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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日月光 by 涂鸦 下(极限零距离姐妹篇 弓道)-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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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让那小子动一动也好,不然就枉费他继承的一身好弓术了……”看着窗外,单承天双眼里黯然闪逝,悠然的语气藏有一丝哀恸。


  紧紧扭绞着衣料,手间的抖动越来越大,胸间传来一阵窒闷感,几乎快让他无法呼吸,轻轻的顺着气,苏澄阖眼掩住了仓皇。


  不安,来得显而易见了。


  “他母亲走后,留给他一段长弓的记忆……”


  心“砰”的一声,速律彻底失拍。苏澄全身一震,张开眼,对面为人父亲的脸上,有着疲惫与落寂,茫然若失的神情更让人怅然。


  这一刻,他已无法再轻易转开视线,只能面对。


  “那小子个性太强,虽然早已不奢望他能再跟我多谈上一句,但身为一个父亲,我还是希望他在未来可以有更完好的人生。”


  幽远的视线里,是一个父亲对至亲的期盼。总是揣揣顾忌着对方的心情,就怕连仅剩最为薄弱却无法变的血缘关系,都有可能随时被弃之以履。


  “看着他掌管事业、娶妻、生子,在未来拥有安定的生活……唯有这样,我才可以真正的放心。这也算答应了他母亲最后的遗愿……”


  ……


  没有察觉客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他回过神来,橘红色光影已从窗外钻落一片霞彩,轻薄的颜色,照射进眼底竟酸涩难耐,眨眼一看,他已在原位孤坐了许久。


  冬过了,周身却异常的泛起冷意。刺痛感从掌心里传来,张手才知手指紧扣住肌肤,几乎深入的力道却感觉不到痛,好像仅剩下了麻痹……


  环绕周围只有他自己一人,冷意更甚了。忆起那双熟悉的宽大臂膀,紧咬着牙却甩不开在脑海里周旋的温暖。


  终于知道,…自己忽略的是什么。


  ‘毕竟人已走了,能留下的也就那些了。’


  想起褐发男人跟他说过的话,一个晚上那么多对白,最后竟一个字也没遗忘或漏掉,然而最终被自己忽略的……


  此刻已全然知道。


  被留下的……其实,还有他吧。


  左腕,跟心跳的频率一样,抽紧收缩着。


  51


  “叩”、“叩”


  敲门声不知响了几下,等到他怔怔的将凝视从窗外抓回时,周围早已一片薄黑。


  原来他在不知不觉间已走回房里,并且延续了上一刻的走神,让自己在丢不开的思绪里,继续徘徊。


  “澄少爷?”


  管家的声音没有离去,房里的他却还是一个人。环臂拥紧了自己,却还是遍寻不着暖意……少了不同于自己的另一双臂弯,温度总是消散而远去。


  原来眷恋与习惯可以来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少爷?老爷帮您订制的礼服送来了。”


  看了眼时间,复又闭上。他都忘了,因为父亲的临时出国而无法赴宴,以至于今晚原本的预定的行程将由他带为参加。


  如果不是因为这项突然的临时决议,那么……或许他现在还是在那人身边,有些事情也不会来得这样快……


  但他明白,……终究要面对。


  门外,管家手里捧着兀自捧着银色大盒,见人来应门,忙把手里的东西交上。


  “啊…还有这是老爷出国前交代的,他说您须备这张邀请函才可进场。”


  接过管家递上的精致卡片,象牙色的光滑薄面只有寥寥几字,却因为这些字里头所代表的意义,所以他必须在此时此刻为它着衣,并代表苏家参与……


  因为他是苏家人,苏家孩子,苏家的……长子。垂下的视线里,包装完好的锦盒内是父亲为儿子所准备的细心。


  抬眼,苏澄轻应了声:“我知道了。”


  门扉缓缓阖上,正欲嵌入门槛却被人唐突的伸手一挡──被推回的门缝越来越大,是管家一脸欲言又止的吞吐样。


  瞥见少爷微讶的表情,管家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知道自己的行为失礼了,但他不说出口他不舒服之外,他还担心……


  “抱、抱歉,少爷……小李已备车在楼下,距离晚宴已不到一个小时……”


  看着管家犹豫的样子,应是在担心入场时间被担搁了,苏澄回道:“我马上就好,他不会等太久的。”


  管家见门又要关起,忙喊:“少爷您不开心就别去了!”


