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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_野兽法则-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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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新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放声狂笑。 
这世上可还有这么荒谬的事情,一个人为了活下去,能够编造出多少谎言,原来这个世界上,最下贱无耻的大有人在,他裴新民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骗你。”林志豪放开了扎宁兰,他轻声说“对不起,没有弄疼你吧。” 
扎宁兰愣了愣,她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恶意,只是怕我一下来,小裴就会直接给我一枪,我甚至没有说话的机会。”他语气神色那么的诚恳,不由得扎宁兰不摇了摇头。 
“我没事。” 
“那就好,不然我会很内疚。” 
裴新民冷笑着打断了他:“戏演完了没有?” 
这些年来他一直看他热衷于这些把戏,谁能想到他温柔的面孔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B  你说你相不相信 
有段时间曾流行过这样一个游戏,提出问题,让对方回答是或不是,答对前行一步,错则不可退,只有死路一条,而人们所面临的,永远就只有两个答案。 


在扎宁兰的眼里,林志豪行容大度温柔体贴,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做出过不合身份的事情,比起张家男或者裴新民,他似乎是完美的,他拥有不同寻常的人格上的魅力,如果说扎宁兰这样的女孩子,会被裴新民的容貌所迷惑,但让她选择的话,她宁愿选择林志豪,所以他说对不起的时候,她的表情是略有些不自然的。 
但裴新民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他只盯着林志豪,甚至连一直阻拦着他的张家男,他也视若无物,他只盯着他一个,他只爱过他一个,他只恨他一个,他的生他的死,他的一切,仿佛都与这个男人有切不断的关系,而他说他不过是不得已。如果是你你会不会相信他? 
林志豪轻声开口,他声音很低,仿佛具有某种不可知的催眠的力量,让人如沐春风,说不出的舒服,但他的每一句话里,都有一个人生,一个人死! 
“小裴你在刀和会这么多年,用你的眼睛来看,手握大权的人到底是谁?” 
裴新民张了张嘴,却只微微的冷笑。 
“你错了。”林志豪摇了摇头“刀和会的大权,既不在我手里,也不在朴树生手里,真正掌权的人,其实是秀丽。” 
裴新民不怒反笑:“你不要把别人当傻瓜。” 
“这就是秀丽高明的地方,一个女人要想在帮会中掌握大权并不容易,所以她把我推到前台上,她逼迫她父亲让位,两个人以我为屏障,在后面斗的不亦乐乎,而你们所看到的,却只是秀丽温柔娴淑的一面。” 
裴新民只是冷笑,并不言语。 
林志豪叹了口气:“秀丽的确不是死于车祸,她是被朴树生设计谋杀的。” 
裴新民哈的一声笑出来:“你说这些话未免太荒谬,那天我明明听到……” 
“那个电话不是我打的。”林志豪打断了他“如果我想谋杀秀丽,在我的公寓里,我可能用座机去指挥手底下的人,而给朴树生留下证据吗?又怎么可能留出门缝,不小心让别人听到,小裴,你想一想,我们都是在道上混了多少年的,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裴新民神色渐渐郑重,林志豪说的没错,那天下午,他从他书房前路过,听到里面的声音,他微微吃了一惊,并不想久留,转身就离开了。 
“朴树生设这个局的目的,是嫁祸于我,而且如果不能够马上杀掉你,可以让你到外面宣扬,是一箭双雕之计,可他没有想到,你竟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 
裴新民全身微颤:“可是追杀我的人,明明都是你派来的。” 
“你想想看,如果不是我誓死要杀掉你,朴树生派来的人,下手会歹毒上百倍,上千倍,任你裴新民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不可能逃脱。”林志豪轻声说“我只是在赌你的运气,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裴新民半天没有说话,忽然眉峰微抬:“那付三……” 
林志豪笑了,他用长兄般的眼神望着裴新民,好像他只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傻瓜,付三怎么可能杀得了你,你和他的那点心思,还能瞒得了我?” 
“那你给他吃下微型雷管,不惜以他的身体为诱饵……” 
“他是朴树生的眼线,我早就想除掉他,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他爱上你,是他的劫数。” 
裴新民无言以对,他盯了林志豪许久,这个人思维一向紧密,能站到他面前,自然会有许多话会在等着他,不管他说什么,在林志豪面前都 似乎不堪一击:“朴秀丽我朴树生是亲生父女,我不相信他们会自相残杀!” 
“如果我说朴秀丽不是朴树生的女儿,你会不会更容易接受一些,但事实上,他们的确是血亲。”林志豪微微苦笑了一下“权力这个东西,一旦迷了人的眼,夫妻算什么,父女算什么,人伦情义,都不值一提,小裴,我看重你,就只是因为,你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些真情在,我不爱你,可是我——一直都很在乎你!” 
裴新民踉跄一步,枪也拿不稳,这个人,他永远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他可以让一番残酷无情的话,披上如此温情脉脉的外表,你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对极了。 
裴新民用枪对着他。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开枪。 
他到底该不该去相信他! 
      C  大时局,当别论 
其实在很多时候,爱与不爱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有一些目光人为的把它变大了,大到了它原本不能承担的意义,而这不管对爱或者是人来说,都是很悲哀的。 


