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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嗜血小护士-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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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上闪过短暂淫色。“小女孩没啥玩头,哭哭啼啼一下子就搞定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是稚嫩了些,谁教她们的父亲好赌,把两个女儿的清白都赌输掉,他只是顺便收点利息罢了。
  不像这女人,双手被捆还不求饶,血流满面仍一脸无惧,能让那小子瞧上眼的女人,在床上必有过人之处,他若不尝上一尝,岂不辜负大好机会。
  “你去找王媚如那骚蹄子呀!少碰我的猎物,只有我能玩弄她。”艾丽要亲手了结白紫若的命。
  江文诚涎笑着碰了她一下。“不要吃陈年老醋,媚如也没得到他的心呀!”他心里却想,她美虽美矣,但冷得像条死鱼谁敢要?还不如媚如的狐骚味。
  王媚如没得到斐冷鹰的心却得到他的人,而她什么都没有。“你少碰我,我可不是王媚如那婊子。”
  她的厌恶表情令江文诚不悦,好歹两人合作多年,虽无肉体关系,但一直各行其事互通有无,她又何必摆高姿势,高傲的下手睥睨人。
  “你以为我爱碰你呀!冷得像块冰,难怪他不要你,宁可去抱人尽可夫的媚如。”
  “江、文、诚——”艾丽眸子射出厉光。
  “我有说错吗?美丽的女人都有一颗蝎子心,你以为男人会爱上推他妻子下楼的恶毒女吗?真可笑。”
  艾丽的神情又因他的话开始涣散,那幕硬将“她”推下楼的情景浮在虚实之间。
  冷冷地恨意扫向被冷落在一旁的白紫若,杀意再次征服她的理智,她不想输,不能输,不可以输,她只要他。
  艾丽手拿刀刃狠狠地挥过去,不意被江文诚一推,以及白紫若伶利一闪,反划裂绳子。
  白紫若发现绳子有松动迹象,忍着疼痛揉搓双手把尼龙绳挣脱掉,艾丽疯狂地从她背后一刺,但因江文诚的一再阻拦而跌了一跤。
  那一跤正巧把白紫若推出阁楼的小窗户,而手中的刀子因方向一偏,刺入自己的腹胸,她一点都不觉得痛,而耳边传来哀厉的悲呼声。
  “不——若若。”
  “砰!”
  重物由高空坠落,正巧落在堆满棉被、抱枕的敞蓬车上,车主一见到落地物,马上扯开一抹邪邪的笑,将车驶离凶案现场。
  “嗨!好久不见,你觉得今天天气怎样?”多美的夕阳呀!可惜佳人不领情。
  跌得眼冒金星的白紫若还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耳中扰人的鼓噪声使她头更痛,当然脸上和身上也痛。
  一回过神,她由后座软不拉几的“救命恩人”上爬到前座,没好气地瞪着一脸揶揄的洪立扈。
  要救人得趁早,非要搞死她才来收尸吗?
  “死狐狸,小心闪电打雷劈死你。”噢!不能讲话,皮一扯就猛抽痛。
  白紫若自行从椅垫下抽出一个急救箱,简单地做了个止血工作,略微上上消炎粉。
  “放心,第一个先劈死阿咪,我排第二。”他完全是奉命行事。
  本来他是不理会唐弥弥的请求,可是亲爱的小亚一开口,他这英雄马上气短地变狗熊,偷、拐、诈、骗,抢到这一堆棉被、抱枕来救人。
  男人天生是奴才命,为女人而折五尺之身。洪立扈颇为得意地看着白紫若出糗。
  又是她。“该死的咪咪,她就不能先警戒我一下,好让我做个预防。”
  落花犹似坠楼人是绿珠的专利,她可不想做石祟那个短命的红颜。
  “天机不可泄漏,一旦泄了天机你会遭大劫,这是她给你的箴言。”他是照本宣科。
  “去她的箴言,她就是希望我大伤小伤地出现在她面前,好做她的实验品。”白紫若手扶下巴小心地说出愤慨之言。
  好准喔!洪立扈不敢说出唐弥弥正搬出她那一堆布满灰尘的瓶瓶罐罐,打算试试哪瓶药的药性还没过期,哪罐用完可以丢弃。
  好险受伤的不是他,因为他不姓白——正好当老鼠。
  “刚才我好像有看到你的他带着一群人,威风凛凛地闯进去。”应该说是杀气腾腾才对,他在心里用立可白更正。
  她好像也有看到,在掉下楼的那一瞬间,不过不可能,他哪有那么神,料到她身处何处,一定是幻影。
  不过——
  刚才她耳畔似乎听到他带着哭声地咆哮。
  哈、哈、哈!她果然在作梦,他怎么会哭呢!