  关门的动作蓦然一顿,管家老脸上布满了小汗。在这家子服务了这么多年,苏家主人跟孩子们对底下的人皆亲切,他们也是都按规矩来,但这大少爷虽然常年在国外,但怎么说也是他看大的一个孩子……


  眼见他向来冷静的双眼溢满了心事,眉宇间都是疲惫,脸色也微恙且差,好好个从容孩子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他一个老人家,不放心。


  苏澄怔怔的看着管家,半饷说不出话,最后,仅道:“谢谢你,林管家。我没事的。”


  门,再次缓缓阖起,隐去了后头渐渐看不清楚的白色面容。


  轻轻的关门声,却看不见另外一边握着门把的力道。紧的,让手指间微微发白。


  摊开盒子里的内容物,落出一袭深色西式礼服,薄挺的布料剪裁与设计亦是皆等,量身而制的完成品全是出自手工。


  在没有试装下,还可以完成如此对等比例与身材的服饰……苏澄摩娑着手里的衣物,认出了这是在美国的母亲所亲手制作。


  知道母亲身缠事繁忙,想必是受了父亲出国前之托咐而赶工完成,为了今天还需由大老远的另一边快递回来。


  其实只是一个单纯的晚宴,简单的西服便可,然而此举,里头蕴含的是双亲对孩子的一份心意。


  就像一位父亲对独子的深切盼望。被结合而遗留下的仅存个体,可以拥有最好。


  闭眼化开了眼底飘散而过的复杂,苏澄褪去身上寸缕,换上完全符合自身尺寸的礼服。抬眸,脸上已是如往昔般的一片淡然。


  离开了房间,任关起的灯掩去所有思绪。


  血浓于水,自古不变定律。


  再大的藩篱,也无法遮掩这层毋庸的关系。


  ※※


  “老爷,晚宴就快开始了,您还要等吗?”


  司机提醒的声音再次传来,后座的人拉回倚望的眼神,微叹了口气,再次看了眼车外的独栋大楼后,提手道:


  “开车吧。”


  “是。”点头允诺,司机忙踩下已停摆多时的油门。


  车尾才刚划轨,经过拐弯处的地下停车场,一阵低低的引擎声像从深处传来,单承天拧起眉,乍然喝道:


  “停!”


  司机一愕,才欲踩下煞车的同时,车外已传来一声尖锐“吱──”,似是轮胎于高速下,紧急停转导致磨擦地面的声音。


  “砰!”的一声大响,右边车门也随之被人狠狠踹上一脚!司机惊险转头一看,隔着安全帽,镜面后一双深瞳正冷瞪着车内。


  豪华的加车礼车体积庞大,遇上声音所喝止的时间,恰巧让车身整台挡在地下室出入口,也正好迎上驰骋而来的人。


  “少、少爷?!”认出了车外的人,司机忙回头看向主子,后者冷着一张脸,按下了车窗。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出现?我不是叫你今天得准时吗?我在这里等你快一个钟头了!”看了眼儿子依旧随意的穿着,单父蹙眉又问:“你没接到通知是不是?”


  扫了父亲一眼,单季扬连帽子镜面也不刷开,长腿一伸,踢了踢车门,示意司机挪开挡住他去路的车头。


  司机为难的看着主子,单承天看了眼窗外的人,顿了顿,最后还是罢息的点头示意。


  车头往旁边一湾即空了条路出来,耳边刺耳的咆哮声再次响起,单承天忙移到窗边怒道:“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出席吗?!”


  单季扬懒懒地瞥了眼车内的人,没有出声,转身档一踩换就要再次呼啸而去。


  “季扬!”单父索性直接下车,开口唤道。


  引擎声没有停熄,然而轮胎也没有移动迹象,车上的人依旧给着背影。


  “今天很多场上名流皆会出席,参与这场晚宴对你将来在商场上好处不乏。”想起别家孩子与双亲间的互动,揉了揉太阳|穴,单父不禁喃道:


  “我就你一个儿子,你不为我想也为单家想想……”


  见那背影丝毫没有为此而反应,无力感油然而生,单父挫败不已,语气已无法再强硬。


  “叫你去拿回MBA你也拒绝,整个单家未来都是你的,你……让我为你铺路也不好吗?”


