传了过来:“关巡主大概想
不到老身会连夜赶来吧?”
  随着这一声笑声,崖上登时多了三个人影!
  那正是彩衣姥姥桑大娘,她身后紧随着两个青衣劲装少女,则是高素贞和常慧两人。”
  黑脸老者慌忙拱手道:“属下不知老护法驾到,有失远迎。”
  论地位,护法和副总巡主相等,他是巡主,自然得称属下。
  桑姥姥手扶鸩头杖,白净的脸上,微有笑容,朝黑脸老者颔首道:“关巡主好说。”
  黑脸老者关长胜,外号黑虎神,是主持龙颈拗禁室副总巡主手下四大巡主中的首席巡
主,教中地位并不算低。
  他看桑姥姥口气托大,心中老大的不悦,但依然陪笑道:“桑老护法贵夜莅临,必有见
教,属下洗耳恭听。”
  桑姥姥口中“嗯”了一声,目光一掠,徐徐说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咱们到屋中再
说。”
  黑虎神听的又是一楞,彩衣姥姥的口气,他自然听得出来,可能有什么机密之事,当下
连连拱拱手道:“是,是,桑老护法远来,自该到屋中待茶。”
  说完,就侧身肃客。桑姥姥也不客气,随着他举步入屋。
  这是轮流守关的歇足之处,中间一间,算是客堂,也只放了几把椅几。
  黑虎神引着桑姥姥进入客室,桑姥姥实不客气在上首一把藤椅坐下。
  一名猎户装束的汉子端着一盅茶送上,立即退了出去。
  桑姥姥朝高素贞、常慧两人挥挥手道:“你们也出去。”
  高素贞、常慧躬身应“是”,一起退出屋去,在门口站定下来。
  黑虎神自然知道她们虽是退出屋去,实则站在门口,防人偷听只要看她们这番举动,显
然有着极重要的事故,心头只是惊疑不定。
  只听桑姥姥沉声道:“关巡主。”
  黑虎神惊然一惊,慌忙欠身道:“属下在。”
  桑姥姥双目炯炯,注视着黑虎神,神上脸色渐渐凝重,一字一字的道:“你看许傅经为
人如何?”
  黑虎神迟疑的道:“这个……”
  桑姥姥凛然道:”老身是奉命调查来的,关巡主但说无妨。”
  黑虎神已经意味到事太严重,目光抬视,问道:“只不知老护法问的是那一方面的
事?”
  桑姥姥沉声道:“他有二心。”
  黑虎神心头不期猛然一震,意犹未信,问道:“二心?”
  桑姥姥”晤”了一声,冷冷说道:“不错,他有背叛本教的企图,不知关巡主知不知
情?”
  黑虎神神情连震,惶然道:“属下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属下觉得此事不大可能。”
  桑姥姥沉着脸道:“许傅经叛教有据,你还想替他掩饰么?”
  黑虎神欠身道:“属下不敢。”
  桑姥姥看了他一眼,才道:“老身奉教主之命,特地调查此事来的,所以……”
  拖长语气,并不再说下去。
  黑虎神连应了两个“是”。
  他除了应是,已经没有置嗤的余地。
  桑姥姥续道:“他叛教罪行,老身已经握有确切的资料,因此,老身觉得关巡主应有自
处之道。”
  黑虎神关长胜恭谨的道:“属下剖心沥肝,可表天日。”
  桑姥姥重重的冷哼一声,道:“你要洗刷附从之嫌,应该以行动来证明。”
  黑虎神也是老江湖了,这话如何听不出来,慌忙拱手道:“老护法来了,正是属下之
中,如有用得着属下之处,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桑姥姥听得稍感满意,点头道:“如此就好,老身之意,关巡主最好写一封密报,
呈由副教主转呈教主,检举许傅经叛教经过,历举事实,老身可以把这封密告,当作者身尚
未到达之阶接到的,这样,关巡主不但可以将功赎罪,也洗脱了附从的罪嫌。”
  黑虎神心头已经明白,这是桑姥姥公报私仇,有意安排,志在剪除许副总巡主,再进一
步说,桑姥姥既是副教主玄衣女的师姐,此一行动,显然也得到副教主的同意或支持。
  这么一想,试问到了此时,他还能不同意吗?当下拱拱手,黑脸上流露出一片感激之
色,慎重的道:“多谢老护法指示,只是属下对许总巡主知道的不多……”
  桑姥姥嘿然笑道:“副教主对关巡主极为器重,老身临行之前,还特别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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