裴新民在杀不杀,信不信,爱不爱之间徘徊往复,他已经开始没有办法正确的判断一件事,他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像水蒸气一样的汗珠子,他看到自己的手在不住的颤抖着,那到底是为什么,何必管这个人去说什么,只要杀了他,完全可以一了百了。 
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像一个破碎了暖壶,这时张家男突然拧过他的胳膊,他大叫了一声,就被对方夺去了枪,他瞪着他,张家男却对他满脸的愤恨视若无睹:“好了,别闹了,现在我们几个人的当务之急,不是谁能杀了谁,或者是谁做错做对了什么,这没有用,如果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你这一枪完全是自寻苦恼。” 
他放开了裴新民,他踉跄了几步,坐在了地上。 
林志豪向张家男笑了笑:“张老大高人高见,不由得我林志豪不佩服。” 
张家男也笑了:“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我也是为自己着想。” 
裴新民颓然的低着头,地上冰凉潮湿,使他不由主的打着冷战,那种冷从心底一直到牙关,咯咯作响,他原本是为了走出这里,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然而直到现在,他才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发现,原来裴新民,他从来都没有摆脱过暗格子,他的一生都是那么的狭小而拥挤,也只有这暗的紧密的像鸟巢一样的地方,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全! 
扎宁兰轻轻的搂住他:“小裴你不要怕,出去以后,恩是恩,怨是怨,再说什么也都还来得及。” 
裴新民攥着她的手,属于女孩子的、温暖的内心,扎宁兰向他笑了:“真的,没什么事,别太放在心上。” 
裴新民渐渐的平静下来,一片空白的脑子,又重新明晰开阔,这局面真是诡异,当今道上的几个大人物,都集中在这不足三十坪的小屋子里,拥挤让呼吸变得多余。 
裴新民的目光由林志豪转向了张家男,这个男人厚颜无耻的向他笑了笑,似乎还觉得挺开心,裴新民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神经构造,他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大而大条的,大的不可思议。 
“我看这个地方,一定有其他的通道。”张家男捏着下巴,他不是在跟谁商量,而只是断言。 
裴新民不为人所注意的轻颤了一下,他想这个神经大条,在某些方面,却又出奇的精细。 
“刚才我们来的那个出口,直退餐厅,大厦人员绝对不会让他们从那里通过,所以他们一定还会有其他的途径。” 
张家男笑着转了裴新民,他不开口,却只是等他说。 
许久,裴新民轻吁了口气:“你们饿不饿?” 
他不提还好,这一说起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饥饿,还有水,如果一个七十二小时内滴水不沾,那不用子弹,开干涸就足以致命。 
“通道是有,但在五年前就已经被赌死了。”裴新民微微一笑,他的眉眼英气中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秀丽,那么的精致,美,完全是艺术品,他的笑容是晚秋里逐渐凋零的花,有说不出的嘲讽的意味“如果我们想从这里出去,至少要用五到六天的时间,还必须有大量的体力劳动,那么食物谁给我们?水呢?”他向扎宁兰露齿一笑“你说呢,我们该怎么办?” 
扎宁兰莫名奇妙的打了个哆嗦:“问我干什么?” 
张家男深吸了一口气:“古时候打仗,围城三年,城里的老幼和妇人,都会被杀掉供养军队,小兰,我们四个人里,只有你能称得上是柔弱——” 
张家男露出了皮肤后面雪白的一口牙齿,扎宁兰尖叫一声,扑过去抓他的脸:“我让你吓人!” 
张家男攥住了她的胳膊:“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扎宁兰愣了愣,周围静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和黑暗往往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威胁,异样的感觉滋长着,扎宁兰想率况张家男:“别……别闹了……” 
但好像除了她之外,没有人把这当然笑话。 
太平盛世,老弱妇孺的确是在被保护的行列中,而在乱世,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又另当别论。 

