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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等爱期限-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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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迳自走向吧台拿了杯威士忌,握紧拳再次下定决心,强迫自己要将那人忘掉,低声喊道:“够了……解萣珸!”
  语毕,她狠狠地一口饮尽,才又走回郁洁诒身边,恢复镇静。
  解萣珸右手握着项链上的猫眼石,左手则摇着笔杆写字,手边这份企画案后天就要交了,都怪这两天身体不适,平白浪费她不少时间。
  转眼间,字句便填满了空白的书页,顺手翻到下一页,她握在手上的笔却抓不住,直直落在地板上。
  她有些烦躁地看着躺在地面的笔,久久不动,只因隐藏在心底的疑问再也无法漠视了。
  移开目光,解萣珸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像窗外的雨,来得那么突然,又急又大。
  以为这一生的泪水都已哭尽,怎么现在又掉下泪来呢?
  “是你吗?”
  拿起桌上相框,那帧小小照片里的人,即是惹她伤心落泪的祸首。
  “我看到的是你吗?”她问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男人,而他身旁笑得甜美的她,却因为失去了他,如今不再笑了。
  “还是一个很像你的人呢?”
  尽管多年不见,他刻印在她脑海里的模样,永远抹煞不去。
  “如果是你,为何不来跟我打个招呼?”她拭去泪水,心痛地道:“难道你已经忘了我?”
  烦躁的情绪无处可发,解萣珸下意识地转动颈项上的坠子。
  不清楚自己呆望着照片多久,也数不清又落了多少颗泪,她实在讨厌自己现在这般自怜自艾的模样。
  “够了。”
  幽幽盖上相框,她告诫自己不许再流泪了。
  躺上床铺,她全然没睡意,辗转反侧许久之后,她坐上窗台看着黑暗的街景,忆起高中生活,她的眼角微微湿润,尘封多年的回忆骤然掀了开来。
  回忆是种很奇妙的事,她以为自己已将他给遗忘,然而当记忆的转轴一旦被开启,她才猛然惊觉自己根本没忘,只是将他藏在心底最深处,努力说服自己遗忘罢了。
  直到整座城市静静地笼罩在淡淡的蓝色光芒中,她才收起悲伤情绪。
  一对高中男女学生正坐在河堤护岸上。
  “解子,生日快乐。”
  “谢谢。”
  “这个送你。”伟震泠递上一个小巧的水蓝色锦盒。
  “这里面是什么?”解萣珸好奇的睁亮了眼。
  “打开看看罗!”
  解萣珸怯怯的打开盒子,盒内是一条系上坠子的黑皮项链。
  “项链!”粉脸充满了惊喜,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仔细地瞧着。
  造型简单的坠子,设计得相当巧妙,一颗蜜黄色的猫眼石被嵌入银制的半圆弧内,还可以自由转动,在转动的同时,猫眼石上的一条亮带,随着光线闪耀出千变万化的光泽。
  “我……我自己做的,做得不好,你不可以笑喔。”他憨憨地抓着头,有些傻气可爱,“听说猫眼石有实现愿望的力量,而且可以袪除煞气……嗯,我想当你不顺心时,你可以告诉它,一定会为你带来光明的希望。”
  解萣珸红着眼眶看着他,感动满满,“很好看,我很喜欢。”
  “既然你喜欢,那么以后你生日,我就送你项链。”伟震泠一面说,一面为她拭去泪水,“别哭了。”
  “真的?”解萣珸眨着水亮的眼眸。