  “你看错了。”白紫若在说服洪立扈也在说服自己。
  “好吧!就算我看错。”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接着,我该送你去哪里?”
  她回他一个白眼。“废话,回家。”不然这点小伤上医院去丢人现眼吗?
  家,人之所在也。
  所以洪立扈误解她的意思,直奔住着四名恶女的公寓,因为,他的小亚在那里。
  第十章
  一场暴风雨平息了,大地回复一片宁静,草木欣欣向荣,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艾丽伤重不治,在送医急救途中咽了气,在她用尽最后一口气前,将谋害斐冷鹰母亲的前因后果一一吐出,真相终于大白。
  江文诚一把老骨头被揍个半死,然后开堂口大会开除长老一职,将他踢出萨天帮,随后被警务人员带走,罪名是——绑架、伤害、禁锢人身自由以及一级谋杀。
  由当事人的律师洪立扈提出控诉,他被判处死刑。
  但因顾及年事已高,改判终身囚禁,不过,他因受不了监狱的不自由,在入狱的第二天便上吊身亡,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弥弥,我认为你要去度个假。”风天亚非常好心的建议。
  唐弥弥用尼绒布擦拭圆型水晶球。“我不这么认为,横竖都是一死。”做善人人嫌,早知就不当鸡婆婆。
  “猪呀你,人家都要拿刀砍你,你还白痴似地坐在那等人砍。”正在插花的蓝中妮挥动着手上的桔梗。
  “秀气些,中妮。远看是朵幽兰,近看才知是朵喇叭花,维持一下美感行吧!”
  什么叫气质,只能看她的脸,千万不能叫她开口。唐弥弥感叹造物者的错手。
  “拜托,你看好自己吧!自以为是稀世珍宝,原来是顽石一颗。”还敢说她。
  秤坨不离,咱们是半斤八两。蓝中妮是这么嫌恶着。
  风天亚失笑地摇摇头。“争气点,先别窝里反,好戏还没画上句点呢!”
  两人一听,眼睛倏然一亮。
  “对喔!那对爱情鸟怎么还没下楼,又不是受了什么要不得的大伤,躲在楼上装死呀!”
  唐弥弥就没蓝中妮恶毒,她只是很委婉的说道:“如果她肯接受我的治疗就死不了。”
  她说得很清楚,却可听出无限的埋怨。
  枉费她发挥难得的善心,从贮藏室挖出百年搜集的圣药,只为治紫若那毛毛虫般的小伤口,可有人死不领情,诬指她是专吃腐尸的夜叉。
  哼!不知好歹的女人,下次就算在她面前被砍上千万剐,她绝对秉持见死不救的原则。
  “臭咪咪、暴女妮,不要以为我没露脸就当我死了在讨论,论人是非最没品。”还是疯子亚公道。
  其实不是风天亚公道,而是她有一对相当灵敏的双耳,当足音从上层传来,她立刻发挥“独善其身”的伟大精神,陷两人于不义。
  恶人也,不恶难矣!
  蓝中妮的脾气最禁不起激。“哟——原来你脚断了,得坐人肉轮椅。”她有些轻蔑地盯着那个寡廉鲜耻的人。
  自从斐冷鹰在江文诚别墅中看见爱人坠楼,整个人像疯了似地想跟着跳楼,却被突然站起来的斐再驭拉住,他指着载白紫若离去的敞篷跑车。
  在看到爱人无恙后,一颗心才稍微定下来,但接下来他看见应该坐在轮椅上的斐再驭“走”到面前,他讶异得下巴差点掉了。
  百味杂陈的内心受了不少冲击,原来他被骗得这么惨,他当场丢下帮务赖进恶人窝,专心去谈情说爱,一切善后就让奇迹“康复”的斐再驭去处理。
  什么叫不孝他不懂,因为没人教过他嘛!
  他这样的“恶”,应该够资格进驻恶人公寓吧!