大结局 

    A   只要能活下去 
人类总是喜欢标榜自己进化的有多么完美,以至于彻底脱离的兽性,然而这世上一切会动的会呼吸有血有肉的东西,在生物学上,统一的,都不过被称之为动物。 


张家男拖着扎宁兰往前走了两步,按向裴新民,她雪白的小手,脸,食欲和性欲之间,不知道会不会像能量守恒定律一样,相互的转变。 
裴新民冷淡的笑了笑:“行了,别做戏给人看了,不过这暗格子里的生活,可不像你们想像中的那么美好。”他目光看向张家男,扎宁兰,还有林志豪的脸上,一一的掠过去,他神色尖锐,嘲讽着。 
煤油灯下聚集了大量的老鼠,吱吱喳喳的乱叫着,丝毫也不怕人,那些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裴新民掏出枪:“我们饿极了的时候,或者找不到合适的金主,老鼠就是最好的食物——”他微微一笑“不过不管怎么说,总不至于吃人——” 
扎宁兰打着寒战。看他把子弹卸下来,很利落的点着了火,抓老鼠似乎是雕虫小技,他手脚利落的让人不敢置信,扎宁兰和大多数女人不一样,她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受过严格的训练,她不会因为几只过街的老鼠就大呼小叫,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血腥味,瞬间充斥着,被剥夺了皮毛和内脏的生物,蜷缩成一团,像是以往影视片里,只有用特技才能营造出来的异形。她几乎要吐出来。 
裴新民却嘲笑她:“小姐,你要靠这些东西活下去,可别小看了它们。” 
扎宁兰忍不住连声干呕。 
林志豪低声呵斥他:“小裴,扎宁兰是女孩子,你嘴下留点德。” 
裴新民轻轻呼哨一声,他习惯性的,不管林志豪说什么,都不顶嘴,然而这个微小的细节,只有张家男看在眼里,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烤肉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来开,那味道并没有什么异样,不管是什么肉,人,牲畜,还是禽鸟鱼虫,只要烤,总会熟。总会有让人动心的气味。 
林志豪和张家男没有二话,他们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道理都明白,忍得了一时苦,只要能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忽然之间,张家男心里微微一动,看了裴新民一眼。 
扎宁兰蜷缩在角落里,她长这么大,已经是在最险恶最复杂的人群中,是社会的最边缘,却从来还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感觉到人类原本隐藏的兽性。 
她从来没如此清楚的想到过,眼前这几个人,只要他们高兴,就可以把她撕的粉碎,像这些老鼠一样的被吞进肚子里。 
裴新民踩灭了火,他是这个地方的主人,没有什么可避讳,他知道这个地方的规则:“不想吃没关系,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必竟老鼠肉太少了,填不饱肚子。”他微微一笑,唇红齿白,真是个漂亮的男人“怎么看都是你更丰满一些。” 
扎宁兰尖叫一声,抓起烧得焦黑的老鼠肉,发疯似的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哭,满脸泪水。张家男拍着她的肩膀,裴新民却丝豪也不能够同性她,吃老鼠肉就是这么悲惨的事情么? 
那么这么多年来,他为了生存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每次想起来,都应该悲痛欲绝? 
裴新民只细微的冷笑着。 
他冷笑起来的样子,真是令人迷醉。 

地下室里烟熏火燎的气味渐渐散开了,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裴新民,仿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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