  “一言为定。”
  “打勾勾。”两人按下拇指,许下一辈子的约定。
  这是升高三那年暑假,伟震泠给解萣珸的第一个承诺。
  为她戴上项链,伟震泠望着猫眼石衬着她细白柔嫩的粉颈,有一种说不出的灵活明亮,映照她的面容更加灿烂。
  他不禁伸手抚着挂在她链上的猫眼石,这举动成了两人之间最亲密的爱语。
  升学的压力压得高三学生喘不过气,不过最令伟震泠与解萣珸开心的是上下学时能一同走在河堤上,有时只有他们俩,有时是一群同学簇拥着他们。
  他们互考英文单字、抽背国文课文、讨论数理题组,所有的努力均是为了实现梦想而准备。
  某日,伟震泠的换帖兼死党齐谊忠匆忙跑到女生教室大楼,神色慌张地冲进解萣珸的教室。
  “解子,你今天有看到伟仔吗?”他着急的问。
  解萣珸不解的瞅着他瞧,摇摇头,“没有。”
  “你知道他要去哪里吗?”他紧张地追问。
  “他有要去哪里吗?他不是跟你们在教室上课?”她歪着头看他。
  “难道……你也不知道?”齐谊忠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有些气馁,沉默片刻之后才低声说:“伟仔的家人早上来帮他办休学。”
  “休学!”解萣珸顿时像是被突来的炸弹轰过,完全无法思考。
  就这样……
  毕业考的前一礼拜,伟震泠无预警地办了休学,也搬离原来的住处。
  解萣珸找遍伟震泠可能去的地方,却都寻不着他,而他连一通电话、一封信也没来过。
  那一年,解萣珸顺利考取企业管理系,同时也检视了各校榜单寻找伟震泠的名字,结果依旧没有他的下落。
  伟震泠就像忽然在空气中蒸发一般,一句话也没交代就消失了。
  解萣珸则像是具行尸走肉的躯壳,灵魂跟着他离开了。
  那一年,解萣珸时常回到和伟震泠散步的河堤,回忆两人的一切。
  “不知道在等什么的解子”,成了大家对解萣珸的唯一印象。
  每个人都晓得她从不间断的寻找某个人的下落,也看得出来她在等待某个人出现,至于那个人是谁,就没人知道。
  第2章(2)
  “解子,你终于来了,你去哪里了?今天怎么会迟到呢?”项乔昀总算松了一口气,姣好的脸上难掩忧心。
  从没迟到、早退记录的解萣珸,今天竟然晚到三小时,也没主动跟办公室联络,大伙儿不禁担心她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
  “关曳呢?”
  “放心,我已经跟他说了,你迟到的这段时间就由我代班。”
  还是大学生的两人在关曳的广告公司担任助理工读生。
  “谢谢……”解萣珸的声音有些哽咽,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水。
  “你哭了?”见状,项乔昀的担忧多过讶异,她认识的解萣珸是个独立且坚强的女孩,绝不在他人面前掉泪。
  “乔,我是不是很傻?”胸口的疼痛让解萣珸卸下心防,透露埋藏心底许久的情伤及困惑。
  “为什么这么问?”项乔昀摸摸她一头乌黑滑顺的秀发,希望能稍稍安抚她,一定有事发生,她才无法克制心伤的落泪。
  “他不会回来,对不对?”说着,解萣珸一颗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解子。”看着眼前脆弱、从不轻易吐露心事的解萣珸,项乔昀直感心疼,轻声唤着。
  “每个人都说他不会回来,可是我就是不信,我知道他会回来,回来找我……”解萣珸的泪水完全溃堤,痛哭失声。
  “解子,别哭了!”项乔昀心痛地为解萣珸拭去泪水。
  “昨天是我们约定的日子,他没来,去年也没来,这五年来他年年都缺席了,他是不是忘了,对不对?”解萣珸整颗心都被掏空,话更说得毫无章法。
  “不是的,可能是他刚好没空,说不定明年他有空就会来啊!”