  “羡慕吧!羡慕的话也去找一个活抱枕来赖。”
  白紫若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抱枕”斐冷鹰好笑地亲亲她,抱着她在专属座位坐下。“你喔!做人要谦虚,不要太刺激乏人问津的女人。”
  至今敢踏入恶人公寓并习以为常者,只有房东石奇——因为他住这里嘛!另一名就是萨天帮的帮主斐冷鹰,因此“客人”不多。
  所以她们都有自己最爱的位置,各自占据一角,统称专属座位。
  至于其他看起来很新却没人用过的椅垫,则给走错路的人暂时歇息,不过到现在为止,除了斐冷鹰外,还没人敢走错路。
  怎么消遣斐冷鹰……恶女们的脸上闪过一丝怪异,快得令人捉不住。
  恶女自有报复法。
  唐弥弥一个转身,抱出一个比巴掌大的水晶球放在桌面,开始喃喃些深奥难测的语言,双手不住地来回抚触水晶球。
  几乎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看见水晶球上的影像,只有一个人例外。
  “唉!大好的人生就毁在此地,可怜乎、可哀乎、同情哦!”
  “啧啧啧,现世报哦!这个活历史在警告我们不可贪欢呀!”
  “哎哟!要死了,你是猪呀!不懂得保密防谍人人有责吗?你还防不胜防,护士是当假的呀!”
  三个女人幸灾乐祸地齐往井中扔石头,企图让溺水者淹死。
  惟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白紫若,用着杀蟑的狠绝眼神瞪着毫不知情的斐冷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休想。”
  被瞪得有些奇怪的他无奈地问道:“到底什么事?我没招惹你吧!”他现在是标准好男人。
  “你去死啦!”她气得扭头就走。
  “若若……”咦!他做了什么?“喂!你们搞什么鬼?”
  答案就在他身后。风天亚很无辜地手一张,“女人嘛!晴时多云偶阵雨,谁捉得准。”
  “虫玩多了,脑筋也变得像条虫,你该劝她节制点。”始作涌者唐弥弥凉凉地挑起战火。
  蓝中妮更是当着他的面打哈欠。“好困哦!你要帮我铺床吗?”
  遇着这三名恶女,斐冷鹰有深深的无力感。
  想打架,找不到名目;论口舌,一人难敌三舌;耍老大,她们是主人,随时可以将他扫出门。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有认了。
  “咪咪小……”
  “弥弥。不要学那女人讲话,口水吃多了是不是?”没礼貌。不过唐弥弥有风度原谅他,因为他被蛊女带坏了。
  “好吧!弥弥。你刚才做了什么?怎么若若一脸——我是凶手的模样。”他根本什么都没做。
  原本好好的,她像只餍足的猫儿乖巧地窝在他怀里,谁知看了一眼鬼水晶球,马上风雨变色地伸出爪子,朝他心口上划上一痕。
  而所有的秘密,他敢打包票,就在那只不起眼的小水晶球里。
  唐弥弥眼中散发诡异的眸光,神秘一笑。“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你。”
  “我?”斐冷鹰指着自己鼻头。
  “以后你自会知晓,你还不快去安抚心上人,小心她‘弃夫’。”啧!她真是……好心。
  “你……算了。”他还是追“妻”重要。
  等他一走远,三个女人互相击掌欢呼。
  唉、唉、唉!
  当斐冷鹰在蛊房找到白紫若时,她正对着几只蠕动的幼蛊叹息,那份沉重的表情令他好想发噱。
  她不适合这种表情,非常不适合。
  “怎么了?若若,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看得他好心疼。
  她没啥力气地看了他一眼,往瓮中丢入切碎的夹竹桃。“唉——”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若若,”他把她身子扳过来,很严肃地抵着她的额头直视那双无神的眼。“有事我们一起处理,不许一个人闷着不吭气。”
  一起?!这个敏感字眼又让她想起水晶球里一幕。“不要一起,不要一起,我不要。”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他也不知道她不要什么,先顺着她。“你打算以后住哪里?”
  哪里?白紫若无神的眼中出现困惑。
  很无措的斐冷鹰有些丧气地听不懂。“我是说婚后。”
  “婚后?”谁要结婚?“我当然住在家里,你……你不会是在……”她倏地眼睛瞠大。
  他证实她的揣测,“求婚。”
  “求……求婚?”她吓得有些结结巴巴。“你脑袋坏了,干么向我求婚?”她已经老得该嫁人了吗?
  斐冷鹰真想一头撞死,也许他该剖开她的大脑研究一番,看里面全装了什么,稻草还是浆糊。
  他深呼一口气,免得被她的粗线条气得掐死她。
  “你爱我吗?”
  白紫若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应该爱你吧!”人总要深思熟虑。
  “喂——应该?”
  “呃,嘿嘿!我说错了,是很爱你啦,非常非常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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