  良久,踩档与引擎起伏升降声相继传来,单父终究只能闭嘴乏力的喟叹。


  “我不需要。”


  终于开口的冷然声音,在车身同时驰骋而出的瞬间,从空气里传来。


  隔阂,从来就不被之一所接受而打破。


  52


  黑色轿车在典雅的大门外停下,经过确认后慢慢驶进花园小迳。西装革履的接待人员欲迈身,后座的门却已先行开启。


  笔直的长腿首先跨出车外,一抹优雅的身影随之出现。细瘦修长的外表因为深色斜纹西装而勾勒出整体的俊秀,肩上黑发在转动的瞬间微微拂动,露出一张卓绝的脸庞。


  接待人员一愣,惊艳于那中性美,但依旧表现得体,微笑的向前并且询问。


  “麻烦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递出了身份证明,苏澄视线概略的扫了眼会场内外,最后停在建筑物屋外的门牌上──‘白邸’?


  “苏先生,欢迎请进。”


  接任人员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苏澄收回微讶的目光,朝司机摆手示意后,举步进入白色雕门后的悠扬音乐里。


  偌大的宴会厅里,政商名流与业界名人齐聚,觥筹交错、香衣鬓影互相交织成一股富丽奢华,高雅的布置显现出主人对此次晚宴目的的重视。


  甫一置身于会场内,瘦削身影独特难分的性别特质让现场为之屏息。


  英式西装独有的合身剪裁在瘦长的身形上被完美呈现,斜样的纹路衬托出沉稳的气质,无视周围齐集投射过来的注目,接过服务生勤献上的香槟,苏澄越过寒暄与谈话声移至角落。


  宁静,与一屋子的笑语喧哗安然共处;从容,却抢尽众人所有的光彩。


  这样的场合,向来就不适合他。


  倚在落地窗前,无波的眼瞳宛若周身皆不在,凝视着窗外的某一聚点,心里却悄悄的计算起时间。


  看了眼腕表,等待主人出现的时间过得极缓慢。向来富有耐心的他,也不免稍稍为此而感到压抑。


  该面对的已到来,那么既然做了决定,所以愿意选择短暂的放纵。


  手机就在内袋里,里头只有一只电话,……或许就在无法熬过的下一秒间,他会因此而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垂眸,啜了口透明晶莹,苏澄不擅酒力的脸颊已醺开淡淡红润。


  沉默期间,不乏有人认出苏氏长子而过来招呼,虽然苏澄的回应客气有礼合乎应对进退,但那因为淡漠而显得疏远的气息还是削弱了对方来意。


  代表苏家出席不是头一次,但比起弟弟的交际手腕,公开场合露面这事通常不会落在他身上之外,也鲜少发生。


  或许,一切就是来得这么刚好。


  再次婉拒了一家父母带着女儿来邀约的善意,苏澄看了眼对方离去的方向,复有回头看向窗外,任心绪与思念互叠。


  若是那人在场,刚才的情形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吧……


  那人的性子与脾气向来不知何谓收敛,任意妄为的可以。情感与性格在相互冲突下,产生了什么样的矛盾……


  想着,眼里一阵失神。再一次看向时间,该宴的主人却还是没出现……迟疑没有来的彻底,苏澄将手中的最后一口饮品入喉,转身离开角落。


  “……要走啦?”


  乍然被挡住了去路,苏澄清冽的目光迎向前方慢慢靠近的两名男子。


  “借过。”


  “借你过有什么好处呀?”嘻笑的回道,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嘴边窃着亵意。


  另名梳着油头的男子嗤笑了声,不怀好意道:“你傻啊?看他长这样子……好处当然不少啦!”


  说罢,肆无忌惮的双眼来来回回在苏澄身上巡视,两人频频走近,一步步把人给逼进隐密的角落里。


  宴会现场人群众多,两名夹带轻佻言语的男子却一点也不掩饰,行径嚣张不已。


  “麻烦两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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