  虽不了解是什么约定,但项乔昀仍忍不住要为她口中的他解释,除了安抚她的心伤外,也直觉认为他绝非故意的。
  半晌,解萣珸止住哭声,擦去泪水,眼神变得黯然,沉静好一会儿才开口:“人如果没了心,就什么都不是了。”
  “解子。”她突来的转变,让项乔昀不禁害怕的拉紧她的手。
  “或许,我大概不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人。”解萣珸喃喃自语,有种想开的解脱。
  对于伟震泠,解萣珸不再埋怨他的不告而别,只因她突然发觉,也许在他心中,她并不是重要到他必须给个交代的存在。
  “不是这样的。”项乔昀紧张地说,“解子,你别这样,不要吓我。”
  “乔,今天能再帮我代班吗?”解萣珸的嘴角悠悠地扬起,请求着。
  项乔昀颔首答应。
  “今天就麻烦你了,谢谢。”解萣珸故作轻松道过谢后,便挺着肩膀,僵直的往门口走去。
  “解子,你要去哪里?”项乔昀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唤住她。
  “拜拜,明天见。”知晓她的担心,解萣珸露出一抹笑容要她放心。
  “明天见。”
  看着解萣珸略显孤寂的背影,项乔昀才终于明白,这些年解萣珸的等待,和那人离开对她的伤害。
  那是她们第一次谈论解萣珸的伤心过往,也是最后一次。
  当等待不再有任何期待时,解萣珸却仍得面对那个未知数,因此她需要花更多的时间与耐心来复元,她努力让自己独立、成熟,驱策自己成为一个理性的人,脸上不许有忧伤,也不许暗自落泪。
  此后,解萣珸全然变了一个人,看似温和的外表下多了一分对人事物的漠然。
  完成学业,进入商界服务,解萣珸的美貌依旧,却失去对生命的热情,一身黑色套装虽强化她的专业形象,也凸显了她的冷静与孤僻。
  然而在讲究团队工作的地方,特立独行的解萣珸总显得格格不入;尽管她的坚持与企图心让她有杰出的工作表现,令周遭的人刮目相看,很可惜的,她就是缺乏亲和力,没人敢主动接近她。
  解萣珸的固执一旦被激起,说话的口气就会变得坚定强硬,执着的个性转成躁进,甚至有些偏激,所以她的人际关系老是处在非常紧张的状态。
  明了自己在同事间不受欢迎,最终她选择辞职,开了个人工作室,接些公司外包的小企划案。
  直到前些年在项乔昀的引荐和关曳的死缠游说下,解萣珸终于点头进入沃克行销公司,担任表演会场的环境设计等企划工作。
  大概被伙伴的活泼与单纯给感染,又加上老板关曳的好脾气,解萣珸的粉脸才恢复明亮色彩,也挂上久违的笑容。
  “我想你心里应该很希望我过劳死,然后再诈领我的保险金。”江炳庆突然说道,缓缓抬起因熬夜而浮肿的脸庞,表情哀怨极了。
  身材微胖的江炳庆,经过这两天的折腾,瘦了不少。
  坐在他对面的伟震泠,故作惊讶地将身体向后仰,忙挥手道:“你别乱猜,我可没这么想。”
  “不然,你干嘛又扯出一个坪里厂来?”
  江炳庆实在很难不去怪伟震泠骤然投下的氢弹,从昨天到今天,他不知接了多少通记者的求证电话,办公桌上的公文积得有半个人高,还在等他批阅,他却得分心去应付他们,实在烦死人了。
  “反正都要并购,就一起行动罗!”伟震泠一脸嘻笑地道。
  “说得轻松。”江炳庆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要抱怨,“你可要知道ACI一个得化厂就够我忙的了,我哪来的美国时间去评估坪里厂的状况。”
  “咦?”伟震泠像发现什么似的惊呼一声,紧接着说:“你不就是美国人吗?美国人用的时间就叫美国时间啊。”
  江炳庆半眯着眼瞪他,冷冷地说:“很难笑。”
  “别气、别气!”伟震泠忙安抚,露出“我懂你的心”的表情,“我知道你忙不过来,也打算聘请一位专家来处理并购案。”
  “太好了。”江炳庆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情随之愉快起来。
  “你脑子里有没有人选,建议一下。”
  江炳庆先是点点头,随后又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有是有,是个女的,不过……”
  “不过怎样?太丑?”他突然不说话,伟震泠只好猜测。
  江炳庆伸出他如甜不辣的短胖手指摇着,“她长得很美,更是个难得一见的气质美人。”
  伟震泠闻言,黑眸顿时亮了起来,忙点头道:“那正好,工作压力愈大,愈需要赏心悦目的伙伴。”
  “唉!”江炳庆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即垂下头。
  知晓伟震泠心急,他反而慢条斯理的卖起关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伟震泠等不到下文,急急的问。
  “唉!”他又是一个叹气,使劲摇头。
  受不了江炳庆这般要说不说的,伟震泠起身缓步绕到他身后,冷不防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威胁道:“你若还想保有这条小命,就快说!”
  “是、是、是。”江炳庆故作贪生怕死状,死命挣扎着,昂高下颚,气喘吁吁地回答:“听说……她很难相处。”
  伟震泠随即松开手臂,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没关系,专业能力才重要。”
  “那好,我话先说在前头,基于我们多年情谊,我若和她意见不合,你绝对要挺我。”他已开始靠关系拉拢人心了。
  据闻,拥有敏锐洞察力的解萣珸总能精辟地分析,一针见血的道出问题症结,然而是人终究会有缺点,不可能尽是完美;据闻,她的个性固执到了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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